第127節
“合著你把我這當成公廁了?” 孟韜冷哼一聲,“不然你覺得呢?” 吳所畏點點頭,“行!既然你都不見外,那我也不和你客氣了。那天在公廁初次見面,吳爺爺我本想賞你一泡尿當見面禮,因為身體不便難以兌現,今兒補上。” 孟韜的眼中透出肅殺之氣。 吳所畏剛要脫褲子,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要是當著這個賤人的面撒尿,豈不玷污了他的小金鳥?于是轉過身,找了一個礦泉水瓶,嘩啦啦灌了進去。 然后,臉上帶著邪惡地笑,慢悠悠地轉過身來。 “賞你的,別嫌少。” 從腦瓜頂澆下去,一直灌進脖領子里。 即便被這樣羞辱,孟韜依舊能挺著脊梁骨說橫話。 “與其這在耍威風,不如勸說姜小帥忘了我,那才是對我真正的打擊。可惜,你沒那個本事。” 池騁陪領導出去視察,回來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進。” 一個女人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她就是吳所畏那天來接池騁,在門口看黃的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當時她和一個老頭上了同一輛車,那個老頭就是財政局的一把手,李局長。這個女人就是李局長的女兒,李之靈。 自打見了池騁一面,李之靈就借身份之便隔三岔五來這溜達一圈。 每次都得和池騁說兩句話,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位局長千金是看上咱池公子了。盡管池騁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李之靈依舊對倆人的關系發展抱著樂觀的心態。 “干嘛呢?”李之靈坐在池騁對面盯著他看。 池騁手里翻著那天花了半宿時間復印的資料,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李之靈托著腮調侃道,“你還看書呢?真沒想到。” 她可是花了好幾天功夫把池騁的底細摸清了,不愧是名門之后,就是見過世面,知道池騁那么多劣跡之后,仍舊視為正常現象。只不過這幾天來這串門三次,池騁每次都在看書,倒讓她覺得意外了。 “你不會為了我要改邪歸正吧?”李之靈問。 這個逆天的問題,總算把池騁的眼皮震開了,定定地看了她半分鐘,什么都不說,因為無話可說。 李之靈又問,“我爸說周末要請你到家里吃個飯,你有空么?” “再說吧。” 把書一合,提著包走人。 然后,李之靈又追在了后面,跟著池騁一起上了電梯。沒人敢這么堂而皇之地跟著池騁,就她敢,所以她覺得池騁對她有意思,因為池騁沒趕她。在她眼里,池騁就是那種特酷的人,誰接近他他就用殺人的目光驅趕人家。 其實,就算一群女人擠進電梯,池騁還是該看哪看哪。 ☆、144 果然比我會享受生活。 有一種行為叫蹬鼻子上臉,吳所畏就是這種行為最好的代言人。 自打那天晚上趴在寫字桌上睡著,池騁幫他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之后,吳所畏就天天來這一套。只要往寫字桌前一坐,用不了十分鐘就把眼睛合上了。然后被池騁抱上床,等池騁從床邊走開,那雙黑亮的眼珠子就開始在眼皮里翻滾,透著一股子狡猾勁兒。 吳所畏的小算盤撥拉得可響了,池騁幫他“加班”,既可以讓他充分得到休息,還可以遏制池某人每晚必吃的“大餐”。 以前白天是真忙,實在完不成的任務才往家帶,現在閑下來了,有空的時候也不干正經事,一天到晚去庫房溜達,存心把活兒留到晚上給池騁干。 事實證明,池騁比吳所畏有上進心多了。 就因為吳所畏一句“你肯定整理不了”,池騁連著看了一個多禮拜的書,把吳所畏公司之前引入的和新研發出來的產品資料背得滾瓜爛熟。 所以李之靈那天飆出的逆天言論也有一部分是對的,池騁的確改邪歸正了,只不過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一個邪惡的小人jingzi,把自個兒改“正”了。 連著一個多禮拜,吳所畏每天都能輕輕松松入睡。 精神頭兒養足了,覺睡飽了,這兩天吳所畏被抱上床,心里沒那么竊喜了。掰著手指頭算算,一個多禮拜沒被“棍棒”伺候了,有點兒皮癢癢了。 于是,今天吳所畏特意在公司把任務完成,兩手空空地回了家。 吃完飯,主動問池騁,“要不要一起洗澡?” 池騁說:“我等臨睡覺再洗。” 吳所畏說,“今兒又不用你打夜班了。” “我習慣晚睡了,你先去洗吧。” 吳所畏不好再說什么,獨自一人去了浴室,洗澡的時候把小金鳥洗得硬邦邦的,按了好一會兒都沒按下去,最后裹了一個寬松的睡袍走了出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池騁看,屁股使勁著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結果,池騁毫無反應,特淡定地坐在寫字桌前看書。 吳所畏早早地爬上了床,實在閑得無聊,玩了好幾個小時斗地主,把五個號的歡樂豆都輸光了,池騁還沒上來。 吳所畏等不及了,一個勁地催,“早點兒睡吧,總是熬夜對身體不好。” 池騁來了句,“我習慣了睡覺前干點兒什么,不然睡不踏實。” “咱可以干點兒別的啊!”吳所畏暗示。 池騁翻他的書,不給任何回應。 吳所畏撇撇嘴,真沒勁,翻過身繼續等,等了兩個多鐘頭,都快迷迷糊糊睡著了,才感覺到大床一陣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