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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玉堂怎么會出現在楚南? 紀枝瑤想到了嘉悅的事情來,他應當是為了嘉悅一事而來,衛玉堂也不是什么善茬,莫不是趙行誅殺嘉悅一事,被衛玉堂給發現了? 這件事情,絕不能不防。 想到這里,紀枝瑤便趕緊催著清溪離開回府,走過衛玉堂身邊時,衛玉堂微微抬頭一看,卻窺不見帷帽之中的面容。 張掌柜的笑著送離紀枝瑤,回來時衛玉堂才問:“方才那位姑娘是何許人也?”姿態矜貴大氣,身上穿戴,皆是不凡。 在楚南,衛玉堂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 張掌柜的道:“公子說笑了,那哪里是什么姑娘,那是咱們桓王府的王妃。” “王妃?!”衛玉堂眉梢一挑。 他嘖了一聲,先前聽說趙行回慶國之后成了親,還以為是被逼無奈,沒想到娶的王妃竟然是這等姿容,讓人驚訝。 不過衛玉堂只是驚訝一下罷了,他此行的目的,是來找嘉悅的,他得了消息,嘉悅最后一次出現,便是在趙行的楚南地界。 之后,就再無音信,甚至有人親眼看到嘉悅被人暗算。 桓王府中,紀枝瑤提著裙擺快步去找了趙行,衛玉堂來楚南,定然是得到了嘉悅一事的風聲,她得要提前告知趙行。 回房中找了之后,不曾見到人,她又去了趙行常去的書房,才見到了徐林在那兒,她便知道,趙行也在其中。 紀枝瑤走過去,對徐林說道:“徐侍衛,我有要緊事要和殿下說,殿下可在此處?” “在的,王妃稍后,屬下這就去稟報。”徐林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轉身進房中去稟報。 整個桓王府的人都知道,紀枝瑤是趙行心尖尖上的人,天大的事情也沒有紀枝瑤的事情大。 進去之后,趙行還在與眾人談事,正好是談到靖國,見徐林進來,趙行噤了聲,抬眼看去,“何事?” 徐林道:“殿下,王妃說要要緊事與您說。” “王妃?”趙行愣了愣,早晨的時候說出去逛街了,怎么這個時辰就回來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想到這里,趙行立馬起身來,對在場的所有人說:“從密道離開,此事容后再議。” 眾人都沒有怨言,知道紀枝瑤是趙行的寶貝疙瘩,哪里敢說什么不妥的話,立馬就從密道里離開了。 趙行打開門來,紀枝瑤就立馬撲了過來,一把擁入他的懷中,幽香滿懷。 趙行無奈笑了下:“什么要緊事,莫不是想我了?”趙行看她,仿佛并無哪里不舒服的樣子,也就稍稍放下心來。 紀枝瑤偷偷看了眼在旁邊的徐林,悄然紅了臉。 徐林見狀,別開頭偷偷一笑,與兩個人說了告退出去,還將門給帶上了。門“嘎吱”一聲合上后,紀枝瑤才敢如同平時那樣,在趙行的胸膛上蹭了蹭,說:“想是想殿下,可是也有更要緊的事情……” “嗯?” 紀枝瑤整頓衣裳,說起了正事來:“今日我與清溪出去,在張記酒樓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看那一行人的衣著打扮和口音,似乎是來自云國。” 她緊鎖著眉頭,很是擔憂趙行。 趙行聽了,淡淡一笑,伸手撫平她緊鎖的眉頭,溫柔出聲:“枝枝,大夫說,懷胎之時莫要憂慮,對身子不好的。” “可是……” “無事。”趙行道,“那人可是一個與我年歲相差不大的男子,濃眉大眼,鼻梁高高,左眼之下,有一顆黑色小痣?” 紀枝瑤點了點頭,“殿下早就知曉他來了?” “嘉悅出事,慶國遲早要知道,衛玉堂要來,的確是在我的預料之中。”趙行笑了笑,成竹在胸,“枝枝,不必擔心,那人我頗為了解,也自然有應對的法子,否則也不會輕易動嘉悅了。” 如此一來,紀枝瑤才放下心來。 她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撒嬌說:“殿下還害得我擔心了一路,你竟然是早有預料的。” 趙行笑著,從身后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個匣子來,紀枝瑤湊過去看,眼中微微亮了起來:“殿下要送給我的東西?” 趙行放下匣子,無奈地攤開手來,“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本是想要等到你的生辰再給你的,誰知我竟然惹得你不快了,這還不得早早拿出來給王妃賠罪么。” 匣子打開,里面是一只碧綠簪,整體通透又好看,紀枝瑤拿起來在自己的頭發上比劃了兩下,一邊說:“這是殿下今日送給我的,不能算是生辰禮物。” 趙行道:“那是自然。” “殿下怎么忽然想起要送我簪子了,我房中還有許多呢。” 趙行將碧綠簪放進匣子里,綠瑩瑩的光華襯的他手指修長又白皙,好看的緊。趙行道:“近來聽清溪說,你是愈發的憊懶,早晨起了后都懶得梳妝,日后只用這碧綠簪束發,方便又好看。” “而且……”趙行眸光下垂,看向她脹鼓鼓的胸脯,有孕之后,她胸前的弧度仿佛也有增長,他怕自己起了綺念,趕緊移開,看向她脖子上的玉墜,說:“與你的玉墜也是極為相襯。” 紀枝瑤碰了下脖子上的玉墜,將匣子抱了起來,抱在懷中,揚了揚光潔小巧的下巴,“殿下這樣說,那我可就收下了哦。” “盡管收下就是。” 紀枝瑤轉身走了兩步,想到衛玉堂,依舊是放不下心來,回過頭來,笑著說:“殿下,打云國來的那個男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若是出了事,你可一定要與我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