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離恨長天(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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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軒和秀梅肩并肩坐下,說道:“秀梅,你今天和平日里相比,是另外一番感覺。”秀梅微笑道:“是什么感覺,不過穿的衣服不同罷了。”羅玉軒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比平日里更美,更好看了。”秀梅“撲哧”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還會說甜言蜜語,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羅玉軒將秀梅的手掌抓起握住,莊重地說道:“秀梅,你我共經(jīng)患難,終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以后會好好待你。” 秀梅道:“我相信你說的話,我也會好好照你和婆婆。”兩人互相盟許著,小小的房間里燭光閃亮,溫馨無邊。 便在兩人沉浸在幸福喜悅中時,只聽窗槅微微一響,一個人影將窗子推開,縱身跳了進(jìn)來。兩人被響動驚回現(xiàn)實之中,秀梅起身問道:“是誰?”只見一人手捂肩膀,倚壁而坐,身上滿是血污,看樣子是受了傷。 羅玉軒端起燭臺,走近一看,只見哪人銀須白發(fā),手中執(zhí)劍,衣衫被鮮血染得透了,正在呼呼喘氣。羅玉軒脫口驚呼道:“是張老先生!”秀梅也驚道:“先生為何會受傷?”兩人邊說邊將張子陽從地上扶起,到了椅子上坐下。秀梅趕緊打開自己帶來的妝奩,從一個盒子里拿一個紅色磁瓶,又拿了剪刀,剪下一塊布。來至張子陽身前,將磁瓶打開,將里面的藥粉倒在張子陽的創(chuàng)口之上,血流立止,又用布將傷口包扎了。 張子陽將劍堅于身旁,這才看了看羅玉軒和周秀梅,說道:“你們兩個終于在一起了,我很高興!”羅玉軒聽得云里霧里,看了看張子陽,又看了看秀梅,說道:“張老先生的話,晚輩不太明白。”張子陽嘶聲道:“有茶水嗎,我口好渴,倒一杯給我。” 羅玉軒道:“有,有。”忙不迭地跑到桌前將茶壺里的茶水倒了一杯,端到張子陽手中。張子陽接過茶水,仰頭一口喝下,將空杯遞還羅玉軒,羅玉軒又倒了一杯,張子陽照舊一口喝了,羅玉軒又要去倒,張子陽制止道:“玉軒,已經(jīng)夠了,不用倒了。” 他又看了羅周二人一眼,說道:“你們都坐下,我有話和你們講。”羅周二人依言在凳上坐了。 張子陽道:“你們頭腦中一定有很多疑問,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身懷武功,為何會莫名失蹤,為何成為朝廷口中所謂的反賊,為何會手中提著劍半夜闖入你們的新房,又為何受了傷,是不是?” 羅周二人點了點頭。張子陽笑了一笑,又嘆了口氣,說道:“唉,事到如今,想瞞怕也是瞞不住了,你們都是可信之人,我便將整個事情一五一是地告訴你們!” 張子陽對周秀梅道:“秀梅,玉軒是否知道了你會武功的事情?”他此言一出,將羅玉軒嚇了一大跳,側(cè)過頭看著坐在身旁的秀梅,說道:“秀梅,你真的會武功,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秀梅道:“你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我就知道瞞不了你。”羅玉軒道:“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便想,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將我從韃子手中救出,但我又確實不敢想像你哪里學(xué)得的一身武藝,這似乎如你說的過于異想天開,后來就沒再多想,不過這個念頭始終留存于腦海之中。” 秀梅道:“不錯,我是會武功,張老先生便是我的師父。”羅玉軒大驚道:“你們越說我越糊涂了,張老先生又如何成了你的師父?”秀梅道:“這事千真萬確。不過我會武功及先生授我武藝一事,除了師父和阿成哥知道以外,便是連爹娘都不知道。”又向羅玉軒解釋道:“阿成哥便是師父的仆人,咦,師父,阿成哥呢,他為何沒和你在一起?” 張子陽神色黯然,道:“我和阿成被韃子追趕,阿成為了掩護(hù)我,半道上被韃子殺了!”秀梅聞言,雙后捂臉,哭了起來。她生怕被房外的親戚朋友察覺,不敢大聲哭出,只低低啜泣。羅玉軒雖沒見過阿成,但之前聽胖大嬸說過張子陽有一個書僮,想來便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阿成了。 秀梅哭了片刻,張子陽勸慰道:“秀梅你也不要過于傷心難過,阿成這次隨我出去,也殺了好幾個韃子兵,他死得其所,也死得夠本了。”言語中還是掩飾不住陣陣的辛酸之情。 秀梅止住了哭聲,張子陽對羅玉軒道:“整個事情還是由我來說吧,秀梅只不過是我的授藝徒弟,我的其事情,她也是一概不知。” 羅玉軒從懷中掏出手帕遞給秀梅,秀梅擦干了眼淚,說道:“師父行動隱密,弟子雖早有疑問,但一直不敢問,生怕觸犯了門規(guī)。師父今晚既然愿意說,再好不過了。” 張子陽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其實我是前明舊臣。”羅周二人聞言又吃了一驚。張子陽又道:“我不過是前明的一個六品武官,我的一身武功出自崆峒,我是崆峒派的弟子。武功家數(shù),我卻是告訴過秀梅的。” 秀梅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剛傳授我武功時,便和我講了本門的武功來路和門派,意在告知弟子從學(xué)崆峒派武功的第一天起,便要遵守門規(guī),時刻飲水思源,不能忘本。”張子陽道:“我所說的話你記得牢固,很好。”又道:“前明亡國,滿清入主中原后,我們這批老臣顧念漢人江山,又怎可讓夷狄外族奴役我漢人百姓,霸占我漢人基業(yè)。于是紛紛奮起反抗,無奈勢單力薄,孤掌難鳴,雖然有心殺賊,卻是無力回天。我們一幫同仁志士在清廷周旋了數(shù)年,也給滿清皇帝造成了極大困擾,于是一次便派重兵圍剿,由于敵我力量過于懸殊,大部分弟兄都戰(zhàn)死殉難了,只剩得一小部分得以突圍逃生,我便是其中逃出來的一個。” 張子陽說到這里,又感到口干舌燥。秀梅站起身來,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道:“師父你喝口水慢慢說。”張子陽接過喝了一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著道:“我們一伙人被清兵沖得五要零四散,我從東北方向突圍出來時,身上多處受傷,雖然不是致命要害,但又疼又累又餓,終于支持不住在一片樹林里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