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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舞生在線閱讀 - 第164章 曇花淚 197. 芳夢

第164章 曇花淚 197. 芳夢

    西湖之北寶石山、葛嶺,侏羅紀(jì)凝灰?guī)r構(gòu)成,赭紅色的山體裸露,突兀峭立,形狀各異,或似壽星,或如屯霞,古樟老松參差,道觀廬舍錯落,而尤以俏立似美女的保淑塔而成西湖的標(biāo)志。每當(dāng)旭日東升,或金烏西墜,十里飛云流霞絢爛,八百頃碧湖綠水輝映,景色之美,嘆為觀止。有無名氏贊道:“保俶清秀草木深,汲取日月精華魂,葛洪抱樸煉仙藥,寶石流霞滿乾坤?!毙∽佑幸皇住秾毷飨肌?,單詠這杭州西湖新三十景之一,詩云:

    盈盈湖已秀,郁郁嶺堪餐。

    落日彤彤墜,流霞奕奕翻。

    廬深竹熠熠,松翠塔娟娟。

    片片絲絲念,悠悠脈脈纏。

    阿明徹底解放了,自由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捎捎谧笱畚s性裂孔之故,眼花厲害,他不得不放棄畫畫。精神空虛,百無聊賴,便沒日沒夜賭,一兩個通宵很正常,甚至三天三夜不睡。賣布賺來的萬把塊錢,一半投入股市,追漲殺跌,殺得了自家也沒信心了,其余的錢打老k、搓麻將,今天輸一百,明天輸三百,有時五百八百也有,袋兒里漸漸精空蚌空,萬里長空。不過,鐘姑娘陪伴了他將近一年,他無所事事,開始學(xué)舞,終成老舞生。正是:

    得失榮枯總在天,且向花池醉酒歸。

    197.芳夢

    阿明隨著同事小占連續(xù)三天三夜在交警隊的林指導(dǎo)員家賭,5元一包的希爾頓、10元一包的萬寶路煙兒抽得他唇干舌燥,頭昏喉痛,一揭嘴唇皮兒,便大大小小一片一片掉下來,鼻孔里像堵著鼻頭污,脹鼓鼓的難受,似要流出鼻血來。有時打著打著,兩只腫得梆梆交的眼泡皮兒就搭在一起了。那是打光51的麻將,輸贏三四百元很正常。阿明膽小,不敢做大牌,往往自摸就和牌了,而別人和掉的牌往往大。那么,一進一出,他就輸多贏少了。

    林指導(dǎo)員的家離菜場不遠(yuǎn)。他是上午一下班就去那里賭,賭到第二天7點光景去上班,就這么不睡不歇——反正沒家了,天王老子沒人管他。

    林家的旁邊有一家婚姻介紹所,這天阿明等著人打牌,便和小占進去。阿明有事沒事尋個開心,便交了30元介紹費,登了個記。

    過了一天的下午4點光景,阿明正呼呼大睡,Вp機嘀嘀嘀響了起來。他到樓下的公用電話去回,是婚姻介紹所打來的,說物色到了一個適合他的女人,浙江江山人,姓徐,也離過婚,但孩子歸男方,年紀(jì)比他小6歲,在杭州一家電梯廠工作。

    阿明便傳呼徐小姐。電話很快回了過來,里面的聲音嗲得了一塌糊涂,阿明好久沒聽到女人這般甜甜脆脆的聲音了,就像一滴甘露滴在了干澀的心田上,激動得很。他約她第二天晩上到城站的紅星劇院去看電影。

    已經(jīng)入夏了,天氣有點兒悶熱,樹葉兒紋絲不動,叫哥哥吱鈴鈴吱鈴鈴地叫個不停,也有知了兒偶鳴幾聲。阿明將半新不舊的皮鞋擦得煞煞亮,頭發(fā)梳得嶄嶄齊,找出最新的一件短袖白襯衫來穿在身上,下穿一條米色的褲子,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枯木逢春!枯木逢春!”

    阿明對自己很滿意,只是賭過頭了,臉色有點黃交交,不過夜里頭看不清楚,問題不大。

    電影是8點鐘場,他吹著口哨兒,早早地去赴約了。現(xiàn)在與女人拷位兒,不像以往怕熟人撞見而躲躲藏藏,很是放開,所以心情好得了沒話說。

    阿芳為了女兒蘭蘭,托關(guān)系送東西將她調(diào)到城西一所重點小學(xué)去讀書了,在阿明西安畫畫兒的時候搬到綠城造的丹桂花園去住了,斷了來往。而春桃、小燕、冬萍、糖瓶兒或有老公,或有朋友,他不敢去聯(lián)系他們,只有同阿琴聯(lián)系過一次,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她同村里的一個大土豪好上了,阿明也就死了心。

    “唉!女人多起來么輪不轉(zhuǎn),要用的時候一個都沒有!”阿明孤衾獨眠,常常這樣嘆息。

    他的心思都在賭上,女人身上的氣息有些月日不聞了,不免有點心癢癢卵癢癢。這次同徐小姐去拷位兒,他沒想過是要找對象、談戀愛,而只是想打打套兒尋個開心而已。

    香港電影《飛虎隊》差不多要放了,阿明站在門口頭,頭頸伸得老老長,只盼著徐小姐來。

    “這個好!”看見漂亮的女人過來,他默想。

    “這個不好!”看見不漂亮的女人過來,他又默想。

    阿明不停地看手表,8點已過頭了,不免焦灼起來,正想著會不會被吃電槍,忽然里,一個1米62左右的女子走了過來,他的眼睛為之大亮。她燙著小波浪,頭發(fā)黑黑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鼻梁挺挺的,嘴巴小小的,皮膚白白的,波波大大的,身材實實的,穿一件粉紅色的薄溜溜的吊帶裙,肩頭披著一塊花紗兒,挎著一只小坤包,半高跟皮鞋粉紅紅而又亮晶晶的,極像唱歌兒的烏蘭圖雅,有氣質(zhì),有味道,好得沒法形容。

    “這個做套兒太好了!擱不牢!擱不牢!”

    阿明歡喜得不得了,馬上有了感覺,只是想想自家一無相貌,二無派頭,蛔蟲馬上朝下了。沒想到那女子直朝阿明走來,亮閃閃的眼兒直朝他看。

    “你是阿明?”

    她或許走出汗兒來了,邊用香帕兒揩著臉上,邊似鶯囀的聲音問。阿明一聽這聲音,帶著不純的普通話,與電話高頭無異,頓時又驚又喜。

    “我是阿明,你是小徐?”

    “是呀,我是小徐,剛才出了點事,遲到了,不好意思?!?/br>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我去賣兩支棒冰,你稍等一下。”

    兩人摸黑進去,有服務(wù)員打亮電筒幫他們找到位子。

    他倆邊吃白糖棒冰,邊輕聲聊天,都是些家庭的離散、婚姻的破裂、伢兒的可憐之類。她說得很凄婉,很真實,說得阿明同情心一浪高過一浪。陣陣幽蘭之香從她的唇間出來,送入他的心扉,他迷醉得有點飄飄然了。

    “阿明,看你衣著,聽你說話,你是個實惠的人。之前介紹所幫我介紹了兩個,不是動手動腳,就是油腔滑調(diào),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他們不停地來約我,我回都不回電話?!?/br>
    徐小姐忽然將手兒搭在了阿明的手背上,兩只烏珠兒亮閃閃地諦視著他,笑咪咪的樣子很是喜悅,很是甜蜜,笑得了看得了阿明心旌亂晃,春波漣漣。

    “阿明,你為啥不說話?”

    “我、我覺得配。。。。。。配不上你!”

    “哎呀,我們都是離過婚的人,還談什么配不配,只要兩個人談得攏,今后相互有個依靠就可以了?!?/br>
    “我條件不太好,菜場收入也不多,只怕你看不上眼?!?/br>
    “條件好不好是次要的,感情好不好是最重要的,你有手,我有腳,有得吃就好了?!?/br>
    “你這人看來良心還蠻平的,給人感覺也通情達(dá)理的?!?/br>
    “我24歲就從老家逃出來了,鄉(xiāng)下比城里苦多了,有個工作,有個家,就心滿意足了,沒去想過要坐坐吃吃過好日子,馬馬虎虎過不生毛病就好了?!?/br>
    徐小姐的話說起來軟軟翻翻2的,阿明聽在心里頭句句舒服。對比起小露昂嗆嗆的話語來,那真當(dāng)一個是在天高頭,一個是在地下里,他便生了些相見恨晚之意。而她的手開始柔摸起他的手背來,這更叫他舒服的不能自己,也翻過手來,緊握住了她的手。于是兩只手兒你捏我,我摩你,熱烘烘的傳輸著脈脈不盡的情意,而眼睛里漸漸地放射出灼熱的情光來,好像一口就把對方吞入到肚皮里去才肯罷休。

    電影散場了,他倆沿著東河邊兒走。有些起風(fēng)了,楊柳條兒像少女的舞裙長長的,垂在河面上輕輕柔柔地飄揚著,那水兒晃動成一個個圓圈兒,把倒映在下面的月亮都散成一點點、一片片的光亮了。有蛐蛐兒的叫聲從石磡縫、草叢里傳出來,嚁嚁嚁、瞿瞿瞿叫得很清脆,很悅耳。河邊住家還亮著幾盞燈兒,從窗戶里透出溫馨的光來。

    “阿明,不用送了,我自己會回去的。”

    “你住在哪里?”

    “閘口白塔嶺。”

    “那有許多路呢,我曉得公交車到10點鐘就沒有了?!?/br>
    “自行車被人偷走了,也沒辦法,只能走回去。”

    “自行車偷走了?什個時光被偷的?”

    “我今天下班后,看電影時間還早些,就去葵陽百貨商店轉(zhuǎn)一轉(zhuǎn),沒多少時光,出來發(fā)現(xiàn)沒有了,四處找也找不到,好像賊骨頭候著偷的,所以走過來遲到了。”

    “那你沒自行車,到機場路去上班不是很麻煩了?”

    “也是的,到那里的公交車少,人很多,等工資發(fā)了,我就去買一輛?!?/br>
    “小徐,我明天就陪你去東站買一輛!”

    “你只有這么點工資,那多不好意思!”

    “買輛自行車的錢我還是有的!”

    “阿明,你這人太好了!我只是要租房子住,還要寄錢回家養(yǎng)小孩,這點工資確實有點緊巴巴。”

    第二天,阿明就陪她去東站挑了一輛26吋寶藍(lán)的鳳凰牌女式自行車,化了250多元。晚上又帶她去杭州飯店對外營業(yè)廳吃飯,點了醬爆田螺、油燜大蝦等不少好吃的菜。吃好后,他倆翻過六吊橋,到了柳浪聞鶯,便在湖邊的石椅子上坐了下來。

    風(fēng)兒有些大,波浪嘩嘩地拍擊著堤岸,楊柳條兒亂舞著。

    “阿明,沒想到與你在一起這么浪漫,這么開心,我好久好久沒有了。”

    徐小姐將頭靠在了阿明的肩膀上,也許喝過啤酒之故,臉兒粉羅羅的很好看。阿明早被她女人味十足而迷醉了,癡癡地看著她。忽然,她仰起頭來,吻了一下他的臉,又像少女含羞地低下頭去。

    阿明被那溫柔的一親,驀地想起去西安畫畫在飛機上所見的青煙與彩云了。如今,他覺得他的做人年頭就在青煙與彩云之間。青煙太恐怖,而夜幕降臨,彩云也會變成青煙。

    “化為青煙之前,先逐住彩云!”

    阿明渾身sao動起來,血液裹挾著rou味就快見縫迸射了。他一把夾住了她,狂親亂吻起來。

    “去我家!”阿明難抑急迫。

    “今天不行。”徐小姐道。

    “為什么?”

    “我不方便,再過三四天?!?/br>
    “那過幾天你就住到我家里來?!?/br>
    “你真的喜歡我?”

    “那當(dāng)然!”

    “這樣最好,我在那里與人合租,洗洗燒燒很不方便,每月也可以省下60元房租了?!?/br>
    三天后的中午,阿明正想徐小姐想得要死的時候,傳呼來了。他興奮地去回,吃了一驚。她說她媽在老家被汽車撞了,在醫(yī)院里搶救,她媽沒勞保,她湊了五六千塊錢可能不夠,是否能先借點給她,她馬上要趕回去,下午4點在汽車南站等。他股票又不忍心去割,割了當(dāng)天也拿不出錢,便擄擄括括湊齊了500元整數(shù),趕到南站去。

    徐小姐帶著一只皮箱,兩只包兒,愁眉苦臉很是可憐的樣子,阿明給了她錢,說不用還了。她說這錢肯定要還的,等她回來。阿明直送她進了檢票口,揮手告別。

    又過了三天,徐小姐的傳呼又來了,說話的聲音像要哭似的,說她媽被撞得很厲害,脾臟出血,粉碎性骨折,是否一二天內(nèi)寄個一兩千元去。阿明回到家,愁著一時拿不出錢來,忽然一想,會不會遇上一個婚托,便趕到婚姻介紹所去。那登記簿上只留傳呼號碼,并沒有單位的固定號碼,而婚介所的阿姨說,他們只負(fù)責(zé)介紹,介紹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概不負(fù)責(zé)。

    那時定安路正在拆遷改造,馬路兩邊一排槍搭著簡易的營業(yè)房。每間房子十來個平方,里面放著一兩張辦公桌,而門上的招牌卻赫然嚇人,什么“環(huán)球貿(mào)易公司”、“國際商品中心”、“南方大投資”、“世界商業(yè)營業(yè)部”,等等,一看就是皮包公司。

    “唉!環(huán)境改變了良知!金錢泯滅了道德!這世道,騙子多呀!”阿明暗自長嘆。

    【注釋】

    1光5:即一個籌碼是5元。

    2軟軟翻翻:杭州話,柔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