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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姑姑道:“最近街上賣果子的人多,所以老奴就買了些果子回來釀了果子酒,喝了也是不醉人的。這不,殿下和王妃出來踏青,正好能小酌兩杯。” “果子酒?”紀枝瑤接過酒壺來,一陣陣果子的幽香襲來,很是清新,連灼烈的酒味都壓了下去,紀枝瑤欣然收下,與周姑姑道了謝。 她倒了一點果子酒出來,淡淡嘬了一口,果真是香甜,沁人心脾。她享受的瞇了瞇眼,對趙行說:“殿下,這果真是甜的,你也嘗嘗吧。” 她剛才抿了一口的酒杯上,留下了淺淺一層唇脂顏色,很是誘人。 趙行心中一動,將她剛才喝過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這酒不烈,一口喝完也并沒有什么感覺。 唯獨有的,就是果子的綿甜,和她的味道。 趙行修長的手指摩挲過酒杯的杯沿,不明意味笑了一聲:“果真是甜的。” 紀枝瑤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嗔了趙行一眼,趕忙拿過另外一個酒杯來,自顧自倒了一杯,匆忙喝下。 他那模樣,哪里像是在說酒甜……分明是在說她甜啊。 紀枝瑤連喝了兩杯,還是被趙行給制止住了,趙行道:“莫要再喝了,雖說酒不烈,可像你這樣喝,難免會有幾分醉意。” 紀枝瑤慢吞吞“唔”了一聲,她此時已經(jīng)是發(fā)覺自己看趙行已經(jīng)是不太清楚。她從前都沒喝過兩次,酒量自然是極差,現(xiàn)在不過是多貪了兩杯,竟變成這樣了。 紀枝瑤暈乎乎的,可是樣子與平日里毫無兩樣,只是眼眸中多了幾分朦朧之意,格外撩人。 她坐了一會兒,看別人在草地上撒歡打滾,好不快樂。她轉(zhuǎn)過頭來,也想要去趙行的懷中撒撒嬌。 腦子里如此想著,紀枝瑤就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子了,身子比腦子動的更快,她站起身來,踉蹌兩步,一下就撲入了趙行懷中。 “枝枝?”趙行輕聲疑惑喚了她一聲,紀枝瑤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扒拉開他手中的書,仰起頭來朝著他笑。 這時候趙行才發(fā)覺她眼中的朦朧,怕是那幾杯果子酒作怪。 趙行失笑,明知自己酒量淺,還喝的那樣急,自作自受。 他寵溺地在紀枝瑤的鼻尖上捏了下,“貪嘴。” 紀枝瑤晃了晃腦袋,也不顧什么禮節(jié)了,拋去了平日里束縛,直接跨坐在了趙行的大腿上。 趙行愣了愣,身子不自覺地一緊。 紀枝瑤抱住,親了一下他的薄唇,涼涼的,她食髓知味般舔了下他的唇瓣,說:“要和殿下,長相廝守。” 嬌妻在懷,趙行焉能毫無動容。 踏青沒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他的枝枝。 趙行側(cè)頭,就看到亭外有人聽到了動靜看來,趙行瞇了瞇眼,侯在外面的丫鬟侍衛(wèi)們都嚇了一跳,一個激靈,趕緊不去看里面的場景。 清溪立馬就懂了,讓侍衛(wèi)們擋住整個亭子,旁人再不能瞧見里頭的光景。 周姑姑偷偷一笑,湊過去和清溪說:“還是第一次見王妃這樣,看得我這老臉都是一紅。” 清溪也是抿唇一笑:“照王妃那個性子,她若知曉自己做了些什么,定然會臊壞的,還不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周姑姑點點頭,“不過照殿下和王妃這樣深厚的夫妻之情,有小殿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亭中,趙行目光幽深,其中完全倒映著一張清麗勾人的臉蛋。 許是她喝過酒,現(xiàn)在才緩緩上了頭,臉頰上緋紅一片,比春日里剛開的花兒還要嬌嫩艷麗上幾分。 被她那樣一撩撥,趙行也親了上去,一點點的深入,吸取她的滋味。 情到深時,趙行這樣的男子哪里還能忍得住,一把就將紀枝瑤打橫抱起。 她好像輕的如一只小貓兒一樣。 紀枝瑤迷迷糊糊“唔”了一聲,下意識就環(huán)住了趙行的脖子問:“殿下要去哪兒?” 趙行目光灼熱燙人,沉聲回答:“不踏青了,回府。” 他唇角勾了勾,貼著紀枝瑤的耳邊說:“枝枝,我們?nèi)プ霰忍ご焊幸馑嫉氖拢珊茫俊?/br> 第39章 . 春日(2)二更 嘉悅 清溪料想的沒錯, 等紀枝瑤對踏青時的事有所記憶時,羞得下不了床,直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趙行笑了笑, 又問了她一遍:“這事已經(jīng)過許多日了, 怎么還不愿出這房門?” 紀枝瑤用被子捂著頭,“殿下你先出去吧, 我…我隨后再出去。” 趙行無奈, 只好自己先出去了。 趙行先在院里澆了花, 覺得花葉仿佛也舒展了開來,小煤炭喵喵叫著走過來,蹭了蹭他的小腿。 ⑨拾光 他彎下腰, 將小煤炭抱在懷中,撓了撓它的下巴, 微微嘆了口氣:“果真,還是枝枝摸著更舒服。” 小煤炭不滿的大聲“喵”了一聲,像是在說著自己的不高興。 這時,暗衛(wèi)毫無聲音地忽然出現(xiàn)在身后, 趙行微微側(cè)了側(cè)身,陰沉看過去。 暗衛(wèi)垂著頭稟報:“殿下, 晉京城中出了事。” “哦?”趙行垂下眼,心不在焉地撓著小煤炭,小煤炭咕嚕咕嚕發(fā)出舒服的聲音來。 暗衛(wèi)道:“一個月前,晉京中來了一群人, 是云國人。” 聽到云國, 趙行手上不禁一緊,正扼住了小煤炭的咽喉。 剛剛還舒服著的小煤炭受驚的“喵”了一聲,從懷中一下就跳了下去, 徹底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