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 皎皎君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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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道:“你一個女孩子家,萬里迢迢孤身一人到這么遠的地方來,萬一路上出什么事,那該如何是好?”璇規又是一笑,說道:“我看你李少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我一路南下,順暢得很,倒是你們三人,稀里糊涂便被人暗算了。” 朱相如臉紅得如同一塊紅布一般,說道:“我當真是罪該萬死,咳咳。”璇規道:“我到了云南四處打探你,終于得知你住在滇池邊的小棧里,那天我看到你回來,本來要和你見面,可看到你帶著一個打扮奇怪的女孩子一起回來,兩人的神情親密得很。那女孩子長得又十分美貌,于是我就方便打擾你們了。”說著指著正在昏睡的秦桑若說道:“就是她,果然長得貌美如花,怪不得你會為他神魂顛倒了。” 朱相如忙解釋道:“師妹,事情不是你想像的哪樣。”璇規道:“算了,這事不提了。后來,我悄悄尾隨觀察你們,所以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瞧在了眼里。”朱相如臉上又是一紅,道:“那天晚上在窗外偷笑的人便是你?”璇規道:“不錯,是我。我瞧你和這位姑娘卿卿我我,真令人羨慕,于是便忍不住笑了。”朱相如道:“我出到院子尋你,你為什么要躲起來。”璇規“哼”了一聲:“你們如此幸福甜蜜,我還要打攪你們,我豈非太煞風景。” 朱相如嘆了口氣,默然不語。璇規又道:“后來你們三人一路西行,我便偷偷跟在你們后面,一路上將近千里,你們卻渾然不知,師兄,你的武功在江湖中已經是難逢敵手,怎么會如此大意。”朱相如臉上又是一陣燥熱,說道:“我以為魏大哥久走江湖,有他在一切皆可,便沒有cao那么多心,不料疏忽大意,還是中了賊人的jian計,多謝師妹。”說完向璇規深鞠了一禮。 璇規道:“這也怪不得你,所謂當局著迷,旁觀者清。我一路跟著你們到了這里,看到你們到了路邊茶鋪,不多時,便一個個倒在地上。茶鋪里坐著的幾個人用繩子將你們綁了,然后又來了幾匹人馬,將你們放在馬背上往西面道上而去,我于是便抄近路趕上,將幾人攔住,那幾人也不經打,不過十余招,便都被我刺傷,將你們三人拋下,急急忙忙地逃了。我看附近有間破屋,便將你們三人搬到這里來了。” 朱相如道:“不知道那茶中有何蹊蹺?”拍了一下腦袋,說道:“是了,那茶鋪主人一口官腔,我們都感到奇怪,卻沒有任何懷疑,真是太糊涂了。”璇規道:“我看了你們是中了‘醉生夢死茶’的毒了。”朱相如道:“醉生夢死茶?這名字好怪異。“璇規道:“這是我在爺爺留下的一本醫書里面看到的,有一種茶,喝下去會令人全身麻木,毫無知覺,如同醉酒,還會呼呼大睡,胡言亂語。和你們幾人的征兆一般無二。”朱相如道:“這茶喝下去對身體武功有何影響?”璇規道:“據醫書上記載,醉生夢死茶飲得多了,最多就是昏睡十二個時辰,藥力一消,便慢慢恢復,對人的本身倒沒有太多的危害,看來這幫人倒無太大的惡意。” 朱相如心想:“之前我內力提不起來,想是茶毒發作,引起肢體麻木所致。”又問道:“那伙人不知是什么來頭,為何要暗算我們?”璇規道:“我也不知道,既然他們一次害你,肯定還會出現,屆時我們生擒兩個人一問便知。” 朱相如道:“還是師妹冰雪聰明,想得周到。”璇規抿嘴一笑,說道:“你什么時候學會拍馬屁了。”這時忽聽秦桑若“哎喲”一聲叫了起來,兩人奔近一看,只見秦桑若雙目仍是緊閉,面帶微笑,兩拳緊屋,似是夢中遇到什么開心之事。璇規俯下身子,在她上唇的人中上掐了兩下,只聽她微微呻吟一聲,然后慢慢睜開眼睛。 她睜眼便見到一陌生少年男子俯在自己身前,嚇得“哇”地大叫了一聲,突地便坐了起來,叫道:“你是誰,要干什么?”一旁的朱相如笑道:“桑若,不要怕,這是我和你說過的同門師妹璇規。是他救了我們。”秦桑若鎮定了片刻,說道:“是啊,我們喝了茶鋪的茶后便人事不醒,這是怎么回事?” 朱相如便將璇規和他講的事情復述了一遍,秦桑若聽后拉著璇規的手說道:“我以為是那個輕薄男子,原來是璇規jiejie,朱大哥跟我提起你多次了。jiejie,你穿了男裝仍這么俊秀,換了女裝更不知要迷死多少人,怪不得朱大哥天天念叨你呢。jiejie救了我們,是我們的大恩人,今后你要有什么事,和我講,我一定竭盡所能。” 璇規聽她一口一聲朱大哥,覺得奇怪,看了朱相如一眼,朱相如道:“師妹,這件事情另有隱情,等我以后慢慢再和你說。” 璇規瞧秦桑若天真爛漫,性格開朗豪爽,似有江湖兒女之風,又夸自己美貌,之前對她的芥蒂便消失了一半,笑道:“meimei勿需氣,我和師兄份屬同門,師兄有事,我出手相助是理所當然之事,今后我們便是好朋友了。恩人不恩人的,便不用提了。” 正說著,魏重山也醒了過來,幾人將前因后果對他講了,魏重山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說道:“我以為到了瀾滄地界,便無人敢支我惹我。再說那個茶鋪開了好幾年了。”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是了,茶鋪的主人已經換了,我真是該死,竟沒有絲毫的防備和懷疑。” 朱相如道:“魏大哥不必過于自責,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人總有疏怠的時候,以后吸取教訓,多注意注意就是了。”又將璇規給他作了引介。魏重山道:“武當名滿天下,個個身手不凡,武藝高強,果然是名不虛傳。”朱相如道:“這一伙人你是否見過,是屬何門何派?”魏重山道:“這些人眼生得很,我也是第一次見,好像不是滇西這邊的人物。” 璇規道:“我想起來了,先前和那幾人交手的時候,他們的身形步法有點像大理點蒼派的劍法。”朱相如道:“我們從未與點蒼派有過任何梁子。”突然想起在滇池之上和陳荻秋相斗的紅衫青年使得便是點蒼劍法,脫口說道:“莫非是他?”璇規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他是誰?”朱相如于是便將如何在滇池上遇到陳荻秋,如何與他結拜,然后紅衫青年如何敗在陳荻秋手下的事情說了。最后道:“可能紅衫劍認為我和陳荻秋是一道的,于是便遷怒于我。一路上派人跟蹤,偷偷暗算。看來他們只想將我們生擒活捉,并不想立即加害。” 璇規道:“既然仇已經結下,便管不了那么多了,以后只有更加小心謹慎為上。” 四人休息片刻,便整裝上路,此時馬匹已經被那伙人劫去,只有璇規一人一騎,只好牽著馬陪三人緩緩西行。路上,朱相如這才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璇規,又道:“在武當的時候沒有告訴你,一是派中的師輩們為我安全考慮,傳命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二是我也怕你為我擔心,因為我的身份確實很特殊。師妹,你不會怪我吧!”歐陽璇規本是個識大體之人,聽朱相如作了解釋后,心中便已釋然。 璇規和秦桑若倒是挺合得來,二人嘰嘰呱呱,說個不停,不知不覺中竟然處成了好朋友。朱相如對璇規心中有愧,不敢和秦桑若太過親密,有意和璇規多套親近。秦桑若也表現得十分大度,一切裝作沒看見。 又走了三、四天,一路上平安無事,眼見離魏重山所在的鳳凰寨越來越近,最多再是兩天路程便到,這天黃昏,三人抵達了鳳凰寨身后最高的山鳳凰山,只要翻過鳳凰山,便到達了目的地。魏重山上了山頭,剛要發出寨中的接頭訊號,遠遠見寨子中有火光閃現,四處奔突,不禁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