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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與紀懷嫣一樣了嗎? 若是這種事情傳出去,趙立哪里還有這個臉在晉京城中立足,很快得 ,趙立就到了明香苑外,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徑直朝著臥房中而去。 臥房里傳來了曹笙低低的聲音:“這是八皇子的人送來的?” 八皇子趙瞿! 站在門外的趙立腳底一股涼意,直沖發梢,他頓時明白了,他道趙瞿為何每次都能找準他的錯處和下一步意圖,原來是有人吃里扒外,做了個白眼狼! 趙立這下再也就忍不了了,一把推門進去。 清冷的光從外透入,伴隨著門劇烈而怒意的一響,曹笙還未來得及將手中的信拆開,抬頭就看到了趙立惱怒走來。 下意識的,曹笙便想要將手中的信藏住,她張了張嘴:“殿……” “啪。”清脆的一個巴掌落在曹笙光潔漂亮的臉蛋上,權貴人家的金貴嫡女,臉皮子自然是薄,一巴掌下去,臉上立馬就是幾道鮮紅的手掌印。 趙立怒目看了眼幾乎要暈厥的曹笙,奪過她手中的信來,他將信拿出來迅速看完,上面的確是寫了他要去邊界一事。 看完全部,趙立眼中怒火更盛,他垂下眼來,無情地看著已經跌坐在冰涼地上的曹笙,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曹笙已經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被趙立給發現了。 對上雙眼,那雙眼中哪里還有半分的夫妻之情,她也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冷笑了兩聲,眼淚從眼中流了出來,一向端莊的大家閨秀,終于是發瘋了一般歇斯底里起來:“沒錯,都是我做的!無論是木大人還是孫大人那件事情,都是我給八皇子透的底,全都是我做的!” 趙立眉頭一皺,壓抑著聲音:“瘋女人。” “我就是個瘋女人!趙立,你也不看看究竟是誰把我給逼瘋的!呵呵呵……”曹笙倉皇的扶著身邊的丫鬟站起身來,踉蹌著,“你說我是瘋子,你又何嘗不是?房中放著別的女人的畫像,還要故作深情的和紀懷嫣來往,你真當自己是什么冠絕古今的情種嗎?” 曹笙顫抖著手指,指著趙立的鼻子:“你就是渣滓,殺了自己心愛之人的渣滓,你有什么資格來說別人瘋子……” 話還未說完,趙立已經是堅持不住,一巴掌又是落了下來,這巴掌幾乎是傾盡了趙立所有的力氣,都傾瀉在了曹笙身上。 曹笙始料未及,沒能躲得開,那一巴掌火辣辣落在臉上,頓時間電光火石,曹笙眼前一黑,已經沒了知覺,徹底倒在了地上。 “夫人!”丫鬟尖叫一聲,撲了上去。 趙立按捺不下心中的波濤洶涌,他顫抖著手,看也不看已經暈倒的曹笙一眼,還是侍衛喚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冷聲道了句:“把這個瘋女人給我看好,把她給我關到死。” 說完,趙立已經毫無留戀轉頭出去。 隨著門關上,屋里淺淺的光亮,愈大的恓惶。 趙立神色難看,他一直沒有防范曹笙,只覺得一個不入他眼的女人罷了,想著也翻不起什么風浪,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當真是有本事。 竟然連他房中放著徐知意的畫像也知道,她究竟是知道了多少東西。 走了一會兒,趙立才將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些,侍衛見了,這時候才問:“殿下確定那是八皇子給夫人的信?” 提到這里,趙立瞇了瞇眼,“好一個趙瞿,竟然有如此的心機城府,想要沉著我守護邊界時,趁機突襲云國都城,若是成了,到時候的風頭全在他一人身上。” 趙瞿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趙瞿還讓曹笙給趙立添些亂子,莫要讓趙立看出他的意圖來。 只可惜,紙包不住火,還是被趙立給知道了。 “那殿下準備如何?” 趙立冷笑一聲:“還能如何,搶在他前面就是,如今虎威軍在我手中,趙瞿還想斗得過我么?” 信中趙瞿的意圖只顯露些許,計劃尚且不周全,所以趙立召集了謀士又不眠不夜商議了整整三日,這才決定了下來。 他假裝是往邊界去,實則,是往云國都城的方向而去。 等他拿下云國都城,哪里還看得上區區慶國,還用得著費盡心思地在這里和趙瞿爭什么儲君之位? · 深秋,正涼。 趙行得知了趙立一行人,果真是秘密前往了云國都城之后,冷笑了一聲,果真,趙立只要被趙瞿稍稍一逼,便能上了他的當。 與此同時,趙瞿也是在暗中動作,將自己的人都調集起來,晉京城中留下的人馬,也大部分是趙瞿一黨的人。 現在這種情況,趙瞿起事逼宮,無疑是最好的時候。 就算是趙立半路聽說折返回來,那時候趙瞿早就已經拿下了晉京城,趙立又能如何? 一時間,風云變幻,就連一向不參與爭端的靖國,仿佛也不安寧起來了。 就連普通的百姓,也知道這是個多事之秋。 遠在楚南的紀枝瑤,也是感覺到了這樣一種緊迫,隨著月份的增加,她肚子也在慢慢變大,不過她纖瘦,穿得寬松些許,便不太能看得出來。 這些日子趙行不在,她夜夜都很難安睡,倒是周姑姑擔心得緊,讓清溪去請了大夫回來給紀枝瑤遲了些安神的藥。 紀枝瑤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依賴上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