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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則拿著手機,刷網(wǎng)上的各種評論,看到有人質(zhì)疑自己,就舉報。 他非常愉快,蘇墨修卻有點懵。 他知道石成英很聰明,這些年研究出了很多東西,但石成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動不動就休息個一個月兩個月的,然后跑他辦公室窩著給他當助理,他一直以為這人對科研不怎么上心,所出的成果也就是他知道的那些。 當然,即便石成英的成果只有那些,也已經(jīng)是佼佼者了! 結(jié)果……石成英竟然研究出了那么多東西?! “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蘇墨修問言景則。 “當然是真的。”言景則道。 “為什么我不知道?” “那個……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言景則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蘇墨修不高科研,對研究那塊不了解,很多他說了蘇墨修也聽不懂,他就不說了。 再后來……他就覺得,讓蘇墨修驚訝一下也挺好的。 “親愛的,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我特別牛?這么牛的一個人,還沒成年就被你綁定了,有沒有很自豪?”言景則問。 蘇墨修見言景則嬉皮笑臉的樣子,怎么都氣不起來。 這些事情言景則瞞著他,說不定是上面要求保密……捏了捏言景則的臉,蘇墨修道:“你弄那么大陣仗做什么?” 這全網(wǎng)一起的生日祝福,肯定是經(jīng)過了眼前這人的同意的。 “我想成為一個名人。”言景則笑道。 雖然原主很容易滿足,但他不介意超額完成原主的任務。 “行吧。”蘇墨修沒懷疑,石成英本身就很自戀,喜歡炫耀,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一點都不意外。 在他心里,眼前這人一直都是沒什么節(jié)cao的。 他們正說著,房門突然被敲響,隨即,褚女士的聲音響起:“成英,成英,網(wǎng)上說的都是真的?” “媽,是真的。”言景則起身開門。 褚女士深吸一口氣,滿臉激動:“這真是……真是……”這真的太有面子了! 褚女士覺得自己面上有光,那光還已經(jīng)跟小太陽似的,把周圍全照亮。 褚女士這樣,蘇父自然也不例外,連連說好。 蘇家一片歡聲笑語,壓根沒人來掃興——褚啟宇搬出去了,很少回來。 十年前,參加過W中的校慶之后,褚啟宇就從蘇家搬了出去。 上輩子的事情,在他靈魂上留下的烙印太深,他不能原諒自己。回想上輩子這輩子加起來二十年的荒唐人生,他還覺得愧對家人,也難以再和家人親密無間。 他最終選擇了搬出去,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他拿著大專的文憑,做著一份普通的工作,賺錢養(yǎng)活自己,讓自己的心靈得以寧靜。 蘇父和褚女士對此不太滿意,想跟小兒子談談,但褚啟宇不肯談,他們只能作罷,任由褚啟宇想干什么干什么,只盼著他不要違法犯罪。 其實,那么些年下來,他們對褚啟宇的感情也被消磨掉很多。如果褚啟宇向他們提要求,他們會滿足,但要他們熱臉去貼褚啟宇的冷屁股,在褚啟宇不屑要他們的幫助的時候幾次三番湊上去,他們卻也做不到。 年紀大了,想開了之后,他們覺得褚啟宇這親兒子,還不如石成英這個大兒子的對象貼心! 現(xiàn)如今石成英還這么有出息,他們更是開心。 另一邊,石父石母也看到了網(wǎng)上的消息,又是自豪,又是自豪,最終卻都消失,心里冰涼一片。 石父到底還是破產(chǎn)了,但沒像上輩子那么嚴重,手上還留了點資金。 但他想要翻盤,拿著這資金去做投資,到底還是把錢虧了個精光。 沒錢之后,他就賴到了石母的房子里住著,蹭吃蹭喝。 石母沒把人趕走,然后兩人就這么開始了相互折磨的生活。 這會兒他們就互相指責起來。 石母怪丈夫不管孩子,才讓石成英跟他們離心,石父則覺得都是石母的問題,是石母把人管得太嚴,才讓石成英不肯管他們。 其實,他們的兒子,也不是不肯管他們。 每個月,他們兒子都會給他們一筆錢,足夠他們生活開銷,就是……不回來看他們。 偏偏,他們年紀大了之后,就希望孩子能回來看看。 “我也是為了他好,要不是我管著,他成績哪能這么好……”石母嗚咽著抹眼淚。 “后來他不讓你管著之后,成績更好了,還這么有本事!”石父道,“你沒看那些視頻里說的嗎?管孩子不能管太嚴,不然孩子容易出心理問題!” “你壓根不管,還有臉說我!”石母怒了。 “要不是你整天管這個管那個,管得我難受,我會往外跑?” “要是你好好的,我會那么管你?” 兩個六十多歲的人,又掐了起來。 某大學附近的小區(qū)里,邵沈洋正陪著女兒練鋼琴。 他自己小時候,沒有機會學鋼琴繪畫唱歌跳舞之類的東西,有了孩子之后,就恨不得讓女兒全都學……后來他妻子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有問題。 他看了一些心理學教育學方面的書,最后不再逼著孩子學太多東西,只挑了孩子喜歡的鋼琴,讓孩子堅持學。 甚至為了讓孩子堅持,邵沈洋跟著從頭到尾一起學,父女兩每天都練琴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