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 太極神劍(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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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大亮了。李相如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被谷慕風刺傷的大腿血流不止,浸濕了他的褲腿,然后又流到地上。他還不能為自己止血,只有等內力慢慢恢復。 他是否會鮮血流盡而死,一切聽天由命看造化。 經過谷慕風事件后,他才真正知道人心的險惡。后來他行走江湖,對人才多了一份提防之心,不再似以往那樣的單純和幼稚,也是源于這次的教訓及記憶。 李相如躺在地上,調勻呼吸,運功行氣,他已經輕度走火,本來手指可以活動,但經適才惡斗谷慕風以后,全身麻痹,現在連手指也不能動作了。 他便這樣躺在平臺之上,距離懸崖邊緣僅有三尺遠近。他行氣運功,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出來,照在身上,暖烘烘;太陽當頂,焦灼地暴曬,汗流浹背,太陽偏西,溫度下降,風吹來涼颼颼的。黑夜來臨了,一天過去了。 他又饑又渴。幸好腿上的傷口在血液流出來以后被褲子粘住,將傷口覆蓋,血流不知不覺已經止住。 又一夜過去,到得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可以活動,之前和谷慕風斗智斗勇幾個時辰,腿上受了兩處傷,失了很多血,他已經焦渴難耐。抬眼看到頭上離地丈余的松枝上結滿了松果,這時正值松籽成熟之時,松果夾縫中衍生了許多松籽,將松籽的硬殼剝開便是又香又甜的松rou。武當山上多有松樹,以往李相如和青云等人在這個季節每逢閑暇便會到前山后山打下松果,剔食松rou,一快朵頤。 他挪動手指,從地上夾起一顆石子,夾在拇指和中指之間,向松枝上的松果彈去,一個松果應聲而落,他如法炮制,一連打下了七八個松果,有幾個滾得較遠,也有四五個落在了身畔,他將身畔松果中的松籽摳出,將松rou剔出,放入口中,只感到清香可口,美味異常。 將四、五個松果中的松rou吃完后,他感到身上有了幾分氣力,內力復元的速度較以往快得多了。到了第二天手臂便可以活動自如,他依然揀身邊的石子擊打頭頂上空松枝上的松果,擷取松籽為食,可到了第三天,周圍的石子已經全部揀光打完,頭頂松樹上的松果已經被打得所余無幾。有些落下來隔得較遠,又無法取來為食。 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時候,他的上半身已然有了反映,李相如坐直了身子,只不過又腿依然麻木毫無知覺,他行氣導息,可真氣每一到得下半身便感到阻滯不通,試了幾次后,便頭暈眼花,心跳加劇,煩悶異常。他不敢強試,嘆了一口氣,心想只能慢慢運用內力打通經脈,如果急于求成,強行催通,搞不好便會全身癱瘓。 到了第四天中午,他正饑渴得不行的時候,忽聽平臺上空傳來一陣鳥鳴,仰頭一看,只見一只白色的兀鷹在空中盤旋,似乎正在覓食。 李相如心想“這扁毛畜生看樣子想要下不叼我,我何不將計就計,裝死等它飛近,然后將它打將下來,如果成功,便夠我對付一兩日了?!碑斚卤銚炝藘擅哆@幾日打下來的已經剔過松籽的廢棄松果扣在掌心之中。然后躺倒在地,雙眼微閉,暗中觀察著兀鷹的動靜。 那兀鷹在空中偵察良久,看到平臺上的李相如長時間躺著不動,以為是具死尸,到距他十余丈的上空飛了幾圈,李相如仍然一動不動,兀鷹在確認沒有危險后,這才清脆地唳叫一聲,如同箭一般從上空直竄下來,飛翅撲向李相如的腦袋。它的嘴似鋼鉤,鋒利無匹,如被它啄到,非將腦袋啄個大洞不可。 李相如早已經暗暗覷準,偷眼看到兀鷹向自己猛撲下來,待它快接近之時,一運勁,手中扣著的兩枚松果便“嗖嗖”射出,兩枚松果一枚打在兀鷹的肚腹之上,一枚打在它的右翅之上。 李相如運足了內力,這松果的勁道不亞鋼珠鐵彈,登時將那兀鷹的肚腹打穿,翅膀打折,那兀鷹凄鳴數聲,撲棱棱便從半空掉落下來,正落在平臺之上離李相如丈余的地方。只見它肚腹之中鮮血汩汩流出,并未立即死去,只是受了重傷,仍在臺上掙扎顫動不已。 李相如斜了身子伸手想把兀鷹抓到身前,喝其血食其rou,可無奈兀鷹距他仍有數尺之遠,無論如何伸長手臂,仍是難以抓到。試了數次,累得筋疲力盡,最后只能放棄。 忽然他看見在崖邊那柄彎劍,心中有了主意,伸手抓在手中,先向左揮出,接著又向右揮出,然后轉了兩個圓圈,那柄彎劍從他手中飛出,鉤住了那只垂死的兀鷹,忽地一聲,又再飛回到李相如手中,與此同時,那只兀鷹已經被彎劍拖到了李相如身前,原來李相如適才使出的是太極劍法中的“燕子銜泥”一招,用的乃是借力用力四兩拔千斤的巧勁,李相如一試之下,又奏奇效,方確信太極劍法的神妙,是絕世不二的劍法,不由得又驚又喜。 他早就饑渴難耐,兩手抓起那只兀鷹,張口對著它肚腹流淌的鮮血就吸,鷹血流入口中,有一股又腥又咸的味道,可他哪管得了這么多,只到吸了個夠,直到那兀鷹血已經被吸得差不多了,奄奄一息,這才罷休。 李相如伸袖子抹了抹嘴,伸手又將鷹毛拔盡,張口咬下一塊生鷹rou大嚼起來。他以前在絕壁上苦苦求生五年,茹毛飲血已經習以為常,此時又饑又渴,更顧不得那許多了。他飽吃了一頓生鷹rou后,感到精力大增。 然后閉目坐正,凝神導息,運功療傷,感到進展神速,到了第三天早上,雙腿已經可以微微活動,原來那鷹血對他功力的恢復卻有相當的益處。他將剩下的生鷹rou吃了,又再行用功,到了第四天的早上,便勉強可以站起身來,慢慢行走,腿上和兩處創口已然結疤,但要如同平日一般正常行走,爬高下低,卻還不行。 他既能走動,覓食便方便得多。心中盤算再打只兀鷹或其他飛鳥下來吸血補充體力,等了多時,但再也沒有見到飛鳥出現,不得已只好撿了石塊或廢棄的松果將懸崖上松樹上的松果盡數打落下來,剔取松籽松rou充饑御渴。 到了第五天,他的體力已經恢復到五成的樣子,尋思不能再作耽擱延宕,一定要盡快回到武當才行。 搜狗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