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味道不錯
這個禽獸,竟然輕薄她。她強忍住心中欲噴發而出的怒火,倍感屈辱與憤恨的猛然扭開頭。 “還請侯爺自重。”她暗自咬牙,冷聲道。 她本以為穆涼雪會有所收斂,豈知她的話音方才落下,他冰涼的大手便放在了她的雪峰之上,即便隔著衣衫,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深切的冰冷。他是在故意羞辱她嗎? 望著他不以為然,甚至是挑釁的邪笑,她氣的整個人心肝都在打顫。他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這便是侯爺所謂的謝”她下顎微抬,目光凜冽的與之對視。 “差一點。”邪肆一笑,手輕輕一挑,便將她的外衫脫了下來。 她心中一驚,面色煞白。她自問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第一次面對她的變態師傅,她感到怕之外,穆涼雪是第二個讓她感到害怕的人。手下意識的握住了他欲繼續寬衣解帶的大手, 她黑白分明的眸底是毫不掩飾的屈辱與憤恨,直視著他咬了咬唇瓣,隨即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今日之辱,他日定百倍奉還。 見狀,他噙在嘴角的弧度越發邪肆,冰涼如水的薄唇再次輕輕的覆上了她溫熱的唇瓣,不知為何她的唇就像有甜味一般,讓他有些情不自禁。 他閉上眼睛,這種感覺就像少年時吃過的糖葫蘆一般,有股絲絲入扣的甜意。 他很享受,她卻是緊咬牙關,希望這屈辱能快點結束。突然唇瓣傳來一股痛意,她猛然睜開眼睛不禁皺眉的悶哼了一聲,唇瓣微張之間一股血腥涌了嘴里,該死的,這禽獸竟然咬她! “你望著本候的眼神里有恨。”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邪氣的舔了舔唇瓣,隨即露出一抹意猶未盡的感覺。其實從上一次太后壽宴初見時,他便覺得她看他的眼神不對,那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恨意,但在那之前他與她并無交集。 她心底暗嘆一聲變態后,笑顏如花的嗤笑道:“璇璣斗膽,若是別人輕薄侯爺,侯爺恨是不恨” 言外之意,便在暗諷穆涼雪是個登徒子。 然而她不過是在跟他打太極糊弄過去罷了,她如何不恨他她的兄長便是他親手殺死的。 她本以為他會勃然大怒,豈知他竟是輕笑了起來,就在她皺眉疑惑,試圖窺探他眼底的真意時,他的臉色卻是驟然一冷,緊接著一雙暴戾無比的大手便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信不信,本候不止可以當著墨楚斂的面要了你,還能殺了你”他陰冷的紫瞳鍍上了一層霾色,周身的氣息更是冷冽不止。 玉璇璣相信只要他的手在稍微那么用力一點,她的脖頸就能被他給擰斷。 她睜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嘴里不斷的嗚咽,他的手就像一道鐵鎖將她所有的希望都隔絕在外,讓她深感孤立無援。 那怕如此,她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信,她如何不信,別說殺了她,就算當著天下人的面殺了墨楚斂,她都是相信的,誰叫穆涼雪擁有這樣狂妄的資本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一命嗚呼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道聲音:“皇上。” “紫衣侯可在里面” 這……這是墨楚燁的聲音……此時此刻這道聲音于她而言無疑是這世間上最動聽的聲音,她心中重新燃起了一抹希望。 隨著房門被推開,穆涼雪終于放開了手。而她猶如被拋棄的布娃娃順著他懷中跪坐到了地上,空氣的突然灌入讓她咳嗽不止,她垂著頭,難受的捂著脖頸,眉頭緊皺不展。 此刻的她狼狽極了。 “清兒!” “玉三小姐!” 方才踏進屋來的墨楚斂跟南宮風月見狀,不禁紛紛訝異出聲。 “咳咳咳”玉璇璣卻是無暇應他們,因為喉嚨實在難受的緊。只是抬眸回望了他們一眼。 “玉三小姐。”墨楚燁是當今皇上自然不能當著紫衣侯的面不顧身份的去扶她,南宮風月深知這一點,瞧了墨楚燁一眼,便不假思索的走過去將玉璇璣扶了起來。 他望著玉璇璣,心中不由猜測她跟穆涼雪究竟發生了什么,而且她外衫落地,脖頸有被掐過的痕跡,難道說穆涼雪是想…………而玉璇璣抵死不從…………南宮風月也被自己的想法給驚了一下,試問這天下,只要穆涼雪想要的女人,還沒有搞定不了的………… 一時間南宮風月望著她的眼底似結了一層冰霜,不知何起,不知何結。 望著她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墨楚燁深知方才穆涼雪究竟對她做了什么,心中冷意萬千的同時,不禁慶幸自己來的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而穆涼雪卻是冷眼的望著玉璇璣半晌,便悠然的調轉了視線,仿似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品著茶。 這世間,恐怕只有穆涼雪敢如此的狂妄,就連當今皇上都不曾放在眼里。縱然墨楚燁心中惱恨,也不得不將之隱忍,凜冽的眼眸微微一瞇,掩于衣袖之下的頭緊緊地攥在一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終有一日,他要穆涼雪的人頭以威懾天下。 “紫衣侯不可能不知道玉三小姐與楚斂有婚約在身吧!”墨楚燁皮笑rou不笑的鍍步走到了穆涼雪的對面坐下,也不等誰動手,便自顧的為自己提壺斟了一杯茶水。余光不動聲色的瞧了眼被南宮風月扶到一旁,卻依舊咳嗽不止的玉璇璣,他的心中不由微微一冷。 言外之意便是玉璇璣與墨楚斂的身上有先皇所賜的婚約,穆涼雪跟她獨處一屋,還有可能發生過什么,如此便是于理不合,更是不將先皇放在眼里。 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誰都吃罪不起,然而對方是穆涼雪,便是另當別論了。 “味道不錯。”穆涼雪抬眸對著墨楚燁妖冶一笑,更似挑釁一般的抿了抿唇,尚且有些意猶未盡,不知他是再說茶不錯的,還是她的味道不錯。 但不是傻子的人都聽得出來,他所謂的味道不錯究竟是指什么。 聞言,墨楚燁的臉色驟然一變,難道清兒跟穆涼雪已經…………南宮風月更是下意識的望向玉璇璣,難道說他們來遲了嗎?玉璇璣眼前一黑,與南宮風月那驚愕不信的眼眸對視一眼,心中卻是冷意更甚,穆涼雪這是故意而為之的讓他們誤會,但其目的究竟是什么?這樣做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處?還是他單純的看她不過眼。 “還請侯爺慎言。”她泠然不茍的望著他。 言外之意便是她與他并未發生什么。 “本候說的是茶的味道不錯。”穆涼雪似笑非笑的瞧了玉璇璣一眼,說的貫是輕描淡寫。實則細心一點便能發現他藏匿與底的寒光。真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玉璇璣頓時一噎,他竟然耍她,罷了,這尊大神,在有能力摧毀他之前,她姑且忍他,待翻身之日,她一定把他按在地上來回摩擦。思及此,她斂了斂眼簾,默不作聲。 墨楚燁下意識的回眸瞧了一眼玉璇璣,隨即又似有似無的掃了南宮風月一眼,南宮風月會意的眨了眨眼睛,便道:“皇上,鑒衣會快開始了。” “嗯。”墨楚燁淡聲應道,隨即看向穆涼雪,嘴角扯起一抹萬般虛假的笑意:“侯爺可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不待穆涼雪回答,他便已經站起身來,顯然是不想跟穆涼雪一起的意思。而南宮風月已經扶著玉璇璣走到了墨楚燁的身后,只待他發話,便一同走出這萬分壓抑的地方。 “本候沒興趣。”穆涼雪將茶盞不緊不慢的一放,一貫狂妄的笑望著墨楚燁,他便喜歡看墨楚燁如此憋屈的模樣。 墨楚燁臉色一僵,但僅是一瞬便恢復如初,深深地望了穆涼雪一眼,轉身便讓南宮風月一同走了出去。穆涼雪簡直太不將他放在眼里了,他的好父皇可真是為他留了這么一個大的隱患。讓他現在處處受制,寸步難行也。 將剛剛一切都看進眼底的玉璇璣知道這一把她押定墨楚燁了,不要問她為什么不選擇實力更強的穆涼雪,因為穆涼雪也是她要滅的那個。 不同于玉璇璣的暗自算計,南宮風月的嘴角則是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穆涼雪跟墨楚燁越是不和,于北漠而言于是有利,只要一直這般下去,他日北漠一統中原自然不在話下。 “主子,接下來怎么辦?”人都走后,泠風方才關上門腳步穩健的走了進來,萬般恭敬的等著穆涼雪的指示。 “靜觀其變。”穆涼雪下顎微抬,望向已經到了彩云閣的玉璇璣等人,眼底掠過一抹誰也看不懂的幽光,彼時他的嘴角的弧度漸漸詭異。 “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糾結了許久,泠風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何事?”穆涼雪晃了晃杯盞之中的茶水,清冷如廝的道。 “屬下覺得主子對玉三小姐的有些舉動,超出了主子一向的行事風格。”泠風皺了皺眉。內心不禁有些忐忑。 “比如?”穆涼雪今日仿似十分的有耐心。 “比如把控不住……”的親了玉三小姐…………泠風的話還未說完,穆涼雪袖中飛出的銀針已經刺進了泠風的手臂之中,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泠風不禁悶哼一聲。 但顧不得那股痛意,他已經驚恐的跪到了地上:“屬下該死。” “三十鞭。”他神色陰冷,不著一絲暖意。 “謝主子。”泠風應道。果然主子的心思不是他們這些下屬能猜的,否則一旦觸怒主子,便有的好果子吃,記得上一次犯錯被抽了二十鞭,那錐心刺骨的痛,至今仍歷歷在目,卻不想傷疤剛好又要添新傷了。為此泠風十分的悔不當初。 而玉璇璣等人回到彩云閣時,鑒衣大會已經落下帷幕,而讓人驚喜的是這場鑒衣會反響非常之不錯。 于是這又讓某些人紅了眼睛。 “該死,好不容易扳回來的局勢,又被那瘋子給扭轉了。”沈語煙憤恨的一拍桌子,而她嘴中的瘋子便是玉璇璣。 沈天澤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里去,滿是算計的眼眸危險一瞇,任誰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盤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