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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衣料輕薄還帶體溫,狗崽很快就暖和過來了,確認了蘇桉也是個對它無害的兩腳獸后,邊搖尾巴邊拿小rou墊踩著他前胸去舔他的脖子。 “哈哈好癢……”小狗的舌頭又軟又熱,蘇桉被它舔的心都快化了,沒忍住笑出了聲,抬頭剛好對上了林硯的視線。 高嶺花沉默看著蘇桉和他懷里的狗,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好像有一瞬的動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應該是因為小狗吧。 小家伙越看越可愛,心已經被融化的蘇桉很“懂”眼色的把它遞給林硯:“你要摸摸它嗎?” “不了。” 蘇桉向前幾步,林硯就后退幾步,以為他是怕被咬,蘇桉便道:“它挺乖的,看著不像會咬人的樣子。” 說著伸手搓了搓狗頭,小灰狗舒服的在蘇桉懷里打了個哈欠,張開了牙都沒長齊的嘴,可林硯依然搖頭。 蘇桉不解,就多看了林硯兩眼,少年澄澈的目光跟他懷里小狗濕漉漉的視線齊刷刷望過來,說不出的相似,讓林硯不禁蹙眉,他沉默片刻,終于開口說:“我有哮喘,不方便離它太近。” 原來是這樣啊…… 沒聽說哮喘不能碰狗,但蘇桉以前有朋友對貓狗的毛過敏,遠遠路過一只噴嚏就打的停不下來,摸一下能起一身紅疹,又癢又磨人。 哮喘誘發源的敏感度不差及過敏源,謹慎點沒錯,可蘇桉也替高嶺花可惜:林硯明顯很喜歡狗,不然他也不能淋雨逗留這么久。 喜歡卻不能靠近,怎么想怎么遺憾。 蘇桉又開始心疼林硯了,不過眼前還有更棘手的事需要他們處理:這只小狗崽該怎么辦? 巴掌大的小生命,再扔到雨里肯定會凍死,就算運氣好的熬住了,這路口車來車往,它又那么不起眼,碾進車輪底下到司機都不會有感覺。 相對成年貓狗,幼崽更容易找到領養,可合適的領養人并不好找,蘇桉和林硯還要上學,也沒辦法陪它挨家挨戶的問。 把小狗單獨留在這肯定不行,蘇桉有想過把它藏進書包、帶進學校,可帶進學校又能藏在哪里呢? 放在室外容易丟,留在教室的話上課叫了怎么辦? 蘇桉忍不住嘆了口氣。 “先帶去學校吧。” “啊?” 像是看出了蘇桉在為難什么,林硯輕聲道:“先把狗帶到學校吧,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藏著它,一時半不會被人發現。” “哦哦好。” 困擾蘇桉半天的問題,林硯一出馬就解決了,察覺到高嶺花對自己的態度有微妙的轉變,蘇桉很高興,但他屬實沒想到林硯會把自己引到教學樓五樓的天臺來。 高二教學樓用作教室的就四層,五樓只有一間被廢棄多年的活動室,里面壞了的聲控燈都是最老的款式,連接它的天臺更是常年無人問津。 不過天臺視野開闊,校園景色一覽無余,是個放風冥神的好地方,兩人到學校時雨剛停,高處的空氣水汽充足意外的清新。 跟傳統青春疼痛文學里“高冷憂郁”的男二號一樣,小說里的天臺是林硯的私人領地,除了他只有主角受宋青禾踏足過,還是被幾個炮灰霸凌后誤打誤撞跑上來的。 沒料到自己能享受到主角的待遇,蘇桉進入林硯的“秘密基地”時心情緊張,不過天臺風景雖然好,但也太過敞亮,沒有足夠小灰狗避雨的地方。 怕雨還會下,也擔心小狗會亂跑摔下樓,蘇桉就跟林硯一起從樓下保潔阿姨攢的廢品堆里拽了兩個紙箱,又在里面墊了許多層衛生紙,搭了個臨時狗窩。 “它好像餓了。” 蘇桉摸了摸躺進紙箱窩的奶狗崽,小家伙沒再像剛才那樣舔他的手,連尾巴也不搖了,只虛弱的喘氣,它能瘦成這副皮包骨的模樣肯定是營養不良很久了。 五層樓不太好爬,想著林硯上次搬桌子都喘氣,蘇桉借口道:“剛好我要去超市買點早飯,順便給它捎點火腿腸和牛奶好了。” 話落,林硯眉梢輕挑。 蘇桉什么時候吃過學校的早餐? 學校里人人都知道蘇桉是個富二代,用不著刻意炫,光他校服外套下一天一身、不帶重樣的名牌運動裝和價格炒上天都買不到的運動鞋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林硯沒少撞見過蘇家接送“少爺”專用的瑪莎拉蒂,專職司機都有了,專職保姆肯定也不缺,蘇少爺瞧不上學校三五塊的早餐,一直在家吃,偶爾還會關懷小弟的帶兩份到學校施舍。 可看著蘇桉跟小灰狗如出一轍的眼睛,林硯沒戳破,只淡淡應道:“不用買牛奶,它喝不了,光火腿應該夠吃了。” “啊?” “它太小了,這么小的狗喝牛奶消化不了。” “哦哦……好。” 第一次對上林硯不帶敵意的視線,蘇桉稍微晃了晃神。他挺驚訝林硯一個不能碰狗的人卻熟悉這么多養狗的門道,但離早自習時間越來越近了,他就沒再多問,去超市來回都是一路小跑。 之前蘇桉費勁了心思都沒跟林硯這朵高嶺花搭上話,今天卻巧妙地被只小狗崽拉近了距離,都能跟他一言一語聊起天來了。 認為兩人關系有了突破性進展,蘇桉順手買了兩瓶冰可樂打算跟林硯再進一步,可當他面帶笑容、氣喘吁吁的把可樂遞出去后,那人依然不接,只客氣的道了聲謝:“我不喝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