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白凡皺眉沉思,劍鳴,再看莞兒說話時的樣子,語氣,還有神態,都像在說她自己的故事一樣,難不成她就是當年的花凌兒?那這紫極豈不是他的老情人,天吶,莞兒居然活了幾千年了,怪不得,這劍不傷自己呢? 白凡原以為是他的魅力有多大呢,敢情不是他的原因,是因為這劍是把好色的劍啊!嗨,瞎激動了半天。 想了半天,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也不能說明此劍極品啊!” “啪!” “啊!別打!” 白凡的精神被莞兒狠敲了一記,“就是極品,他現在的威力只發揮了其十分之一都不到,若是全數被激發出來,就連圣帝都能夠被它斬于劍下。”聽著莞兒肯定的話語,白凡更加確定了莞兒就是花凌兒的想法。 話,隨口就問了出去:“那個,花凌兒,就是你吧!” 看著莞兒身子一震,白凡肯定了,他就是花凌兒,決對不會錯的,莞兒帶著淡淡優傷的聲音傳來,“是的,我就是花凌兒,青鋒他太傻了,我沒有想到幫他反而是害了他,我......”莞兒的雙肩在微微抖動,看來是說到傷心處了。 白凡也不愿再跟莞兒談論這個話題,既然紫極中的劍靈青鋒跟她原本就是一對兒,那就給他們一點敘舊的時間吧! 他決定做一回好人,所以悄悄地退出了自己的識海,此時,三長老還在那邊狼一樣的嚎著,叫罵聲難以入耳,他與莞兒的精神交流只是一瞬間的事,所以三長老也才眨了幾下眼皮而已。 “白凡小兒,快快交出我的神劍,否則......” “否則戳爛我的菊花嘛,是吧!我說你這糟老頭兒就不能換幾句新鮮的嘛,罵來罵去都是這幾句陳谷子爛調調!” 已經著急得不行的夏洛克眼睛一亮,就看著白凡在他眼前重新顯出了形態,“哥哥,你回來啦,夏洛克都擔心死了,還以為你被這老頭打得魂飛魄散了呢?” 白凡摸摸夏洛克的腦袋,在他臉上抓了一把,“傻孩子,哥哥跟你一樣,是殺不死的,放心吧!” “咦!” 白凡輕咦了一聲,感覺到心間一股豪氣就要沖破喉嚨,難道又要突破了?不會吧,這種時候,肯定是紫極的原因,感覺到心間越來越是洶涌的逆氣,白凡突然仰天一嘯。 “吼.......”紫色的逆氣一出,直沖云宵,半片天空都被染成了紫色,他足足愣了半刻功夫,結結巴巴地不敢相信地說道:“就、就這么突破了!” 神念一動,進入體內的當時他就愣住了,只有不到兩尺高的技能神樹刷刷刷就撥高了幾分,而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那根透明枝條上長出的兩個小小的花苞,什么情況!別人的技能神樹是直接凝聚出技能果實,而他卻是開花?馬拉戈壁的,花兒有什么用啊!白凡被自己的技能神樹氣得哭笑不得,生氣間,神念退出了體內。 三長老也是被他的狀況震懾到了,他活了上千年的歲月,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輕而易舉的突破方法,只是隨意那么一吼就完事兒了,想當年他可是受盡了萬般折磨之后才得以進階的。 可他一想到神劍就來火,“不管了,要不是主上說一定要活人,他早就把這小娃娃殺了泄恨了,哪里還輪到他在對面叫罵!”丟了黃靈針又丟了神劍,接二連三丟了兩樣寶貝,承受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也仰天長嘯了一聲。 “吼!” “老家伙,狗腿子,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屁本事沒有,還神劍呢,你這神劍是不是干凈貨色都還未可知,等我研究完了再還你,不過嘛,到時候它還肯不肯跟你就難說嘍!” 三長老平靜了一下就快暴走的心情,原地扎起了穩穩的馬步,一黑一白兩色圣力從他不停游走的雙手間溢了出來,很快就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太極的圖形。 白凡心中又開始不安起來,就在此時,一股強烈的殺氣沖上腦海,他只知道他暈倒之前,聽見了一聲劍吟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知覺。 而紅月與小白剛剛從調息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就看見了令他們難以置信的一幕,三長老的眉心被刺了一個血洞,不止是氣息,就連靈魂都沒能掙扎一下,就那樣瞪著震驚的雙眼倒在了他們的面前。 第五十二章 闖大禍了 紅月與小白瞪圓了雙眼,使他們本就黑黑的眼圈看起來更圓了,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敢相信的神色,三長老是什么境界他們很清楚,圣宗啊,比什么圣王、圣皇的要厲害太多了,怎么轉眼之間就死了呢?最恐怖的是連靈魂都沒有逃得掉,這是一種什么概念啊!那小子不是才剛剛結成圣力種子嗎?不是弱得不像話嗎?怎么、兩人面面面相覷,暗中交換了一個先走為上的眼神。 想都不用想,幾乎是瘋了般從各自的腰間摸出一枚玉簡,五指一收就碎成了粉塵,那是一枚可以短時間打開空間通道的玉符,是他們費盡心思才得來的逃命寶物,卻沒想在這個時候白白給浪費了。 突然之間,以紅月和小白為中心,四面飛沙走石,狂風大作,煙塵四起,空中像被貓兒抓破了臉的姑娘似的裂開了一道暗紅的裂口,兩人見縫就鉆,那裂口只瞬間的功夫便嚴絲合縫,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有四處的煙塵能夠證明,剛才天空之中確實出現了一道暗紅的空間裂縫。 “夏洛克,完了,你闖禍了!你把神界的人給殺死了!”白凡愣愣地看著夏洛克,故意說道。 夏洛克點點頭,走上前去對著地上的尸體踹了幾腳,罵罵咧咧地說道:“死了就死了唄,他活該,哥哥,走,帶夏洛克去吃好吃的。” “啊?你還有心思吃好吃的?”白凡一張嘴張得可以吞下成人的整個拳手了,他本來想借著神界的名氣煅煉一下夏洛克的心志,沒想到這家伙好像天生就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根本就不在意,這下沒轍了,算了,把神界的人給殺了,而且看起來好像還算是個小人物的人,這下麻煩是越來越大了,以后的日子啊,可不會像現在這般逍遙嘍。 對于夏洛克的沒心沒肺,白凡也無可奈何,唯今之計,恐怕只能去那個天坑下的寒冰湖了,只有那里才有著一個可以離開這片大陸的空間通道,不過走之前先要把綠丫安頓好。 想好了所有的退路之后,白凡對夏洛克打了個響指道:“走,去找你綠丫jiejie,找到你綠丫jiejie之后呢,哥哥再帶你去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夏洛克生活在紅霧森林里太久,外面的任何事物對于他來說都是很新鮮的,就是一顆長相奇異的花也能夠讓他興奮好半天。 兩個高低差不多的身影在夕陽下被無限拉長。 “哥哥,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長得更丑的人嗎?” “肯定沒有,你就是最丑的,哈哈,丑霸王!” “臭白凡,不理你了!” “啊哈,還直乎你哥哥的大名,你小子是不想出去玩兒了是吧!” “想想想,哥哥,親愛的敬愛的哥哥,夏洛克是最乖的,你上哪兒去找我這么聽話的弟弟,是吧!” “嘿嘿嘿,這還差不多!”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影也是越來越遠,漸漸地消失在那郁郁蔥蔥的叢林之中。 金碧輝煌的宮殿走廊盡頭,有著九十九梯寬厚的玉石臺階,臺階之上還是九十九梯臺階,就這樣經過九個九十九梯臺階之后才抵達了宮殿的正殿處,整整九百來梯臺階使整個宮殿高高聳入了云端,讓人看不清正殿的真實面貌。 突然,從正殿之中傳來了一聲雷廷般的怒吼,“你們兩個廢物,連個黃口小兒都拿不下,還害得三長老白白丟了性命,我看你們的修為再留著也沒什么用處了,來人,拖出去用天火焚了!” 說話的是一名帶著紫金王冠的中年男子,看他剛毅的臉孔,炯炯有神的雙眼,還有凌角分明的五官,無一處不充斥著威嚴,只是略黑的皮膚讓人看不出他的臉色如何。 殿下跪著瑟瑟發抖的兩人,正是吃了敗戰而逃的紅月與小白,三長老的死,他們之前連想都沒有想過,別說死,就是三長老會受傷他們也從未計算在內,現在好了,小命都要搭進去了。 就在兩人無力開口求鐃的時候,一聲猶如天籟的少女聲傳來,“父王何必動怒呢,三長老的死或許另有他由也說不定,也不會是他們兩人的錯,依女兒看,就先留下他們的小命吧,留著總會有點用處的不是!” 隨著空靈的天簌之音傳來,一名身著白色紗衣的女子盈盈邁入了正殿之中,云鬢高束,粉黛娥眉,香腮賽雪,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秋水蕩漾,美目流轉間,她的目光落在了紅月與小白身上。 二人向她投以尊敬且感激的目光,女子莞爾一笑,粉嫩的櫻唇間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金碧恢弘的大殿在她的笑容之下頓時失了光彩。 殿上的中年男子見少女走來,面色稍稍好了一點,看向女子的眼神溫柔了很多,“傾城,你怎么來了!父王在辦正事!” 傾城咯咯妖笑,柔軟的腰肢在她銀鈴般的笑聲里唯唯亂顫,“父王,您的女兒可是姓月哦,半點都不像父王的話,女兒還能叫月傾城嗎?”經她這么一說,大殿中的氣氛頓時變得不再那么緊張了。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說得好,還是女兒最了解父王。”說到此處,中年男子把臉一拉,厲呵道,“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快滾,這次再抓不到那小子,提頭來見。” “是是是,神王大人,我們這就去抓他,這次他肯定跑不掉了!”小白嘴快,稍稍意思了兩句之后就跟在紅月后頭退出了大殿。 月傾城盈盈走上大殿上的寶坐,挨著中年男子坐了下來,兩只白嫩的小手替他撫去眉間的皺紋,撒嬌道:“父王不生女兒的氣?” 中年男子拉下月傾城的小手握在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父王哪里會生傾城的氣呢,你可是父王將來唯一的王位繼承人,懂事又乖巧,又會討父王開心,這么乖的女兒,舍不得!呵呵!” 月傾城低下眉頭,瞬間變得不開心起來,粉嘟嘟的小嘴撅得老高,就像是對他父王的話很不滿意似的。 “傾城,是遇上什么不開心的事了嗎?” 月傾城眉毛擰得更緊了,她把小手從她父王手里抽了出來,還是不說話。 中年男子的眉頭也跟著她擰成一團,“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這話說得有點生硬,更多的是話里飽含的怒氣。 “父王別動怒,動怒傷身的,女兒只是羨慕紅月他們,可以出去看看不一樣的地域風土,不像女兒,只會被別人嘲笑是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你說女兒是不是活得太沒有意義了?” 聽月傾城這么一說,神王的眉頭立刻就舒展開來,接著便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等你的實力達到了圣宗,父王自然會帶你出去見識見識,只是現在嘛!外面太危險,父王不放心啊!” 月傾城美目一轉,心中就有了主意,“父王可以給女兒一個期限呀,比如十年,二十年,再不行五年也行,再給女兒身上放一堆極品寶貝,這樣不就沒人會傷害到女兒了嗎?” “胡鬧,十年二十年,你都該出嫁了,想出去玩兒的話父王可以讓你出宮玩耍,但是不能越界!” 月傾城咯咯嬌笑起來,滿臉的喜悅,“謝謝父王,拿來吧!”說話間,月傾城向神王攤開了一只手掌。 “什么拿來?” “寶貝呀,萬一有人要對女兒不利,也好脫身啊!” “呵呵呵,原來是這個啊,寶貝父王這里很多,來來來,父王給你看看!” “對了父王,聽說那個叫白凡的臭小子是爺爺的孫子,是不是真的!”繞了半天彎彎,月傾城這句話才是他最想問的,誰知神王一聽白凡的名字,頓時就變了臉。 “他是個孽種,不配做我們神族人,更不配做你爺爺的孫子,所以以后這種話別再提了,省得父王生了氣你又不開心!” 月傾城真的是冰雪聰明,她舉著一雙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父王放心,這件事等女兒有了強大的實力之后就替你把他抓來,再把他剝光綁到天臺神柱上示眾同,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在我們神族出現,怎么樣?你女兒狠毒吧!嘻嘻!” 就在月傾城與他的父王討價還價挑選著各色寶物的時候,白凡已經和綠丫碰了頭,而先知卻還在癡呆地說著夢話。 就像在夢中囈語似的,讓人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白凡有意告別吧,卻又沒有機會,就只能坐著等了,夏洛克也無聊地跟那些翠綠的花花草草講著只有他一人才知道的故事。 綠丫聽了白凡的一翻話后,神情有些悲傷,“哥哥,你真的決定不帶上綠丫了嗎?綠丫保證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其實,白凡心中又何償舍得呢,綠丫從化形開始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要真離開了她,他自己也不會習慣的,何況是這一去就不知道何年才能相見了,悲傷的氣氛在整間屋子里彌漫。丁沫兒想說上幾句,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就這樣,他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第五十三章 先知的最后一占 白凡在仙知山谷等待了三日,這天日里,他百無聊奈,心中十分著急,生怕神界再派人到此追殺,此次殺了神界一名來頭不小的人,恐怕再派人來時,比起那白胡子糟老頭更為厲害才是,到那時,恐怕連先知也會遭他連累了。 可是著急也沒用,先知正在進行一項非常重要的推算,還沒有心思去理會等在山谷外的白凡,再說了,白凡也沒有能力能夠破了先知的禁制,他也只能等著,幾日以來,莞兒告訴了他很多關于神界的消息,只是對于白凡的父親白戰天被囚禁在什么地方,莞兒卻依然只字不提。 但是對于他的另一個殺母囚父的仇人月喀圖他算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那是一個關于白戰天與月喀圖的故事。 月喀圖本來只是神族的一個平民百姓,只因在白戰天,也就是白凡的爺爺一次出游的時候把他救回了神王宮中,而月喀圖也因為勤能吃苦,功夫也是漲得神速,而且與比他小了四歲的白戰天相處得尤為融洽,當時的神王,也就是白凡的爺爺覺得白戰天是他唯一的獨子,太過孤單,所以也就有意收他為義子,還將他封了將,可誰知道,月喀圖的野心根本就是被他完全隱藏了起來,直到三十年后,當時的神王說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要需要他親自去辦,神王之位,理所當然也就給了他唯一的兒子白戰天,當時的白戰天才只有圣宗的實力,比起已經初窺圣帝境的月喀圖要矮了那么一截,月喀圖當然不服了,他認為最應該繼承神王位的應該是他才對,只因為他不是神王親生的兒子才會只能屈居人下。 這樣一來,在神王離開之后,矛盾就漸漸的產生了,那時的月喀圖根基不穩,還不敢明目張膽地跟白戰天正面抗衡,所以,他只能背著白戰天把七大長老一名一名地拉攏,而當時唯一一名對月喀圖視若無睹的四長老也被他設計害死。 一切具備,只欠東風,那時候白戰天對月喀圖的野心完全沒有防備心理,別說防備,就是別人在他面前說上月喀圖一句壞話也是要遭殃的。 而月喀圖卻在等待著一個能夠拉白戰天下馬的機會,誰知上天還真就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或者說是白戰天剛好就讓月喀圖鉆到了這么一個空子。 那就是白戰天在一次出游之后帶回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他一回宮就對外宣布此女子已與他結為夫妻,并且還有了他們愛情的結晶,那名女子的名字叫蘇菲雅,是人族一名出色的大祭祀。 正是因為這名女子的出現,讓月喀圖找到了拉白戰天下馬的機會,他先是派人打探好了關于蘇菲雅的一切背景資料,然后再聯合了六名長老對白戰天進言,以血脈之說為由,說是要處死此女子肚中的胎兒,也就是現在的白凡。 對于白戰天完全的不理會,月喀圖采取了一系列的方法,先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就是威言相逼,然后是糖衣炮彈連翻轟炸,再不行就以白戰天的前途來做籌碼。 種種辦法通通被美麗大方的蘇菲雅挺了過去,她怎么可能為了幾句不現實的承諾就殺死自己的孩兒呢,她不會,白戰天更不會。 然而月喀圖就是抓住了白戰天這點弱點,派人暗中把蘇菲雅抓了起來,再故意泄漏風聲給白戰天,引他前去營救,就在蘇菲雅快要被七名長老逼死的時候,白戰天趕到救下了他們,情急之下,白戰天傷了很多神族的將士,其中三名長老也死于他的掌下,而這樣一樣,月喀圖的jian計就終于得逞。 殺族人殺長老每一條都不容許他再在那個神王的位子上坐下去,就這樣,蘇菲雅和白戰天被逼得逃離神王宮,最后蘇菲雅拼死保住了剛剛才出生的白凡,而白戰天則是被囚禁起來,并不是因為月喀圖不敢殺害白戰天,他是怕有一天老神王歸來之后知道了實情無法交待,留下白戰天的性命,也只是為了給他自己留下一條后路而已。 在莞兒的敘述中,白凡還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被他殺死的那名白胡子老頭的身份,正是新任神族長老,因為白胡子老頭身上佩帶著神族長老所獨有的玉佩,白凡不認得,但卻被莞兒認了出來。 時間總是在人不經意間溜走,轉眼間,十日又過去了,白凡都快把先知的洞門給望穿了都還沒有看到半點影子。 就在他下定決心準備不辭而別時,先知洞府之中很巧合地傳來了她略顯疲憊的聲音,“是白凡嗎,快進來吧!” 白凡依言進入先知洞府,剛剛進到洞府轉角處時,放眼望去,卻看到了頹倒在地的先知。 “祖奶奶,你怎么了?要不要緊!”白凡只是輕輕往前大跨一步就到達了先知跟前兒,半抱起先知有些癱軟的身子關切地詢問著。 先知緩緩睜開了雙眼,當她看到白凡時,無神的雙目又亮了起來,有氣無力地對白凡說,“小白凡啊,你這個祖奶奶老身應了,只是祖奶奶在臨別之際有一事相求,你能答應祖奶奶嗎?” 先知的雙目異常清亮,就是在他返老還童的時候也沒有如此有神過,她剛剛的最后一次推算耗盡了她一生的精力,這一推就是一千年后,但推算的結果她還是很滿意的,只是有一點她還是放心不下,那就是變數,居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但誰也無法先一步窺得天機,所以變數是肯定存在的,而他眼前這名小伙子就是最大的一個變數,狐族的興亡都系于他的一念之間了,她不得不在彌留之際拉下老臉求上白凡一回! 先知伸手入懷掏出一本泛黃的舊書,停頓一下之后,像是又有了一點力氣似的對白凡說道,“這里,有著我畢生的所學陣法,想必對你來說還是有些用處的,祖奶奶只求你一件事,不論何時,都要保住獸族一息香火,萬萬不可趕盡害絕啊!索伊娃還是你的妻子!等我歸天之后你就對外宣稱老身要閉關五百年,無論誰都不得打擾。”說完這句話之后,先知眼里的光彩漸漸暗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她的手也是啪噠一聲掉落在地。 白凡從頭到尾都沒有講過一句話,只是一味地點著頭,因為他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雖然他不知道先知有些話中的意思,為什么要那樣說,但先知的話他也都記在了心上,只要有那樣的機會,他是不會失信于一名在彌留之際留下遺言的老人的,就像他善良的爺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