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唯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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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蘇富國虎著臉瞪她:“這是你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話么?道歉!趕緊向你meimei道歉!” “我哪里說錯了?她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我哪敢有她這種meimei,她根本就是一只……” 蘇蓉本來想象老媽平時經常罵的那樣罵天寵一聲破鞋的,但是蘇富國一伸手,直接一耳光甩了下來。 蘇富國本來就是有脾氣的,發(fā)號施令慣了,又是一家子女人,大男子主義很重,以前的蘇心沒少挨他的打,可是蘇蓉從來沒試過,所以捂著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之間隔著康紅,這一巴掌也沒有真打上,只是指尖輕輕掃了一下,她更多的是委屈,還有就是覺得丟臉。 居然在蘇心和這男人面前被打,讓她情何以堪啊。 “爸,你打我!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她捂著臉,委屈地吼了一句就奪門而出,正好撞到推門進來的服務生身上,后者手中端的菜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服務生瞅著一身菜汁很是郁悶,怎么她總進來的不是時候呢?這又是鬧哪出?。?/br> 康紅喚了一聲沒叫住,瞪了天寵一眼,跟著追出去了。 房間只剩三個人,蘇富國一臉尷尬,看著冷冰冰的阮三少,正準備說幾句場面話,他面無表情地牽起天寵。 “蘇總,原來心心在家一直是這種待遇,我看這餐飯也不用吃下去了。” 蘇富國想辯解,他又補充一句:“既然蘇家沒有她的地兒,我看她也沒必要再回去了?!?/br> 這句話已經說得很重了,相當于斷了和蘇家的往來,蘇富國一驚,想說點什么,阮天縱也沒再理他,直接牽著天寵走了。 天寵回頭瞧了一眼,正好看見蘇富國一臉陰郁地望著他們,她扭過臉,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想起來很奇怪,后面這個才是她的親人,可是剛才看這家人內哄,她卻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果然是女生外向啊。 天寵堅持要陪阮天縱去取車,她挽緊了男人的胳膊,她的腳走起來有些不方便,身體一側,以歪就歪地倚在他肩上,才不過一天,她覺得依靠他是很自然的事,男人摟住她的腰,好象也很享受這種待遇,走著走著,天寵在他耳邊喃喃說了聲:“謝謝你。” 這一天來,這男人給了她十幾天都沒有的關愛,帶她看病,給她承諾,陪她尋找記憶,還為她出頭,雖說也被他吃干抹凈了,可是這句謝謝是她由衷而發(fā),她已經完全相信這個男人的真心。 聲音很小,但是男人聽清了,沒有說什么,只是把她往懷里拉了拉,心想應該是大哥對你說聲對不起,如果能早點找到你,你就不會吃那么多苦了。 “說說你在蘇家的事吧?”他問:“我剛才替你作主說以后不回去了,你有意見么?” 這句話他問得很有深意,因為他直覺天寵和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她遲早會知道自己身世的,那時如果她愿意認回自己的親生父母,他會尊重她的決定。 天寵郁悶地嘟起嘴:“其實我記得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家里人都不喜歡我,爸爸難得見一次面,我甚至直到今天才記清他的長相,蘇夫人總罵我是野種,我不怪她,如果我老公和別人的女人生下孩子,我……” 阮三少冷冷插嘴:“我不會的。” 額…… 天寵頭頂冒出三條黑線,她只是打比方,打比方懂么,有必要這么糾結嗎? 不過心底卻開出幾朵喜悅的小花,他這是已經有了為人老公的覺悟么? 她裝作沒聽見似地繼續(xù)幽怨:“她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什么三番二次害我,先是想把我嫁給老男人,讓他家的老巫婆虐待我,后來又……” 阮三少搭在她腰上的手指一緊,還有這種事? 天寵感覺到了,停下話頭瞥他一眼,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阮三少和藹地問。 天寵有些猶豫,這時兩人已走到車旁,阮天縱拉開車門先把她送上去,然后自己繞到另一邊,卻沒立刻開車,好象等她往下說。 天寵咬咬牙問:“你說喜歡我,那你以前喜歡我什么?” 停車場的微光打在男人臉上,天寵覺得他黑得過分的眼瞳跳躍著燈光,漾上幾分夢幻:“你是世上最可愛的女孩兒,聰明、漂亮、正直、善良……” 原來她有這么好?。刻鞂櫬犞阄耍骸翱墒莔ama和大姐都罵我下賤,說我跟我媽一樣,到處勾引男人?!?/br> “她們胡說!” 阮天縱黑眸倏地一凜,臉上的神情冷漠地令人膽戰(zhàn),實在后悔剛才對那對母女太客氣了。 天寵縮了縮頭,決定以后要乖一點,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阮天縱眼光一柔,朝她伸伸手。 “過來?!?/br> 天寵小貓咪般地搖著尾巴,朝他貼過小臉。 男人滿意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發(fā),很喜歡如此乖巧的她,可是他又覺得自己犯賤了,竟然有些懷念她以前調皮搗亂,有事沒事就調戲自己的時候。 所以說他是受虐體質啊,不久后如愿以償地頭疼了。 “我剛才好象聽誰說想謝我,一句話就完了?”他主動暗示。 天寵果然上道,黑眼珠轉了幾下,立刻明白了。 看到她小狐貍般地湊過俏臉,還伸手抱住自己的脖子,阮三少雖然表面挺冷艷,其實心里美滋滋的,令他失望的是,天寵只是湊在他耳邊連著說了好幾聲謝謝,然后笑嘻嘻地松開他。 又糥又軟的氣息,撩撥得他耳根軟軟的,直酥到心底。 “我連著謝了你五聲,這態(tài)度夠誠懇了吧?”天寵眨著眼說。 看著她如花笑魘,阮三少心底也象綻開一朵晴朗的太陽花,連最陰郁的角落都灑滿陽光。 他不說話,只是從駕駛座上俯過身,霸氣地勾過她還沒躲開的小臉,灼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宛如蜻蜓點水,雖然吻得很深入,不過極快便退出,天寵還沒會過神來,他已目不斜視地啟動了引擎,如果不是他的氣息過于霸道地停留在她唇齒間,天寵真以為剛才那一幕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