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吳所畏立馬黑臉,伸手要搶回來。 “不稀罕拉倒,我留著自個兒系。”作勢要搶。 池騁不讓,得寸進尺的目光盯著吳所畏,“你怎么不親手給我做一條?” “我拿什么給你做啊?”吳所畏沒好氣。 池騁漫不經心地說,“你的蛇脫了那么多皮,想做條皮帶很容易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吳所畏捶胸頓足。 “早說啊,早說我就不花這冤枉錢了。”到這會兒還心疼那三百多塊。 其實池騁很喜歡,皮帶挺普通的,但因為是吳所畏送的,多了種被牽掛的感覺。 池騁把外面的包裝膜揭開,把盤在一起的皮帶抖落開,對折攥在手心,輕輕朝吳所畏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吳所畏捂著屁股呲牙喝斥,“你抽我干什么?” “試試好使不。”又在手心甩了兩下。 吳所畏氣不忿,“我送你皮帶是讓你抽人用的啊?” “這個可以兩用,哪天你大屁股癢癢了,抽兩下給你解解悶。”不厚道地笑笑。 吳所畏心里罵了聲變態,轉身要去收拾柜子,突然又被池騁拉了回來。 “給我系上。”池騁說。 吳所畏梗著脖子,“你沒長手啊?” “沒你這雙手好使。”說著把皮帶塞到吳所畏手心。 吳所畏僵了片刻,還是用手捏起皮帶的一頭,從第一個褲袢穿過去,再到第二個褲袢,中間的那個,倒數第二個,最后一個……腰上圍了一圈,找到最里面的扣眼兒狠狠一別,齊活兒! 手被池騁按在皮帶上,低沉的嗓音從耳旁響起。 “我今兒晚上不走了。” 吳所畏明知故問,“為什么?” “人都讓你套牢了,還怎么走?” 【評論依舊不能回復,但每條都看了,謝謝親們的關心,今天三更,我們一起加油!】 ☆、87久違的同床共枕。 (1738字) 要說聰明,還得數吳所畏,人家絕不把小醋包往床下趕,直接喂了十幾只大肥鳥。小醋包撐得肚皮都快爆了,呆滯的目光瞧著床上的兩個人,動都懶得動一下。 “我草,別擠了!”吳所畏煩躁地推搡著池騁。 本來就一張單人床,加上池騁這么魁梧的身軀,倆人能躺下才怪。池騁剛一上床,就把吳所畏往里面擠,吳所畏的臉都貼到墻上了,能不火么? “別擠了成不成?”又吼了一聲。 池騁能被這聲吼鎮住么?繼續擠壓這個人rou餡餅,吳所畏忍無可忍,最后直接翻身而起,躺到池騁身上了。你沒看錯,是躺著不是趴著。后腦勺枕在池騁臉上,散亂的頭發成心在池騁臉上刮來蹭去。還以為這么做多解恨呢,其實人家心里正爽著。 普通的洗發水味道,聞著卻很舒服,池騁把臉埋入吳所畏的發絲中。吳所畏明顯僵了一下,他還等著池騁把他轟下去,哪想兩條胳膊反而圈了上來。 “大寶。”池騁淡淡的。 吳所畏喉嚨干澀的嗯了一聲。 “我明天要和領導出差,估摸要四五天才能回來。” 吳所畏倒沒太大的感覺,去就去唄,你去了,我就能消停幾天,做點兒正經事。 池騁又說,“岳悅也陪我去。” 聽到這話,吳所畏明顯一僵。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甚至料到這事是自己促成的,可話從池騁嘴里說出來,突然就變了味兒。 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挺好,就當度假了。” 吳所畏猜得沒錯,那條短信發了之后,池騁的戀情就成了鐘文玉的心病。她先找到池騁的領導,問了最近的安排,特意給兒子申請了出差的機會,其實就是變相度假。后又找到池騁,死乞白賴讓他帶上岳悅,池騁不應,鐘文玉又哭又鬧的。 其實,池騁知道出差是刻意安排的,也知道鐘文玉擔心什么。可他就是沒料到,背后還有一個慫恿者,如今就躺在他的懷里,自個兒跟自個兒生悶氣。 “大寶。”池騁叫了一聲。 吳所畏從池騁的身上翻身滾下去,繼續躺回床上,這回池騁再擠他,無論怎么擠他都不吭聲了,賴瓜一樣貼在墻皮上。 池騁會調情,會挑逗,會威脅,會強上……樣樣精通,可他唯獨缺了一門工夫,那就是哄人。吝輩子沒哄過誰,沒道過歉,連一句服軟的話都不會說。 可偏偏就有人戳他的軟肋。 吳所畏的臉皮被揪起一卡長,低沉的嗓音從后邊傳來。 “生氣了?” 黑著臉,擰著眉,撇著嘴,翻著白眼,還大言不慚地回一句,“好著呢!!” 后面又問了,“好你怎么不看我一眼?” 吳所畏張開嘴,恨不得啃下一塊墻皮來。 “懶得瞅你!不待見你!” 說完,整個人像被攤煎餅一樣地翻了一個兒,睡袍不知扭了幾道彎,只剩一根帶子綁在腰上,胸口大敞。池騁的視線炙烤著這片區域,大手撫了上去,同樣是胸肌,池騁的強韌結實,吳所畏的則柔韌而富有彈性,揉弄起來手感極好。 “你甭給我來這套。”吳所畏強扭著池騁的手腕。 池騁銜住吳所畏的一片薄唇,哼道,“你就吃這套,我為什么不能來?” 吳所畏呼粗重的喘息聲全都撲進了池騁嘴里。 “池騁,我特么膈應你!” 池騁把吳所畏的兩個手腕攥在一起舉過頭頂,舌頭從鎖骨滑到腋下,將腋毛打濕,下流的用牙齒扯拽,舌尖鉆入毛孔中肆虐。吳所畏脖頸上揚,難耐的喘息聲夾雜著凌亂的咒罵,縈繞在耳邊甚是撩人。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不sao的rou。”池騁給的評語。 吳所畏俊臉爆紅,剛要強辯,嘴被堵住了。 也許是前段時間嚴重缺“愛”,這一晚吳所畏不知被玩射了幾次,臨睡前眼角都是濕的。池騁知道他心里還有氣,輕揉著他的腦門兒說:“誰都可以生我的氣,就你不能。” 吳所畏迷迷瞪瞪地回斥一句,“為什么?” 沉默了許久,池騁才開口。 “因為只有你生氣,我才會著急。我應了你的,必然會做到。” 可惜,池騁說出這話的時候,吳所畏已經睡著了。 久違的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小醋包看了一宿的限制級表演,這會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晃了晃尾巴從床頭柜溜下來,找了個縫鉆進去,尖腦袋貼在吳所畏腦門兒上,無聲無息地閉上了眼睛。 ☆、88你他媽就是個畜生! (1425字) 什么叫口是心非?就是前一天晚上嚷嚷著我膈應你!你給我滾!第二天早上被罵的人醒過來,發現自個兒的命根被人緊緊攥著。古有割袍斷袖之說,哀帝醒來瞧見董賢壓著自己的衣袖,怕吵醒他便直接割斷袖子,以示疼愛。 可問題是,池騁被攥的是命根啊!他再怎么疼大鐵頭,也不能把命根割了吧? 于是,一狠心拔了出來。 說“拔”一點兒都不夸張,池騁回頭再一瞧,某人手里都是毛。 …… 吳所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人家的飛機都在外省降落了,吳所畏才無精打采地坐起身,拖著綿軟的步子去了衛生間。一邊刷牙一邊懊悔,昨天晚上應該叮囑小醋包幾句,一定替大哥把人看好了!卯足了勁氣她!氣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時半會兒滅了你,大哥的苦心才沒白費啊! 一上午,姜小帥的眼珠都圍著吳所畏轉,不是他刻意要看,是吳所畏的反常行為忒有看點了。每隔一分鐘磨磨牙,三分鐘鼓鼓腮幫子,五分鐘嘆一口氣,十分鐘開始轉磨磨…… “咳咳……”姜小帥在旁邊擠眉弄眼。 吳所畏如夢初醒般地瞧著他,問:“怎么了?” 姜小帥八卦了一句,“他昨天晚上來這了?” “你咋知道的?” 壞笑一聲,“你去瞧瞧里屋的垃圾桶里多少衛生紙。” 吳所畏面色一窘,低頭轉筆。 “進展怎么樣了?”姜小帥打聽。 吳所畏故作輕松的口氣說,“進展良好,倆人去外地度假了。” 姜小帥哼哼著用手背拍了吳所畏肚皮一下,“憋屈了吧?” “我憋屈什么?”立馬擺出一副苦中作樂的派頭,“事情正朝著我期待的方向前進著,我猜這次的出差也是有意安排的。他媽看到我發的短信,一定沉不住氣了,恨不得一時半會兒把媳婦娶進門,免得兒子走了歪路。” 姜小帥突然想起一事。 “那天我出門取藥,貌似看到岳悅和一個中年婦女逛街,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池母,反正挺有領導夫人的風范。 “應該就是她沒錯。”吳所畏斜瞇起眼睛,“看來我這招兒挺管用,雙管齊下。這邊刺激岳悅,那邊刺激池騁他媽,倆女人各懷顧慮,關系肯定得拉近。這樣一來,池騁他媽勢必會給岳悅一個準兒媳婦的錯覺,岳悅心里一旦有底,勢必會對小醋包下手。” 姜小帥口氣謹慎,“你確定?” “我太了解她這個人了。”吳所畏冷哼一聲,“她只要一嘗到甜頭,立馬會忘乎所以,放松警惕。” “那她會不會現在就下手?”姜小帥又問。 吳所畏眼神很篤定,“不會!她沒那么傻,度假的時候就她們兩個人,小醋包出事了,池騁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 姜小帥越琢磨越有意思。 “也就是說,這次外出度假是激化矛盾的良機?” 說起這個,吳所畏神色復雜。 “那是肯定的,平時相處可能還不覺得,一旦有個機會浪漫獨處,小醋包的一舉一動都會招致岳悅的極度憎惡。這是個矛盾的醞釀過程,時間越長,醞釀得越成熟,爆發得越快,距離她的‘末日’也就越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