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玉面春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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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閃閃的東西原來是兩個長約三寸的子母鴛鴦鉞,兩個子母鴛鴦鉞都為極硬的特制純鋼打造,邊緣磨得鋒利無比,觸物必斷。無腳書生將兩個鴛鴦鋮用一根極細透明的而又有極強韌性的金絲系住,繞于手指之上,運起內勁,以手指之力,揮動掌控著兩個鴛鴦鉞此來彼往、交替向敵手進攻,因速度太快招式繁雜,乍看之下,便以為他內功蓋世,竟可隔空cao控。 無腳書生自從三十年前下身癱瘓后,便自研自制這一項奇門兵刃,不分晝夜苦練,以數十年之功,浸yin于這對奇門兵器之上,終于練至得心應后,隨心所欲之境,雖非全以內力掌控,但以他此時的武功,也可獨步江湖,稱霸一方。自他練成金絲鴛鴦鉞來,不知割斷多少人喉嚨,挑斷多少人筋脈,故而他雖然殘疾,但天南一帶,聞聽無腳書生之名者,無不變色。 他招數怪異精巧,速度又是極快,那金絲本是白色透明,又細如毫發,朱相如一時之間以為他隔空以內力相控兵器,著實被嚇了一跳,此時留神一看,才知端倪。 鴛鴦鉞倏忽又至,發出似蜜蜂的嗡嗡之聲,不過聲音極輕極細,甚難辯認。朱相如一側身,攻向他脖頸的鴛鴦鉞從胸前電閃般一掠而過,正削在墻角的一株盆栽之上,只見那無聲無息地盆栽紛紛斷折,散落于地。 此時,另一個鴛鴦鉞飛射而至,朱相如長劍一伸,便即刺出,當的一聲,那鴛鴦鉞順著劍尖滑過,并無損傷。原來無腳書生的兩個鴛鴦鉞質地極為堅硬,一般兵器不能傷極,再加之速度又快,體積又小,在空中飛行攻敵又輕便又靈巧。 朱相如便在在整間茶樓上飛舞縱躍,而無腳書生坐于當地,手指纏著金絲,左纏右繞,如同彈棉紡線,十指扣按扭揉,cao控自如,能長能短,能攻能守,只見整間茶樓上白光一片,人影飛縱,兩人過了十多招,還未分出勝負。 兩人招數一過,摸清了對方路數之后,朱相如便想出了破敵之策,他瞧準了金絲所在舉起長劍,向金絲斫去,劍本極硬,絲本極軟,朱相如以劍斬絲,不是要將其斬斷,而將以劍身搭以金絲之上,長劍旋了幾旋,金絲便纏在了劍身之上。金絲與劍相纏,無腳書生對鴛鴦鉞的cao控便沒有之前的順溜,變得遲滯起來。 朱相如一推劍柄,長劍順著金絲滾了數十圈,金絲越纏越多,幾將整個劍身纏滿,無腳書生略顯慌亂,忙運勁回收,欲將金絲從朱相如的劍身上抖散。 朱相如潛運內功,將內力直傳到劍身,用勁一揮一崩,只聽“嘣”地一聲輕響,那金絲便被他長劍絞斷,四處飄散。無腳先生臉色大變,金線雖斷,他手指如變魔法般飛速左纏右繞,兩個鴛鴦鋮迅疾飛回,朱相如大喝一聲,長劍疾劈,要將鴛鴦鉞斬成兩半。 驀然間,只見光芒乍現,一旁的無臉道人已然出手,只見雙手亂揮,什么袖箭、飛鏢、銀針十余種暗器驟然襲來,將朱相如罩于其中。無臉道人不動聲色,一出手,才知他是個使用暗器的高手,朱相如只得回劍自救,無腳道人的鴛鴦鉞被他迅疾收回,幸而避開被李相如長劍劈開之虞。 朱相如舞動長劍,在全身上下形成一個光圈,水潑不入,光射不進,只聽“嗤嗤、當當、得得”之聲不絕于耳,無臉道人源源不絕發射來的暗器均被他擋飛,被擋飛的暗器四處亂濺,竟未有一件傷到朱相如。而一旁的無眉和尚閃躲不及,身上中了兩只飛箭,疼得哇哇大叫,樓梯口伸頭看熱鬧的人也有幾人受了傷,滿臉是血,疼得大呼小叫,這一來,誰還敢在樓梯口等死,霎時跑得干干凈凈。 無臉道人心中大驚,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他咬了咬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球狀的東西,手一揚,向朱相如直飛而來,在距他兩尺開外的地方,突然炸開,無數細如牛毛的黑色銀針形成一朵黑色的花朵向朱相如綻開。 朱相如暗叫不好,一瞬間調動丹田真氣,體內真氣流動,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一層無形的保護圈,那些黑針在距他半尺之時,但紛紛跌落于地。朱相如忽覺腳背微有刺痛,原來有兩枚銀針被他先天真氣彈落后掉在左腳的鞋面之上,針尖朝下,刺穿了鞋面,將他的腳背刺破了,有如被一只小蜜蜂螫了一下。 朱相如起初渾不在意,過了一會,便感到被刺傷處微有癢癢的感覺,左腳竟然打了個趔趄,差點站立不住。 他心叫不好,那黑針顯然是喂了劇毒,破皮見血,毒性便見血而走,如果毒走心脈,便性命不保。 說時遲,那時快,他長劍一揮,疾刺兩劍,正是武當劍法中的殺著“長風破浪”和“古渡橫舟”兩招,一劍直招無臉道人的小腹,接著一劍攻向他咽喉,想將他刺傷擒住,逼他交出解藥,無臉道人見自己使出生平解數,并且趁其不備,暗施偷襲,還是不能傷到朱相如的半根毫毛。心中大驚,此時朱相如劍光如練,直攻兩大要害而來,他只擅于暗器,武功招式平平,哪里能和朱相如這等劍術大家比擬,一時不知如何化解,心慌意亂之下,身形一弓,腰一哈,低頭向前竄出,堪堪將這兩招避開,但衣衫后襟被劍尖削斷,只消慢得半拍,屁股便被朱相如長劍剖成兩半,雖然僥幸避開,但實在是狼狽之極,只嚇得他魂飛魄散,慌不擇路從從樓梯上跳下,口中對無眉和尚和無腳書生大叫:“風緊,快扯!” 無眉和尚和無腳書生早已經敗在朱相如手下,哪里還敢與之抗衡,此時見到無臉道人落荒而逃,不敢停留,只見無腳書生兩手一撐,躍將起來,從茶樓上一躍而下,他輕功頗好,這一躍正落向街心,兩手撐地,如同一只駝鳥,眨眼間便去得起遠了。 無眉和尚身體肥胖,沒有無腳書生那樣的輕功,只得搶梯而下,慌不擇路中,一腳踏空,咕轆轆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偌大的肚子仰天,掙扎著爬起,低頭沖出了店門,拐進巷子逃了。 三怪片刻間便逃得無影無蹤,朱相如終于松了一口氣,伸指點了左小腿上的“巨虛、陰交、商丘”三處xue道,阻止毒性上游。 然后右手用劍拄地,一瘸一捌下樓,掌柜的看到三人都是江湖高手,以他以往的經驗,茶樓中的桌椅板凳,還有茶錢都算白瞎了,要是一不小心說錯話,還會有殺身之禍,當下不敢攔阻也不敢索要賠償,只得忍氣吞聲,眼睜睜看幾人離開。 朱相如走下樓來,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拋給了掌柜。掌柜伸手將銀子接住,張大著嘴巴看著他一拐一拐走遠,這才緩過神來。 朱相如專揀僻靜的巷子走,走進一條巷,看看前后都沒有人,又走了一截,只覺左腳掌越來越麻,漸漸地整只腳掌便失去了知覺,只小腿以上xue道被封的地方尚有知覺,他心中大駭,幸好他及時封住xue道,要不然走了這段路毒性早上升了。 他知道這針上的毒藥劇毒無比,堪稱見血封喉,看見那兩枚黑針仍然嵌在鞋面之上,想要將其拔出,一伸手只覺得手臂酸軟,連稍微動彈都覺得困難。又想運功將毒氣逼出,在小巷的墻角處坐了下來,背靠在墻上,試著調運真氣,只感到丹田之內毫無氣力,真氣竟提不起來,又試了數次,丹田中竟軟綿綿空蕩蕩,心中大驚,心想:“這到底是什么毒,如果此時三怪出現,不出十招,我必定喪命!”大急之下,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