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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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對抗初見成效的他們大失所望,不過依聲音為線索去,搜索起聲音的來源。 一無所獲的眾人卻被安希給指明了攝像頭的位置,焦急的他們根本沒有考慮安希為什么了解那么清楚。 安希是小羋飾演的,就是開場被認為受到驚嚇的那個女孩。 “你他媽什么意思,把我們關一塊兒,我們又不是神經病。” 攝像頭的方向傳老王低沉的聲響:我是這里的院長。 這一聲響讓眾人心安不少,畢竟不是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這是人發出的聲音。 眾人齊聲辯白道:院長院長!我是正常人! 好不容易找到發泄渠道的眾人那是一個義憤填膺。 換來的只有一聲“電擊”。 一陣電擊的音效過后,顫抖的他們無人能夠站立,然后燈光熄滅。 片刻的黑暗,可以讓觀眾回味下劇情,猜測一下到底誰或者誰們是精神病患者。 王振宇是一名大二的學生,今天晚上他是翹了選修課來看話劇的。 自從知道天仙是主持的時候,就決定來了,至于話劇?并不重要。 這是他的女神啊,是跟其他明星不一樣的。 可是話劇一開始就制造的緊張氣氛將他牢牢吸引住了。 自認高智商的他猜測李正是病人,因為往往看似最正常的人,才是最終答案。 然后懷疑對象變成楊猛,因為他脾氣暴躁,很像狂躁癥患者,后來覺得還是看戲吧,畢竟打臉太疼了。 隨著劇情的發展,原本和諧共處的畫面被打破,各懷心思的他們使得后面的沖突更加激烈,甚至這群人開始變形,或者說這才是這群人真實的面目,人人都像精神病。 李正從一開始就掌握了話語權,成為發號施令的領導者。“指揮”了一系列荒唐的舉動。 例如不吃飯對抗院方,然后被罰以電擊。 在質疑與反對聲中,艾輪飾演的楊猛以“暴力革命”的形式將李正“趕下臺”并囚禁起來,成為一個新的,但更獨裁、更強權的強權者。 他試圖霸占“莉莉”,對其他人暴力相向,一股“社會人”的痞氣。最終,這個“暴力者”也被群眾以“暴力革命”的方式“打倒”。 隨即掌權的,是新成立的“小團體”:醫生老蕭、律師馬瑞以及歷史老師老韓。 然而,這個團體也并沒有好到哪去,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李正的上位代表的是遠古的任賢制度,然后被代表封建主義的楊猛所取代,然后就是民主選舉制度。 可是這些都是不合時宜,至少在這里是這樣的,里面摻雜了太多的個人**。 終于暫時達成統一的眾人為了證明自己擁有正常人的思維,做了很多啼笑皆非的舉動。 他們被人當成了精神病,而他們也在用一切來證明自己沒有病,即便這些方法如此可笑,他們絕食、他們大合唱、打架斗毆,這些舉動讓他們更像個瘋子。 他們中不斷有人被指認為瘋子,我們都不吃飯你吃飯你就是瘋子,我們都唱歌你不唱你就是瘋子,我們脾氣都不暴躁而你暴躁你就是瘋子。 可是回應他們的永遠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吃藥還是電擊?” 精神病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有病。 他們為了證明自己沒病,他們開始假裝有病,他們主動要求電擊,主動要求加大藥的計量,他們希望可以借助吃藥治療來逃離這座比監獄更加恐怖的地方。 “給我點兒藥吃,我有精神病我要吃藥!” “院長,你看我們這么多人,就一份不夠分啊,多給點吧,這樣我們好的快不是。” 他們的舉動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了他們其中只有一位是病人這個重要信息。 在“指出唯一瘋子你們就能出去”的誘惑下,猜忌懷疑、拉幫結派的他們輕而易舉地充當了獨裁審判者的角色,決定將安希淪為他們的犧牲品。 從她主動吃藥,以及對這里莫名熟悉等表現,她幾乎被所有人當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 可是觀眾不這么覺得,在極端的環境下,才能看到人的劣根性暴露,看著他們從開始的運籌帷幄,到后來的互相猜忌、大打出手再在喪失尊嚴的搖尾乞憐。 直到他們已經“確認”安希才是真正的精神病者的時候,甚至為了鞏固小團隊的安穩,主動提出可不可以多指出一個病人時,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竟然是如此的可憎。 只為女神而來的王振宇,卻全心身的投入到舞臺當中,忘記了這只是一場話劇。 從剛開始為他們的無能為力感到無奈,再到看到他們瘋狂的表現,他覺得所有人都是病人。 他們還是他們,但他們已經不是他們了,他們的心變了,變得崎嶇、骯臟。 這簡直就是一場變形記。 燈光一滅,整個舞臺陷入沉寂,王振宇猶如百爪撓心,迫切的他想要知道后續的事態發展。 “唰唰唰” 隨著傳來的嘈雜聲,燈光依次亮開,舞臺竟然回到最開始的一幕。 可以不同的是所有人都變得不認識對方了,他們重新陷入爭執、懷疑之中,似乎剛才只是一場夢罷了。 不!有人不同,那位叫安希的演員似乎還認識這些人,她能夠直接叫出所有人的名字,她試圖制止其他人的爭斗,可是她的舉動卻引得其他人對她的猜忌。 “好了好了,安希,你控制不了他們。” 這是院長的聲音,他一直沒有出現在舞臺上,但他的身影已經彌漫在所有人的心里,包括觀眾。 勸解了安希幾句的他將話語對準了互相猜忌的眾人。 “我受夠了你們的健忘,也受夠了你們的游戲,你們每一次來到這都有著幾近相同的表演,我不想在陪你們玩了。” 馬瑞,你是律師,那我問你,你打的都是些什么官司,刑事還是民事案件?” 馬瑞竟然記不得這些信息,可是依舊辯駁到:“這都不重要,起碼我知道我在為別人辯護!” “那你為誰辯護呢?” “我那個” “他是原告還是被告?” “他是男是女你總知道吧?” 最簡單的話題換來的是癱坐在地的馬瑞的無言沉默。 王振宇覺得真相即將大白,然后就被打臉了。 院長將話題指向了其他人。 問的都是很平常的東西,平常到他們絕對不會忘記或者搞錯的常識,可這一群人全都回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