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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舞生在線閱讀 - 第115章 145. 梨園

第115章 145. 梨園

    第二天晩上,阿明興致勃勃,在硝煙彌漫的麻將桌上又廝殺開了。

    也許昨夜情洞想得太深了,或者由于手腳還是干凈的,風頭不好也不差。章經理坐他上家或下家,踫他的腳更大膽些,有時還輕輕重重地踩一腳。阿明在享受麻將興奮的同時,也同時享受著情浪襲來的快意。

    時光過得太快了,似乎一晃間就過去了。阿明還是韌住的,輸得不多,二十來塊。第二天去食堂的路上,他湊齊錢兒想還給她。

    “阿明,你拿著,不急。”章經理怕有人看見,向他使了個眼色。

    “這——這不大好。”阿明有些不安。

    “說什個好不好?你玩得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章經理。。。。。。”

    “下次沒人時,不要叫我章經理,就叫我阿華好了。”

    “阿華。。。。。。”

    “就這樣叫,親切。”

    阿明或多或少是滾過情場的人了,從昨晩就確信她的心思了。

    “男人是明***人是暗sao。”

    “老牛喜歡舔嫩草,雄的雌的都一樣。”

    “。。。。。。”

    阿明吃著稀粥、饅頭,望著章經理的側面,腦海里涌出了無數想法。

    研討會結束后不吃晚飯,阿明翻上城隍山,從伍公山的小路翻了下去,到了大井巷。

    這又窄又彎的小巷子里,有五口深深的大井,水質清澈甘冽。從前,吳山腳下這一帶的居民吃水都去錢塘江挑取,潮汛期間,江水又咸又澀,有吳越國名僧德昭見之,遂挖井,那地方連著山脈,清水汩汩常年不斷,為“錢塘第一井”。巷內除出朱養心藥店、張小泉剪刀店,更有大名鼎鼎的胡慶余堂。

    老三阿虎郭東園巷的婚房被一場大火燒掉后,便借住在舅佬巷口拐角處的房子。阿明好久不去了,便想去看看,順便隑他一頓飯。

    連著打了兩夜的大麻將,他玩舒暢了,扣掉贏的,還是輸了十多塊,心里頭有點rou疼兮兮的,好在章經理不急著要他還,捏摸著這厚厚的一疊好像是自家了的錢兒,自然心情不錯。

    老三錢江夜校讀完大專英語,考進了杭州第一家5星級飯店——杭州黃龍飯店,做大堂經理。去的時候,工具廠不肯放,是開除出廠的。做了半年光景,因員工向老外索要小費吵了起來,他一時性起,動手打了那員工,被飯店開除了。

    阿明走到巷口,老三正在油漆櫥窗。他領出了個體戶營業執照,準備開家小百貨店,賣些針頭線腦、文教用品、兒童鞋襪之類,以養家糊口。

    兄弟多時不見,自然有許多話說。明潔來了,叫兩兄弟去住在大井巷中間的她姆媽家吃飯。飯吃好后,天已黑了,阿明沒事體可做,忽然想起春桃在梨園跳舞,這里走過去不遠,便同阿哥阿嫂再會,往十五奎巷去。

    走到陡底1,傍著山腳邊兒有三條一輛車兒都難通行的叉路,阿明摸不清地方了,問了人才尋到梨園。

    歌舞廳開在一幢兩層樓的老磚房上頭,門前有個葡萄架,小門口掛著兩只紅燈籠,墻頭上貼著一張跳舞的畫兒,“梨園歌舞廳”五個字兒有小跳珠燈兒繞著,一閃一閃地很醒目。連茶水在內五毛錢一張門票,有不少人用贈劵上樓去的。

    阿明買了票上了樓,掀開簾子一進門,倍s頓時如雷貫耳,曲兒更是流行好聽。里頭擠擠挨挨坐滿了人,霓燈、旋燈交相輝映,眼兒都叫人花了。

    他尋了張小圓凳兒在門口墻邊坐了下來,眼睛望出去,吃了一大驚。放音間的旁邊,坐著春桃,她旁邊一個男人,皮膚極白再像周潤發不過的美男子在給她倒水兒。里頭面熟的人太多了,有清波菜場的毛阿二,光復路菜場的小惠、阿花,還有打架兒的長頭發,更叫他驚喜的是,中學同學青皮甘蔗后頭也走了進來。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阿明深深地感嘆一聲,與他們打招呼,聊起話兒來,只是激昂嘹亮的引舞曲太響了,說話甚是聽不清,首只慢三步開始后,才安靜了些下來,可以說說話了。

    “舞廳里怎么會有介多人?”阿明同青皮甘蔗說話。

    “小老百姓好娛樂的東西太少,空閑下來,不是打麻將,就是跳舞兒,還能做什么?”青皮甘蔗噴著煙兒道。

    “這倒也是,偷不來,搶不得,這兩樣娛樂也少不了。”

    “是呀,跳舞老少皆宜,天天跳,筋脈活絡不說,有時還能打上套兒。”

    舞曲是錄音機放放的,曲兒是翻唱流行歌曲的,雖然那些曲兒與原唱不一樣,但聽起來別有一番味道。阿明雖不會唱,但會聽,他沉浸在樂曲的美妙中。

    “阿明,你今天也來跳舞?”

    春桃跳了過來,看見了阿明,打起招呼。阿明與青皮甘蔗說著話兒,眼兒卻未放過春桃。她太出挑2了,艷壓群芳,身材不瘦不肥,腿兒不粗不細,夾克衫緊扣著細腰兒,顯露出臀部的肥實,整個人兒給人以火辣辣的感覺,叫人看了還想看。而她的搭子身高1米78左右,又是那么地英俊,真當是一對金童玉女。

    “春桃,我不會跳,來看看。”阿明回道。

    并四步的曲子改編自這年春節聯歡晚會上紅得很火的費翔演唱的《冬天里一把火》,舞者幾乎是相擁著踏步子的,而春桃與搭子卻跳起拉手舞。她搭子的舞步跳得太優美了,時爾金雞纏蝶,忽然燕落沙灘,有時鳳凰旋窩,偶爾白鶴亮翅。而春桃在他的帶舞下,也步法輕靈,舒卷自如,宛若黃鶯展翅,恰似丹鳳朝陽,儼然蝴蝶穿花,如同鷂子翻身,姿態甚是恬雅,真個是紫燕雙飛、鴛鴦戲水。

    接下來的倫巴舞是很流行的齊秦的《外面的世界》,動作與拉手舞近似,但節奏要舒緩些。兩人仿佛是徜徉在海邊的企鵝,又好似穿梭于林間的麋鹿,如魚兒般翩翩,像鳥兒般輕盈,其他舞者的姿勢、花樣與他倆比較,則相形見絀多了。

    連步舞的時候,春桃走到了阿明的旁邊坐了下來。她跳得有點熱了,臉兒粉紅粉紅的,解開了夾克衫的扣子,緊裹著的內衣襯托出高峰般的胸脯,氣兒吐露出來的清香絲絲地鉆入阿明的心窩,叫他有點兒魂不守舍。

    “阿明,你怎么坐著不跳?”

    “我不會跳。”

    “你表謙虛了,團干部都會跳的,你做了那么多年團工作,不會跳舞?”

    “我真的不會跳。”

    “這么簡單的舞,看都能看會了,等一下慢三步我們跳一只。”

    “不跳不跳,你去和搭子跳吧,我坐著看,你們的跳舞很好看。”

    “你覺得真是這樣?”

    “真的,你倆就像金童玉女,加上舞跳得好,看著很享受。”

    “阿明,你今天來,是不是由于我上次說起過?”

    “是的是的,你不說起,我還不知道這兒有個梨園歌舞廳呢!”

    “那是你不關心跳舞。”

    “春桃,楊梅精神不太好,我看她有些孤單、寂寞,你為啥不帶她到這里來放松放松?”

    “阿姐一來要管孩子,二來腦子很死板的,我又勸又拖,她就是不肯來。”

    “你和搭子跳舞,天天伴在一起,你老公不說你嗎?”

    “他天天晚上麻戰,我不喜歡,所以來跳舞,互不干涉。”

    “都說跳舞要跳出感情來的,你覺得會不會?”

    “這個急個套說呢,要有自控力,某一天控不牢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阿明,做人到后頭都是燒燒掉的,總要想通點,你說是不是?”

    “紙包不住火的,萬一你老公知道了,急個套辦?”

    “這沒什么好怕的,棉床上不當場抓牢,他想怎樣就怎樣。”

    “要離婚呢?”

    “離婚?嗨,這不就更自由了嗎?我不靠老公吃,慌什么?”

    “春桃,想不到你思想還這么開放,跟你姐像兩個人。”

    慢四步開始了,是《月亮代表我的心》這首歌曲。

    燈光忽然間全滅了,墨冊鐵黑的,只有放音間里紅黑黑3、紫羅羅4的燈光從門縫里透露些出來,隨著人影兒的晃動在泛著光亮的磨石子地上忽明忽暗的。“嘭——嚓”、“嘭——嚓”的節奏極其舒緩,像田野上平坦的溝渠里緩緩流動的水聲。人們你擠我、我軋你都像連理樹兒似的站著,抱著摸著吻著,不是在跳舞,更像是在談情說愛。

    春桃的搭子過來了,拉了她去跳。兩人跳了幾步,便鉆進人群堆里去了,就像一條鴛鴦船兒,消失在西湖茫茫的夜色里了。

    “阿明,春桃的搭子最近剛打上她的。”青皮甘蔗中學讀書時路過春桃的家門,認得她,他告訴阿明。

    “這個人倒不錯,舞也跳得好,與春桃配配正好。他叫什個名字?”阿明有點羨慕。

    “名字我也叫不出,大家都叫他‘熱水瓶’,據說沒工作的,一天三場舞,有時四場舞。”

    “一天急個套有四場舞?”

    “阿明,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早早場、上午場、下午場、晩上場,不就四場了嗎?”

    “那他一天到晩混在舞場里,靠啥西來吃?”

    “這個你不要替他擔心。你看與他坐在一起的幾個小弟兄,其實都是游手好閑的,說得難聽點,就是吃軟飯的。熱水瓶人長得帥,舞又跳得好,女人家明的暗的不要太多,日里頭這個,晩上頭那個,一歇不歇調來換去的。春桃之前,他與一個比他大七八歲的老梢頭6好,吃了不少牙入去,后來老梢頭沒牙了,或許是她老公有數帳了,把錢兒管牢了,他吃不到牙,就一腳頭把她踢開了。老梢頭不肯離開他,在樓底下鉗牢他又哭又鬧,熱水瓶幾個煞手巴掌,打得她在地高頭滾來滾去,后來就看不到她再來跳舞了。女人家都是犯賤的,都心甘情愿怕輪不到似的自家挨上去給他日的,把它當成一件有面子、有光彩的事兒,就像男人家不惜代價去搞女明星一樣。”

    “春桃曉得他人品不好,為啥還愿意做他搭子?”

    “春桃被熱水瓶打牢之前,我同她也跳過幾只舞,曉得她白天要上班,只有夜到頭有空。熱水瓶日里頭同其他女人搞七捻三,她也管不住,畢竟他還是個單身小伙子,他如果以找對象的名義搞另外的小姑娘,春桃有家小的人,也說他不來。阿明,跳舞你也不會,如果會跳,鉆進去了,同跳得好的人跳,是一種享受,像飄在云里頭,味道好得一塌糊涂;如果同跳得不好的人跳,好像是頭驢子在推磨,是在受罪,還不如回家去自勒管兒舒服。”

    “青皮甘蔗,照你這么說,春桃是被熱水瓶弄翻過了?”

    “阿明,你個木頭,沒弄翻過,不會堂而皇之坐在一起的。你看熱水瓶桌上擺的抽的煙兒,比我們上班的人還要好,不是春桃每天朝貢給他,他一個蕩張7,哪里有錢兒抽得起?”

    月光照在十五奎巷的巷頭巷腦里,梨園門口的跳珠燈兒熄了,人群如潮水般地散了。阿明騎在中山中路上,浮著春桃的笑臉,想想她跳舞開開心心的,認為這也是人的一種活法,不由得有點兒心往神馳了。

    【注釋】

    1陡底:杭州人對到底、盡頭的叫法。

    2出挑:杭州話,顯得與眾不同之意。

    3紅黑黑:杭州人對紅色但不太亮的叫法。

    4紫羅羅:杭州話,淡紫色。

    6老梢頭:甘蔗的尾巴,杭州人用它或“霉干菜”來形容女人年齡大。

    7蕩張:杭州麻將牌中筒子、索子、萬子左搭右搭都搭不住的那張牌,喻人沒工作蕩來蕩去無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