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122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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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松驚恐交加,“兩天一直沒有出來?” 呂梅心慌慌乖乖點點頭。 呂松沖上二樓,他卻忘了自己不知道宋倚住哪間房。 呂梅上去給呂松指路,一行人站在二樓偏左的一個房間門外。 “媽,開門,是我,是子毅。”呂松捶打著房門,急切喊道。 呂竹加入呂松的行列,道,“有事好好說,你開門,我和大哥、二姐都會站在你這邊。” 呂梅喊,桓容喊,呂家兄弟喊破喉嚨一直在喊。 布七兒站在后面,突然說道,“別喊了,直接破門。宋阿姨一個人在里面,我怕她會想不開。” 布七兒一番話如醍醐灌頂,呂家兄妹猛然驚醒。 “清榮你快去找鑰匙,我和大哥、三弟試著撞開門。”桓容冷靜吩咐道。 呂梅慌里慌張跑開,手忙腳亂到處找鑰匙。 桓容三人趁機說好,嘿咻嘿咻一起撞門。 五分鐘過去,房門堅固如舊。布七兒看不下去,一把推開三人,一個旋風踢輕松把門給撞開。 呂竹三人沖進房內,看到的卻是一具尸體。 宋倚死了。 宋倚死得非常安詳,似乎是看破紅塵。 房間里,窗簾被好好拉上,透不進一點陽光,室內點燈沒有開,昏黑昏黑的,迎面飄來的血腥味帶著腐爛的惡臭。宋倚坐在一張椅子上,椅背非常高,宋倚僅僅露出小半個頭,她的右手無力垂下,掌心朝向房門,眾人抬頭便看到一道深可見骨,猙獰可怕的傷口。 “媽……。”這一聲不知是誰喊的。 地上是一灘凝固的鮮血,眾人步步走近,且不敢踏足那一灘血。 猶豫再三,經由布七兒的手確定,宋倚已死。 “啊啊啊啊……。” 隨后趕來的呂梅當場昏倒。 一時之間,桓家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宋倚死亡的消息傳到呂松的耳中,已經過去半天時間。 李管家雙眼通紅,明顯是哭過,“老爺,夫人走了。” 呂東靠在椅子上,心頭一震,故意開玩笑道,“她去哪個國家度假了?” “老爺,不是這個意思,夫人她離世了。”李管家哽咽,臉上趙懿淚痕滿面。 呂東驚起,“一一她離世了?怎么可能,之前她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會先我一步離開?不可能,不可能。” 呂東抱著頭蹲下,他不能相信這個玩笑。 李管家用可憐而可悲的目光看著呂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就說不要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方法。看吧,出事了! …… 葬禮當天,天空應景飄下綿綿細雨。冬末春初,春寒料峭。 祭拜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而來,絡繹不絕,呂竹三兄妹跪在靈堂前,神色麻木。 布七兒走了過去,在呂竹耳邊說道,“你爸爸來了。” 呂竹猛地抬起來,眼中的恨意驚人。 “他還敢來。” 呂竹跑了出來,引來眾人圍觀。 “七七,子安他怎么了?”呂松問道。 “大哥,你爸爸他來了。” 呂松哦了一聲,連帶著呂梅晃晃悠悠站起來。 “大哥,二姐,你們……。” 布七兒追了出去,在門口,呂竹已經和呂東撕打開來。 呂竹單方面毆打呂東,“都是你害死我母親,都是你的錯。” 呂東仍由呂竹為所欲為,曾經高高在上的總裁,現如今不過是一個失意乃至絕望的可憐蟲。 “你滾,你滾,我母親不想見到你。”呂竹把呂東甩開,右腳張開,擋在了大門口前。 呂東毫不在意擦去嘴角的鮮血,“她是我妻子,我是她丈夫,我祭拜她天經地義。” “當你出軌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我母親的丈夫?”呂竹堅定站在不動,猶如不可移動的磐石,“今天有我在,你別想闖入靈堂。” 呂東被呂竹惹毛了,不給他祭奠宋倚,呂竹觸了呂東的底線。 “子安,我是你爸爸。”呂東冷聲道。 “我沒你這種無情無義的父親。”呂竹道。 他的母親,他的mama,就因為眼前的男人自殺了。原諒他?因為是他的父親?不行,絕對不行,他的原諒是對母親的背叛。母親一個人孤零零地去了,他不能再傷害他的母親。 “子安,我是愛你的母親的,我這輩子只愛過她。”呂東道。 不等呂竹說話,呂梅搶先說道,“愛她?你就只會說漂亮話,你家里的野女人和野孩子不會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吧?你愛她,那整出小三和私生子是為什么?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呂梅低聲笑了笑,眼淚被笑了出來。 呂東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他能說什么,宋倚死了,他能說什么。 呂松站了出來,一臉平靜道,“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呂東是間接殺死他母親的人,他不能放呂東進去惡心他母親。 大街上,綿綿細雨繼續下著。 呂東積攢了一頭的雨水,他的頭有些重,眼見似乎被千萬斤的鉛塊拉著向下。 “我要進去。”呂東不放棄,試圖闖過呂竹兄妹的人rou墻。 一邊人多,一邊人少,一邊年輕力壯,一邊年老體弱,呂東闖越人rou墻,毫無意外以失敗告終。 呂東退后一步,高聲道,“把他們制服。” 噠噠噠,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呂東叫來一個保安公司的人。 保安們聽命行事,毫不費力壓制了呂竹三兄妹。 呂東向前走去,呂梅爆發無限潛力,掙脫了放松警惕的保安的束縛,快很準撲向呂東。 砰地一聲,呂東重重摔倒在地。 呂梅并非平安無事,由于力是相互作用的,呂梅收了一點內傷,肚子慢慢痛起來。 “老爺。”李管家跑了過去,鮮艷的血水已經流了一地。 啊! 出事了,人群作鳥獸散。 呂梅臉色蒼白,忍不住叫出聲來。呂松呂竹擔心不已,可他們被保安們壓制,行動受阻,只能眼睜睜看著呂梅受苦受罪。 “放開我,放開我。”呂竹大喊,“快來人,快來人,快叫救護車。” 布七兒快速拿出電話,撥打了急救電話。 “二姐,二姐。”布七兒扶起呂梅,呂梅已經神志不清,她的身下慢慢綻放一朵血花。 這個是? 布七兒有所了解,心中震驚。 “不好,呂梅應該是要流產了。”布七兒喊了幾聲,桓容從里面跑了出來,見到呂梅的慘狀,兩股戰戰,啪嘰坐在地上。 “快過來,二姐需要你。”布七兒對桓容道。 桓容頓了頓,回過神來,抱起呂梅走進溫暖的室內。 “你注意著點,我才二姐是懷孕了。” 懷孕了,現在是要流產了。 桓容驚愕,轉而驚恐,最后深深絕望。 救護車趕來時,桓容已是一身的血。 醫院。 呂梅平安無事,可失去了孩子。 呂東昏迷不醒,醫生診斷呂東是癌癥晚期,活不過半年。 噩耗接連不斷,平安無事的呂竹和呂松險些瘋癲。 匆匆結束了葬禮,第二天,呂梅醒來,癡癡傻傻,毫無動靜。 “清榮。”桓容喊道。 呂梅眼巴巴瞅著桓容,“老公,我的孩子不在了,是不是?” 桓容說不出一句話來。 “嗚嗚嗚……。” 病房里響起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呂松和呂竹站在門外,不敢向前一步。 “大哥,我們家是招惹了倒霉神?”呂竹的眼睛紅紅。 呂松搖搖頭,“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呂松比呂竹想得更深入,更黑暗,呂東回來是絕密消息,如果不是李管家故意透露,他們這些子女可能還被蒙在鼓里。他有派人查過尤素素,尤素素家境殷實,根本無力獲得呂東的行蹤方向。呂東為人謹慎,既然瞞著他們與尤素素往來多年,便不可能半途而廢。縱觀種種,一定是背后有人算計他們呂家。 “那會是誰?”呂竹心有所感,似乎不用猜,便自然而然懷疑幕后黑手姓甚名誰,“風溫柔?” “極有可能是她,我見過她幾次,這女人,冷靜,從容,猶如一條修煉有成的毒蛇。” 呂竹不禁回想偶遇風溫柔的場景,她站在明媚的陽光下,臉上的笑容有一種天使圣光的錯覺。 明明是美好的事物,寒氣從腳底板升起,迅速遍及全身,他打了個冷顫。 風溫柔?她與“溫柔”根本不搭,應該叫“蛇蝎”之類更為妥帖。 “子安,你在這里看著,我回家去一趟。”呂松道。 “大哥,你要去找尤素素問個清楚?”呂竹急忙叫住呂松。 呂松頷首,“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自己的心思,自己最清楚。呂松此舉最簡單直接,呂竹他怕的是,呂東一朝醒來,得知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兒子逼問,呂東惱羞成怒,對呂松下狠手。 “子安,我很好。” 呂松留著這句話,風風火火離開了醫院。 呂松一走,便消失了兩天。 呂竹一直在醫院陪著呂梅,唯恐呂梅想不開,步宋倚的后塵。 “二姐。”呂竹道,“二姐,你要振作了,姐夫和團團需要你。” 呂梅躺在床上,睜著眼死死看著天花板。 “二姐,二姐,人死不能復生,你再頹廢,你再自責,你傷害只是你自己和愛你的人。” 呂竹心煩意亂,仍舊舍不得對呂梅大喊大叫,“二姐,有人在背后算計我們家,尤素素的出現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精心策劃。” 如不出他所料,這些事情絕對風溫柔以及她身邊的男人搞的鬼。 前段時間,風家不知從哪獲得一大筆資金注入,風家高速發展,風氏集團的綜合實力,遠遠甩了他們呂家幾條街。 “是誰?”呂梅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刺耳難聽。 呂竹露出驚喜的神色,篤定道,“風溫柔。” 風溫柔于呂家人來說并不陌生,呂梅也認得這個女人。 “又是她。”涉嫌綁架她的弟弟,現在又插手他們呂家家事,害得她母親郁郁而終,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禍害。 “子安,拿點東西給我吃。” “好。” 呂梅愿意吃東西,表示她振作起來了,呂竹歡歡喜喜跑去給呂梅拿吃的。 轉眼過了三天,呂梅吃飽喝足,身體漸漸變好。 呂松來醫院的那一日,呂梅和呂竹正在說著小時候的事情。 “大哥。”呂松滿頭大汗,呂竹焦急問道,“怎么了?” “風溫柔聯合風家、蕭家、唐家、霍家四大家族,以及其他小家族打壓我們呂家,不過半天時間,我們家的公司市值將近陣法百份之四十五。我已經竭力壓下這個消息,但很快就會流傳出來。”呂松道。 他們這一次可謂是損失慘重,而且一旦沒有外來資金的注入,保證正常的運營,他們呂家非破產不可。 “子安,我們得要回去主持大局。”呂松是來找呂竹的。 呂竹點點頭,跟呂梅說了聲再見,便匆匆跟著呂松離開醫院。 有呂家兄弟主持大局,呂氏集團不至于一下子分崩離析,但公司缺錢,沒錢談何經營公司。 布七兒得知呂家出事,是從唐雪擇口中得知。 “你不知道?我哥說服我爸媽,聯合風家、霍家、蕭家,一起打壓呂家。呂家現在就是風中殘燭,撐不了多久了。”唐雪擇慵懶地坐著,艷麗紅唇性感無敵。 布七兒輕輕哦了一聲。 “你不在意?”唐雪擇不解道,“你和呂竹不是情侶嗎?” 布七兒聳聳肩,“是啊!” “就這樣?” “你還想看淚流滿面,求你大方慈悲放他一馬?” 唐雪擇摸摸下巴,如實說道,“有這么想過。” “壞蛋,你就喜歡看我出丑。”布七兒嗔怪道。 兩人鬧了一會兒,各自有事忙活,便早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到家里,布七兒沒有開燈,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手里有一筆錢,這一筆滿足呂家起死回生,反敗為勝,綽綽有余。但輕易送出去,布七兒覺得rou疼。 做? 不做? 這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晚上十點零八分,布七兒打開手機打了呂竹的電話。 “喂,七七!”呂竹有氣無力說道。 “子安,你現在是不是很缺錢?”布七兒直言道。 呂竹想到布七兒是來出把力,心里暖呼呼的。 “謝謝你,七七,我可……。” “子安,我手里有五千六百億。”布七兒打斷呂竹,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