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滇西劍氣(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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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猛一連進攻了十幾招,連朱相如的衣襟都沒沾著,心中又怒又恨,口中不斷虎吼,雙拳如狂風驟雨般的擊來。當他看到朱相如上身如隨風擺柳,在自己的拳雨中飄來蕩去,下身兩腳便如同生了根紋絲不動,當即身子一矮,右腿橫掃而出,狠狠地橫向朱相如的雙腿,他的腿力不比拳力遜色,平日里練功時,碗口粗細的石樁掃中立斷。 他運足力量向朱相如掃來,心想:“你若不縱躍躲閃,腿非斷不可,看你如何辦?”朱相如心中明了,待得王山猛右腿堪堪要觸及自己的兩腿時,提起左腳足尖向他右腿上的“豐隆xue”上輕輕一踢,王山猛大叫一聲,腿便如中了魔法似的,停在了空中,再也動彈不了。整個人凝固在當地,闊口大張,樣子滑稽之至。 朱相如輕輕讓過一邊,右手中指搭在拇指上,往王山猛的“中隆xue”上一彈,只聽王山猛哎喲一叫了一聲,一屁股便坐倒在地上。滇西劍派的兩名弟子趕緊上前將他扶起,回到座位之上。 朱相如朝他一拱手,說道:“承讓,承讓。”王山猛滿面羞慚,但他不失為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知道自己的武功與朱相如相差太遠,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的腿早已經不保,當即也抱拳道:“朱少俠神功,在下不敵,輸得心腿口服。”朱相如道:“哪里,王八俠的拳法和腿功,在江湖中也屬罕見,與你切蹉,朱某獲益不少。” 王山猛和朱相如比武,早已經傳將開來,劍派中無數弟子都進殿來圍觀,數百人眾將大殿擠得嚴嚴實實,都進來看熱鬧。另則聽聞來了兩個貌若天仙的美女,好多年輕弟子也沖著看美女而來的。 如今王山猛不到二十招就落敗,萬山豪等幾個第一代的弟子可就有點坐不住了。雖然他們也看出了朱相如內力高強,竟然可以腳尖隨意踢xue,認xue之準,力道之強,簡直是罕見罕聞,更為了不起的是,朱相如居然可以隔空解xue,這等神功,怕是連師父玄機子也有所不如。俗話說:“死要面子。”王山豪一眾盡管知道武功差朱相如太遠,但心中實均抱有僥幸,要用其他功夫將這面子扳了回來。 陳山杰在諸弟子中精于輕功,當即身形一晃,便到了場中。拱手對朱相如說道:“朱少俠好武功,陳某也想討教討教。”朱相如看他身法輕巧,便知道他輕功頗高。微微一笑,說道:“陳四俠好俊的輕功。輕功并非在下擅長,在下甘拜下風,我看這場也就不必比了。” 陳山杰臉色一變,說道:“少俠莫非看不起陳某,不屑和陳某比試?”朱相如道:“陳四俠誤會了,輕功確非在下所長。不過如果陳四俠執意要比的話,我也只好奉陪。”陳山杰揚手一指大廳外院中的一棵大槐樹,說道:“這樹上有一鳥巢,半個多月前,老鳥孵了一窩小鳥,小鳥長得很快,已經可以振翅高飛了,這一窩小鳥共有五只,我觀察過,他們每天的此時正窩里打盹呢,老鳥呢,在外覓食尚未歸來。這樣,我扔個石塊,將五只小鳥驚醒,小鳥受驚后,必定四處亂飛,我們兩同時躍起來,看誰逮在手中的小鳥最多,那么便算他贏,少俠你看如何?”朱相如點了點頭,說道:“這倒公平。” 兩人并肩走至檐下,陳山杰腳尖一跳,將廊柱邊的一塊手指大小的石子挑起,拿在手中,手一揚,石塊如流星般激射而出,正打在鳥巢的外緣上,巢中正在午睡的鳥兒被石塊一震,盡皆驚醒,嘰嘰喳喳一哄而起振翅四處亂飛。 陳山杰喝了聲開始,身子便如箭一般便射了出去。伸手便往空中的飛鳥抓去。朱相如待他先動了身,并不著急,暗提一口氣,圍觀眾人只覺眼前一花,接著只見兩個人影在半空中交替飛躍,傾刻間,眾人又是眼前一花,再看時,朱相如已經回到原位,兩手空空。緊接著陳山杰也躍回檐下,幾于朱相如同時,只見他左右兩手各抓著一只飛鳥,兩只鳥兒不停地唧唧亂叫著,正撲騰騰掙扎著。 陳山杰將兩手一場,瞟了朱相如空空如已的雙手一眼,面帶得色地對朱相如說道:“在下不才,只抓了兩只。我看另外幾只怕是已經飛往外面的林中去了。”說著將手松開,兩只鳥兒嗖嗖地飛向半空,霎時便逃得遠了。 陳山杰對朱相如道:“朱少俠,不知道你抓的鳥兒又在哪里呢?”他要朱相如親口認輸,面子方算找了回來。朱相如道:“陳四俠,不急,不急。”一抖左手的袍袖,只見一只鳥兒變戲法似地從袖中鉆了出來,停在他的左掌之上,朱相如微微將左掌一場,那鳥兒便飛上了半空。接著他又將右手袍袖一抖,又有一只鳥兒變戲法似地從袖中鉆了出來,停在他的右掌之上,朱相如將右掌一抬,那只鳥兒也“嗖”地一聲飛上了半空。眾人不知他在這么短時間內如何將飛鳥藏入衣袖,都看得呆了。兩只鳥兒飛走,眾人以為他也只抓了兩只飛鳥,如此兩人便打成了平手,陳山杰也輕了口氣,心想打成平手也好,總算沒有輸。 剛想到這兒,只聽朱相如說道:“好鳥兒,出來吧。”眾人一看,只見朱相如將脖子一扭,一只鳥兒便從他衣領中鉆了出來。朱相可將右掌平伸,那鳥兒便撲騰飛到了他的掌心之中,只見那鳥兒在朱相如掌心中走了幾步,腳步歪歪斜斜,如同喝醉了酒,多次想展翅而飛,但如同被什么東西吸住了,在他手掌中轉來轉去,始終不能離開他的手掌范圍。 朱相如笑吟吟地看著掌中飛鳥,看它在自己掌中暈乎乎轉來轉去,踉踉蹌蹌,待看它轉得差不多了,這才輕喝一聲:“去吧!”將手掌往上一抬,那飛鳥如蒙大赦,雙翅一振,“嗖”地一聲便竄上半空,接著投入那棵大槐樹的枝葉中去了。璇規和秦桑若在一旁看得拍手大叫,特別是秦桑若從未見過朱相如表演過這一手,兩只手拍得啪啪直響,又笑又跳。 陳山杰嘆了口氣,說道:“陳某自恃一身輕功,未逢敵手。如今看來只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少俠奇功,在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輸得心服口服。”說著深深一拜,朱相如也深還了一禮,說道:“武學之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下不過是贏得取巧,陳四俠不必太過自謙了。” 萬山豪和陸山英對望一眼,心道:“今天滇西劍派算是栽到家了。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贏得一局,多少掙點臉面回來。否則傳將出去,我滇西劍派豈非英名盡喪,以后在天南一帶還怎么抬頭!” 言念及此,陸山英哈哈一笑,說道:“朱少俠不僅武功高強,不且胸襟廣闊,吾輩不及。不過今天既得遇高賢,不請教請教難免遺憾終身。在下不才,想與少俠論論劍術,還請少俠萬勿推辭。”不等朱相如回答,搶步走入場中,抽出腰間長劍。對朱相如說道:“請,請。” 朱相如微微嘆了一口氣,心想今天這武非是要比到底不可了。本不想抽劍,但轉念一想,如果我空手對敵,那便是瞧不起對方,犯了江湖大忌。當即也將長劍抽出,劍尖下垂,這是禮敬對方的意思。 陸山英是玄機子的二徒弟,單論劍法而言,在第一代弟子中可尊第一,即便是大師兄萬山豪也頗有不如。只見他將長劍一抖,長劍發出嗡嗡之聲,拉了一個式子,對朱相如低喝道:“我進招了!”唰地一劍便橫斫過來。 按理而言,一般用劍之人,以刺、削為主,斫、撩、挑為輔。特別是第一招,刺向對方,可占得先機。但滇西劍派的劍法是反其道而行之,這一點在數天前屠仁雄和蓋老五與象山八虎對敵時朱相如有所察覺。但其時多人一起混斗,沒有閑暇認真揣研,只感到有幾分奇怪。從另一個角度講,這才是滇西劍派的精髓所在,讓人摸不清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