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暈暈乎乎爬到熱炕頭兒,不知過了多久,吳媽已經睡下了,池騁盤腿坐在炕沿兒上抽煙,滿身的貴氣和簡陋的環境格格不入。 “坐這來。”吳所畏拍拍身邊的位置,“灶火著了一下午,炕頭兒可暖和了。” 池騁捻滅煙頭,真的坐了過去。 燒過火的土炕有著異樣的熱度,坐久了感覺屁股都被燙熟了,吳所畏讓往旁邊挪了挪,給池騁騰出一個寬敞的地兒。即便這樣,身寬腿長的池騁一坐過來,吳所畏瞬間就被擠到小旮旯里,特沒存在感。 他又往池騁那邊擠了擠,不是存心搶地方,就是想和池騁挨得緊點兒,套套近乎,化解多日來的誤解和矛盾。 池騁依舊沉著臉,其實心里早沒火了,就是想欺負吳所畏。 吳所畏瞧池騁不理他,故意把臭腳丫子伸到池騁的嘴邊晃悠這一臉的無賴樣兒,讓池騁稀罕的咬牙切齒的。要是換成別人,腳丫子早就被剁了。 不過,想嬉皮笑臉的蒙混過去,未免把池騁想的太好糊弄了。 看池騁無動于衷,吳所畏又把爪子伸了過去,提醒他,“指甲長了。” 池騁的的眼神就像一把剪子,盯著吳所畏的手指頭看了一會兒,吳所畏感覺rou都讓他剪下來了,麻利兒把手縮了回來。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吳所畏今天特別亢奮,剛消停沒一會兒,又把腳丫子伸到池騁的腿間, 使勁兒碾池騁的大鳥,一邊碾一邊壞笑,小流氓的特質顯露無疑。 池騁的獠牙已經伸到嘴邊了,硬是讓他強悍地收了回去。 這時候爆發,就意味著讓吳所畏拿住了。到時候再想治他,也達不到最初的效果了。 所以,有火也得硬憋著,不到該燒的時候絕對不能燃起來。 吳所畏又消停了一陣。 池騁以為他終于老實了,剛要開口把主動權拿回來,吳所畏的腦袋突然又歪到他的肩上。池騁神色一滯,剛才吳所畏做了那么多嗆火的事,他都能從容應對,可就這么一個親昵的動作,居然把他心里壘砌的那道墻砸了一個大洞。 更要命的是,吳所畏還用胳膊圈住了池騁的脖子,特享受的把自個兒掛在池騁的身上,黑亮的大眼珠向上瞄著池騁多日未刮的胡茬兒。 太久沒親熱了,突然就這么貼上來,池騁的心從冰窖變成了熱炕頭兒。 意識到再不開口,就要被這小丫挺的收了,池騁終于開口。 “躲我幾天了?” 吳所畏手臂一僵,底氣不足的說了幾句,“沒躲你。” “沒躲?”池騁低沉的嗓子壓在吳所畏的胸口上,“那我問你,咱倆多少天沒見了?” 吳所畏記的特清楚,因為日子是一天一天熬過來的。 “十三天。” 吳所畏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池騁都有點兒佩服自個兒的定力。 “你還挺聽話,我讓你等著,你就老老實實在家等著。” 聽到“等”這個字,吳所畏身上殘余的那點兒酒勁都沖不散心里的緊張,圈著池騁的那條手臂清晰的感覺到他脖筋的聳動,從心尖到心窩都開始不安地抽動。 “自打和你通完電話,我就沒再和她聯系,不信你去查。” 其實池騁一早就知道這事,畢竟是他心尖上的人,不用刻意去查,就知道他會這么做。只不過有些事能糊弄過去,有些事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貓在這?” 吳所畏沒說話。 池騁的語氣突然變重,“心理素質夠強的你!十三天不見面都能這么淡定,該吃吃該喝喝,還敢跟我嬉皮笑臉?你是真不把我當回事啊!看你這么皮實,應該挺禁打的吧?來都來了,也不能讓你白等這么多天。 一聽這話,吳所畏立馬急了,顧不上解釋,揪著被單就要往炕下躥。結果手剛扒住炕沿兒,那只作孽的臭腳丫子就讓池騁拽住了。 現成的掃帚疙瘩,抄起來放在吳所畏的屁股上。 “十三天,十三下,自個兒數著。” 吳所畏死擰死擰的,像條泥鰍一樣扭來扭去,他越是這么掙扎,池騁越是想欺負她。 “憑啥打我?有錯誤承認錯誤,你沒有權力打人!” 沒權利?一掃帚疙瘩量在rou最厚的地方。 池騁真不是說著玩的,這一下結結實實,吳所畏扯著脖子嚎了一聲。 “數出來!”沉聲命令。 吳所畏咬著牙不出聲,又一下量在相同的地方,吳所畏還是不服軟。后面連著三下,都是那個地方,吳所畏終于受不了了。扭著屁股掙扎著,被池騁按住后,咒罵的聲音都慘雜了幾聲哭腔。 “媽,媽,你兒子讓人打了,趕緊救我來!” 吳媽耳背,而且中間隔著二個屋,壓根聽不見。 這一通叫喚倒是勾起了池騁的虐待欲,褲子給扒了下來,光溜溜的打。除了屁股蛋兒,大腿內側,臀縫都不放過。池騁的勁拿捏得恰到好處,疼是真疼,卻不留一道印子。 吳所畏不敢不數了,只要不開口,就永遠從一開始,而且數錯了、亂扭亂晃都從頭來。 “一、啊,二、啊,三、啊……” 屁股里面最嫩的部位被抽了一下,吳所畏疼得嗷嗷叫喚,立刻把手伸到后面擋著。 “拿開!”池騁硬著臉。 吳所畏不拿,這一下楔在手上,疼得直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