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 悠悠我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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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如提氣急走,青流便在后追趕,不一刻,便能與之并肩而行。李相如此時的內力、輕功在本輩子弟子可為第一,他未料到這個不起眼的青流竟能和自己并駕齊驅,心中微感詫異,心想:“青流這小道士平日里悶聲不出氣的,未料輕功卻如此之佳,真是人不可貌相?!鞭D念又想:“他和玉峰師叔公每天都在一起,可能師叔公對他們都有所指點,名家高足,當然不同凡響了。”想到這里,心中釋然。 側頭問青流道:“師弟,早課前我還向師叔公請安問好,見他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間就出事了?”青流道:“我也不知道??!玉峰師叔公命青溪師兄到內室去取《道德經》老卷,那是最鐘愛的一部書,然后又說口渴,我便到外室給他倒茶,不料我剛把茶端進去,剛喂他喝了一口,便見他老人家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我當時嚇壞了,大聲叫喚,然后蹲下身子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陽xue,但師叔公還是雙眼緊閉,怎么叫也不應聲。青溪師兄拿了書出來,見狀急忙命我來通知你!” 李相如心急如焚,知道若是玉峰沒了性命,如何向師父師叔們交待?當下提氣直奔,青流舍命在后而狂追,只見山道上兩條人影如一股輕煙般掠去。 起初兩人尚能肩并肩同步前行,但李相如一加勁,青流便難以跟上。他的內力武功始終不能和李相如相比,一盞茶功夫便被拋下了十數丈,再過片刻,便望塵莫及了。 李相如急速到了靜思堂,只見一大堆人圍在堂內堂外,都是派中聞訊來探視的。眾人見李相如到來,急忙讓出一條路來。 玉峰正仰天躺于床上,雙眼緊閉,氣若游絲,眾人個個束手無策,青溪在一旁低聲哭泣。李相如扒開眾人,來到榻前,伸手一搭玉峰脈息,脈時有時無,時隱時現,再瞧他臉色發青,青中帶黃。李相如環顧了眾人一眼,說道:“房中人都出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就行,不要在此驚擾師叔公,我要用內力為他老人家治病,人多了反倒影響,房中只留青溪師兄一人便行了。” 眾人依命散去,李相如對青溪道:“師兄,將房門關上,你便在房中為我護法。”青溪將房門關了,從里面將門栓閂上。守在門前,以防有人前人打擾。 李相如道:“師叔公好像是中了毒!”青溪“啊”地輕呼了出來,道:“是什么人要加害師叔公?也怪我們太過疏忽大意,真是該死!”李相如道:“我聽青流師弟說師叔公是喝了茶后才暈倒的,可見有人在茶水中動了手腳。” 青溪一聽,雙手連擺,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青流師弟怎么可加毒害師叔公。”李相如道:“師兄,你不要激動,我絕對相信青流師弟不會下毒害師叔公,應該是有人趁你們不備時預先便在茶水中下了毒藥,青流倒茶時萬萬沒想到茶水中有毒,喂了師叔公喝下去,但那毒藥藥性猛烈,師叔公走火入魔后體質最為敏感,因而只不過喝了一口便暈了?!彼麑η嘞獡P了揚手,道:“你過來看,師叔公臉色發青,這不是中毒的跡象又是什么?” 青溪走近前去,俯身仔細看了看玉峰的面龐,點了點頭道:“之前我也發現了這點,不過沒從這方面想,誰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看了看李相如道:“相如師弟,師叔公中的是什么毒,能不能解?”李相如道:“江湖中毒藥種類繁雜,我見識有限,辨別不出這是什么毒藥,為今之計,我只能用內力看看試試能不能將師叔公體內的毒逼出來。如果實在不行,只得另想法子?!?/br> 這時青流已經趕到,跪在門口一邊哭泣一邊不停打自己的耳光,李相如低聲對青溪道:“師兄,你出去勸勸師弟,這事不能怪他,我現在為師叔公逼毒解毒,你們守好門口,不要讓其他人靠近。” 青溪領命出了房去。李相如將玉峰扶了坐起,自己背靠墻壁,玉峰面向榻外,右手掌心對準他的背心,緩緩將內力輸到他的體內。 他掌心“勞宮xue”對準現峰的“靈臺xue”,開始以極輕極小的內力慢慢從玉峰“靈臺、神道、身柱、大椎”等要xue一路傳了過來,直到全身心的“腹通、上脘”,兩人的內力本是一脈相承,李相如的內力進入到玉峰體內,一路上通行無阻,完全匯入他的體內,即便是稍有阻滯,李相如只要微加催動,便立即打能,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兩人身上都冒出了騰騰白霧,李相如全身早就被汗水濕透。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分,玉峰“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噴出之物濺到了了地上,顏色黑如濃墨,接著玉峰“哼”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他清醒過來后,立即便明白李相如正用內力為自己驅毒,便說道:“相如,辛苦你了?!崩钕嗳缫娪穹逋鲁隽梭w內毒茶,又聽到他開口說話,知道他已經無性命之憂,毒已經解了大半,當即放心,深吁了一口氣,將內力慢慢收回,手掌撤離玉峰背心。 他下了榻來,對玉峰道:“師叔公,你老中毒了?!庇穹鍑@氣道:“好賊子,下得好毒,只因一時大意,竟中了他的毒手,慚愧,慚愧?!崩钕嗳鐔柕溃骸皫熓骞娮R廣博,江湖經驗豐富,茶中下的是什么毒?” 玉峰道:“叫青溪青流將茶壺中的茶水端進來我瞧?”李相如將門打開,見青溪立于門口,而青流卻一直跪在門口,已經兩個多時辰。他倒了茶水給玉峰喝,導致玉峰中毒,因而深怪自己粗心大意,自責不已,從碎玉臺回來后便一直跪在門口,以求贖罪。 李相如趕緊將他扶了起來,說道:“師弟快快起來,師叔公已經醒了,并無性命之憂?!倍来笙?。青流三兩步進入房中,又撲通跪在榻前,流著淚向玉峰叩頭道:“弟子辦事疏忽,差點釀成大錯,請師叔公恕罪。” 玉峰道:“不能怪你,敵人下的毒世所罕見,就連我也沒能察覺,你又豈能知道茶中被人做了手腳,起來吧!”青流謝過起身,用衣袖將淚痕揩干,侍立于旁。 李相如和青溪將之前茶壺、茶杯中喝剩的的殘茶拿進房中,置于榻側的椅子上,玉峰吩咐道:“青溪,你將杯中剩茶端過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