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83吟詩作對的鐵公雞。 (3174字) 周六上午,吳所畏把他那批水律蛇蛋高價賣給了一個養蛇基地,這個養蛇基地很有名氣,當初池遠端還來這視察過。前兩天他兒子也來了,把話撂得很干脆,“你就以這個價位收了他的蛇蛋,虧了的錢我給你補上。” 老板敢讓他補么?當即硬著頭皮應了。 “你介紹來的蛇蛋,保證值這個價。” 這是老板經商多年說的唯一一句實話,池騁給的價太狠了,老板粗略一合計,賠不著賺不到,沒有比這更準的了。 吳所畏揣著一張五十萬余額的銀行卡,心就像紙票子一樣紅。 連姜小帥都眼紅了。 “有個權力派在身邊就是好啊,錢就像是大風刮來的。” “哪有你說的這么邪乎啊?”吳所畏強力辯駁,“我這是勞有所得。” 姜小帥哼笑一聲,“也是啊,你幫他斬妖除魔,他給你點兒好處也是應該的。” 吳所畏興沖沖地拿過紙筆來算賬。 “上季度拖欠的飼料錢總共是六萬九,就算七萬,我師弟十萬塊的管理費,這是多少了?十七萬了。還有水電費,租金,對,我還欠我媽一萬塊……” 瞧吳所畏小算盤撥得吧啦吧啦響,姜小帥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你也得給他買個禮物吧?人家這么盡心盡力地幫你。” 吳所畏手指一頓,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道不情愿的圈圈。 “用不著吧?他又沒出錢,不就動動嘴皮子么?” 姜小帥無奈地笑笑,“人家可不是第一次幫你了。” 吳所畏糾結地擰擰眉,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成,那我就從富余的錢里面抽出一部分給他買禮物。” 于是,接著算賬,東一筆西一筆,眼瞅著挺多的錢,拆吧拆吧就沒了。哎,做生意就是和拿工資不一樣啊!處處都得用錢。吳所畏又減掉一大筆投入,再一瞧,就剩十二萬了,再劃掉十萬,剩下兩萬留著自由支配。 “只有兩萬塊的富余。”吳所畏抬頭朝姜小帥說。 “兩萬塊……”姜小帥琢磨了一下,“可以給他買塊表了。” “你說什么?”吳所畏虎目圓瞪,“這兩萬塊錢都拿來給他買禮物?那我后倆月吃啥?喝啥?萬一有點兒急事,手里沒錢行么?” 姜小帥輕咳一聲,“那么激動干什么?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以為兩萬塊是純剩的呢,鬧了半天日常開銷也在里頭啊!那你先把這部分錢刨出去,看看還剩多少。” 吳所畏低頭吭哧吭哧算了半天,最后得出結論,“五千多。” 姜小帥摸摸下巴,“五千多不能再送表了,低于一萬的表拿不出手,干脆送身衣服吧,這個可以考慮。” 花五千多買衣服,吳所畏依舊很蛋疼。 “那個……我想起來了,我媽下個月過生日,我得給她兩千塊。” 于是,就剩三千多了。 姜小帥又開始琢磨,“只能送雙鞋了。” 三千多一雙鞋,吳所畏的腦門上寫滿了“我不樂意”。 “前些日子忙不過來,請了仨臨時工,工資還沒結呢。”說著又劃去一千多。 姜小帥一瞧,“那就送個剃須刀吧。” “對了,我還答應要請你搓一頓呢。” “咦?工作服該換一套了。” “啊!有一個地方我算錯了,本來應該是740,讓我寫成470了。” “……” 姜小帥托腮瞄著吳所畏,“還剩多少。” 吳所畏用手指摳摳腦門,“就剩二百六十多了,我還得去整個發型呢!那個……要不我送他一串佛珠?” 姜小帥揉揉眉心,讓吳所畏氣得夠嗆。 “我說大哥,人家送了你多少東西啊?!你好意思拿地攤貨糊弄人家?” “我也沒少送他東西啊!”吳所畏理直氣壯。 姜小帥眉毛一挑,“你送他什么了?糖人兒?兩塊錢熬一鍋糖稀,能吹二百來個!自家地里掰來的煮棒子?五十塊錢一大鍋的麻辣燙?你再瞧瞧人家都送你什么了!!咱不說之前的那些,就說這一箱軟中華,50條,三萬多塊啊!” 吳所畏眼睛一亮,“要不我賣一盒煙,給他買個煙灰缸?” 姜小帥走過去暴揍這只鐵公雞,一邊擰著他的脖子一邊怒喝,“我特么拿煙灰缸砸死你丫得了!”說著又把吳所畏的賬單拿了過來。 各個款項都寫得很清楚,就最后這個十萬塊沒標明用途。 “這十萬塊干什么用?”姜小帥問。 吳所畏立馬將賬單搶了過來,一臉護犢子的表情。 “這筆錢絕對不能動,這是我留的私房錢。” 姜小帥手扶著桌子,氣得都站不穩了。 “對象都沒影兒呢,留私房錢干什么?再說了,你丫舍得給自個兒留十萬私房錢,都不舍得給他花一百塊錢?你……” “行啦!”吳所畏實在頂不住姜小帥的口誅筆伐,一咬牙一跺腳,狠狠抽自個兒一管血,“我從私房錢里拿出三百塊給他買條皮帶總成了吧?” 姜小帥,“……” 周末,岳悅特意領著鐘文玉上街。 “阿姨,你覺得這個披肩怎么樣?我覺得蠻適合您的。” 鐘文玉試了一下,樣式倒是不錯,但看了看價位,還是放回去了。 “兩千多塊錢買個披肩,太奢侈了。” 倆人又溜達了一陣,岳悅突然朝鐘文玉說:“阿姨,我去趟衛生間,您等我一下。” 鐘文玉笑著點點頭,走到兒童專柜去看小孩穿的衣服,打算給外孫子學么兩套。 幾分鐘過后,岳悅回來了,手里多了個手提袋。 “阿姨,送您的。” 鐘文玉略顯驚訝,接過手提袋看了一眼,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 “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不要么?” 岳悅嘟著嘴,挽著鐘文玉的胳膊說,“我昨天才發的工資,雖然不多,但一個披肩還是買得起的。” 鐘文玉愛憐地拍了拍岳悅的手背。 傍晚,在岳悅的攛掇下,鐘文玉陪她去了池騁的地下室,娘仨一起吃的晚飯。本來池騁是打算出去的,他媽一直坐到晚上十點多,直到司機來接,才有要走的意思。出門前還特意叮囑,“你倆早點兒休息。” 于是,岳悅名正言順地留在這過夜了。 屋頂吊燈熄滅,留一盞朦朧的壁燈,光線迷離。 “我去洗澡。”岳悅貼附在池騁耳邊柔柔地說。 池騁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直起身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一身大膽的情趣內衣,包裹著婀娜多姿的白玉胴體,rutou在薄衫下閃著嬌羞的色彩,繩帶綁縛著私密部位,只要輕輕一拽,誘人的花蕾便性感綻放,熱辣撩人。 池騁帶著毛邊的粗糙視線搔刮著眼前的浪女。 岳悅就喜歡他這個范兒,不動聲色的,不急不喘的,在某個時刻凌然暴動,兇猛如虎。 可惜,今兒這猛虎沉靜得過頭了。 手機偏偏又在這時候響了。 岳悅心里翻了個白眼,哪個沒眼力薦兒的這個時候打電話? 還能有誰?吳某人輾轉反側,能讓別人安枕入眠么? 手機響了三下就停了,岳悅心里一動,剛要邁步,短信提示音又響了。 一首吳所畏親筆創作的打油詩闖入池騁的視線。 “君撫玉肌我撫墻, 君入洞來我干想, 一根玉柱擎天指, 寂寞白濁灑滿床。” 池騁虎軀一震,心口熱辣辣的,立馬朝岳悅伸手,“給我拿支筆來。” 于是,岳悅就以這身裝扮尷尬地替人跑腿兒。 池騁趴伏在床,目光聚焦在筆尖上,他得想出一首詩回復這個小人jingzi! 岳悅瞧這池騁濃眉緊鎖,一臉嚴肅的模樣,以為他在干正事,哪敢冒然打擾啊?只能在旁邊晾著,等著這位爺把手里的活兒忙完了,再來臨幸她。 這一想就是半個鐘頭。 然后,粗糲的手指輕輕敲出四行字。 “一只美狐翹床端, 七仰八叉唱yin亂, 奈何寡淡無滋味, 兩顆大蛋搔心尖。” ☆、84惺惺相惜。 (1328字) 吳所畏收到這首詩,立馬用拳頭爆砸床單,草!草!草!說啥都不忘捎上兩顆大蛋。我的蛋大么?哪兒大啊?吳所畏把手伸到被窩里量了一下,心里不服,一點兒都不大,比你那驢鞭差遠了! 于是,手指怒狠狠地戳向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