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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通房寵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這事原是打算出門前告訴你的,如今倒也不算遲。”李玄鋪墊了一句,緊跟著道,“世子妃年內會進門。”

    他話剛說完,阿梨心一緊,下意識揪著帕子,臉上卻露出規規矩矩的笑容來,起身屈膝,“奴婢恭喜世子。”

    李玄淡淡受了這一句,見她神情從容,并無異色,心中并無其他的念頭,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

    他的阿梨一貫是最規矩的,自己最初會答應母親,收她做通房,也是因為她的規矩和溫順。世子妃進門,阿梨不會哭鬧,不會惹事,只會恭恭敬敬迎主母進門,日后也絕不會生出事端。

    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

    偌大一個侯府,父親武安侯自不必說,母親同柳姨娘斗法,還要他幫襯。meimei元娘更是個惹事的性子,哪怕出嫁了,也要他cao著心。

    唯獨阿梨,一貫體貼,最是不叫他憂心。

    李玄這般想著,輕輕碰了碰阿梨的側臉,替她理了理微亂的鬢發,輕聲道,“世子妃定然是大度的性子,你無需害怕。一切如前,什么都不會變。”

    阿梨很想相信李玄的話,心里卻很明白,哪有不厭惡妾室通房的主母,妻妾相和,從來都只是男子自以為是的想法。

    但她心里很清楚,李玄想聽的是什么,故而只安安靜靜頷首,不露半點端倪,微微仰起臉,明亮溫潤的眸子,溫柔望著李玄,然后,輕聲道,“我知道,我信世子爺。”

    屋內暗黃的燭光,照在她白皙溫柔的臉頰上,襯得她嫻靜溫順,烏黑濕潤的眸子,一派溫和無害。

    李玄看著這一幕,忽然便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阿梨的時候。

    那也是一個冬天,他從刑部回來,剛審了樁滅門案,鼻端仿佛還縈繞著淡淡的血氣,案子太慘,他那時候還未歷練得如現在般從容鎮定,晚膳送上來,他亦沒什么胃口,直接叫下人撤了。

    阿梨便是那個時候來的,母親身邊的林嬤嬤領著她過來,她穿一身雪青的褙子,里面是件柿子紅的襖,袖口寬大,露出一截細白瑩潤的手腕,蓋住鞋面的棉裙,裙擺是一圈石榴紋,烏黑的發攏在胸前,規規矩矩站在雪地里,低垂著眉眼,輕聲喚他一句“世子爺”,從此便叫他記進心里了。

    如今想起來,都覺得那一幕歷歷在目。

    李玄有時候會想,若是阿梨身份再高些,即便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官之女,他都會娶她做自己的正妻。

    只可惜,她不是。

    她當不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即便無需顯赫的出身,也要身世清白,能撐得起世子妃的體面。

    但即便阿梨做不了他的妻子,他也會護著她一輩子。

    他從來不是多情的人,感情上也淡薄得可憐,那點寥寥無幾的溫情,除卻給了母親和meimei外,盡數都給了她了。

    李玄收回思緒,抬手扶阿梨起來,輕聲道,“起來吧。”

    來日方長,他不會叫她一輩子無名無分跟著自己。

    .

    很快便過了幾日,六月天漸漸開始熱了起來。

    阿梨近來倦懶,加上李玄說親的事情也外府中傳開了,她并不想出門招惹是非,索性便窩在自己這四四方方的小天地里度日,還自在些。

    香婉在梳妝臺前收拾,沒一會兒,轉身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云紋首飾盒過來問她,“主子,這些給您收起來吧?”

    阿梨看了,大多是她戴舊了的,要么便是不那么時興的。

    她的首飾大多是李玄賞的,侯夫人給的也有,但總的還是李玄賞的多。每回出門,他都會帶些小玩意兒給她,不是簪子,便是鐲子。

    如今這樣一看,李玄待她算得上大度寬容,就連要娶世子妃,都和她一個小小通房一一道明。

    其實,他大可以不用說的。

    阿梨從盒子里取了個素面細銀鐲。這是她第一回 伺候李玄后,第二日李玄叫人過來賞的。看了看,戴到了手腕上。銀鐲細細的,戴得時間久了,不如新鐲子那般光澤明潤,圈在細白的手腕上,顯出點單薄來。

    阿梨抿著唇溫然笑了笑,手攏回寬大的袖子里,朝香婉頷首道,“其他的都收起來吧。”

    香婉低眉順眼應下,抱著盒子去了內室,片刻后,很快便出來了。

    這時,一聲鑼鼓聲從半開著的窗傳了進來。

    緊接著,便是影影綽綽、聽得不那么清楚的唱戲聲。

    香婉腳一頓,下意識便朝阿梨看過去了。

    阿梨側耳聽著那有些模糊的唱詞,還未辯出唱的是哪折戲,便瞧見了香婉同云潤擔憂望著自己的眼神。

    云潤心思單純,更是直接上前,啪的一下把窗戶關個嚴嚴實實。

    阿梨見兩人這般反應,忍不住輕輕笑了,搖頭道,“這是做什么,小心叫章嬤嬤瞧見了,該罰你們了。”

    章嬤嬤一貫嚴苛,尤其對香婉和云潤兩個,云潤尤其怕她。一聽到章嬤嬤的名字,云潤臉一白,嘴上卻固執地小聲道,“奴婢才不怕。嬤嬤要罰便罰就是了,奴婢皮糙rou厚,不怕罰。”

    香婉卻是難得沒說云潤什么,走到阿梨身邊,蹲下/身子,輕輕仰起臉,望著她,道,“主子,世子爺心里是有您的。”

    阿梨心里有些無奈,怎么人人都覺得,李玄娶妻,她就得哭哭啼啼,尋死覓活了。就連云潤和香婉都小心成這個樣子,恨不得不帶提世子妃三個字,好似不提了,李玄便不娶妻了。

    李玄心里有沒有她,阿梨不清楚,但有她沒她,都不影響世子妃進門。

    阿梨在心里無聲嘆氣,叫香婉起來,又朝云潤招手,“過來。”

    云潤走過來,眨眨那雙大眼睛,“主子有什么吩咐?”

    阿梨搖頭,“沒什么。”然后便把話攤開說了,“你們不用這樣,世子爺要娶妻,我知道。今日侯夫人擺宴,請了滿京城的貴女,為的是選世子妃,這事我也知道。不用刻意瞞著我。世子娶妻,世子妃進門,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難過,也不委屈,你們不必這樣戰戰兢兢的。你們這個模樣,叫章嬤嬤看見了,她真該罰你們了。”

    她真不難過,到底有什么可難過的。她和李玄又不是夫妻,只是通房和主子的關系,若說沒有半點感情,倒也不是。畢竟是同床共枕、親密無間的關系,但要說忠貞不渝、生死相依什么的,就委實太過分了些。

    李玄喜歡她,是喜歡她的溫順規矩。她呢,也喜歡李玄,喜歡的是他的大度寬厚,喜歡他是個不折騰人的主子。

    也就僅此而已。

    比起為李玄娶妻難過,倒不如想法子提前打聽打聽,未來的世子妃是個什么樣的人,秉性如何。

    這才是同她息息相關的事。

    什么情情愛愛的,都離得太遠了些。

    云潤年紀小些,聽她這樣說,登時紅了眼眶。

    阿梨怕極了她哭,忙佯裝沒瞧見她快要涌出眼眶的眼淚,故意“嚴厲”道,“好了,說也說了,往后再不可犯了,否則章嬤嬤罰你們,我便不替你們求情了。”

    說罷,又道,“許久沒吃過糍粑了,問問膳房有沒有準備,若備了,晚膳便用那個了。”

    云潤瞧自家主子還有心思琢磨糍粑,一副半點不擔心的樣子,無奈抹了淚,“哎”地應了聲,催膳房做糍粑去了。

    這不年不節的,膳房能有糍粑就怪了。不早些去傳話,主子這頓晚膳得吃成夜宵了。

    第22章

    阿梨這天到底是吃上了糍粑, 軟糯香甜,沾了綿密的細白糖,咬一口還粘牙, 她卻吃得頗有胃口。

    從前在薛家的時候, 逢年過節的日子,會有貨郎挑著擔子挨家挨戶叫賣, 什么都賣,但屬糍粑之類的吃食賣得最俏。平日里再節儉的婦人, 到過年的時候, 都會從兜里掏出幾個銅板, 買一碗糍粑, 讓自家孩子甜甜嘴。

    薛母也不例外,但買回來了, 自是沒她的份,怕她偷吃,還要特意鎖進柜子里, 等薛蛟回來了,才端進他的屋子里去。

    但薛蛟打小不愛吃甜食, 嫌膩歪, 總也一口不吃, 最后還是便宜了阿梨。

    薛母嘴上埋怨, 但到底拗不過兒子, 邊滿臉不高興遞給阿梨, 邊說“早知你不吃便不買了, 這都浪費了”,但她到底疼兒子,等過了年, 見別家孩子都有,怕委屈了兒子,便又去買。

    阿梨現在想想,并不怨恨薛母偏心或是其它,倒有點羨慕薛蛟。

    這世上無論多刻薄的父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恨不得捧出一顆心來,見不得他比旁人少一丁半點。

    阿梨吃了糍粑,便有七八分飽了,糍粑不易消化,她便在屋里走圈。

    正走著的時候,李玄推門進來了,他大概是在正院那里用的晚膳,今日侯府設宴,滿京城的夫人貴女來了大半,李元娘也特意回家替自家兄長相看嫂子了。

    李玄見她在屋里轉圈,愣了一下,才道,“什么這么好吃,叫你都吃積食了。”

    阿梨臉上一紅,挺丟臉的,但李玄坐下后,仍舊看著她,似乎等著她開口,她便也只好老老實實說,“今日膳房做的糍粑,師傅做得極好,軟糯香甜,我嘴饞,便多吃了些。”

    說罷,上前替李玄倒茶,捧了茶盞過去,想叫李玄忘了這事。

    李玄倒是接過了茶,卻沒如她所愿忘了這事,喝了一口后,接著她的話,笑道,“這樣好吃?正好我方才沒吃幾口,叫膳房再送一份上來。”

    阿梨只好如他的愿,叫人去膳房傳話,等糍粑上桌后,李玄也只吃了幾口。

    他一貫不喜歡吃甜食,今日不過是看阿梨這樣喜歡吃,便賞臉嘗幾口,很快便擱下筷子了。

    李玄放下筷子,阿梨便放下打了一半的絡子,叫人進來收拾碗筷,弄好了,又要繼續方才的活。

    李玄卻忽的開口,“今日在屋里做什么?”

    阿梨不解,李玄什么時候管過她在屋里做什么了,自己不出去給他惹事不就行了,但依舊輕聲答話,“白日里閑著無聊,便把先前在蘇州做到一半的袍子取出來了,不過我繡的慢,只繡好了衣襟上的云紋,怕是還要不少時間,才能做好。”

    這袍子還是阿梨答應李玄的,先前在路上,馬車晃晃悠悠,自然不能做針線。如今回了府里,就找不著理由一拖再拖,只好每日取出來做一會兒。

    李玄聽罷,眼里溫和了些,抬手握了阿梨的手,看了眼她有些發紅的指尖,不經意揉了揉,溫聲道,“不著急,慢慢做。只當個消遣便是,什么時候做好了,我再穿就是。”

    他倒不缺這一件錦袍,但阿梨頭一回主動說要給他做,他便也多了幾分期待,總也惦記著這一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做好的袍子。

    “還做什么了?”李玄又問。

    阿梨溫溫柔柔道,“練了會兒字,傍晚膳房送了寒瓜來,我吃了一瓤,清甜多汁。”

    她實在扯不出別的了,總不能說自己隔著老遠聽戲班子為李玄未來妻子唱的戲吧?

    那……那聽上去也太可憐了些。

    阿梨編不出了,反過來問李玄,“世子白日里做了什么?”

    李玄被她問得一愣,以為阿梨醋了,但看她神情,并瞧不出旁的情緒,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就道,“白天去了大理寺,回來后,便陪著客看了出戲。沒什么特別的,喧囂嘈雜得很,不如你這里清靜。”

    阿梨心道,自然不清靜。

    李玄最怕吵鬧,但那滿院子的夫人貴女,個個都把他當金龜婿,能清靜就怪了。但她也不接話,只裝作感興趣模樣,問大理寺是不是同刑部一樣。

    李玄先前在刑部任職,蘇州案子辦得好,如今便升任了大理寺少卿。以他的年紀,任大理寺少卿,是極為榮耀體面的,足見陛下對他的看重。

    為著這事,武安侯都特意去了正院一回,不知說了些什么,總之再看侯夫人,滿臉的喜意,連柳姨娘故意找事都懶得計較了,真正叫揚眉吐氣了一回。

    “有相似之處,都是定案,刑部懸而未決的案子,或是牽涉甚廣的大案,便要移交大理寺審。”李玄簡單解釋了一番,另又說了些律法上的規定。

    阿梨聽不大懂,只邊聽邊點頭,極給李玄面子。等他說罷了,便笑盈盈望著李玄,哄道,“世子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李玄再沉穩,也是男子,哪有不喜歡被喜愛之人敬仰贊揚的,聞言唇邊噙了點淡淡的笑,一時倒把先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凈。嘴上卻還謙虛道,“我這算不得什么。如今的首輔蘇閣老,當年而立之年便入了內閣,同他相比,我還遠不足。”

    蘇這個姓氏,莫名有那么點耳熟。阿梨想到先前在蘇州遇到的那位將軍,后來李玄告訴她,那位將軍也姓蘇。

    不過朝堂那么大,兩人未必是一家人,說不定只是碰巧而已,而且李玄大概也不喜歡她提起外男,阿梨索性便不去問了。

    只輕輕笑著道,“在我心里,自然還是世子厲害。”

    李玄說她沒見識,可唇邊的笑意,卻暴露他的真實情緒。

    阿梨見他心情不錯,又道,“我還有件事想求世子。若是方便的話,我想出府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