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 滇西劍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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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道:“那異人叫什么名字,師承何派?”魏重山搖了搖頭,道:“這就不得而知了,聽老一輩說,流浪劍對自己的來歷諱莫如深,從不言及,偶有人問起,他也顧左右言他,問得多了,便發起火來。到后來,他不提別人也不敢問,不過有人曾聽一次他自己說過劍法乃是他的自創,并未曾受何人所傳。”朱相如點頭道:“自立門派,自創武功,開一代門派之先河,我武當三豐祖師亦是如此,成就了一代武林偉業。這滇西劍派的開創人看來也是個稀世之才。”魏重山道:“滇西劍派近年來雖然雄霸西南,但平日里派規甚嚴,對派中弟子管束很緊,是一個行俠仗義的門派,但門中弟子自視劍術了得,個個眼高一切,尋常江湖中人根本不放在眼里,這次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圍攻追殺。” 朱相如道:“滇西劍派既然是名門正派,魏伯伯如何不將其收入會中?”魏重山搖頭道:“我父親何嘗沒有此等想法,曾數次派人送禮以示結好,結果每次去了,送禮之人連門都進不去。三年前,我父親借到分會巡視之機,登門拜訪,殊不知那滇氣劍派掌門倨傲得很,叫門下弟子對我父親說自己在閉著修煉,要三個月后方能出關。我父親無奈,只得無功而返。后來,會中事務繁忙,加之瀾滄距騰沖相距千里,便沒有時間再做結納之事了。” 幾人正說著,場中幾人的打斗情勢又起了變化,外圍四人中一個身材矮小之人使一對分水峨嵋刺,身法輕靈,極為狡猾,忽進忽退,伺機偷襲sao擾,本來滇西劍派的兩名弟子已經穩cao勝券,被他一攪和,章法便亂了起來。那人拿著峨嵋分水刺,身形一矮,便向灰衣人大腿上扎去,灰衣人之前腿上本就挨了一棍,受傷雖輕,但亦足以影響行動,那人提著分水刺就地一滾,滾到灰衣人身后,朝著他小腿上便是一刺,他身形矮小動作靈敏,這一刺,那灰衣人便躲避不及,小腿登時便被刺了一個窟窿,鮮血汩汩流出,灰衣人縱聲大叫,長劍折回,向下猛刺,那人剛要滾開,長劍已刺中了他的身體,將他刺了個透心涼,釘在了地上,頓時死于非命。 其余三人看到同伴死了,怒吼連連,當即有兩人齊向灰衣人攻來,一人執刀砍向灰衣人脖項,一人執劍刺向他的心窩,灰衣人全身皆是空檔,眼看便要刀劍齊加,死于非命,而紫衣人被另外一人纏住,一時間還擺脫不了,根本騰不出手來相救。 朱相如在一旁看得真切,身形一晃,便到了外圍的兩人身邊,舉手一抓一拿,便將兩人的刀劍劈手奪過,速度快得難以形容。那兩人正要取灰衣人性命,只覺眼前一花,手中的刀劍便瞬間沒了蹤影,均不約而同一愣,見一個長衫少年站于眼前,手中提著一刀一劍,正是自家的兵器。 二人正要張口喝罵,朱相如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諸位之間有什么仇怨,但八個人打一個人,不是好漢的行徑,你們現在離開,我不會傷害你們。”其中一人罵道:“臭小子,毛都沒有長齊,憑什么管大爺們的閑事。”朱相如冷笑一聲,隨手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擲,那長劍波地一聲便沒入了泥土之中,只余下劍柄。右手將刀拿在手上,左手食指和拇指往刀面上輕輕一扳,只聽“喀嚓”一聲,那厚約數寸的鬼頭刀便從中斷為兩截。 朱相如將斷刀往地上一扔,說道:“請問兩位,這閑事我管得還是管不得。”那兩人不過江湖中二三流好手,何曾見過這等神功,一時之間都驚得呆了。朱相如這一問,都如同雞啄米似的點頭:“管得,管得,少俠神功蓋世,當然管得。” 朱相如喝道:“還不快走,還要滇西劍派兩位兄臺請你們喝酒不成?“ 兩人如蒙敕令,轉身飛奔而去,只恨少生了兩條腿。和紫衣人纏斗的那人知道大勢已去,心中著慌,劍招一緩,被紫衣人飛起一腿,踢了一個筋斗,摔到樹叢之中,掙扎著爬起身來,就勢從一個小坡上骨碌碌滾了下去逃了。 灰衣人和紫衣人見強敵敗逃,都松了一口氣,知道眼前的四人都是救命恩人,灰衣人顧不得身上傷痛,由紫衣人扶著,上前跪拜在地,口中道:“多謝四位相救大恩。”朱相如道:“兩位兄臺快快起身,勿需行這等大禮!”從懷中掏出從武當派帶來的創傷藥,遞給紫衣人道:“兄臺,我這創傷藥頗具神效,快給他止血。” 紫衣人道了聲謝,接過磁瓶,將藥粉倒于灰衣人腿上的傷口,武當傷藥天下聞名,藥粉倒在傷處片刻,灰衣人腿上血流便即止住。兩人大喜,又再次向四人拜謝。 朱相如問紫衣人道:“兄臺劍法高超,恕在下眼拙,不知師承何派?”紫衣人道:“恩公詢問,在下不敢隱瞞,我們兩人是師兄弟,都是滇西劍派的弟子。他是我三師兄,我排行第五,人均叫了蓋老五。我三師兄姓屠,名為屠仁雄。今天要不是四位恩公相救,我們早被那象山八虎殺了。對了,敢問四位恩公尊姓大名?” 朱相如道:“我姓朱,名相如。這位是魏重山魏大哥,這位是我師妹歐陽璇規,這位是秦桑若姑娘。”蓋老五一一抱拳施禮。適才秦桑若仗義相助,救了屠仁雄。而秦桑若的刀法身手他也見識了。上前兩步,躬身道:“秦姑娘女中豪杰,在下佩服得很,姑娘的刀法精絕,敢問出自哪位名師?”魏重山道:“這位秦姑娘是德宏彝族土司公主,她的刀法本是家傳。” 蓋老五和屠仁雄聞言都面露驚疑之色。蓋老五道:“原來姑娘身份不凡,恕在下失眼了。但你堂堂公主,怎會?”話只說了一半,意思是你貴為一族公主,如何會到這千里之外的地方,風塵困頓。 秦桑若笑道:“什么公主不公主,我們彝族所說的公主沒有你們想象的驕貴。我使的刀法喚作’破日刀法’,是我mama傳給我的,是家傳的刀法。” 蓋老五看她容貌如花,性格卻大度開朗,又不自持身份,心中產生了十分的好感,便道:“公主生性豪邁開朗,頗具俠義之風,令我等佩服。” 秦桑若聽他夸贊自己,心中高興。便道:“你過獎了,璇規jiejie才是真正的女中巾幗呢。”蓋老五見璇規也是絕色麗人,看上去臨花照水,根本看不出身懷絕技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稱奇。又看了一眼被朱相如扔在地上的斷刀及沒入土地的長劍,道:“適才見朱少俠神功驚人,不知又是出身何等名門高派? 沒等朱相如回答,秦桑若便搶著說道:“朱大哥和璇規jiejie都是武當派高足。”蓋老五睜大雙眼:“武當派劍法和拳法聞名天下,怪不得朱少俠武功如此高強,內力深湛更是讓人欽佩。今日有幸相見,真是三生得福。” 朱相如道:“蓋兄過譽了。武當功夫有幾分薄名,不過是江湖朋友的抬愛罷了。”俯下身子瞧了瞧屠仁雄的傷勢,說道:“這位屠兄的傷勢已無大礙,休息一段時間便可康復,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了。” 蓋老五忙說道:“少俠、魏兄,兩位姑娘且慢。”魏重山道:“不知蓋兄還有什么事情?”蓋老五拱了拱手道:“敢問幾位欲往何處?這時天色已經晚了,此處離我們云峰山不過一日路程,如幾位不嫌卻的話,請到派中一聚,正好也可向我師父他老家及師兄弟們引見引見,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朱相如和璇規三人對望一眼,幾人會意,朱相如道:“既然兄臺邀請,我們便多有打擾了。”蓋老五喜道:“幾位是我們的恩人,何談打擾,那就走吧!”將屠仁雄背在了背上,在前領路,往北而行。 半道上,蓋老五才將為何與象山八虎打斗的原由向講了。原來滇西劍派在天南一帶行俠仗義,近些年來也頗負聲名,一年之前,屠仁雄奉師命東行,去探望師父的一位老友,在回轉的路上,到了一個村莊前,看到一個人肩上扛著一個麻袋,鬼鬼祟祟從村子里面出來,屠仁雄看那人身手敏捷,腳步穩重,一看便知身具武功。心中覺得奇怪,便暗暗在后面跟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