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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一轉頭,就看到姜母站在自己的背后。姜母冷冷地盯著姜父,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姜父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惡狠狠地瞪了姜亂一眼,輕哼一聲,轉身離去了。 …… 賀府。 姜亂在賀府住了下來。 姜亂發現,賀知年雖然刻板,但是家中的布置卻很好,暖色調,什么都都有,墻上掛著畫,都是姜亂喜歡的風格。 姜亂也進過賀知年的房間,與自己差不多。 姜亂覺得,賀知年還挺會過日子的。 而且,賀家的下人也很懂事,待自己很有分寸,很恭敬,又不像客人,讓自己很舒服。 姜亂不知道的是,在他搬進來前,賀家采購了很多東西。 而這些東西,都是雙份的,一份進了賀知年的臥房,一份則進了姜亂的房間。 下人們也都知道,所以更知道姜亂的位置,誰都不敢怠慢。 時間飛逝。 姜亂算著日子,知道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這一日,賀知年的身體會很不舒服,而姜亂的血可以改善他的情況。 姜亂覺得,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賀知年對自己如此,至少有一半是為了自己身上的血。 尤其是賀知年這般冷酷無情的商人,更不可能是出于同情心,對自己這般了。他們眼中,都是利益。 姜亂很有自覺。 傍晚的時候,姜亂就敲開了賀知年臥房的們。 開門的是賀知年。 賀知年看到姜亂的時候,有些驚訝。 姜亂走了進去:“您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姜亂覺得奇怪,賀知年讓他來賀府,應該就是為了這一日,怎么會忘記呢? 賀知年沒有說話,而是坐下。 姜亂找了一個離賀知年遠一些的位置坐下,頓時,感覺到空氣似乎冷了幾分。 姜亂看了賀知年一眼,又看了他身邊的位置一眼,試探著起身,在他的身邊坐下。 頓時,空氣中那些冷意消散了。 姜亂覺得,做賀知年的侍從也挺難的,這一位惜字如金,等于要猜他的思想。 姜亂想著控制面板上8的生命值(這段時間,姜亂兢兢業業,只得了1個),很主動道:“爺,您這里可有碗?” “碗?”賀知年皺眉。 姜亂直白道:“裝血。” 賀知年的眉頭似乎皺得更加緊了。 姜亂覺得奇怪,自己都這么主動了,結果怎么空氣又冷了一些? 賀知年叫了下人來,很快就從下人手里拿了一樣東西。 看著賀知年手里的東西,姜亂頓時驚呆了。 那是一個盆! 這么多血,會死人的! 賀大爺,一口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啊! “爺,這么多血,會死的,就沒下次了。”姜亂提醒道。 賀知年黑著臉:“你也知道會死?” 那語氣有些沖,仿佛在責怪他。 “一碗,多了也會死。”賀知年繼續道。 姜亂糊涂了,是會死,原本的自己不就這么死了嗎?但是不能不給啊,這可是設定啊。 賀知年沒有說話,兩人便這樣坐著。 時間流逝,賀知年的臉色逐漸白了,額頭冒出冷汗,露出痛苦的表情。 姜亂盯著他,只見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姜亂心一揪,轉頭便看到床頭上的剪頭,過去,拿起剪刀,又來到了賀知年的面前。姜亂伸出左手,那剪刀便要朝著手腕劃去…… 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很用力,姜亂手一疼,那剪刀就落在地上。 賀知年用力一拉,就將姜亂抱進了懷里,賀知年抱得很緊,很痛苦,甚至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 姜亂抬著頭看著賀知年鋒銳的下巴,那冷汗順著他凌厲的臉留下來,姜亂突然生了一種心疼的感覺,那時,他有種把血給賀知年,只要賀知年不痛苦就好的感覺。 “賀知年,我給你血。”姜亂掙扎著,想從他懷里出去。 賀知年抱得更加緊了,牙齒咬得咯咯響,從牙齒里擠了幾個字出來。 “縱然我死,也不會飲你的血。” 姜亂愣住了。 賀知年疼得暈了過去,姜亂便在一旁看著,用毛巾擦著他臉上的冷汗。看著賀知年臉上痛苦表情的轉變,那痛苦由身體上的痛苦,逐漸轉變為精神上的痛苦,就像是在做噩夢一般。 姜亂不由得想,賀知年夢到了什么。 …… 畫面轉。 鏡中映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冷峻的眉眼,緊抿著的嘴唇,透著一絲冷酷,他的眉心,似乎有一點朱紅,而當他用手去碰的時候,卻什么都沒碰到。 “陛下,奴婢幫你擦一下臉吧。” 這時,一個柔媚的女子突然靠了過來,要替他擦臉。 他的臉色陡然變,猛地推了一下那女子,冷冰冰的眼眸盯著那人,那女子的臉色一下白了,躺在那里瑟瑟發抖。 然后,那女子就被拖了下去。 畫面突然黑了,一些議論聲響起。 “陛下心中有人,又豈是那波斯女人能勾引的?” “波斯第一美人又如何?” “但是陛下身邊一直沒人啊,后宮空蕩蕩的。” “那人已經不在了,他就是陛下心中的一顆朱砂痣啊,怎么都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