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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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因為腿麻被人送去醫院的話,估計能笑被他們一年吧? “我就是腿麻了,你們把哎呦我艸。” 本來幾人提溜著李彧風風火火的向汽車跑去,誰想這貨突然說話嚇了大家一跳,然后就松手了。 “pia~”的一聲,聲音可脆了。 這次可比剛才那下摔的很多了,李彧都忍不住罵娘了。 不過也多虧這一摔,渾身氣血算是活泛開了,手腳也受控制了,顫顫悠悠的站起來了。 站在原地就開始做起舒筋活血的動作,下次演個癱瘓在床的病人,這也算體驗生活了吧? “嘿,小子,剛才你突然懵了,怎么回事?” 這話把李彧給問住了,剛才的感覺么,挺奇妙的,但要講卻表述不清楚,就想做了一場特別真實的夢一般,人醒了夢里的記憶卻退卻了。 可是自己能夠感覺到跟以前不太一樣,就像拂去心境上的塵埃,開闊?通透?明亮? 這種感覺很奇妙。 老爺子看著李彧熠熠生輝的眼神,卻仿佛無從開口的樣子,就知曉這小子收獲不小。 “你小子算是開竅了,也算是你的運道,我活了半輩子也沒碰上過這種機緣、” 嘿!老頭子也是謙虛,都快七十了還半輩子呢,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 “您老也不知道咋個情況,就算了當我沒說。” 許是朱元元覺得老爺子有點草菅人命的意思,嘛都不知道,就敢攔著大家,出了事誰敢擔責任。 老爺子倒也光棍,連面子都不要,直接服軟認錯了,當然這把年紀你就是不想軟也軟了。 姜還是老的辣,你大爺也永遠是你大爺。 “幾個爺,聊夠了嗎能干點正事。” 導演的幾句話,那音調是芝麻開花節節高,最后都直接吼出來了。 “第三十五場第一鏡開機” 板爺的聲音都聽著有氣無力的,大家都有意見,但也知道李彧是金主欽點的人,是以沒人敢炸毛。 幾個簡單的鏡頭直接就是一遍過。 監視器后面的戚見感覺自己被無視了,淪為一條只會喊過的咸魚,所以他做了個決定不喊過了,換換套路。 “好,下一條準備。” 作為導演的他眼力勁自然是有的,他看得出來,李彧身上的氣質變了,以前那略帶生硬的感覺不見了,變得更加返璞歸真通俗的說就是接地氣了。 竟然一條過,這不是打導演的臉嘛?導演給演員講戲的成就用不用完成了?導演就不要面子啊? 標準的嘴上p,心里笑嘻嘻! 經過短暫的調整,當然導演也刷了波講戲的經驗值。 “火鍋ok。” “茅臺到位。” 隨著啪的一聲響,拍攝開始。 此時的孔家兄弟還沒有跟天狗撕破臉,天狗自然沒有領教到他們的狠辣手段。 懵懂無知的天狗,心懷鬼胎的孔銀龍,助紂為虐的村長,還有一群聊著家長里短的村婦,構成一副眾生相。 許是天狗的態度讓孔家兄弟誤會了,沒有旁敲側擊,直接開門見山。 孔銀龍比了八的手勢,直接開出來價碼,孔家八成,李彧兩成,或許在他眼中,沒有人能夠抗拒金錢的誘惑。 輕松的氛圍漸漸的褪去,迎來的是嚴肅、沉默,李彧夾起一塊菜咀嚼起來。 而孔銀龍卻以為李彧的沉默,是因為他的胃口太大,比了個七成的手勢。 “方圓五百公里,修大廟的八根大柱子,就咱這山上有,狗子,你一句話就成了萬元戶了。” 李彧將胳膊倚在桌子上,身體微傾,以減輕腿的壓力,此時的他對于一些小細節方面更加注重。 對于天狗這個角色也有了更多的理解,揣摩角色也從“天狗應該怎么辦”而轉向“我應該怎么辦”,李彧與天狗這個角色似乎有所融合。 一句話?萬元戶?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李彧不是沒有想過。他真想過,想過好多次,幾乎每天都在想。 他早就盼著買臺彩電了,一口一口的省,一分一分的攢,好幾年了還是遙遙無期,甚至攢錢的速度還沒有物價漲的快。 他清楚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現在只要自己一點頭這一切都唾手可得。 點個頭很難嗎?不難。 但值得嗎?毋庸置疑。 只要一想到這些,他的眼前就會看到那些一個個死在戰場上的戰友。 就會看到一座座鑲嵌著英俊瀟灑憨厚英各種照片的墳頭。 就會看到自己被炸飛了的那條血rou模糊的腿。 有時候,他也試著從反面去想,丟了木材,鼓了腰包,別人同你四六開,三七開,但到了你手里,也必得去四六開,三七開,甚至更多。 你得用這些錢不斷的賄賂上峰,左右,疏通四面八方,各個環節。 你會去賄賂么?你能去賄賂么?你敢么?那些曾給你頒過獎,戴過花,曾給你救濟補助,以及各種榮譽得領導,你能拐著腿,一顛一顛得給他們塞東西,塞鈔票 他不能,他沒那個臉。真要那樣,他還能是個人?那樣活著還不如去死! 就像我們堅持一件事,并不是因為這樣做了會有效果,而是堅信,這樣做是對的。 心中大定的李彧,沉默的倒了滿滿三玻璃杯的白酒,給孔家兄弟面前一人放了一杯,端起屬于自己的那杯一飲而盡。 孔家兄弟對視了一眼,還以為李彧被他們的條件打動了,面帶笑容的端起酒杯就要喝。 結果被李彧一揮手給制止了,道:“借村長句話,這是敬酒,也是罰酒,你們不必喝。” 攝影李明知道劇本不是這么寫的,回頭看了眼導演,沒發現異常,趕緊上前一步。 拉近鏡頭,掃過端著酒杯,表情錯愕的孔家兄弟,照向李彧,給了他一個面部特寫。 孔家兄弟面上的錯愕倒是真的,李彧隨性的發揮打亂了他們的準備。 李彧根本不管外人的看法,此時的他遵循的自己的想法,天狗就該是這樣鐵血錚錚、邦邦硬的漢子,就該有這樣的表現。 端詳著手里的酒瓶,感慨的說道:“這好酒俺喝過,是茅臺。” 房間內除了李彧的聲音,只能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火鍋沸騰的聲音,更像是李彧即將噴涌而出的心跳聲。 透過鏡頭還能看到正燃燒的紅蠟燭,就像李彧那火熱的內心。 pia的一聲,將酒瓶放在桌子上,李彧面帶譏笑的看著孔家兄弟,繼續說道:“煙不會抽,可是我抽過紅塔山。” 手一抹下巴殘留的酒水,繼續說道:“那是我部隊,我們部隊,打上去前師長請的。” “同志們,對面那座山,誰家的!!!”師長鼓舞道。 “中國的!!!” “那山上,每一寸土,每一棵樹,誰家的!!!” “都是中國的。” “給我沖上去,哪怕是只剩一個人,也要站在山頂上。” 這一刻,李彧似乎來到了李天狗曾經戰斗的戰場上,四周都是同甘共苦的戰友,酒碗一摔,沖著前方的山坡沖鋒而去。 歲月枯榮,人生自守,一約既定,萬山無阻,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