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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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特喵的現在的情況有點難辦啊,瑪德導演把鍋甩給咱了,即便好想打死他,但也就是心里yy一下,工作還得繼續,套上一件棉衣的他來到李彧身邊。 嗯,沒毛用,這屬于精神傷害,無視物理防御,而且還破防。 “李彧,恢復的怎么樣了,繼續拍下一條?” “嗯,好。” 任務就這么完美的完成了?簡直不可思議。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李彧雙手按在膝蓋上一用力站起身來,渾身酸痛的感覺真爽,隱約還能聽見身體發出的抗議聲。 “吱嘎吱嘎,你妹。” “吱嘎吱嘎,再歇歇吧。” “走吧。” 說完話的李彧就邁著蹣跚的步伐向導演走去,他這可不是演技,腿真的挺疼的,現在的他出演個跛腳絕對本色出演。 戚見看著李彧艱難的走路方式,趕緊起身扶一下,別抗過了打戲,在摔地上猝死可就不合算了。 “李彧來了,身體抗得住嗎?要我說就再休息一會,也不差這點時間。” 這話一說完,李彧身后的謝民那小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麻蛋,好像不是你讓我去叫人一樣。 好人都讓你做了,我就做個錘子捶死你吧。 即便身體再疲憊,再乏累,李彧也知道這戲不能拖,現在的情緒以及身體都是最合適的狀態。 最怕的就是xiele這股子氣。 “就現在,馬上就怕。” “各部門準備,給你們五分鐘。” 戚見打算用灰暗色基調,在視覺感受上幾近于黑白色調,更顯低沉、凝重的感覺。 氣勢悲壯的一幅幅畫面更具真實性和產生更大的感染力,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陰郁感油然而生。 “錄音正常” “攝影正常” “開機” 李門明控制的鏡頭并沒有直接將李彧收入其中,而是環顧四周拍攝了很多的空鏡頭。 落后的村莊,破舊的窯洞,黃土砌成的墻壁,坑坑洼洼滿是塵土的農村土路,還有日西下的太陽,好一場原始粗曠的畫面。 這天,這地,那山,那樹,就像一個最原始最歷盡風沙的舞臺,在等著李彧將大幕拉開。 這是他的天地,他的世界,他是這舞臺上唯一的演員,他就是這里的王,掌控一切的王。 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他的表現不由的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他就是那吸引飛蛾赴火的火焰,雖然微弱,但依舊閃耀。 待李彧準備妥當,李明也結束了空鏡的拍攝,換上一卷新的膠卷,將趴在地上的李彧收入鏡頭。 他就這么趴在冰冷的地面,頭枕著胳膊,滿身狼藉,黑紅的雙手那是他自己的血液留下的痕跡。 衣服滿是塵土與以及各種創口造成的棉絮飛舞與之相對的是晦暗的面孔。 臉上暗紅一片,那是血液凝固的留下的痕跡,甚至還有鮮紅的血液流淌下來。 手上的腕表也是受創嚴重,玻璃鏡面都碎了,但依舊無礙它的運轉,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 這只表就代表了此時李彧飾演的李天狗,無論受到怎么的打擊,無論受到何等不公的待遇。 依舊頑強的運轉,就如同天狗那火熱的,不屈的一直澎湃的跳動著的內心。 凌冽的西北風呼呼的掛過,更添一份悲涼與悲壯。 只見他頭微微一動,眼皮輕跳,慢慢的從昏迷中醒轉過來腦袋受創嚴重的他只覺得好似要炸了一般,輕輕轉動的觀察這周圍的環境。 他的世界已然一片血紅,那是血液流入眼眶,沁透了瞳孔。 他的心中滿是后悔,滿是對那群兇手的仇恨,他想要報復,想要那群人付出代價。 可是他本就是殘疾,唯一完好的右腿也被砸斷了,一只胳膊也骨折了,胸骨也斷了好幾根。 老漢陽,只有他才能幫助自己。 老漢陽不是人,他是一種生產于胡北漢陽兵工廠的槍。 他是李天狗的摯友,他們從在戰場上并肩作戰,擊敗過很多人敵人,他退伍那天,部隊首長特許他可以帶回去。 曾經的他絕想不到他們還會有并肩作戰的時刻。 只要有它在手,自己才有一絲底氣對抗那些惡霸,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是它在山上的護林所里,現在的自己還能回去嗎? 他疑惑。 想千思萬不如踏出一步,打定主意的他用唯一一只完好的胳膊支撐著站了起來。 承力的是他的左腿,那是條假肢,他本應完好的右腿,此刻嚴重外翻,耷拉著身子,右手無力的下垂。 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捂住腰眼的傷口,連手帶棉衣早已被沁透,那是一條極深的刀傷。 “呲啦”他將自己的褲腿狠狠的撕下一條,緊緊的纏繞在腰上,將那傷口勒緊。 活下來是他唯一的執念。 綁好傷口的他蹣跚著向山上走去,他先是將左肩膀向前一探,然后用盡力氣將右胳膊往外一甩,幾乎借助者慣性將身體往前帶去。 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步伐極度不穩,踉蹌的身子不知摔倒多少次了。 包扎的傷口也禁不住如此折騰,新鮮的血液早已瘋狂洇開,渲染了好大一片。 幸虧這是冬天,身上的棉衣保護了他的胳膊不至于被凌厲的石子劃破。 在李彧忘情拍攝過程中,監視器前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而對象就是陳軒與戚見。 一個劇組最底層的雜工與最頂級的導演發生爭執,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敢想象的,更何況這個雜工竟然還占據了上風。 即便導演是劇組的掌控著,也無法阻礙眾人對陳軒的認同,沒有人上前拉偏架就是最好的解釋。 這種情況持續到陳軒擼起袖子要干戚見為止,圍觀群眾一看不拉不行了,就導演那弱不禁風的樣子,絕對會被陳軒這個精壯小伙干死的。 起因還是因為李彧,在剛開始拍攝的時候,李彧的表現很真實。 那幾乎不是演戲,那就是實打實的摔,踉踉蹌蹌的他直接朝著地上摔去,起來再摔。 看的一眾演員與工作人員從震驚,佩服到膽寒,是的真的膽寒,對自己如此狠的人,得有多可怕。 導演不說話就沒有人敢制止,尤其是導演戚見炙熱的眼神就不可能喊咔。 其他人可以無動于衷,但陳軒不行,他與李彧是損友不假,但他們那是感情好。 互相開玩沒事,但要是有人欺負朋友,陳軒第一個站出來不干,他也是如此做的。 他直接來找戚見,期望戚見可以阻止李彧。 很可惜,戚見拒絕了,他認為如此精湛毫無表演痕跡的表演是何等難得,他不允許有人破壞這件藝術品。 陳軒要停,戚見不讓,如此陷入僵局。 兩人吹胡子瞪眼,都拿對方無可奈何,直到陳軒轉身離去,以為對方終于放棄的戚見才算松了一口氣。 不到兩分鐘陳軒又回來了,手里緊攥著的小馬扎,在配上那氣憤,惡狠狠表情。 絕對不可能是請導演上座的,你要說請導演上天還是有可能的。 眾人都嚇呆了,特喵的劇組里要是有人跟導演犟嘴的人都難得。 現在倒好,前有李彧跟導演抬杠,逼得導演與編劇現改劇本也就罷了。 現在竟然冒出一尊大神要給導演開瓢,麻麻,這世界毀滅了嗎?快來救救我們啊。 似乎好像,這個雜工也是李彧帶來的?牛鼻,這特么牛鼻壞了。 此時也沒人看戲了,都上去拉架了,萬一傷了導演,可就成為業界笑話了。 三五個大漢禁錮著陳軒,也阻止不了陳軒出口成章。 “戚見,有本事你別跑,看勞資給你開瓢。” 戚見倒不是怕挨打,再說要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吃虧呢,可他丟不起這個人。 導演最熟練的技能就是忽悠,而戚見也是個中驕處,無非什么:“這是李彧自己做的決定,跟我沒關系,我犟不過他。” 還別說,陳軒真信了,以他對李彧的了解,他是真的能夠辦出這種cao蛋事的。 兩人各退一步,算是達成共識,陳軒不當場給戚見開瓢,戚見派人去問問李彧要不要停錄或者休息。 理所當然的受到李彧的拒絕,至此雙方除了有些尷尬,還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