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這只能證明我身心健康(3)
不得不說,鄭瀚不愧是吃這碗飯的,天寵以前看過他在銀幕上的表演,和私下里痞氣的樣子大相徑庭,又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傳統英雄形象,總之很對時下年輕人的胃口,宜正宜邪,可塑性很強。 看著鄭瀚俊臉掛彩,卻八面威風的打斗,任勛宇微微一笑:“怪不得鄭瀚能獲那么多大獎,演技備受肯定,撇開其他的不談,演起戲來的確很拼。” “嗤!哪里拼了?花拳繡腳,中看不中用,完全是為了顯擺他的個人英雄主義!”天寵很不以為然,對人觀感不好,評價也帶了強烈的主觀性。 “你看,他這個動作,明明可以一腳把對方踹開,卻為了好看,偏要耍一些不必要的花招,要是我,早就趁亂把他摞倒了!還有那個,剛倒下去的,人家根本沒有沾到他就躺下去了,這也太假了吧,欺負觀眾看不懂啊……”她壓低了聲音,對著場上指指點點,完全沒留意不遠處的陰影里,一個瘦削的男人扭過臉來,深深打量了她幾眼。 這場戲拍完,鄭瀚喝著礦泉水走過來,剛激烈的打斗過,他只穿著黑色貼身背心,藍色牛仔褲,露出肌rou遒勁的手臂和結實修長的身材,臉上的妝還沒卸,幾道傷痕無損他的俊美,反而更有男人味,他隨手抹了把額角的汗珠,不得不說,動作相當性感。 “嗨,又見面了!”一開口還是那么的欠扁,他邪氣地瞅著兩人,眼光在任勛宇臉上蕩了一圈,落在天寵臉上:“想我了吧?” “是啊。”天寵嘴一撇:“簡直想你死!” “嘿……幾天不見,想不到你已經對我有了如此深刻的感情。” “我也想不到,幾天沒見,你的臉皮更加深厚了……” 任勛宇保持中立,看兩人臉帶微笑,卻是含沙射影的斗著嘴,沒說什么,陰影中,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復雜。 小黑和這個劇組的吳導演走過來,才恰到好處的將兩人分開。 之前已經說了戲,所以吳導只簡單說了幾句,讓人領著他們去換裝。 天寵換了身春裝,一襲純白的及膝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露出如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裙擺一圈精致的蕾絲花邊,將女孩的嬌美點綴得如夢似幻,外面披了件黑色小外套,她有點懷念自己劇組的戲服了,這大冬天的,真他媽的美麗凍人。 因為他們兩人的戲是臨時加的,所以她在這部戲中的身份是鄭瀚的前女友,劇情設計是她移情別戀,愛上任勛宇,然后鄭瀚自暴自棄,最后成為臥底,引發之后的一系列故事。 所以她是那段美好卻難以觸及的初戀,恰似潔白衣裙外那件黑色外套的鮮明反差。 造型師只是替她梳直了頭發,著重渲染了她的眼睛,本來就很有靈氣的翦水雙瞳,再睜開眼時,黑白分明,顧盼之間,讓人移不開視線。 看見她俏生生的走出來,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有點驚艷。 這場戲沒幾個鏡頭,卻拍得不太順利,關鍵卡在天寵和鄭瀚的互動上,前幾個鏡頭是回憶他們以前的美好時光,兩人有不少的肢體接觸,還有含情脈脈的對視,幸好之前提議的吻戲被卡掉了,否則更難拍下去。 在拍到天寵移情別戀,向鄭瀚攤牌的那一幕,鄭瀚動情地抱著天寵,緊緊摟著她。 這段戲卡了很多次,終于天寵僵硬地俯在鄭瀚身前,監視器外的吳導看見兩人好生生地過了這個鏡頭,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想,馮磊的眼光真不咋地啊,看來外面那些傳言是真的。 好幾部攝像機同時從幾個方位拍著兩人的這個動作,兩人看上去深情地擁在一起,其實是在攝像機拍不到的角度又開戰了。 天寵恨恨咬著唇,因為身高的關系,她很敬業地俯在鄭瀚懷里,聽到她在耳邊低語:“你在床上的時候,也是這副死相?” “滾!”她冷哼,反正她的小手放在鄭瀚身前,順手擰了一把,也不知擰到哪了,總之是用了很大的勁。 兩人貼得很緊,穿得又很單薄,她能感覺鄭瀚肌rou一個抽搐,心里那個爽啊。 鄭瀚頭皮一炸,更炸毛的是那種痛感叫囂著向下腹聚集,他瞬間窘了,心想難道是很久沒碰女人了? 靠,他狠狠地瞪著天寵,小meimei,你不知道男人也不是能隨便捏的不管了,他不動聲色地將天寵的小腰向身前按了一把,完全是報復的心態,天寵一怔,感覺他修長的雙腿擠在自己腹部,還有某處清晰的輪廓…… “下流!”其實也是瞬息之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看到天寵恨恨抬起手,甩了鄭瀚一巴掌。 后者無辜地摸著臉,唇角微勾,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這只能證明我身心健康。” “寵兒,怎么了?”小黑上前詢問。 天寵瞪著鄭瀚,這讓她怎么說呢? 遙遙看到這一幕的任勛宇以為天寵又是怕被人碰的毛病犯了,抿著嘴,沒有作聲。 “剛才有一只大蚊子,寵兒好心替我拍掉了。”鄭瀚難得誠懇地摸著臉頰說。 蚊子? 所有人無語望天…… a市,墓園。 阮平軒靜靜瞅著墓碑上并列的兩個名字,原本威嚴的背影還是染上了歲月的滄桑。 穿著白衣的女孩立在他身側,微微退后幾公分,是那種既能隨身照顧,又保持尊敬的安全距離。 警衛們一臉嚴肅,成環繞的姿勢在兩人身后守衛著。 墓園很靜,只有他們這一行人,風輕輕吹過,兩人的交談也很輕,似乎怕驚擾這長眠之人。 “婷婷,你覺得我這樣做對么?”老者的視線凝在墓碑上,問女孩,也仿佛是在問自己。 李娉婷神情不變:“老首長,您這樣問的時候,不是心里已經有決定了么?” 否則,他又何需問對錯。 “是么?” 阮平軒沒再說什么,視線又滑到一側蘇心的墓碑上,長久地沉默,不知想些什么。雖然蘇心的墓還在,但是墓碑已經換了,上面只簡單刻著生卒日期及愛女之墓幾個字,黑壓壓的留白,似乎壓得人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