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283. 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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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看著心愛的阿芳,撫摸著散發(fā)清香的秀發(fā),一時也不知道用啥個好話語來寬慰她的心。 “阿明,冬萍今天來跳舞,我感到是特地來看你的。” “阿芳,冬萍做人也好可憐,難得來跳一次舞,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看你們有說有笑的,心里就那個、那個。。。。。。難受!” “啊呀,阿芳,我和她這么長時間不見了,總有幾句話要說的吧。” “看得出,你很喜歡她,她也喜歡你。”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又一起讀小學,一轉(zhuǎn)眼都快老了,想起從前,這種喜歡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了。不過,天一涼快,她就回四川鄉(xiāng)下去了。阿芳,日子我們要比她過得舒服多了,有舞兒跳,還有歡愛,她在山角落頭冷冷清清的,唉!” “那你好去鄉(xiāng)下陪她的呀!” “阿芳,別開玩笑了。說正經(jīng)話,冬萍這次帶大人到杭州來看病也不容易,吃呀住的,化銷肯定大,我想去她那里看看她大人,給她送點水果去,再給她一千塊錢,你看好不好?” “阿明,你自己也苦竹滴滴,平常用錢熬死熬活1的,心里就是想著她!” “阿芳,這是人情,再說冬萍也確實夠可憐的。這樣吧,明天你打烊后,在四季青等我,我落班后就過來,一起去看她。看完后,我們兩人再去跳舞。” “剛剛分開,就又想看到她了。” “我一個人去,你又要東想西想,我們一起去,你總不會亂想了吧。” “那好吧,我也拿出一千塊,你一起給她吧。” “寶貝,你真當是個好人,我歡喜你沒歡喜錯!” “你罩著我,我哪敢叫你不高興?” “可在床上,你卻罩著我呀!” “去!又來了!” 兩人抱抱摸摸,漸漸地都興奮起來了。或許阿芳生怕阿明移情別戀,這晩特別地兇猛,一場狂風連著暴雨,爬上翻倒,似要把阿明整個人兒都吞咽到自家的肚子里去才肯罷休。 第二天的晚快邊,阿明買了只水果花籃,找到了冬萍在四季青的租住房。她正在收作碗筷,沒想到阿明、阿芳來看她大人,連忙叫坐,連茶葉也沒有,用紙杯兒沖了兩杯白開水給他倆。她姆媽小節(jié)伶伶2的,剪著個一半白了的短發(fā),人倒是清清秀秀的;她阿爸腦殼兒幾乎禿光了,剩下不多的絲絲白發(fā),不過,頭頂?shù)惯€油光光的。兩老牙齒脫光了,嘴巴都有點兒癟塌塌的。 冬萍:“阿明,阿芳,你們又送鈔票,又送水果,這多不好意思。” 阿明:“意思意思而已,我們?nèi)兆涌偙饶氵^得好些。” 阿芳:“冬萍,阿明一點心意,沒有感情,也有交情,應該的。” 冬萍:“這份情誼我也不曉得啥個時光能還給你們。” 阿明:“冬萍,你說這種話就不把我們當同學、朋友了。” 阿芳:“朋友總是要相互幫助的。冬萍,你阿爸氣急呵呵的,看起來也蠻罪過相的。” 冬萍:“哮喘病就是這樣的,痰多,氣悶,我就是慌我阿爸一口氣突然之間接不上,所以不敢離開他。” 阿明:“兩老也虧得有你這個女兒,不然沒人照顧,那真當是苦相擺出了。唉!我們以后老了,生起毛病來,不曉得急個套辦辦好呢?” 冬萍:“每個人老了,這樣那樣的毛病都會出來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但愿身體好就是了。” 阿芳:“冬萍,你住在山里頭,你阿爸這副樣子,假如晚上發(fā)作起來,連搶救都難了。” 冬萍:“那是。山里的路坑坑洼洼的難走,我們家離南充要兩個多小時能到,鎮(zhèn)上醫(yī)療水平低,也只有聽其自然了。” 阿明:“那就住在杭州不要回去算了。” 冬萍:“想是什個套想,但杭州的房租這么貴,這間三十多個平方的房子是春桃認識的,比不認識的人租要便宜一百塊,但也要三百五十塊一個月,還不算上水電費,所以我還沒有考慮好。” 阿明:“天無絕人之路。冬萍,你先住下來再說,找份工作做做,日子苦過過總過得下去的,不然,你阿爸毛病一發(fā)作,只能眼睜睜看他死了。” 冬萍:“生死由命,我只要盡到做女兒的責任就問心無愧了。” 阿芳:“冬萍,你已經(jīng)夠孝順了。現(xiàn)在個社會,不啃老算是好的了,子女都想把沒經(jīng)濟來源的大人往外推,你能做到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又聊了些天后,阿明和阿芳要去跳舞,便與冬萍說“再會”。由于時間遲了,他倆就到近處的莫邪塘歌舞廳去跳。這舞廳在清泰立交橋的橋腳邊兒,是個勞保舞廳,座位都靠著墻頭,跳得人也不少。 阿明一看到清泰立交橋,就會想起從前賣魚時拉著三輪車翻橋的情景,那時光吃煞了這座橋的苦頭,可以說前半身的苦頭都凝結(jié)在這頂橋上了。如今能輕輕松松地坐在舞廳里跳舞,還有美人兒阿芳相陪,那么,現(xiàn)在的生活就像在天堂,而那時就簡直在地獄了。 于是阿明聯(lián)想到了冬萍現(xiàn)在的生活,自然為她所處的窘境而嘆息。 “阿芳,你覺不覺得冬萍很可憐?”跳舞時,阿明熬不住,又對阿芳說起冬萍來。 “阿明,你冬萍長的,短的,看望過她了,你情義也盡了吧。”阿芳嘴巴又翹了起來。 “假如她在杭州找個工作,也許比在鄉(xiāng)下頭更好地照顧她大人,你說是不是?” “阿明,我看你呀,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是冬萍吧。” “嘿嘿,寶貝,我說說而已嘛,我當然想著你啰!” “再下去,我看你要把我忘了。” “不會,不會。寶貝,沒你,我會寂寞死的。” “沒我,你可以去找冬萍呀!” “可我舍不得你呀!” “有什么舍不得的,男人都喜歡換新鮮的。” “好了,好了,不說冬萍了,再說下去,你又要不開心了。” 隔了一天,春桃來了電話,約阿明禮拜天中午去采荷新村的張生記大酒店吃飯,并說吃好后就到后頭的星空歌舞廳去跳舞。 這張生記是杭州的餐飲名店,總店位于采荷的雙菱路上,以油而不膩、酥而不爛的“筍干老鴨煲”最為有名,酒店裝修古樸高雅,帶有濃郁的民俗風格。除了老鴨煲,該店還有鐵板牛仔骨、小鮑魚燉鵝掌、西湖桂花藕、上湯娃娃菜、龍井蝦仁、蟹粉豆腐等佳肴。 這天,阿明帶阿芳剛踏上高高的臺級,意外地傍到了曾經(jīng)帶他去魚塘拿魚的榮富,十多年不見了,很是親切。敘舊中,知道這一帶的原郊農(nóng)都集中遷入張生記旁邊的南肖埠小區(qū)了,他在近冮水產(chǎn)品市場搞批發(fā),與幾個朋友一起來吃個飯。 歲月真是匆匆,榮富皺紋都爬滿了,已是擺出老頭子的相道了,阿明不免感嘆。 春桃夫妻帶著冬萍、小燕夫妻一起來了,大家在大廳里靠窗口的圓桌兒邊坐了下來。老鴨煲等菜肴和酒水很快就上來了,于是邊喝邊聊,幾乎說的是冬萍的事兒。 除出冬萍,春桃、小燕、阿芳三人都是阿明好過和正好著的女人,阿明看著這三個各具風韻的美人兒,心里美滋滋的。雖然過去了的日子窮困潦倒,但美女不多也不少,這輩子應該說做人沒白做了。 “離婚,非福;離了婚,桃運至。花宴呀花宴!”阿明暗暗嘀咕。 小燕:“冬萍,既然來杭州了,就不要再回鄉(xiāng)下頭去了。” 春桃:“我是同她說,鄉(xiāng)下頭看毛病不方便,大人年紀越來越大,毛病肯定越來越重,根本離不開醫(yī)院了。” 冬萍:“大人在鄉(xiāng)下頭住慣了,城里頭介小的房子,可能住不慣。” 小燕:“慢慢交就會習慣的,畢竟杭州看病方便。” 冬萍:“在鄉(xiāng)下,夜飯吃好后,有好多鄰居坐在稻谷場上說說話,城里頭沒個說話處,弄堂狹狹的,汽車又開來開去的,他們整天悶在家里頭,要難過煞的。” 小燕:“時光長了,鄰居就會熟悉起來的。” 春桃:“冬萍,你是不是還考慮到經(jīng)濟問題?” 冬萍:“這也是一個原因。城里不像農(nóng)村,看毛病的鈔票不去說它,光是每月租租房子的鈔票在鄉(xiāng)下就可以過好幾個月了。” 小燕:“我們大家好幫就幫你一點,你自家在近一點的地方找個工作,這樣就能解決些困難了,你說是不是?” 春桃:“對呀!阿芳就在四季青賣服裝,路這么近。阿芳,冬萍可不可以到你店里去做?或者你幫她在市場里尋個店去做做。” 阿芳:“如果冬萍決定不回鄉(xiāng)下去了,那就到我店里去做,反正有一個營業(yè)員也蠻懶的。” 春桃:“那他們的上班時間、工資急個套?” 阿芳:“我們?nèi)恳辉绲呐l(fā),所以早晨四點半就要開門了,下午到五點,每個禮拜休息一天,基本工資一千五,飯菜津貼二百五,當月營業(yè)額提成千分之三,一個月二千四五百是有的。假如冬萍來做,我肯定不會虧待她的,多個二三百沒問題。” 春桃:“冬萍,阿芳這里做最好了,都是小姐妹,好說話,你看急個套?” 冬萍:“那我回去同大人商量商量,他們愿意,我就不回去了。” 他們這樣商量好了,阿明心里甚是高興。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冬萍的事兒,也只有阿芳幫得上忙了。 吃好飯后,大家就嗡到星空歌舞廳去,找了位子坐下來。 “阿明,你是不是想冬萍最好留下來?”跳第一只慢三步時,阿芳在阿明的手心里狠狠地掐了一下。 “嘿嘿,你是好人,大好人,冬萍你不幫她,還有哪個能幫她?”阿明捧她。 “其他人我都幫,就是她我不想幫!” “寶貝,你不幫她,我可要生氣的噢!” “你去生氣好了!” “好,好,我不生氣,讓我親親你。” “去!親冬萍去!” “不敢,不敢。” “阿明,冬萍假如真的到我這里來做了,我每個月不會少于她三千塊的,這樣你高興了吧。” “好寶貝,我真的想親你了!” “晚上到你家去親!” “好!好!那并四步下面一只倫巴我好不好叫冬萍去跳?” “你想跳,我又罩不住你。” “我知道你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格外歡喜你。” “又來花言巧語了!” “真的歡喜你!” 一朵花兒開就有一朵花兒愛 滿山的鮮花只有你是我的珍愛 好好的等待等你這朵玫瑰開 滿山的鮮花只有你最可愛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 倫巴是一首當年最流行的改編自龐龍的《你是我的玫瑰花》,曲詞甚是優(yōu)美動聽,阿明帶著冬萍跳,完全沉浸到音樂聲中去了。除出冬萍,還有誰能做他的“愛人”?阿芳、秀云都可以,但他倆已無意再婚,不可能白頭偕老相伴終生了,只有冬萍,只要她愿意,他會毫不猶豫地與她結(jié)合,即便再苦再累,也絕不會后悔。他的血液隨著節(jié)奏在沸騰,不自主地緊緊握住冬萍的手,要把愛意傳輸?shù)剿男睦锶ァ?/br> 冬萍也似乎被音樂感染了,或者更被阿明的緊握而沉醉了,雙眸閃爍著久渴之后的情光。她也緊握起阿明的手來,默默地回應著他對她的喜歡。阿明更加激動了,勾撓起她的掌心來,她同樣回撓著他。 “你是我的玫瑰花!” “你有阿芳。” “。。。。。。” 阿明無言以對,舞曲快要結(jié)束時,他忽然想到青皮甘蔗共享莉莉、蘭蘭兩姐妹,才從舌尖迸出一句:“好事成雙。” “不可能!”冬萍甩開他的手,冷漠無情。 黑舞兒大家陪冬萍說話,沒有上去跳。 小燕:“冬萍,一看阿明的步子,就是老舞生了,跳得舒不舒服呀?” 冬萍:“我記得很早以前我們有一次在景芳跳舞,他還不會跳,臉兒紅得一塌糊涂,現(xiàn)在真的是老舞生了。阿芳,你是阿明的搭子,最有體會。” 阿芳:“阿明的拉手、倫巴跳得特別好,這兩只舞兒一跳過,一場舞我就基本上過癮了。” 春桃:“阿明悟性好,雖然跳舞時間沒我們長,但后來居上。” 阿明:“你們過獎了,過獎了。” 冬萍:“阿芳,你同阿明做搭子也是一種福氣。” 阿芳:“跳舞就是一種享受,比如同樣是筍干老鴨煲,為啥張生記的好吃,吃了還想吃,而有的店一次吃過不好吃,就倒胃口了。” 【注釋】 1熬死熬活:杭州說,此處為硬是節(jié)約用錢之意。 2小節(jié)伶伶:杭州說,小巧玲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