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自我陶醉的蠢貨與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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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戒色眉頭緊鎖,時不時看看吳窮,欲言又止。 “大師,你有屁就放,憋著我怕你憋出便秘來。”吳窮無語。 你一直偷看我干嘛?gay里gay氣的。 戒色呸了一口,說道:“吳兄,貧僧只是不懂。有什么事情為什么不能說出來呢?一個人解決不了大家一起解決不就完了?” “大師說的有道理。”吳窮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問你,你有沒有什么實在不想說出來的事情?” 戒色一怔,沉重道:“有,比如我家里窮,養(yǎng)不起那么多孩子,所以便把我送到少林當(dāng)和尚這種事情我就不愿意告訴別人。” “......”吳窮翻了個白眼。 你這讓我怎么說?! 本來他想等戒色沉默或者說出“有”之后說一句“我也有”。畢竟每個人就算面對最親密的人,他也會有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 吳窮無奈道:“所以我也不愿意告訴別人師父他內(nèi)傷未愈走火入魔,我不忍心他繼續(xù)受折磨,所以在他的要求下殺了他的事實。” “......”戒色表情釋然,爾后又是不解,“那你為何不告訴你師兄,你要告訴他不就沒這么多事了。” “師兄心地柔軟,他是個好人。”沉默片刻,吳窮平靜開口,“若他知曉真相,必然自責(zé)自己為何沒有發(fā)現(xiàn)師父的痛苦。自責(zé)為何不是自己幫師父終結(jié)痛苦。” “而我不是好人,我無所謂。”吳窮笑笑,“你看,我殺了師父也沒鑄心,他在我心里也沒那么重要。” “怎么樣,是不是后悔了?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后悔跟我當(dāng)朋友還來得及。” 戒色沉默不語,他當(dāng)然不后悔,吳窮明明是個好人。 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葉清玄插話道:“吳兄,你鑄心那天明明可以離開的,畢竟你一招‘劍之二’殺了好幾個先天,在他們愣神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離開的,但你沒有。 還有苗疆,那次若由我們斷后,你是能跑掉的。” 還有之前傾囊相助那些素不相識的百姓。 吳窮是個好人,葉清玄再一次肯定。 “別洗了。”吳窮無語地擺擺手,“我確實弒師了,現(xiàn)在再找理由說我迫不得已有什么用?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 他轉(zhuǎn)頭對幾個姑娘笑笑:“怎么樣,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了吧。是不是很失望?” 前世你們的男神只是個垃圾而已。 啪! 吳窮側(cè)臉紅腫,嘴角留下一絲鮮血。 小白收回手,面無表情道:“少自以為是,內(nèi)心痛苦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 “蘇慕白!你做什么!”詩兒趕忙過去扶住吳窮,提起宮裝衣袖輕擦他嘴角血跡,爾后怒視小白。 “朕也想扇你了,不過有人代勞就算啦,朕可不想做那個惡人。”白璇璣笑道,“阿窮,我明白今天與你師兄的見面勾起了你不好的回憶,還讓你陷入自我厭惡當(dāng)中。 但這不是你把火撒到我們身上的理由。” “朕知道你的想法。你故意扮成惡人,想讓我們對你失望,繼而離開。然后你就可以繼續(xù)沉浸在自己折磨自己的痛苦當(dāng)中。接著你還可以對自己說‘看,我多偉大,我多痛苦。我是為他們好,所有的痛苦只要我獨(dú)自品嘗就可以了,他們什么都不用明白’。就像十年前你對你師兄做的那樣。” 白璇璣頓了一頓,似在斟酌語氣:“但這不叫犧牲,這叫蠢。” “你十年前犯蠢可以理解,因為你那時還不到十五歲。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二十五了,竟然還在做同樣的蠢事?” “你故意留線索給你師兄的原因朕也知道。你想故意把賭注輸給他,且當(dāng)他與你決斗的時候你還會阻止我們出手,并且故意在決斗中輸給他。 這樣你就覺得自己回報了他,還顯得自己很偉大。” 女皇陛下冷笑一聲:“恕朕直言,你這只是自我安慰罷了。朕也殺父弒兄,朕什么時候有愧疚過?說句難聽的,朕連他們長什么樣都差不多忘了。 別以為只有你自己是特別的,你是個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朕喜歡的也是有優(yōu)點(diǎn)又有缺點(diǎn)的吳窮,而不是什么完美無缺的圣人。” “現(xiàn)在,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白璇璣偷換了概念。冷漠無情的父兄跟親如父子兄弟的師父師兄能一樣嗎?! 不過,被一巴掌扇懵的吳窮已經(jīng)被完美地帶進(jìn)了她的節(jié)奏。 于是吳窮深深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對不起,是我腦殘了。” 詩兒素手運(yùn)功撫在他臉上幫他療傷:“不用跟我道歉,我都明白的。” 小白冷漠道:“下次別犯蠢了。” 張羽沒什么反應(yīng),喜歡一個人就是這么沒道理,她在心里早就幫吳窮找好了借口。 林嫦曦更沒什么反應(yīng),她又不喜歡吳窮,所以剛才吳窮說的那些她壓根就沒聽。 反正她只知道吳窮是個好人,因為他幫自己解決了師門生存的問題,還給了自己好多好多錢! 白璇璣折扇輕敲手心,笑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jīng)解決,那咱們繼續(xù)趕路吧。朕今晚可不想露宿荒野。” “貧僧還有一事不解。”戒色皺眉道,“吳兄你說你師父受了重傷爾后走火入魔......但誰能傷到‘洞虛境’的天榜第一人呢?” 吳窮跟白璇璣對視一眼,說道:“這個問題今晚我要想想。” 戒色:“然后明天告訴我?” 吳窮:“不,是明天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戒色:“......” 吳窮笑了:“行了,烏孫已近在眼前,趕緊找過地方睡覺才是正事。” 一個時辰后,烏孫邊境某座城市的某個棧的某個房間內(nèi)。 吳窮、小白、璇璣、詩兒四人分據(jù)桌子四面相對而坐。 “窮哥哥,你到底要說什么?”詩兒問道。 吳窮擺出一副“碇司令”的造型,深沉道:“我?guī)煾福⒎恰畡ψ稹鸁o名。” “什么?!”詩兒瞪大了美眸。 小白微微皺眉,問道:“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吳窮表情嚴(yán)肅,“事實上我?guī)煾刚f自己的名字就是曲無名,我也一直沒有懷疑,直到第一次去邪極宗的時候。” 小白接道:“師尊說你長得像曲無名,但你說自己與師父長得并不像。” 吳窮贊同道:“不錯,而且盛jiejie說想看‘劍之四’,但師父只教了我三式。” “所以我想問問你們倆,以前見過曲無名嗎?” 他實際想問的是“你倆前世曲無名有重出江湖嗎?” 但璇璣還不知她二人乃重生者,所以不能這么問。 不待兩人回答,女皇陛下便開口了。 只見她好笑道:“她倆肯定沒見過,直到她倆死的時候為止,曲無名也沒有重出江湖。” !!! 三人震驚莫名。 女皇陛下鳳眸微微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兒,撇嘴道:“朕那句別以為自己特殊也是說給你倆聽的。” 她嘀咕道:“真是的,搞得跟誰沒重生過一樣。” 曾經(jīng)的魔門之主:“......” 曾經(jīng)的正道魁首:“......” 三大bss的男人:“......” 重生者不值錢了嗎?要不要這么隨便? 現(xiàn)在吳窮知道了,那些小白跟詩兒沒去過的奇遇,到底是落在了誰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