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少林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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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場面尷尬之時,一名知僧來到玄空方丈身邊,對他耳語一番。 方丈聽完不動聲色,對葉清玄溫和道:“清玄師侄,此次比試便算作平手吧。” 他又看著戒色:“徒兒,這下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不要把目光放在少林這一畝三分地。就算你在少林寺年輕弟子中實力第一,但放在江湖上也不過爾爾。需記得戒驕戒躁,為師期待你的成長。” 戒色表情恭敬:“是,師父。徒兒身為人榜第五,打平人榜第四,輸給人榜第三,確實有所不足。徒兒必將戒躁戒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為寺爭光。” 玄空方丈笑容不變:“既如此,便罰你三天不許飲酒吧。” 小樣,還敢頂嘴? 戒色大驚:“啊?” 師父竟如此記仇? 師徒互動完,玄空方丈對站在一邊偷樂的吳窮說道:“施主見笑了。敝寺招待不周,還望施主見諒。若二位不急著離去,不若暫住敝寺幾日如何?” 吳窮本要拒絕,但是他看到玄空方丈對他眨了三下眼睛,便了然道:“如此甚好,麻煩貴寺了。” ......... 半夜,三更天。 一個身影悄悄摸摸的繞過寮房,朝方丈室摸了過去。 “也不知方丈暗示我半夜三更來找他是為了什么,難道他垂涎我的美色?”吳窮一邊貓著腰躲避巡邏的戒律僧,一邊開著腦洞。 “早知道帶著小白一起過來了,那樣危急關(guān)頭她還能拯救一下我的清白。” 小白本也要跟著來的,他勸說了好久才讓小白同意留下看門。 “嗯?有情況!”摸到方丈室門口的吳窮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除玄空方丈外竟然還有一人。 “小僧在江湖上聽說你到處滅人滿門,都好幾次了!師父過世前我還千方百計的跟他解釋,說你那是被迫的,為的是取得那邊的信任。可你倒好,還到處滅門!真把自己當(dāng)那邊的了?是不是忘了你還是少林寺的和尚?”這是玄空方丈的聲音。 “明明說好是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都二十年了師兄!”神秘人人語氣悲憤。 他喊方丈師兄,但聽聲音不像是今天出現(xiàn)過的哪位大師。 玄空方丈語氣少有的不耐煩:“知道我是你師兄態(tài)度還這么差?現(xiàn)在全天下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我明天把你的身份文牒全消掉,你一輩子在那邊混也不用煩了。” 神秘人提高聲調(diào):“你想我怎么樣!天天提醒自己是少林寺的和尚,連做夢的時候都跟自己說‘我是少林寺來的,我是個好人’!這樣啊?!” 兩人沉默半晌,玄空方丈開口:“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換你來試試!說的真輕松......”神秘人沒好氣道。 “不說這個了,潛伏在寺里的臥底身份確認(rèn)了沒?”玄空方丈低聲問。 神秘人也壓低了聲音:“還沒有。” “什么?不是跟你說過確認(rèn)了之后再回來嗎!” “對方留了信息,說明天晚上碰頭。” “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他信息就留了這么多。” 玄空方丈勸慰:“這次事情結(jié)束你就能回來了。” 神秘人不信:“你少來!這句話我聽了九千多次了。” 之后兩人又壓低聲音說了些什么,吳窮離得稍遠,沒有聽清。 過了一會兒,玄空方丈送神秘人離開,為防止暴露,吳窮沒有探頭去看那人是誰。 送走神秘人之后,玄空方丈朝吳窮躲藏的位置隱蔽一瞥。 吳窮心頭一驚,暴露了! 他隨即一咬牙,走了出去。 玄空方丈面帶微笑,邀請吳窮進屋。 吳窮皺眉思考片刻,跟了進去。 ......... 天色蒙蒙亮,吳窮回到房。 一進門,他發(fā)現(xiàn)小白姑娘正坐在自己床上微微蹙眉地看著房門。 吳窮微感意外:“小白你起的可真早。” 見推門進來的是吳窮,一夜沒睡的蘇慕白眉頭舒展,放下心來。 “沒事吧。”小白姑娘一如既往的不會關(guān)心人。 “我人倒是沒事。”吳窮語氣不經(jīng)意:“但有件事我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小白姑娘眼眸微斂:“若不當(dāng)講,便不必說。” 頓了一頓,她問:“這件事與你有關(guān)?” “與我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 “對你有威脅?” “也沒有吧。” “那便不必說,等你顧慮消除再說不遲。” 見蘇慕白仍坐在那里看著他,吳窮一拍腦門:“對了,昨晚替我守門時,我答應(yīng)送你的寶物這就給你。”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顆大還丹遞給蘇慕白。 蘇慕白接過大還丹:“不夠。” “這大還丹少林寺一年只能煉出一顆,如此珍貴的寶物還不夠看一晚門的?”見蘇慕白不答,吳窮無奈:“那你還要什么?提前說好,我可沒錢。” 小白姑娘目光灼灼的看了他一會兒,站起身,拽住他的衣襟,拉近。 “唔......”感受著唇上傳來的柔軟,吳窮瞪大了雙眼。 良久,唇分。 “我要的寶物已經(jīng)得到了。”少女嘴角微浮,語氣霸道。 看著轉(zhuǎn)身離去的邪極宗少主,吳窮陷入失神...... ......... 正午,大雄寶殿前的廣場上禿山禿海,反射的陽光分外刺眼。 吳窮眼睛微瞇,借此來減緩亮的發(fā)黑的‘佛光’。 “搞得這么正式,少林寺是要接待什么貴賓嗎?”吳窮若無其事道。 其實他知道今天來的人是誰,前世游戲中西域國師踢館少林,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副本。 “不知。”小白姑娘看著吳窮,眼神極具侵略性。當(dāng)然,我們要忽略掉她紅透了的耳朵。 她當(dāng)然也知道今天來的人是西域國師,在前世她曾聽手下提起過這件事。 倆人就這么說著毫無營養(yǎng)的話題。 不遠處戒色與葉清玄看著這邊交頭接耳。 “你說他倆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戒色低聲詢問。 “發(fā)乎情,止乎禮。”葉清玄淡然微笑。 “唉,又一朵湖花插在了牛糞上。”戒色嘆息不已。 “他們二人郎才女貌,說不上是插在牛糞上。”葉清玄疑惑道:“還有,湖花是什么意思?” 戒色聞言問道:“你們怎么稱呼門派內(nèi)最美的弟子?” 葉清玄想了想:“太清之花。” 戒色不屑笑道:“那不就結(jié)了。你們太清派最美的女弟子叫做‘太清之花’,那蘇姑娘放在江湖上也是最美的幾位女子之一,所以稱她‘江湖之花’,簡稱‘湖花’。” “......”葉清玄竟無言以對。 “你說他倆以后的孩子是跟著吳兄學(xué)劍還是跟著蘇姑娘學(xué)魔門的武功?”戒色十分好奇。 “這......貧道不知。”心思純凈的葉清玄有些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依貧僧看,他們的孩子說不定兩個都練。畢竟他二人俱是一等一的天之驕子,生出來的孩子絕不會差。”戒色篤定。 葉清玄不知如何接話,索性閉口不言。 但這也阻止不了戒色的自言自語:“你說他倆的孩子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 我怎么知道!葉清玄道心崩潰中。 ......... 蘇慕白突然開口問:“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吳窮莫名其妙:“啥?” “沒什么。”小白姑娘撇過頭去。 吳窮正要追問,忽然感到一股驚天的氣勢緩緩接近。 “來了!” 寺廟迎的鐘聲響起,一道身影從大門處緩緩走來:“貧僧西域國師永仁,因心慕少林佛法,遂不請自來,還望各位大師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