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無名少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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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子嘯惱羞成怒,頹勢之下,想與羅飛鶴拼個兩敗俱傷,可他未免有幾分天真幼稚。羅飛鶴當著這么多人面初顯太極拳之功,已經拿出了看家本領。連李相如也是首見,當年玉樹道長在北京法場救李仕元夫婦二人時,被官兵用弓箭射殺,玉樹道長便使出太極的無上神功,將所有羽箭全部擋飛,竟然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箭圈,功夫之神妙,在場之人無不咋舌,當時李相如在人群之中,未看清場中情勢。 羅飛鶴之功雖然不能和玉樹比擬,但太極拳之精妙也可見一斑,這是李相如第一次親見太極的威力和精妙,一時之間不禁神為之奪。 數十個大小不一的銅圈發出悅耳的響聲,迅速擊向候子嘯,候子嘯如何抵擋,慌亂之中,伸手亂撥亂抓,雖然消解了部分攻勢,但絕大部分的銅圈還是狠狠打中他的全身。雖然他身子敏捷靈活,但數十個銅圈倏忽而至,如雨點般撲向他,籠罩了在他四周兩丈以內,只聽他大叫數聲,幾只銅圈砸在了他的肋骨之上,肋骨頓時被砸斷了數根,“撲通”一聲從柱子上摔下,頭臉也被擦碰多處,鮮血四流。 但聽嗆啷啷、叮鈴鈴一陣亂響過后,那數十個銅圈四處散落于大殿的各個地方,候子嘯躺于大廳地上,不斷在地上呻吟掙扎,他數根肋斷斷折,受的傷不輕。羅飛鶴近前幾步,單掌一豎,對地上的候子嘯道:“承讓,承讓。”他雖然心中對候子嘯暗施偷襲、痛下毒手的…行為不屑,但既然自己得勝,也不便乘勝追擊,以牙還牙。 他話音剛落,只聽那候子嘯尖叫著大道:“勝負未定,莫要高興得太早!”抬手一按前胸衣服,數點寒光,迸射出來,射向羅飛鶴的胸腹。羅飛鶴及在場眾人做夢也沒想到到了此時此刻他還如此卑鄙無恥,暗箭傷人。 羅飛鶴與他相距不到一丈,不過眨眼間敵人的暗器便到了身前,當即一提真氣,真氣在體內流轉,袍袖揮出,幾點寒光便被掃落、彈落,但他終歸還未練到神功護體、真氣收放隨欲的地步,只感到小腹一刺,還是有一點寒光射到了身上,那暗器不知是何物,剛一入體,羅飛鶴便立即感到小腹一麻,腳下便毫無著力之處,全身輕飄飄的,幾欲站立不住。他指著候子嘯說道:“你這暗器上有毒,究竟是什么毒,如此厲害?” 候子嘯哈哈一笑,說道:“我這毒乃是獅猴山雪嶺絕頂的蝎子尾液,沒有我的解藥,神仙也難救你,哈哈哈哈!”他桀桀怪笑著。羅飛鶴又驚又怒,指著他道:“你……你好卑鄙!”眼前一黑,撲通一聲便摔倒在地,暈死過去。 荀玉鶴見到羅飛鶴暈倒,臉色大變。早有青云、青水等眾弟子搶入場中,將羅飛鶴抬到廳邊的座位上,荀玉鶴掀起他的道袍,只見他小腹上插著一顆極細極細的小針,深入腹中,他抬起右手,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針頭,潛運內勁,將小針拔了出來,見那針細如松針,針頭上卻是綠的,知道針頭用毒汗泡過,才會變成這般顏色。他戟指點了羅飛鶴小腹周邊的“陰交、氣海、商曲、天樞、外陵”等多處大xue,防止他毒氣走入心脈,然后掏出一顆武當的解毒“百毒丹”喂進羅飛鶴口,從懷中拿出一塊青布,將那針包在包里,遞給站立一旁的青云。 荀玉鶴對唐文鶴道:“這位姓候的,已經落敗,卻又暗施毒手,這局怎么算?”唐文鶴面現得色,道:“當然是我們這方贏了!”武當眾弟子見得候子嘯偷施暗算,致使羅飛鶴中毒昏暈,手段極為下作,依適才情形,羅飛鶴只要再多出一招,他焉有命在,不料就是這一念之仁,卻遭了他的暗算。一時間,罵聲一片:“卑鄙小人,不要臉!”“以這種手段取勝,還有臉在江湖上混”、“這種人根本不配和我武當中人過招,快快滾蛋”,“快將解藥交出,救治羅師叔,否則我們不再講江湖道義,要群起攻之了!”雖然罵聲、斥責聲不斷,但武當弟子素來極重修養,并無污言穢語,唐文鶴等人只充耳不聞。 只聽他又道:“兵不厭詐,候老兄反敗為勝,此乃他設定的妙策!誰說他已經輸了,輸了還能反攻敵手,取得最后勝利才是真正贏家,這局算是我方勝出!”荀玉鶴怒道:“可他勝之不武,施放暗器?”唐文鶴陰笑道:“之前有說定比武中不準使用暗器的么?你們有本事一樣可以使出啊!”荀玉鶴一時語塞,但他說得卻是實情,一時間又怒又急,說道:“好,好,好。那我姓荀的現在便來領教這位候朋友的絕招!”他見到羅飛鶴生死懸于一線,一心想替他報這一箭之仇,當即便要下場。 忽聽一人道:“大師伯,殺雞焉用牛刀,待我來教訓教訓這江湖匪類!”說話的人正是谷慕風,說著已經走到了場中。荀玉鶴對他道:“好,慕風,這人手段低劣,你要小心他的暗器!”谷慕風一抱拳道:“師伯放心,我定從這宵小手中將解藥拿到,為師父解毒,替師父雪恥!”對躺在地上的候子嘯說道:“姓候的,你是將解藥乖乖奉上,主動認輸,還是等小爺取你的性命?” 候子嘯咻咻怪笑道:“素聞武當是名門正派,原來卻也是一群乘人之危的偽君子!”谷慕風早也將長劍拔出,走近他的身前。候子嘯早已經無還手之力,只要輕輕一劍,便可將他性命結束。聽到候子嘯這一說,不由得遲疑起來,便停住了腳步。 唐文鶴喝道:“且慢!”對荀玉鶴道:“荀掌門,比武前我位便說好了,我們雙方對五局,五打三勝。現在是一比一平。如今候老兄身受重傷,不能再比,若這個時候要取他性命,傳將出去,豈不被天下人恥笑,干脆,我方另出一人,與這位年輕人一決高手,如何?” 人群中的李相如聽到唐文鶴稱荀玉鶴為掌門,心中奇道:“原來師父已經當了掌門,那師公呢?”想了一想:“哦,想來是師公已經年邁,不想再管派中俗事,傳位于師父,他老人家閉觀修行了!”想到這里,既為師父高興,又有一絲莫名的失落,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升起,說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