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是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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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天陰。 洗手臺的鏡子碎掉了。 10月16日,天陰。 這幾天有些上火,臉上在冒痘痘,皮膚有點癢,我總是想撓。 10月17日,天陰。 臉上還是非常癢,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皮膚可能是有點過敏癥狀,給我開了點藥在臉上涂抹。 唔。 我去的是第四醫院,中午約徐楠依吃了個飯,她看起來有些疲憊,眼袋很深。 籌備婚禮應該是很勞累,她看起來有些心事,這很正常,我接待過一些籌備婚禮的人最后來心理咨詢,這中間的故事可以編成100部家庭倫理劇。 是的,我一直認為,結婚就是一場大型家庭倫理劇的聯誼現場。 對此,我不好過問和勸說徐楠依。 10月21日,天晴。 涂抹了幾天藥膏,臉上起了死皮,被我撕扯掉,整個人頓時清爽許多。 而且也許是心理緊張的原因,我這幾天一直在夢里夢到一張陌生人的臉。 這真是一個恐怖的噩夢! 10月22日,天陰。 徐楠依來到我的心理咨詢室,她一個人來的,她的精神狀態差極了。 她似乎有些精神失常,或者腦海中的記憶產生了錯亂。 她告訴我說,她不認得張守立,她腦海中沒有這個要和自己結婚的男人的印象了。 這怎么可能! 我和她倆一起吃過飯,兩頓,我記得很清楚。 我建議她去腦顱科拍個片子檢查一下,事實上我是和她一起去的,片子里顯示她的腦顱里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陰影。 不像是腫瘤,應該是血管破裂凝固的血塊壓迫了海馬體,可能會造成一些記憶上的損傷,但是影響不大。 唯一奇怪的是,她關于其他的記憶都很完整,唯獨關于張守立的記憶像是被整體移除掉了。 這對張守立來說是個痛苦的消息。 徐楠依有些疑神疑鬼,她讓我不要告訴張守立,我答應了他。 10月23日,晴。 我私下聯系了張守立,徐楠依的情況必須告訴給他。 張守立來到了心理咨詢室。 他很感謝我的告知,他很平靜,顯然已經發現了這個狀況。 只不過,他離開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原話是:“我忽然有些記不起來你的名字了,是叫陳卓,還是陳朝來著?” 我回來說我叫陳卓。 他神情卻有些恍惚,疑惑的追問道:“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我自己的名字! 我沒有責怪張守立,應該是徐楠依的事情讓他心不在焉吧。 10月25日,天陰。 睡夢里,我又一次夢到了那張臉,他就站在我的床頭,我無法動彈,宛如被鬼壓身。 他拿手在捏摸我的臉頰,嘴里面露出意味難明的笑容,我看見他手里拿了一只黑手的鋼筆,尖銳的筆頭從我的耳朵里刺入進去。 沙沙沙…… 這個夢太過于真實,我是被嚇醒過來的,我摸著自己的臉,上面浮出來無數細密的雞皮疙瘩。 我點了一根煙坐在床邊,久久地不敢入睡。 明明只是一個夢,但是仿若幻聽一樣,那個沙沙沙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不停地回蕩。 仿佛,這個噩夢并沒有遠去,而是才剛剛開始。 這個聲音好像和前段時間的那個病人說的有些像,應該是這個病例對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在夢里我竟然也做了類似的感覺。 有個人在拿筆在我的腦子刻字,而且還出現了更詳細的細節,是從耳朵里將筆尖刺入進去的。 10月27日。 隔了一天,我晚上又做了重復的噩夢,我開始意識到不對。 我或許是心理太過緊張焦慮了。 那個聲音越來越強烈,像是要從我的腦殼里迸出來似的。 我開始體會那種耳鳴的感覺,全世界的聲音似乎都被屏蔽了,只剩下那個“沙沙”聲念經一樣的在我腦海中瘋狂的重復著。 10月28日。 噩夢還在重復。 10月29日。 依舊重復著噩夢。 甚至不止是黑夜,不止是聽覺,眼前似乎也開始出現幻覺。 我照著鏡子,仿佛看見另一張詭異的臉從鏡子里映射出來,不對,那張臉正覆在我的臉上。 皮膚在潰爛,另一張臉的皮rou在潰爛之下生長,在得意的笑著長出來。 幻覺! 我砸碎了新換的鏡子。 我給自己吃了鎮定神經的藥,情況得到了控制。 陳朝在翻閱著日記本,上面的字跡從一開始的剛硬有力,到后面的愈發潦草混亂。 甚至從這一天開始,之后的日記連日期都沒有了,只是一段段的事件堆砌在一起,卻沒有標注出發生的時間。 而且記錄中間沒有空段,讓人無法分辨哪些事情是在同一天發生的。 本子上如此記錄著: 徐楠依又來了,然后離開了。 天空在下著暴雨,黑霾籠罩的城市上空像是倒映著一張臉在窺視著一切。 病人來復診了,他告訴我腦海里的聲音可以被消除,只要我跟他在墻上畫畫。 鬼使神差的我照做了。 聲音消失了! 一切恢復了正常。 徐楠依被燒死了,原因是煤氣泄漏導致的意外火災。 她的家人沒有出現,張守立也沒有出現,所有人好像都失聯了一樣。 尸體最后被醫院帶走了。 徐楠依的家人被找到了,在一個景點的山溝里,遭遇到了泥石滑坡。 全都死了,只有張守立重傷被發現,在醫院里接受治療。 張守立出院了,一只眼睛卻失明了,換上了一顆假眼珠子。 在墓地上。 張守立告訴我徐楠依懷孕了,并且堅定的相信火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因為他說火災當天晚上,徐楠依有打電話說在窗戶外面看見一張貼著的人臉在往里看。 徐楠依家住9層,外面根本沒有踩腳的地方,我沒有相信。 張守立離開了,他要去尋找兇手,我則試圖勸導他來心理咨詢室接受治療。 他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用那顆冰冷的假眼盯著我,又問了我一遍那個問題。 真奇怪,他怎么老是記不住我的名字呢。 我回答他說:我叫陳朝! 他追問我一句:你確定? 我回答他:我確定! 有誰會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