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ǒ⒅z#8462;ň.#8450;ǒм 月泉淮的夢2
被眼前這般人間所看不到的絕色迷惑,坐在對面的史思明已然面色迷蒙,喃喃自語伸出雙手,向少女伸來。 “咣當”一聲,桌上的酒壺被碰到,掉了下去。 那少女伸出素白的,好似慢動作似的,悠悠在半空中拾起下墜的酒壺,拿了上來,還貼心的蓋上了壺蓋。 她纖白的手指按在酒壺古銅色的壺身上,更顯的白的發亮,像是藕芽一般。 這一聲讓沉醉于少女美貌的史思明驚醒過來,他掩飾性的捂了捂臉,他名義上的武學老師和合作伙伴月泉淮還在此處,他表現得像個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一樣,真是很丟臉。 不過嘛,史思明偷偷從指縫中看那個冷淡的如同月神般的少女,如此絕色,在前幾十年的人生中,實在沒遇到過,與她一比,那些聲名在外的美女們,簡直都成了庸脂俗粉,不堪入目。至少,現在他對身邊伺候的這兩個是一點興趣也沒了。 史思明也不著急,這少女再美再高冷,不也只是個妓館女妓,現在也得老老實實的伺候月泉淮嗎,等以后,自己還怕沒機會一親芳澤? 月泉淮微微瞇起眼睛,剛才那一手,酒壺掉下的瞬間沒落到地上就能拿上來,還沒漏一滴酒,這一手實在不像個普通人,她有武功? 有這么一手靚功夫,怎會是個小小的妓館女妓?她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要探聽情報?但若真是間諜,應當無比謹慎,裝出不會武功很柔弱的樣子,露了這么一手,不是明顯的將自己暴露了嗎,月泉淮陷入了迷惑之中。 他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探入一絲內息,果然內里雄渾不下于他,而少女也看著他,并沒有排斥他內力的試探,只是坦蕩的臉上有著一絲迷惑。 “你會武功?”他不打算繞圈子,直接問出口。 少女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左手腕,伸出右手食指,按住桌上的一只玉杯子,也不見如何用力,就將玉杯,按成齏粉。 “你說的這個是武功的話,那我會。” 月泉淮看著桌上碎成粉的杯子尸體,額角直跳。 若只是碎成幾片,不過能說這少女力氣大些,有些外家功夫,而碎成如此細膩的粉,其內力深厚可能不下于他。 對面的史思明也嚇壞了,愕然的睜大了雙眼。 “你有如此武功,為何屈居于小小妓館中,做個以色侍人的女妓?” 這位到現在都沒透露名字,只以霜姑娘代替的少女,露出更加茫然的表情:“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這里,從前的事我也不記得了,濃姬jiejie說我是這里的花魁,我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就一直在這住著。” “……” 月泉淮聽得眉頭緊皺,上下打量了好一番這少女,從外表上看,她長得也不像個傻子啊。 這種屁話一聽就是騙人的,可哪怕失去記憶,也應當心里有個判斷,旁人說什么她都信? “你確定鴇母跟你說的不是騙你的?你有如此武功,卻甘愿做個迎來送往,服侍男人的妓子?你是傻的嗎?” 眼前這比花更艷,比雪更清的明媚少女,卻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濃姬雖沒說實話,卻也好吃好喝的供養我,希望我留下多吸引些客人,為她賺多些銀子。做女妓便比旁人低賤?世間男歡女愛,多得是癡男怨女,哪怕正常嫁娶又如何,困于內宅一輩子圍著一個男子,身心都沒了自我。我并不討厭歡場之事,在這里,遇見合眼的男人便可春風一度,將來厭倦了,揮揮衣袖便走,誰能攔我?男人有很多女人便是風流倜儻,是受歡迎,女人有很多男人便是自甘下賤?” “……” 這一番話,月泉淮聽得稀里糊涂,卻只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少女知道鴇母在騙她,卻并不厭惡這一切。 他越發覺得眼前的女人,很是古怪,正常的女子,哪有會這么想的。 “誒?姑娘這般美貌,傾慕姑娘者定如過江之鯽,愿聘姑娘為婦者,也一定很多,就算姑娘不想只有一個男人,我朝也不是沒有女帝,姑娘又有功夫,收幾個男寵又有什么難的,為何非要在這妓館……” 問出這話的是史思明,他有胡人血統,草原上也出過女首領,這些女人也是野心勃勃,擁有的男人也多,但這跟女妓迎來送往服侍的男人多,完全是兩碼事。 少女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幾乎要把史思明看的酥了。 “那樣很麻煩,我現在在這里,濃姬給的吃喝都是很好的,等我厭倦了這里,就會走。” 史思明完全理不清這少女的想法,奇道:“姑娘這樣的長相,濃mama可不愿意放走你這么一個搖錢樹,而且若是姑娘被哪位貴人看上,姑娘卻跑了,就不怕人家為難這妓館?” 少女奇道:“為難了又怎樣,與我何干?” 聽到這,月泉淮已然笑了出來, 他大概有些明白了少女的想法。她大概就是不太在意世俗的這些看法,女妓與女帝的身份于世人價值觀中地位懸殊,在她看來卻并沒什么區別,她現在是女妓的身份,卻并不困于這個身份。 很有趣的人。 大概他們這些男人,在她眼里,也是沒什么區別的。 月泉淮心中起了一些微妙的興趣和探究欲,他活到這個歲數,已經一百歲了,還是第一次遇見不被外物所困,如此有意思的女人。 將她帶回去,成為她心中那個特別的人,她對重要的人,會是什么樣的態度呢? 定然會失去這副超然物外的平淡表情吧。 —————————————————————————————————————————— 解釋一下這個夢里霜霜的狀態,月泉淮夢到的是很久之后的霜霜,有神性,神性的意思不是圣母想要誰都拯救,而是高高在上的旁觀,人類對于她來說就像螻蟻,你會關心螻蟻的想法嗎,所以人類的普世價值觀對她不管用,做女妓和做女帝對神性霜霜來說沒什么不同,反正她厭煩了就會走,誰也攔不住她。 同理,她也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這個夢就是逐漸淪陷的月泉淮對怎樣都不會動心的霜霜,求而不得的故事。 因為我住院了,所以更新不定,只能保證不輸液手完好就敲敲字,sor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