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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通房寵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他剛才沒喊起,章嬤嬤自然不敢自作主張,只是她也一把年紀了,才一盞茶的功夫,兩條腿就開始不住的打哆嗦。

    “起來罷。”李玄此時才聲音淡漠道。

    章嬤嬤好歹是在侯府伺候了一輩子的老嬤嬤了,哪里還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世子爺這是怪她沒伺候好薛娘子,小懲大誡了一番,既是提點,也是警告。

    看來,薛娘子在世子爺心里的地位,確然同一般的通房不一樣。

    章嬤嬤謹慎起身,動作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不多時,湯藥便送來了。喂藥一貫是折騰的,章嬤嬤原想著這種麻煩又細致的事,還是自己來的好,卻不想,藥剛端上來,便被世子爺抬手接過去了。

    薛娘子還昏睡著,緊緊閉著嘴,一勺喂進去,大半勺都是原封不動淌出來的,還時不時抽抽噎噎軟聲道苦,既委屈又可憐,只是世子爺竟也不嫌棄,一勺勺的喂,不厭其煩地哄,動作細致耐心,聲音里藏著溫柔。

    一小碗藥,足足喂了小半個時辰,世子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脾氣好的讓章嬤嬤有點傻眼。

    李玄放下藥碗,見章嬤嬤還柱子似的杵著,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朝她道,“今夜我守著,你出去罷。”

    章嬤嬤趕忙退到了外間,腦子里都還是糊涂了,也不敢閉眼,硬是睜眼守到了天明。

    .

    清早

    阿梨迷迷糊糊醒過來,指尖稍一動,便察覺到,有人握著她的手,緊緊的,叫她手指都動彈不得。

    李玄被這細微的動作驚醒,他睜開眼,便見阿梨已經醒了,素日明潤的眼睛還透著些懵,臉上氣色還是不好。

    他抬手去摸阿梨的額頭,入手溫熱,倒是沒又燒起來,才稍稍放心了,然后便問她,“還有哪里不舒服,餓不餓?想吃什么?”

    李玄小的時候生病了,侯夫人是沒工夫管的,她那時候一門心思都撲在武安侯身上,只顧著同柳姨娘爭寵,無暇顧及兒女,李玄身邊只有一個管事的老嬤嬤,會輕輕摸著他的額頭,然后慈祥和藹地問他,“世子已經不燒了,餓不餓,想吃什么?”

    他若是回答餓了,老嬤嬤便會十分高興,笑出一臉褶子,一疊聲地道,“有胃口,知道餓了,病就要好了。奴婢這叫膳房給世子做好吃的送來,世子多吃些,吃得多身子才能好得快。”

    如今那嬤嬤年紀大了,早已被兒子接出府養老了,但這說法,卻被李玄深深記在腦子里。

    因此,見阿梨醒了,他下意識便將這一套用在了阿梨身上,像哄孩子似的哄她。

    阿梨還怔怔的,腦子不是很清醒,半晌才明白過來,有氣無力道,“餓了,想吃紅豆年糕,還想吃芋頭餃子。”

    李玄答應下來,叫了章嬤嬤進來,讓她去膳房傳膳。

    不多時,熱騰騰的紅豆年糕和芋頭餃子便送上來了,這兩樣吃食做起來都很折騰,但世安院最大的主子發了話,膳房豈敢拖延怠慢,咬著牙都得趕緊做出來,呈上來。

    年糕軟糯香甜,紅豆泥軟爛,入口即化,甜得人嗓子眼都有點發齁,但阿梨卻很喜歡,吃了兩塊,還嫌不夠,還想用筷子去夾,才伸出去,便被李玄給攔下了。

    李玄將碟子取走,放在一邊,輕聲道,“年糕吃多了積食。”

    換做平時,阿梨定然不敢反駁李玄的話,但生病的時候,人便會比平時嬌氣些,她眼巴巴望著那碟子紅豆年糕,挪不開眼睛,咽了口口水,然后望向李玄,小聲地問他,“那我明日能吃么?”

    李玄心下無奈,但看著病得可憐兮兮的阿梨,心下意識便軟了,頷首答應下來,“能。明日再叫膳房給你做。”

    阿梨這才高高興興答應下來,又去吃心心念念的芋頭餃子。

    餃子皮是用芋頭摻了小麥粉揉出來的,口感略略有些韌,里頭是菌子豬rou餡,一口咬下去,汁水飽滿,十分鮮美。

    便是阿梨這般生著病的,舌頭不大嘗得出味的,都覺得很美味,舀了五六個,還想再吃,李玄便又端到一邊,不讓她吃了。

    這回不用阿梨求他,李玄自己便先開口了,他溫聲道,“想吃明日叫膳房做。”

    阿梨答應下來,眉眼帶著溫軟的笑意,因生著病的緣故,蜷在被褥里,露出白皙的小臉,比起平日穩重規矩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小了幾歲一樣。

    李玄在一邊看著看著,心頭止不住的發軟,心里不由得想到,若是日后他同阿梨有了女兒,怕也是這般模樣,生病的時候,會軟軟喊他爹爹沒,撒嬌要吃這吃那。

    他伸出手,替阿梨理了理微亂的鬢發,淡淡道,“好好養病,乖乖吃藥,我出去一趟,夜里再來看你。”

    阿梨溫順點頭,望著李玄逐漸遠去的頎長背影,不知為何,鼻子忽的有些發酸,心里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般,她幾不可聞地叫了李玄一聲,“世子……”

    阿梨的聲音其實很輕,李玄卻極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回過頭,看向阿梨,問她,“什么?”

    阿梨定定望著李玄清冷的臉,沉默了片刻,終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搖搖頭,抿出個溫然的笑,“沒什么,世子忙正事去罷。”

    李玄走后,阿梨忍不住想,自己剛剛怎么會有這么大膽的想法?方才她叫住李玄,想叫他不要娶鐘宛靜,娶誰都可以,不要娶鐘宛靜。

    現在想想,大概是病糊涂了。

    人生病的時候,總是有那么點脆弱,她也不例外。

    .

    李玄出了門,去了一趟大理寺,直到酉時,才回了武安侯府。

    他一踏進門,還未朝世安院去,便先被守在門口的林嬤嬤截住了,林嬤嬤恭恭敬敬屈膝行禮,道,“世子,侯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李玄聞言,沒說旁的,直接提步朝正院去了。

    他到正院時,嬤嬤掀開簾子,他走進去,便見到meimei李元娘也在,見了他,李元娘趕忙匆匆站起來,喊他,“三哥。”

    李玄輕輕頷首,朝她淡道,“坐。”

    李元娘便坐了下來,侯夫人瞧了兄妹倆一眼,代為開口,道,“鐘小姐聽說你屋里的阿梨從她家作客回來便病了,心里過意不去,特意托了元娘過來,帶了些滋補的藥,想問問阿梨病得重不重。”

    聽到鐘宛靜的名字,李玄面色如常,只平靜道,“只是吹了風,受了驚嚇,昨夜燒得厲害,今早便好了大半了。”

    李元娘一聽只是風寒,心里頓時覺得鐘宛靜未免小心,又不是什么大病,還非得叫她回家問,一個通房而已,至于如此么。

    她心里這般想,嘴上便也心直口快道,“也是她自己膽小,不過是路上撞見了巡捕營捉人而已,竟嚇得臉都白了。”

    說罷,便見兄長淡淡看了過來,神情中帶了一絲嚴厲,李元娘頓時啞巴了。

    她小時候幾乎是李玄帶大的,骨子里對自家兄長是又敬又怕,即便如今出嫁了,也是如此。

    侯夫人見兄妹倆的神情,頓覺無奈,輕輕朝口無遮攔的女兒瞪了一眼,直接對她道,“時辰不早了,等會兒天黑了,路便不好走了,你早些回去,別叫女婿擔心。”

    李元娘本就被兄長看得坐立不安,心里正虛著,聞言立馬站了起來請辭,帶著丫鬟嬤嬤出去了。

    李元娘走后,侯夫人才開口,“你也別怪元娘那丫頭,她被我寵壞了,也只是嘴上說兩句,是沒什么壞心的。”

    李玄不置可否,只點點頭,權當回應。

    “鐘小姐倒是個細致的性子。”侯夫人邊說著,邊覷了眼兒子的神情,見他并不反感,才繼續道,“這幾個月下來,娘也看出來了,你不想挑個門第太高的妻子,怕鬧得你頭疼。既如此,鐘小姐便還算個合適的人選。鐘家門第不高,但她在家里是長女,底下弟弟meimei好幾個,性子也算柔順,做事妥帖,有長姐的氣度。這回阿梨生病的事,雖不是她的錯,但她也放低了身段,又是送禮又是道歉的,足見是個好性子的。”

    侯夫人說著,輕輕看了眼李玄,道,“再者,她同阿梨也算投緣,進了門,妻妾相合,你也能安安心心在外替陛下辦差。你覺得如何?”

    要叫侯夫人說,選媳婦自然是選門第高、品行佳、容貌上乘的,帶出去才有面子。可她也看出來了,自家三郎為了阿梨那丫頭,鐵了心要找個能容人的世子妃。

    既如此,倒不如遂了女兒的愿,選了鐘宛靜。至少這般一來,女兒日后在邵家,日子差不了。姑嫂親近,也是好事。

    至于鐘宛靜,門第差些、容貌平庸些,倒也不是太大的事。

    說到底,她終究不敢逼兒子逼得太緊。

    李玄沉默片刻,終于點了頭,“母親做主便好。”

    侯夫人原本不抱太大希望,她實在沒看出自家兒子待哪一個貴女有什么不同,此時見李玄竟點頭了,又驚又喜,一疊聲應下,“好,那我尋個日子,便同鐘家透個口風。”

    .

    沒幾日,鐘家夫人去了趟侯府,回來后,便立即去了女兒鐘宛靜的屋里,一進門便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娘的好女兒哎。”

    鐘宛靜正坐著,丫鬟給她修剪指甲,用銼刀一點點的磨,丫鬟膽小,被鐘夫人的動靜嚇了一跳,手上失了分寸,一不小心磨錯了地方。

    丫鬟臉一白,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奴婢知錯。”

    鐘宛靜垂著眼,看了看缺損了一塊的指甲,輕聲道,“既然知錯,那就跪著吧。”

    丫鬟連替自己求情都不敢,老老實實跪著,一動不動。

    鐘夫人坐下后,亦沒朝那丫鬟看一眼,只顧著道,“你猜娘今日去了哪里?”

    鐘宛靜笑著朝她看,“娘今日不是去了武安侯府么?”

    鐘夫人道,“你猜怎么著,武安侯府那位世子選中了你!真是天上掉餡餅了,這滿京城都眼紅的金龜婿,竟落到了咱們鐘家。這回,你那幾個meimei是拍馬也追不上你了。”

    鐘家好幾個姨娘,庶子庶女更是一大把,鐘宛靜是長女,底下幾個庶妹,卻都早她定了親事。蓋因她容貌上平庸了那么幾分,又不肯低嫁,甚至一門心思要擠進京城一流的人家,這才耽擱了下來。

    籌謀多年,總算在婚事上大獲全勝,鐘宛靜心中自是高興,但多多少少還有些膈應。

    她心里清楚,李玄選她,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她能夠善待他那位寵得如珠似寶的通房。

    要她放低身段,去討好一個暖床的玩意兒,簡直惡心透了。

    但鐘宛靜沒辦法,這戲再惡心,也得演下去。男人么,哪有真的一輩子鐘情于一人的,眼下寵得如珠似寶,日后自然有一日會棄之如敝屐。待到那一日,那叫阿梨的通房,自然是由她出氣了。

    鐘宛靜緩緩吐出一口氣,面上恢復是素日的端莊溫和,給她略顯平庸的長相,添了幾分氣質。

    .

    縱使李鐘兩家都沒四處宣揚,京城消息靈通的各府,依舊靠著自己的關系,打探到了這消息。

    知道后,某府夫人恨鐵不成鋼朝女兒道,“你說說你,身份相貌品行,哪一點比那鐘宛靜差了,這樣好的郎君,怎么就讓她奪了去!你可知你爹爹如何說的,以武安侯世子如今的圣寵,日后定是要進內閣的!”

    貴女滿臉鄙夷,“娘,您可別說了。你當她鐘宛靜怎么入的武安侯世子的眼?好好的官家小姐,去討好個暖床的通房,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這樣的事,我才做不出!”

    那夫人疑惑,“有這等事?我看武安侯世子不似寵妾滅妻的人,又怎么會為了一個通房選世子妃,別是你故意拿來哄我的。”

    那貴女撇嘴,“您若不信,便等著看就是了。”

    .

    天氣漸漸轉涼,京城正式入了秋,阿梨從屋里朝窗外看去,院里那株桂花樹似乎長了幾個花苞了。

    云潤進來,見她盯著那桂樹看,便道,“主子是不是又想做桂花蜜了?”

    阿梨托著腮,只淺淺一笑,卻沒說話。

    今年大抵是不行的,從前沒有世子妃,只要李玄點了頭,她便能將那滿樹的桂花都摘了。

    但很快,世安院就要迎來女主人了,她哪還能和從前一樣。

    這時,章嬤嬤進來了,朝阿梨道,“薛主子,侯夫人請您過去。”

    阿梨點頭,起身換了身衣裳,朝正院去了。

    到了正院后,鐘宛靜亦坐在屋里,見了阿梨,便朝她一笑。

    阿梨恭恭敬敬朝侯夫人屈膝,便被她叫到身邊,侯夫人道,“我有件事要交給你。過幾日,玉泉寺要辦一場法事,你替我走一趟,替元娘母子求個平安。”

    李元娘上月不知為何動了胎氣,還被侯夫人接回來養了半個多月,邵家親自上門,才將人接了回去。

    阿梨聽下人私底下說,是邵家公子在外招惹了人,這才惹得李元娘動了胎氣。那幾日,連李玄的臉色都不大好。

    阿梨恭恭敬敬應下,“奴婢知道了,一定將差事辦好。”

    玉泉寺在靈山上,山高路陡,坐轎子都得耗上半日,侯夫人到底一把年紀,經不起這折騰,故而才叫阿梨替她。在她看來,阿梨也是侯府的人,又在她膝下養過幾年,也算半個女兒,為李元娘祈福也是有用的。

    侯夫人又不放心囑咐了幾句,將寫著李元娘生辰八字的紙遞給阿梨,囑咐她收好,不能掉了,到時候要在菩薩面前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