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總是很謙卑,只兩人行亦有他師。他總是很勤奮,劈柴擔水也是修行。他總是很禮讓,在你死還是他死時做選擇,自然是你死。他來的那一年,大隋剛滿二十歲生日,那個可敬可惡的老巫婆,給了他一個哭笑不得的身份。黑盔黑發,彎弓直刀,十八騎風卷殘云,帝國旗號上終究還是他的姓氏。 楔子 大隋開皇二十年的正月初四,紛紛揚揚的大雪從頭天晚上就開始下著,開始的時候是能輕易鉆進人衣領里的雪沫子,到了初四的早晨就飄飄灑灑的變成了鵝毛大雪。也就是半天的光景,街道上,房頂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大隋國都大興城是開皇二年的時候在宇文愷的督造下依著龍首塬建成的,氣勢恢宏。在離著皇城二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小廟,香火冷清,平時都少有人來,這大雪的天氣里更顯得人跡廖廖。里院一間屋子里,一個已經處于彌留之際的老尼姑懷里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喃喃自語。 這老尼姑看不出多大的年紀,眉毛都白了,慈眉善目,眼角的皺紋就好像大樹的年輪一樣,宣告著此人已經經歷過太多的蹉跎歲月。 一個獨身在此的老尼姑懷里居然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顯得十分的詭異。這嬰兒才不過三五個月大小,生的眉清目秀瓷娃娃一般惹人憐愛。 小家伙啊,你長的這么乖巧可愛是哪家的孩子?又是哪家做爹娘的如此狠心居然大雪天的把你丟在我這小小廟宇的門外?呵呵丟了你的那對夫妻當真是白癡呢,你這孩子面相這么好,雖然早年必然歷盡波折流離,十五歲之后就會富貴如云籠罩,想擋都擋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