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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不做炮灰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看得出顧廷情緒不高,霍雷澤一路上也沒找他講話,兩人便一路沉默著直到學校,顧廷道過謝下車后,霍雷澤伸出對他說:“一個小時在這里等我,我送你回去。”

    顧廷剛想拒絕,霍雷澤不給他機會,道:“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車了,除非你是想留在學校里過夜。”當然他知道留在學校里過夜是不可能的事情,學校一放假,宿管阿姨就開始趕人了,想要留校的都要寫申請條,不然就斷水斷電,根本沒法住人。

    直到看見顧廷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之后,霍雷澤才發(fā)動車子離去,只剩下顧廷一個人站在學校的東門口怔怔發(fā)呆,他不喜歡麻煩別人,更不喜歡麻煩一個根本算不上認識的人,可是霍雷澤說的沒錯,除非他是想留在學校過夜,不然靠他兩條腿是走不回去的。

    其實他也只是憑著一股沖動才走到學校來的,只是覺得,好像天大地大,只有他學校的那間小小的四人住的宿舍,才是真正屬于他的地方,可是他忘了,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宿管阿姨給鎖起來了。

    忍不住深深吐了口氣,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呆呆地想著一些事情,這個時候?qū)W校也幾乎看不到人了,沒有人在邊上走來走去地打擾他,周圍都是安安靜靜的,但是這樣的安靜,卻慢慢地被寂寞給一點一點滲透了進去。

    他對自己的前路感到茫然迷惘,他想象不出他的將來會是怎樣的,他甚至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有所謂的將來。

    時間是過得很快的,特別是當人在發(fā)呆的時候,顧廷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會兒而已,霍雷澤的車子就已經(jīng)停在他的面前了,看到顧廷乖乖坐在一邊等著他的樣子,霍雷澤不知為何,笑意忽然就涌了上來,雖然只是眼里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笑意而已,但是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可以察覺得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

    “等很久了嗎?”

    “沒有。”顧廷搖搖頭,不等霍雷澤催促便自覺地上了車,坐到副駕駛座上,霍雷澤瞄了他一眼,“系上安全帶吧。”看見他沉默地系好安全帶之后,霍雷澤才發(fā)動車子,看著前方的道路,便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他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一開始沒問,是覺得兩人還不熟悉,問別人這樣的問題有點失禮。但是他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就算會被他認為是失禮也沒關系了。他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讓他這樣失魂落魄。

    “沒什么。”如預料中的,顧廷搖了搖頭避重就輕地回答,霍雷澤偷空看了他一眼,明明滅滅的路燈快速地閃過他的臉上,投下一個又一個的陰影,那張清秀的面容分明就是寫著心里有事這四個大字,但是他不想說,他也沒有辦法,最后只能在心里嘆了口氣,安慰自己來日方長,不必急于一時。

    他覺得他喜歡顧廷。雖然對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生有點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接受這個事實了。其實說起來,加上這一次兩人也才見過三次面而已,但是在之前,在顧廷還不知道他存在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見過他了,那是在學校的迎新晚會上,顧廷被人趕鴨子上架地推上舞臺唱了一首歌,顧廷唱歌并不算特別好聽,但是他唱歌時候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很清澈,好像泠泠的泉水聲,明明只是一首歌而已,他卻唱得不能再認真了,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記住了那個很容易害羞的學弟。

    不過也只是記住而已,真正讓他覺得自己喜歡上他的,是上次偶然在路上看到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顧廷隨著人群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帶著滿臉的茫然,還有一絲絲的哀傷,狠狠地撞進了他的眼球,深入他的心里。

    也因此,一向冷漠的他確認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對顧廷也開始上心起來了。他忍不住猜測,顧廷會露出這樣不開心的表情,是因為在顧家過得不好的原因嗎?

    顧家對外宣稱顧廷是顧家的堂少爺,但是以他的人脈,很容易就可以查出顧廷是顧葉凡同父異母的哥哥,所以,他才會顯得那么憂郁吧?

    因為李翩的事情跟顧葉凡接觸過幾次,霍雷澤知道以顧葉凡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給顧廷好臉色看的,可想而知,顧廷在顧家的日子過得絕對沒有看起來那么風光的。

    已經(jīng)是第二次到顧家來了,第一次時的心情跟這一次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看著顧廷拿掉安全帶下車去,霍雷澤生平第一次做出沖動的事情,他飛快地拉下安全帶,跟著下車,猛地叫住顧廷:“顧廷——”

    “呃?”顧廷錯愕地回過神,看著霍雷澤三步并作兩步地朝自己走來,滿臉訝異,“有什么事嗎?”

    霍雷澤在他跟前站定,微微俯首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有話想對你說。”

    42章

    “我覺得我喜歡你,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是男女朋友之間的喜歡。”

    顧廷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他沒有想到霍雷澤說有話想要對他說竟然是說這個。

    霍雷澤一直注意觀察著他的表情,即使知道忽然說出來一定會嚇到對方,但是當真正看到對方露出被嚇一跳的表情時還是忍不住失望了,不過他很快就將那種失望的情緒收拾起來,又道:“你不用這么快答復我的,畢竟這個社會對這種感情的確是不怎么寬容,我……”

    “不是!”他話還沒說完,顧廷就猛地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他看著霍雷澤,眼里滿是歉然,“對不起,我……”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緊皺了起來,表情很是為難,“……我只是把你當成朋友,并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霍雷澤掩飾不了心里的失望,但他還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出來,“沒關系,我們才剛認識沒多久,或許……”

    “沒有或許。”顧廷顧不得會傷害到他了,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時候就不要給別人不必要的希望了,有時候人們不忍心的溫柔,反而是更加殘忍的傷害。他抬起頭仰視著霍雷澤,輕聲卻堅定地說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就算霍雷澤再怎么喜歡他,再聽到他這樣堅定的拒絕時也還是有點沉不住氣了,“沒有嘗試過,你又怎么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對不起。”面對霍雷澤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話,顧廷只是垂下臉,低低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

    霍雷澤猛地一頓,眉頭緊皺起來,一雙黑眸定定的注視著顧廷,充滿氣悶跟失望。

    這句話,無疑便已經(jīng)判了霍雷澤的死刑了,可是他不甘心,難得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會喜歡上一個人,即使對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若是沒有嘗試過就放棄的話,他一定無法甘心的。想要的就一定爭到手,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做法,他不會輕言放棄的。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外露,霍雷澤頓了頓,淡淡地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棄的。”語畢根本不理會顧廷會有的反應,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總是讓他露出這種哀傷的神情出來,他喜歡的人根本配不上顧廷的喜歡。

    顧廷皺緊了眉頭看著霍雷澤頭也不回地坐進車里,然后發(fā)動車子離去,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

    上天何苦這樣來作弄他呢?如果他喜歡的人也像霍雷澤這樣,那事情就便的簡單得多了,可惜……

    搖搖頭,他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以后不能再跟霍雷澤有過多的接觸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對自己的心意了,那,便能躲即躲吧,不能給別人不必要的希望。

    一轉(zhuǎn)過身,卻訝異地看見顧葉凡默不作聲地站在樹下看著他,滿眼的冷淡,見他看過來,顧葉凡也只是淡淡地收回視線,雙手插在褲袋里轉(zhuǎn)身離去,瘦弱的背影被街燈拉得長長的。顧廷慢慢收起心中的驚愕,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跟著進去了。

    心里浮現(xiàn)出淡淡的疑問: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將他們之間的談話都聽進去了嗎?不過沒多久就讓他拋到一邊去了,在他看來這只是一次小意外而已,收到男生的告白,老實說,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新鮮事,早就很久以前,就曾經(jīng)有一個男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不同的,只是自己的心境跟回復罷了。

    晚飯沒有吃,但卻沒有一點饑餓的感覺,顧廷直接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一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靜靜躺在床上的手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將被手機開了機,上面有數(shù)個未接來電,還有幾封未讀郵件,都是來自同一個號碼。手機屏幕的藍色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一閃一閃的,他靜靜地看著,手指在刪除鍵上來回徘徊了好幾次,最后還是沒舍得按下去。

    ——終究還是無法對他做到狠心啊。

    輕輕嘆了口氣,他將自己摔到床上,望著天花板任由自己的思緒翻飛。

    顧葉凡呆在自己房間里,看著書桌上那本看到一半的書本,走到窗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夜色。很訝異地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他的心里竟然非常平靜。又想到注定要發(fā)生的事情果然還是會發(fā)生的。他一整晚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好好地看書,偏偏就在那個時候到樓下去走一走,剛好就讓他看到了那個場面。

    跟前世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場面。

    所不同的是,前世的時候他有跑出去冷嘲熱諷了一番,而這一次他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看著霍雷澤那張總是冷漠居多的臉孔露出絕對出現(xiàn)的失望跟失落,看著他即使假裝也無法掩飾失落地離去,心里除了冷冷的嘲諷之外,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前世撞見那個場面時,他是用冷嘲熱諷來掩飾自己心里的震驚與難受,而這一次,或許是因為真的對霍雷澤死心了的緣故,竟是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很平靜,平靜到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曾幾何時,霍雷澤的一言一行都對他影響巨大,每次看見他對顧廷在意的樣子時,他的心里都難受得仿佛要死去一般,心里難受,就忍不住拿話去刺他,到了最后,往往鬧得兩人不歡而散,可是冷戰(zhàn)到最后,每次、每次都是他先跑去示弱,他以為對方已經(jīng)重要到讓他無法失去的地步了,但其實,根本不是那樣的罷?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夠很平靜地看待霍雷澤喜歡顧廷的事實了不是嗎?所以,一切的一切,其實只是他自己在作繭自縛,將自己困在了那場苦戀里吧?走出來或許會很困難,但是當真正痛到了極致時,也便麻木了吧?

    就算沒有了霍雷澤,他同樣能過得好好的!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即使還沒有什么睡意還是強迫自己去睡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困意漸漸上涌。

    然后他做了一個夢,他很清楚地知道那是夢。周圍的景色讓他似曾相似,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是樓下的院子,霍雷澤跟顧廷告白的地方。

    夢境里,所有的一切都跟他見過的一模一樣,霍雷澤告白,顧廷拒絕,然后他看見那個一臉稚氣的十六歲的自己從樹后面走出來,對著驚訝的兩人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后又對著霍雷澤一番冷嘲熱諷,表情是極致厭惡,但是他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心里不是這樣想的,他只是很失落,很失落,失落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才剛剛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失戀了,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讓人無奈有討厭的事情嗎?

    十六歲的顧葉凡從沒有喜歡過人,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對于第一次喜歡上的就是個男生這件事情讓他感到慌亂,但是對方已經(jīng)喜歡上別人的事情卻更讓他措手不及,他急于想要掩蓋自己的心意,想著絕對不能讓他發(fā)覺到自己的心意,于是他拼命想出那些難聽的話語,下意識地想要刺痛那個讓他這樣失措的人,可是他沒有想到,想要刺痛別人,就一定要有被人厭惡的準備的。

    所以當他拼命用自己所能想到的難聽的話語去嘲諷霍雷澤時,猛然看到霍雷澤眼里略帶厭惡的視線,他一下子愣住了,然后愣愣的看著那個冷漠的人用那種很溫柔的語氣對顧廷說了幾句話后轉(zhuǎn)身離去,那個身影透著明顯的冷淡,他突然意識到,他被霍雷澤討厭了。

    這樣的想法一下子讓他難受起來,但他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然后倔強地維持著那幅不屑一顧的表情,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在顧廷面前失態(tài),千萬不能。

    可是,那個時候,明明是很想哭的。

    顧葉凡站在那里,神態(tài)復雜地看著那個十六歲的自己,下意識地抬腳,才剛走了一步,畫面忽然就變了,夜晚變成了白天,仍舊是在顧家的院子里,他看見霍雷澤滿臉冷淡地從顧家主屋走出來,嘴唇抿得緊緊的,分明就是一副剛受挫的模樣。

    他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想起這是他十八歲的那個暑假,兩年了,霍雷澤果真如同他說的那樣,絕不會輕易放棄,兩年的時間里,不管顧廷拒絕了他多少次,他始終沒有放棄,而他,也已經(jīng)在暗處偷偷關注他們兩年了,他其實還不是太明白那種感覺是什么,他只是覺得,那樣求而不得的難受,他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了。

    所以,在那個十八歲的暑假里,當霍雷澤再一次在顧廷那里受挫了之后,一直躲在暗處偷偷看著他們的自己終于忍不住走出來了。

    “霍雷澤——”他聽見那個十八歲的自己大聲叫了出來,然后便看見那個自己微仰著下巴走到霍雷澤的面前,努力做出一副倨傲無比的樣子出來,其實那個時候他的心里緊張得很,插在褲袋里的雙手掌心都已經(jīng)被冷汗濡濕了,“——你有那么喜歡顧廷嗎?”

    霍雷澤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是那樣冷淡的態(tài)度,“這是我的事情,不勞顧少擔憂。”顧葉凡又怎么會聽不懂他這話的言下之意是讓他不要多事,但是他已經(jīng)再也不想要躲在暗處里看著他為其他傷心難過了,他不想看到他為了別人而滿臉的失落,他貪心了。

    他想要那個人可以永遠只看得見自己,他想要那個人永遠冷漠的聲音可以為了自己而變得溫柔,就像對待顧廷那樣的溫柔,一切的一切,他想得幾乎快要發(fā)瘋了,躲在暗處里看著他為顧廷獻殷勤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著將顧廷變成自己,他說服自己,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去爭取,這樣一直躲在暗處等待著是絕對等不到的,于是他終于鼓起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勇氣,踏出了那一步。

    他笨拙而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一顆真心,送到那個人的面前去,可是那個人卻不要,他甚至對自己不屑一顧,看著那人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去,他終于忍不住喊出了那句話:“我不行嗎?”

    那人沒有轉(zhuǎn)身,腳步卻停了下來,他心中大喜,幾乎快要控制不住接近洶涌而出的喜悅了,但是一貫來的習慣讓他無法那樣坦率地表達自己的喜悅,他壓抑著心中的狂喜,故意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強迫自己冷靜道:“我不比顧廷差的,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在一起?”

    說出那句話后,十八歲的顧葉凡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的,霍雷澤的一句話就足以讓他上天堂或是下地獄,而最后,霍雷澤選擇了讓他下地獄。

    他說:“不,在我心里,沒人比得上他。”然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帶著一臉破碎表情的顧葉凡,愣愣的站在那里,那樣冷漠的聲線,如同堅冰一般幾乎粉碎了他的思緒。他站在那里,腦海里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叮鈴鈴、叮鈴鈴’

    熟悉的鬧鈴聲將他從混沌的夢境中拉回現(xiàn)實,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便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了過來,忍不住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直到適應了那樣的光度之后才再次睜開眼睛,時針正指向七,他以為自己才剛睡了一會兒而已,卻不想已經(jīng)睡了整整一個晚上了。

    用手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他靠坐在床頭上,忍不住回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夢,混沌夾雜不清的夢境,現(xiàn)在想起來卻是格外的清晰,不,那不是夢,那都是他前世經(jīng)歷過的事情,也許是因為昨晚又看到了那個情景,忍不住想起了許多從前的事情,所以才會跟著夢見了那些他努力想要去遺忘的事情。

    他甚至連想都不愿再去回想,那樣的夢,好比是在提醒他前世的自己有多賤一樣,上趕著讓別人糟蹋,別人不屑去糟蹋,他還感到無比失落,這樣的自己,除了賤之外還能找到什么樣的詞語來形容?

    他以為他已經(jīng)忘記了,但是他都記得的,一切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霍雷澤那樣決絕地拒絕了他,可是卻在數(shù)月后主動找上他,問他,那一次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然后他呢,他竟然毫不猶豫就說了算數(shù)了。多蠢啊,多賤啊!都被那樣決絕地拒絕過了,嘗試過那樣的難堪后竟然還學不了乖,別人的一句話,竟然就巴巴的送上自己的一顆真心去任人踐踏!

    他真恨那個時候的自己啊,為什么要那么犯賤呢?為什么就不懂得愛惜自己呢?為什么任由自己撞個頭破血流才甘心呢?

    人哪,賤過一次就足以了,若是他還不醒悟過來,連他自己也要唾棄自己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就別想著別人會珍惜自己了。

    43章

    管家敲門進來時看見顧葉凡靠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臉的陰沉,眼神卻透露著一股子陰冷,他著實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少爺,再不準備的話就要遲到了。”

    聽到管家敲門進來的聲響,顧葉凡才猛地從沉思中醒過來,看向床頭柜的鬧鐘,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指針快要指向八了,他竟然坐在這里發(fā)呆了快半個小時,他揉了揉臉頰,讓自己提提神,才淡淡道:“我知道了。”

    聞言管家卻沒有馬上出去,顧葉凡扭頭看向他,疑惑問道:“還有事?”

    管家嘆口氣,“少爺,還有幾天便是您的生日了,您難道真的完全不記得了嗎?”見他仿佛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的樣子,管家不得不出言提醒一番。

    顧葉凡起身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被管家這樣一提醒才想起他的生日的確快到了,而他卻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他還沒說話,管家又道:“往年少爺都是在家里過的,但不知道少爺您今年會不會有別的想法呢?”他想起上次跟著少爺一起回來那個齊少爺,好像是叫齊言的吧,往年沒有人給他慶祝,那么今年會不會有所不同呢?管家有點期待的想著。

    顧葉凡卻想都沒想,就漫不經(jīng)心道:“往年怎么過,今年便還是怎么過。”年年生日都只有自己一個人,那樣孤單的生日,還不如不要過,若不是每年管家都堅持要替他慶生,他根本不會記住所謂的生日,在他看來,那就是一個沒什么特別的日子。

    管家看著顧葉凡說完便進去浴室了,心里有點淡淡的失望,從來沒見過少爺往家里帶過什么人的,那一次看到少爺帶著那個叫齊言的少年回來時還以為終于有人讓少爺愿意去結交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那個叫齊言的少年,其實也還沒有真正走進少爺?shù)男睦锇桑?/br>
    看到總是將自己深深隱藏起來的少爺,管家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真擔心有朝一日連他也不在了之后,少爺?shù)纳磉呥€會剩下誰。

    想來想去還是無果,管家最終還是嘆息著出去了。

    顧葉凡簡單吃過早餐之后就去上班了,所做的動作跟昨天大同小異,沒什么不一樣的,他也算得上挺勤奮的,被人叫來叫去也沒有露出什么不快的表情,只是沉默的時間居多,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很快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他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時,同部門的人竟然有人主動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

    他愕然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拒絕,跟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他不習慣。那人也沒有勉強,本來就只是隨口問一下的而已,雖然顧葉凡總是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也不多跟別人交流交流,但是沒有人會討厭勤奮的人的,特別是當他勤奮能夠減輕別人的工作量時,適當?shù)臅r候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

    午休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平時看起來總是很熱鬧的辦公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顯得有點空曠的感覺,顧葉凡整理好最后一疊資料,按照李組長離開之前的吩咐放到他的桌子上,剛走出李組長的辦公室手機忽然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雷諾!

    雷諾還從來沒給他打過電話,突然打給他會是什么事?他挑了挑眉,帶著些許疑惑地按下了接通鍵。

    “下班了?”很快電話那頭傳來雷諾低沉的嗓音,顧葉凡‘嗯’了一聲,直接就問他:“有什么事嗎?”午休的時間一個半小時,他再不抓緊時間去吃飯下午就要遲到了。

    雷諾低低地笑了一聲,“這么著急?”

    “我不想遲到。”他將手機夾在耳朵跟肩膀之間,一邊收拾著東西,“你有什么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掛了,下班之后再打給你?”

    “的確是有點事。”雷諾看著手上的兩站票券,也不賣關子了,“清宇給了我兩張畫展的票券,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在這里只有你可以陪我去了。”

    “我要上班。”他提醒他。

    “時間是周末,畫展的時間有兩天。”

    顧葉凡正在收拾的手停了下來,“兩天都是周末?”

    “嗯,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呢。”他把玩著手里的票券,翻來覆去地查看著,“是個挺出名的畫家,聽說入場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價無市了。”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在誘惑他一樣。

    顧葉凡終于受不住誘惑,好像怕自己會反悔一樣快聲道:“行,那就在這個周日吧,我先掛了,下班再打給你吧。”說完他直接的掛掉了,握著手機站在原地,心情有些復雜,但似乎又有些隱隱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