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晚上,池騁陪著幾個哥們兒去了夜店。 自打池騁上班,這些人好長時間沒聚在一塊了,包廂里充溢著nongnong的酒精味和人rou味兒。面帶yin笑的公子哥,波濤洶涌的嫩模,細腰翹臀的少爺……無數撩撥的目光朝池騁瞟過來,他磨了磨后槽牙,有點兒想rou吃了。 “池子,我聽說你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啥時候帶出來讓我見見?” 池騁笑得陰冷,“別說見了,cao都沒問題。” 仰脖瞇上眼,一根煙自動送到嘴邊。 “哈哈哈……”荒yin的笑聲充斥在耳邊,“池子,這么多年我就服你一個人!說話、做事樣樣夠狠!現在磨磨嘰嘰的人太多了,我特么就欣賞你這股瀟灑勁兒……” 正說著,一個漂亮的女模特坐到池騁身旁,笑盈盈地環住他的手臂,白嫩的指尖在他手背的青筋上細細摩挲著。 “池哥,你的手真大,中指好長。” 池騁瞳孔驟然一縮,手腕反轉用力,只聽一聲尖叫,沙發平移了十多公分,女模披頭散發地仰躺在沙發上,池騁的腳扳住她的下巴。 女模輕緩了幾秒鐘,唇邊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她微微抬起頭,咬住池騁的襪子,緩慢而媚惑地用嘴銜了下來,而后便將舌頭伸進池騁的腳縫。 酥癢感蕩漾全身。 池騁突然想給吳所畏打個電話。 吳所畏下巴戳在寫字桌上,困得搖頭晃腦。聽見電話響,嚇得一個激靈。 池騁腳后跟兒被人啃咬,呼吸驀然加重,心底欲望破口而出。 “我想cao你!” 又是這四個字,好像冥冥中注定的,老天又給了吳所畏一次機會。 立馬回應,這人就是你的了……師父教導響在耳畔。 狂咽一口氣,吳所畏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me—too!” 池騁腳趾一僵,嚇得女模都不敢亂動了。 “你說什么?” “我也想cao你!” 空氣凝滯了幾秒鐘,池騁一腳踹在女模脖子上,差點兒給踹斷了氣。 …… 第二天,當姜小帥聽到吳所畏的訴苦,當即拍桌子狂樂,笑得前仰后合。 “你真和他說me—too?” 吳所畏點頭。 姜小帥又是一陣狂樂。 “有那么好笑么?”吳所畏表情嚴肅,“我按照你說的,回應也回應了,結果什么效果都沒有,還弄得挺尷尬。虧你還說得挺有把握的,怎么樣,失算了吧?” 姜小帥忍住笑,“有你這么回應的么?” “那我要怎么回應?”吳所畏冷蹙雙眉,“難道我要說你來cao吧?我又不是娘們兒,我這根也不是白長的,憑啥讓他cao?” 姜小帥再一次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事把你美成這樣?” 突然闖入的一個聲音,讓姜小帥的笑容戛然而止,笑成豬肝一樣的臉,很不小心讓郭城宇瞧見了。不過姜小帥不在乎,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里,神色漠然地走回診療室。 “姜大夫,我一個哥們兒月經不調,您給治治。” 要說郭城宇的這些哥們兒也挺不容易,三天兩頭被他以各種癥狀架到這來,最開始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來之前先往胳膊上劃一刀,腿上給兩腳,裝得像那么回事似的。伎倆用盡又開始找先天缺陷,太瘦的架到這說是肌rou萎縮,個兒小的架到這說是克汀病,昨天又抓到一個腹痛的,不小心入選了…… 話音剛落,池騁的腳邁了進來。 姜小帥漫不經心地等著那個倒霉蛋,結果池騁的身影晃入視線,讓他的喉嚨一陣阻塞。 月經不調…… 郭城宇這也候著呢,哪想腹痛那家伙沒進來,倒看見池騁那張臉了。 倆人很快嗅到了對方的氣息,視線相撞。 “你這配合得也忒默契了。” 郭城宇先是一笑,而后將胳膊肘卡在池騁堅硬的脖頸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淡淡說道:“你動作倒是挺快,我這還沒到手呢,你就殺過來了。” 池騁臉上溫度驟降,視線直逼吳所畏。 “你看上的是他?” 郭城宇的手貼上池騁冰冷的臉頰,將他的頭轉向姜小帥。 “錯了,是他。” 那邊的哥倆明爭暗斗,這邊的師徒也沒閑著。 “他倆竟然認識。”姜小帥相當驚訝。 吳所畏沉睿的視線在那倆人身上掃著,淡淡說道:“我看,不僅認識,好像還有一段糾葛。他倆身家背景相當,對彼此的情況肯定很了解,我們如果從郭城宇身上尋找突破口,沒準還能有意外收獲。” “我覺得,你當前的要務不是尋找意外,而是別出意外。”姜小帥揚揚下巴,“你看池騁的眼神,像是要弄死你。” 姜小帥這么一說,吳所畏再一看,還真有點兒。 池騁高度懷疑,吳所畏給自個的屁股燒了高香,他昨晚上接了那個電話,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沖到診所把他的屁股cao爛。結果剛出夜店,池遠端的電話就來了,立馬給我回家。早上起來余怒未消,開車直奔診所,結果到這又碰到郭城宇,被他請出去“熱”聊,等回來的時候,那點兒沖動都磨得差不多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 【今天也是三千字合在一章發,晚上不更了。明天又是個發枝子的好日子,親們想要多看呢,就舉著小枝子來吶喊吧!】 ☆、53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有欲望的? (1463字) 晚上八點多,吳所畏從籃球場回來,看到姜小帥還在診所里。 “咦,你怎么還沒走啊?” 姜小帥百無聊賴地說:“怕你出事唄。” “我能出什么事啊?”吳所畏脫下汗淋淋的外套掛在墻上,漫不經心地說,“你怕那個禿子找我麻煩啊?放心吧,我已經想好萬全之策。” 姜小帥心里可沒那么樂觀,他太了解男人了,池騁那個眼神明擺著要吃人。 吳所畏突然湊到姜小帥跟前兒,黑亮亮的眼珠瞄著他,樂呵呵地說:“你不是一直盼著他找我麻煩么?怎么他真要來了,你反倒不放心了?” “那能一樣么?”姜小帥捏了吳所畏的鼻子一下,“摟摟抱抱,摸摸蹭蹭的我就不擔心了,萬一給你來個強的,你丫半條命都沒了!我留在這,真要有什么特殊情況,還能有個人照應。” 吳所畏用手胡嚕一下頭頂,甩下無數水珠子。 “不至于吧?” 姜小帥眼神幽深幽深的,“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至于。” 吳所畏沒說什么,轉身進了臥室。 …… 半個鐘頭過后,池騁真來了。 姜小帥正在診療室收拾東西,聽到腳步聲,神經繃得緊緊的,可扭頭看向池騁的時候,眼神卻很平和。 “找吳所畏?” 池騁兇悍的眸子微微一斂,算是應了。 姜小帥說:“里屋呢。” 池騁從姜小帥身邊經過的時候,腳步一頓,開口問:“你倆住在一起?” “沒,我收拾東西呢,馬上就走。” 池騁推門走了進去。 姜小帥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閃到門口偷聽里面的動靜。 …… 進了屋,池騁視線一轉,聚焦到寫字桌旁,那個揚言要cao他的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旁邊厚厚兩摞書,池騁一本一本地翻,都是西方名著,經濟政治類的居多。一直翻到最后一本,下面壓著一張紙。 池騁把那張紙抽出來,上面印著一個表格,表頭是“紐約大學政治學專業必讀書目”。 下面列著四十幾本書,也就是剛才翻過的。 池騁心里微微一動。 突然想起吳所畏坐在茶舍里談論政治思想的認真模樣,他那會兒是希望自己眼前一亮的吧?一個重點大學理工科畢業的男生,強迫自己去看這些書的時候,心情是很復雜的吧?那天他在音樂會上睡著,其實是因為熬夜吧? 從池騁認識吳所畏開始,他就一直用這種笨拙的方式接近又疏遠著自己。 吳所畏趴得老老實實的,看似睡得很香,其實心里一直有個秒表在掐算時間。 腦門突然被人揉了揉。 吳所畏佯裝一副被吵醒的模樣,揉揉眼,挺不耐煩地看著池騁。 池騁手里還攥著那張書單。 吳所畏一把抽過來,擺出一副心思被人識破,極力不想承認的高難度表情,其實書單就是他壓在下面的。 “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池騁飽含熱度的目光掃著吳所畏的臉,“我就是了解一下,那個想cao我的人,平時都讀些什么書,是什么樣的精神領袖指引著他放出如此逆天的豪言。” 吳所畏心里一緊,草,怎么還記得這事呢?他以為池騁一感動,就把這個糾葛拋到腦后了。一邊暗罵他小心眼,一邊為自個鳴不平,憑啥來找我算賬?你能說想cao我,我就不能說想cao你么? 正想著,短短的發茬兒突然被人薅住,整個腦袋大角度后仰。 池騁的臉貼了上去,與吳所畏鼻尖頂著鼻尖。 “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有欲望的?”池騁噙著笑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