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島內(nèi)所有沒有靈魂的乖巧玩物那樣，去到了她應(yīng)在的討巧位置。

    腰板挺直，視線卻收著，一絲一毫不敢上抬。

    盯著男人從容翹起的腿。

    冷白腳踝裸露在外，連著腳背凸浮的青筋。

    小霧發(fā)怔、發(fā)愣。

    喉嚨口綿綿干熱。

    男人兀自倚靠在沙發(fā)邊，點(diǎn)起一支細(xì)煙，在繚繞的煙霧中給助理發(fā)英文消息，一心多用，提點(diǎn)無數(shù)大事，唯獨(dú)將她冷漠晾置。

    不像有些眼色濃重的客人。

    覬覦她，惦記她，最好費(fèi)點(diǎn)小心思就能得到她。

    時間緩淌，靜水流深。

    小霧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腿腳發(fā)麻，小心翼翼地掀掀眼皮，覺得男人沒有在看她，便稍微挪動腿腳，腰也塌軟懈怠下來，想要偷偷摸摸耍個懶，卻恰好撞上男人瞥掃過來的神色。

    面上微僵。

    很快在臉上排滿討好的笑意。

    “先生，您需要喝點(diǎn)什么嗎。”

    這一次，裴譯忱徹底處理完手上的事，起身，居高臨下地瞥看她，半晌，寡淡地問，“你來這里幾年了。”

    “今年是第二年。”

    裴譯忱瞇著眼睛，比宴會廳中的樣子隨意地多，漫不經(jīng)心地問，“沒有人碰過你？”

    小霧猝然抬頭，看他。

    臉上蒙上點(diǎn)紅暈，連連搖頭。

    “沒……沒有，我是第一次掛牌。”

    裴譯忱重新坐回沙發(fā)，神情不明，“連中意的人都沒有？”

    她低頭，聲音小得像嗡鳴，“我不配有中意的人。”

    何況，她一直在等他。

    最后這句話，小霧咽回到肚子中，一句也不敢多說，面上泛熱。

    裴譯忱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似乎對她的說辭也不太關(guān)心，慵懶后靠，是最矜貴的生物，說出最冷漠的話。

    “我不相信你。”

    他說，“我需要驗貨。”

    簡單的兩個字眼，給了她一個身份。

    貨物。

    小霧的身體搖搖欲墜，面色驟然煞白，手指緊攪在一起，每根指骨都隱約泛白。

    “裴……裴先生要怎么驗?zāi)亍！?/br>
    裴譯忱淡淡地指了個地方。

    “脫衣服。”

    她也轉(zhuǎn)頭。

    茶幾。

    上面放著年代久遠(yuǎn)的青花瓷茶壺和幾個樣子別致的茶杯。

    一時間，小霧沒有動。

    看著裴譯忱起身，從房間內(nèi)的小抽屜中拿出來白色一次性手套。

    漫不經(jīng)心地戴上。

    轉(zhuǎn)身淡瞥她。

    她低頭，緩步走過去，開始用顫抖的手指解開自己的衣扣。

    透明長衫，素色胸衣，隨著手指的動作，冰涼的潮氣涌上身，嫩白皮膚接觸到寒涼的空氣，隱隱打起寒戰(zhàn)。

    衣物掉落在地面上，她用手臂遮擋住胸口的位置，轉(zhuǎn)過身。

    顫聲問，“這樣可以嗎？”

    裴譯忱掃一眼被她用手臂遮擋住的胸口。

    胸型不算飽滿，但是挺拔，白花花的乳rou晾在空氣中，被壓成一個潤圓的弧度，手臂底下rutou粉嫩，稍一刺激，就會挺立，像玫瑰花蕾。

    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不緊不慢地提醒她，“還有下面，用手掰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