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 滇西劍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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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將地上之人全部解救,倏然間一轉身,靠墻而立,后面以墻面為魏醒龍的護身,讓唐文鶴傷他不著,正面對著唐文鶴,一劍便向他刺去。 唐文鶴正在后面狂追,雖然朱相如背上負了一人,但唐文鶴的輕身功夫遜了朱相如一籌,始終差那么數步不能趕上,正尋思著再繞著大廳轉上數圈,待朱相如體力下降,再行出擊,便可將兩人生擒活捉。未料到朱相如一邊跑一邊便將地上躺著數十人的xue道全部解了,這時突然止步轉身,當胸一劍刺來,這一劍實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功效。 唐文鶴雖然追得極快,便反應也是極快,朱相如在急奔中說停就停,易如反掌,這份功夫可說是所未見,這時朱相如劍已及身,當即一個地上地板橋,雙足牢牢釘在地上,上身后仰,幾于地面平行,朱相如劍便刺空。與此同時,唐文鶴右手執劍,以左手支地,身形倒豎,陡然間兩腿交替向朱相如飛踢了七八腿,均是疾若星火,快如閃電。兩腿先是踢他的手腕,接著踢他的下身及小腹,一旦踢中,必定身負重傷。 朱相如見他變招奇快,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他雖驚不亂,長劍劃出,連劃了十幾個圓圈,大圈小圈,一個套著一個,唐文鶴的招式便被盡數擋在圈外。只聽唐文鶴大喝一聲,身形突然拔地而起,躍起丈余之高,如同一只大鳥,手中長劍直伸,便向朱相如的雙目刺來,這一招名為“一石二鳥”,是唐文鶴近年來集了武當劍法、太乙劍法及其他門派劍法所長創制的新劍招,一招之內含了十一種變化,十一手后著,自創制出為,其命名“雙十一招。”自創制以來,只用過一次,一出手便刺瞎了川陜十大劇盜的雙眼,那是鰲拜倒臺后不久,他躲避武當追殺,到了川陜地界,聞聽川陜十劇盜也是同道中人,便有寄身之意,不料十劇盜欺他虎落平陽,提了諸多無禮要求,還出言相辱,他一怒之下,只一招將十人的招子廢了,用的便是這招“雙十一”。后來便化名投靠吳三桂,即獲重用。 近些年來他隱身天南,少逢敵手,是以根本便用不到這種毒招,雖如此,平日里偶爾也會練習琢磨、參詳改進,因此這招實戰雖少,但威力卻是日增。 朱相如雖從未見過這招,便劍上所含的勁力,劍勁劍氣及劍意,讓他感到危機四伏,呼吸窒滯。先是將劍一橫,是一招武當劍法中的“橫斷云嶺”,封住劍勁,接著用了太極劍法中的“踏雪尋梅”和“燕子銜泥”,劍身顫動不已,“嗡嗡“之聲不絕,無數個劍圈呈現,將劍勢劍意蓄于其中,唐文鶴的劍刺入劍圈之中,感到如泥牛石海,劍上的力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大驚之下,剛要抽劍回撤,只覺有一股大力將手中劍吸住,原來朱相如在施展兩招太極劍法時,全身內力幾乎均凝集劍上,手中長劍與唐文鶴長劍相交,彼此便如同兩塊磁石,在兩人內力的牽制之下,兩柄劍便粘在了一起。 這下子由兩人較劍便成了比拼內力,誰先松手誰先撤力,便非受嚴重的內傷不可。兩人都是極頂高手,最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當下兩人都是摧動內力,要將對方擊退,方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兩人劍劍相交,頓時停滯不動,只見兩柄劍由直慢慢變彎,然后又慢慢變直,一會兒唐文鶴的劍身彎了,接著又直了,一會兒變成了朱相如劍身彎了,慢慢又變直了。 奇怪的是,兩柄極普通的劍在兩人強勁的內力摧動下,卻并不折斷。不多時,只見兩柄劍都幾乎同時變了顏色,開始越來越亮,幾近透明,慢慢變成了暗紅色,紅色,淡青,青色。接著又由青變淡變紅色、變暗紅至透明,如此循環往復。再看兩個臉上,也是忽青忽紅,忽白忽黑,變幻無常,陰晴不定。 這時被朱相如解救的魏重山等人早就從地上爬起來,揀起兵刃,高聲喊著沖殺過來。墻邊及門外唐文鶴的黨羽見狀也殺了進來,一方殺向唐文鶴,一方殺向朱相如。 眾人沖到距二人數尺的地方,便一個個倒跌出去。輕則摔倒在地,重的頭破臉腫,原來二人真氣布滿了全身,內力波及身旁數尺開外的范圍,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銅墻鐵壁,武功稍弱之人,如何近得了身。 跌倒的眾人從地上爬起來,有人接著再試,跌得更慘。人人均愣了一愣,接著便明白過了,然后雙方人都大喊一聲,沖上去各自混戰起來。 魏重山等人適才被捉受辱,個個只想報仇雪恨,因而拼命砍殺,唐文鶴黨羽均是吳三桂聘來的江湖好手,個個武功精強,一時間,房內房外,只殺得血rou橫飛,肢斷體裂。 朱相如和唐文鶴比拼內力,時間一長,兩人的汗珠從額頭上滾滾而下,從臉上流到脖頸,從上身流到下身,順著腿上流到鞋中,將鞋浸透,最后到流到地上,兩人腳下都積了一大灘的汗水。又見唐文鶴頭頂升起一團白霧,氳氳升騰,而朱相如頭頂同樣升起一團白霧,還隱隱含有一絲紅氣。二人的內功同根同源,均源于《無為心法》,不過朱相如十歲那年無意中在昆明郊外的山洞中得到一本《南華心經.童子篇》,那是《無為心法》的基礎篇,不知何年何月失落,便連玉樹道長也不知世間尚存這部內功奇書。后來,朱相如重返武當,于三年前荀玉鶴便將《無為心法》傳給了他,因此他練的《無為心法》較唐文鶴更早,更系統。唐文鶴二十七歲習練《無為心法》,雖然時間較朱相如長,但朱相如有《童子篇》打了厚實的基礎,因此內力反而勝他半籌。 魏醒龍趴在朱相如的背上,感到他的背上先是越來越燙,有如火爐,他身上渾身是傷,朱相如身上的熱燙,炙得他傷口有如撒了海鹽,痛澈心肺。不多時朱相如又渾身上下汗如雨下,汗水浸在他的傷口之上,那種滋味非人所能忍受,于是禁不住低低痛苦地呻吟起來。 他這一哼,令得朱相如心神一亂,高手過招,容不得絲毫分心,特別正處于生死一線之時,朱相如心神一亂,純正的內力便于間隙中微微一停,唐文鶴把握時機,奮力一摧內力,便順著劍身如同山洪般向朱相如沖擊過去。 兩人的力量失衡,兩柄劍同時折斷,朱相如的身子便直往后飛了出去,他本背靠木壁,這一后飛,便將木壁撞破,只聽“喀喇喇”一聲脆響,朱相如和魏醒龍倒飛著破壁而出,百忙之中,朱相如奮起向唐文鶴拍出一掌,雖然他此時內力余了不到兩成,但掌力至處,還是如同一塊巨石,正中唐文鶴胸口,唐文鶴同樣也是強弩之末,那里禁受得起,當即悶哼一聲,慢慢跪于地上,便再也站不起來,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 魏醒龍本來渾身是傷,他本在朱相如背上,唐文鶴這一擊,他率先摔在板壁之上,這一撞將板壁撞開一個大窟窿,也將他兩臂的肩骨撞斷,當即便暈死過去。朱相如身在半空,見魏醒龍離背飛出,想要伸手將他抓住,但實在是有心無力,只眼睜睜地看他撞向室外的一堵假山。 便在這時,突然見兩道人影一閃,一個人影飛躍而起接在了撞向假山的魏醒龍,另一個接住了落向樹從的朱相如。兩人正是璇規和秦桑若,原來她倆在朱相如走了以后,也隨即下山,到了寨門口,按照朱相如之前的安排藏身外面以等接應,但等了許久,不見朱相如和魏醒龍出來,又看到里面四處火光沖天,無數人混戰。一作商量,便進了寨中,朝著沒有火光的地方掩進,找到了這坐木樓,到樓前不遠,看見二樓房門外面火把高照,有許多人舉著火把圍在屋外,正在奇怪,只見外面的人突然沖進去,里面有人沖出來,兩伙人便混戰起來。 秦桑若眼尖,混亂中看見魏醒龍和一人打斗,忙叫道:“魏大哥,魏大哥,朱大哥呢?”魏醒龍瞥眼見到二姝,高聲回道:“公子正在房中與一個大jian賊比拼內力,生死未卜,我們幫不上忙,你倆快想想辦法!”正說著,忽然一聲脆響,朱相如和魏醒龍撞破板壁,飛出房外,兩人不約而同躍起身來,各接一個,將朱魏二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