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89.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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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空閑了下來,捧著一只宜興陶瓷茶壺,在阿明的旁邊坐了下來。阿明感到寶生、子榮、定富噱頭勢再是個大,呵缸勢再是個足,圍著阿琴其實都在燥弄,心里篤定得很,便與老翁聊起話兒來。 “大伯,你前頭說郁達夫的《遲桂花》,是坐在這樹下面寫出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同志,寫東西不身臨其境,哪有靈感,哪能寫出好詩文,就像徐志摩的《再別康橋》,這種詩兒才叫詩,如果他沒那個經歷,沒那個感受,如何寫得出?” “大伯,你文化蠻深蠻好的,過去是不是教書的?” “是的。現在退休了,幫子女燒燒水兒,管管攤兒。我們這村兒,平常是靠茶葉的,這桂花開的一個月里,家家戶戶就掙外塊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祖宗庇蔭我們,留下這么多樹兒,讓我們靠樹吃樹。不過,比起你們城里人,畢竟郊區角落里,生活有許多不方便,日子過得還是蠻清苦的。” “現在改革開放了,有句話兒叫‘一切向“錢”看’,今后旅游業搞起來了,你們這里說不定要大發了。” “其實翁家山、滿覺隴,一頭連著龍井,一頭連著虎跑,山青水秀,有茶葉,有桂花,風景確實不錯,像你所說一旦開發出來,真是個休閑娛樂的好地方。” 時間已晚了,阿明告別老翁,要回城了。老翁跑了上來,塞了幾塊桂花糕在他手上,希望他今后多帶團員來坐坐。 小王是坐4路車來的,回去便由子榮的自行車帶著他走。大家從赤山埠下坡兒時,放開喉嚨,大聲叫喊,開心得不得了,一直沖到了楊公堤口。 到了長橋時,阿明坐在三輪車上,想到明晚與阿琴的位兒,心里美滋滋的——和她在一起,總能涌起遐想,雖然非份,但別有一種滋味在心頭。 放好錄音機后,阿明獨自靜靜地坐在中心店里,仔仔細細地讀起了阿琴給他的詩兒: 我送你一片紅葉 我送你一片紅葉, 熱情在月色中停泊, 也許早被遺棄, 惆悵的寂寞, 再能對誰, 綻開纏綿的笑渦? 我送你一片紅葉, 也許你已鎖進屜桌, 當你再看到那一片葉, 只能悔春的枯澀, 冬天快來了, 我期待在空虛的深壑。 阿明讀著讀著,眼兒盯在了“空虛”兩字上。是的,自和楊梅斷掉后,空虛折磨得他顛來倒去的,他的靈rou就像被萬蟻蛀空的堤壩,隨時隨刻會崩向萬劫不復。天保佑,他挺過來了。如今,心念又被兩首詩兒引向了那一片迷人的情海,這叫他既興奮,又迷茫。 阿明望著窗外的月亮,忽然又燥熱起來,那洶涌而來的濤浪,掀得他一葉小舟晃向東,晃向西,晃得他心亂如麻。 他感到肚子餓了,好在桂花糕給自己留了一塊。他吃著香糯糯、甜滋滋的糕兒,關上了中心店的門兒,往家回了。 不巧,第二天的傍晚,飄起了綿綿細雨。是去呢,還是不去,阿明犯難了。 “寧可她不來,不可我不去。” 他這般想著,便披上雨衣,跨上自行車,早早便去等候了。 那橋上幾乎沒有來往的人了,偶爾有一輛公交車駛過。風兒夾著雨兒從湖上吹過來,飄在人的臉兒上,涼絲絲的。 這長橋對阿明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尤其小時候的抲魚,歷歷在目。歲月如梭,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今晩站在橋邊,不是準備偷魚,而是準備偷心,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了。 阿琴沒有失約,準時來了。他們說了幾句,便踏車從南門進入了花港公園,在小南湖邊兒上的長廊里坐了下來。 如果是晴夜,來去的人多,他倆絕對不敢去的。這晚因為下雨,進入公園,見不到人影兒,長廊里又有地方可以避雨,所以鋪開紙兒,挨得很近。 對面的蘇堤亮著路燈,隱約可見薄薄的霧兒籠罩著的堤柳和橋兒。時爾有魚兒躍出水面,蕩開一圈又一圈波兒。長廊邊有不少桂花樹,桂子在風雨中飄落下來,鋪了一地,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 在充溢著夢幻詩意的這雨夜湖畔,他倆對視著,此刻什么話語都是多余的,只從脈脈的眼神中就可以感受到溫情在一點點灼熱起來,直至融化兩人最后的距離。 阿琴緩緩靠在了阿明的肩頭,就像楊梅一樣,微微閉上了眼兒。她是個過來人,沒那么害羞,有的只是渴望。 阿明已不是從前的阿明了,他看著她那柔媚的樣子,聞著她那清幽的香氣,已不會心慌卵跳手足無措了,而是柔和地然后再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倆都渴求在深壑里填補各自的空虛。剎那間,這天地似乎屬于他倆了,在久久的緊擁和甜吻中,什么煩惱、顧慮都消散在悉悉咝咝的風雨里了。 “男人不花,女人不愛。”阿琴嬌喘地依偎在阿明懷中,臉兒如久旱逢甘雨,更加艷迷。 “女人不千1,男人不喜。”阿明看著美人兒,仿佛又回到了與楊梅相處的日子。 是的,當他緊擁而親她時,就把她當成楊梅了,只是觸摸到更大的東東后,才回到了現實。他細細享受著——這是老天爺賜給他的艷福,一層窗紙捅破后,幸福原來離他這么近。 “阿明,你寫的詩兒真不錯。” “阿琴,我是在你的詩兒啟發下,才寫出來的,沒你寫的那么好。” “阿明,你會不會怪我、怪我介露介sao的。” “我急個套會怪你呢?即便今天我們不走到一起,能收到一個美人兒的心詩,男人家都求之不得呢!你婚姻那么不幸,年紀輕輕就守著活寡,金菩薩、泥人兒聽了都會落淚的。再說你才二十七歲,正青春年華,不sao才怪呢!” “我沒看錯人,能與你詩兒唱和,也是一件毛大的樂趣啊!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回去后,看了你多少遍詩兒嗎?整整一夜頭!” “阿琴,我也與你一樣,昨晩躺下后,渾身像小蟲兒咬似的,癢得受不了,翻來覆去想你的詩兒,恨不得變成風兒,到你旁邊來,和你說話兒。” “阿明,你曉得了我心意就好。前些日子,我怕你不領會,見了面又看不起我,所以第二首詩兒遲遲不敢再給你。” “你送給我的楓葉,我會夾在簿子中,珍藏一輩子的。” “我看得出,你這人蠻重感情的,心底也蠻善良的。比如小王那件事兒,我前頭雖然反對,但看你發火批評酈鳳他們,就覺得我錯了,而且。。。。。。” “而且啥西?” “而且通過這件事兒,我更喜歡——喜歡你了!” 阿琴說完,又微微閉上了眼兒,將臉兒慢慢貼了上去。阿明看著她粉紅的桃臉和鮮潤的櫻唇,激情頓時勃發起來,撫摸著她的雙腮,情不自禁地俯下臉去。 他倆又融化在夢幻般的詩意中了,許久。 風兒徐徐,雨兒絲絲,花香陣陣,湖浪輕拍著堤岸,這一切似乎都在為他們此時視世俗為廢物的人兒祝福。 “阿明,你在想啥?”阿琴緊箍著阿明的頭頸,在他的臉頰上又親了一口。 “我忽然想起了中學的班主任。”阿明思緒隨風,似有感慨。 “哦?想班主任作啥?難道。。。。。。” “阿琴,是這樣的。我班主任是個女的,姓汪,像個混血兒,很漂亮,當時三十歲左右,她與我同學禇軍居然好上了。有一天,我去釣蝦兒,就在這里看見他倆撐著花雨傘,手牽著手兒在耍子兒。當時我驚呆了,心想為人師表的老師也會搞出這種樂亂三千2的事兒來,真當是活見鬼了。” “阿明,七情六欲,不管他們年齡大小、地位高低、窮的富的,人人都有的,也許你班主任很孤獨,也喜歡你的同學,就搞在一起了。” “道德道德,不盜不得;抱負抱負,不抱不服。杭州人有句話兒叫‘偷來cao格外舒服’,阿琴,你說是不是?” “我和你剛剛跨出這一步,急個套曉得?不過,我總感到心兒撲通撲通的,緊張死了,傍恐3被熟人撞到。” “是呀,正兒八經找對象,在路上就不會這樣急煞活煞4像做賊似的。” “你是個采花賊!” “我是采花賊?” “你專偷女人的心!” “我會偷女人的心?” “會偷!會偷!會偷!” “好!你說我偷,我就偷!” 阿明性兒又上來了,一把夾住阿琴,上面偷夠了,拼命地要往下面偷。 阿琴這晩沒穿裙子,雙腿夾得緊緊的,身子像蛇兒似的扭來扭去,兩只手兒使勁地推。 “阿明,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也為了自己的情感,但我只能給你一半,還有一半——以后再給你,好不好?” “為啥?” “等我離婚后。” “哪要等到啥時光?” “要說快也快,要說慢也慢。阿明,假如我離婚后,你會不會、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 “阿明,你怕了是不是?” “嗯,有點。” “沒關系,感情總要慢慢交培養的。即使我不離婚,到了那一步,我也會都給你的,真的!” 阿明知道強扭的瓜兒不甜,楊梅也是到了最后才心甘情愿奉獻給他的——女人不是精巴鬼兒5,她愿意的時候,都會撲心撲肝對待男人的,只要男人真心愛她。 【注釋】 1女人不千:女人不千澀澀(又作千色色,搔首弄姿、賣弄風情)的簡語。 2樂亂三千:杭州話,尋求快樂而有悖道德的亂搞之意。 3傍恐:杭州話,擔心、恐怕之意。 4急煞活煞:杭州話,匆匆忙忙之意。 5精巴鬼兒:杭州人對小氣、吝嗇的人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