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大院來了個絕色大美人、三國之最強開光系統(tǒng)、路西法游戲、入畫、異次元神坑系統(tǒng)、拒絕戀愛腦宿主[快穿]、有絲分裂后爆紅全星際、夢里負(fù)債一個億[娛樂圈]、穿進(jìn)無限文科高考、都市至尊龍皇
“太師,宮里?有太醫(yī)在,我的身體并?無不妥。”她慢慢斟酌著語句,聲音有些許低落,“懷恩寺那日讓太師空等是我的不對,如今皇兄已歸,太師與皇兄在朝堂上針鋒相對,我雖仰慕太師,也得太師喜歡,但?終究道不同,實在兩難。那日我們……太師其實也沒有吃虧的地方?,不若今日就好聚好散呢,以后回想起來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少女的一番話應(yīng)該是在心里?藏了很久,聽起來合情又合理,還有幾分無奈與難受。 若是一般的斯文男子?,可能會為她的兩難處境憐惜,但?謝珩,可惜心腸一直是冷的。 “與其浪費時間說這?些話哄我,不若留著些力氣。” 他的心里?本就壓制了幾日的火氣,這?時又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眉目俱戾,握著她的腰站了起來。 他已經(jīng)失了耐性,不愿再陪著她玩些幼稚的把戲。本來,他快要到而立之年,就不該和一個及笄不久的小姑娘折騰,想要的直接拿來就是。 男人輕而易舉地?fù)е鶅?nèi)間走去,一只手?已經(jīng)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腰間的搭扣,扔到屏風(fēng)處的檀木架子?上。 華翎心知不對,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帷幔,唇色漸失。 她可是瞞著皇兄偷偷摸摸跑過來的,若是被皇兄發(fā)現(xiàn)…… “不要。”她慌了神,開始掙扎。 謝珩淡淡看她一眼,將人放開,華翎一得了自由,飛快地跑到了離帷幔最遠(yuǎn)的角落,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謝珩卻未看她,而是打?開了燈罩,點燃了燭火。 窗戶都關(guān)了起來,有了燭光,昏暗的室內(nèi)變得亮堂堂的。帷幔上的珠繡,他微微敞開的衣襟,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全都清晰可見。 借著燭光,華翎看清楚了他眼底的暗色。 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立刻慌不擇路地朝外?面跑去,謝珩長臂一伸,將人給拖了回來,狠絕地摁了下去。 華翎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時間還很長,公主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就知道會有這?個結(jié)果。”他看著她揚著細(xì)白的頸子?在胭紅色的被褥間掙扎,眸色漆黑,“以前縱著你,今日就好好受著!” 白日,遮地嚴(yán)嚴(yán)實實的帷幔內(nèi)放著燭臺,很亮,亦很熱。 ……… 守在外?面的人很快聽到了一些細(xì)碎的哭聲,隱隱約約,又連綿不絕。 像是委屈,又像是承受不住的崩潰。 ……… “公主殿下似乎已經(jīng)進(jìn)?去承恩公府許久。是否需要遣人進(jìn)?去問一問?”承恩公府門?口的東宮護(hù)衛(wèi)默數(shù)著時間,隱有不安,朝著另一人低聲說道。 另一人也皺了眉頭,太子?殿下有命,需時刻看著公主,他往承恩公府里?去。 剛進(jìn)?了門?,許家的二公子?許善就帶著一干下人出來,笑瞇瞇地和他們說,“公主不小心飲了些果酒,睡著了,她的貼身侍女們正照顧她。午時將過,你們先用些膳食。” 身為許皇后的親侄子?,太子?的嫡親表弟,許善往東宮去過也不是一次兩次。 這?些人沒有懷疑他的話,抱了抱拳頭,接過了承恩公府下人們端上來的膳食。 “表公子?客氣了。” “無妨無妨,你們只要記得在太子?表兄的面前多說一些我的好話就行了。”許善雙手?攏著寬大的袖子?狀似無意地瞟了門?口一眼,又回去了。 他的公主表妹可千萬記得要回來,他許善的命也是命啊。 ……… 華翎被迫倚在他身上,委委屈屈地抱著自己的雙腿,一雙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水,淚珠掛在挺翹的睫毛上面,眼圈潮紅。 她的嘴唇抿在一起,已經(jīng)一個字都不敢說。 謝珩的手?臂上布著幾道新鮮的傷口,目光時不時地看一眼蠟燭的長度,數(shù)著時間。 估摸一炷香后,他用粗礪的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抬起她的手?腕,一言不發(fā)地將輕軟的新衣穿在她的身上。 遮住了那些又深又凌亂的痕跡。 從頭到尾,華翎的身體都是僵硬的,偶然間被他的手?指碰到,不自覺地瑟縮一下。 對比今日,她知道他之前算是很溫柔很克制了。 層出不窮又毫不留情的手?段讓她哭到打?嗝兒,最后她說要分開的話全部被他逼著一一咽了回去。 不僅如此,他還要她只要接到印著環(huán)佩的信箋就乖乖地跟他在一起,不能再躲著他。 若不是他從她的衣服中發(fā)現(xiàn)了之前她隨手?繪就的那幅畫,她還要被狠狠地折磨許久。 華翎的手?腳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任由他幫自己穿戴整齊,濕漉漉的眼睛中慢慢神智清晰。 和他斷不開就罷了,但?也不能如此被他全部壓制。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些哭腔抽抽搭搭地說道,“太師硬要和我在一起,我答應(yīng)就是。但?,但?是,我對不起皇兄,太師就不要對付皇兄了好不好?” 經(jīng)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謝珩的心情平和了許多,淡淡地掃過她的全身,已無不妥,他將帷幔掀開掛在了赤金鉤上。 “太子?與我只是政見不合,從何而來的對付?”他披上外?袍,提著桌子?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 哭了這?么長時間,要多喝水。 手?指持著溫?zé)岬牟杷衷谏倥拇竭叄谒蝗菥芙^的目光之下,華翎小口小口地喝了干凈。 舌尖挨了挨嘴角,她說起早上自己在東宮聽到的談話。 “彭信,他是皇兄要用的人,受人暗算受傷了。”說完這?幾句話,她有些生氣地瞪著謝珩,難道這?件事不是他派人做的嗎?為難皇兄,還要逼她過來見他。 聞言,謝珩瞇了眼睛,看著她前一刻還委屈巴巴地哭泣被他碰一下就害怕,下一刻就來了脾氣因為太子?對他怒目而視。 他心里?又冒出些無名火,語氣冰冷,“那是太子?無能,既想要清除王家的勢力將鄴地收到他的手?中,又舍不得放棄王家這?門?姻親,才?會落到今日難堪的境地。” “是,是王家人做的?”華翎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被點一下就能想明?白,“王家人故意拿捏皇兄!” 他略略挑眉,有些訝異她的通透,“江東王氏在鄴地經(jīng)營多年,豈會輕易放棄。太子?妃一直關(guān)著王家人倒還可以讓步,偏偏東宮新納了幾位庶妃,太子?妃的地位驟降,王玄道如何再會在鄴地的事情上退讓。” “彭信受傷,肅國公壓下沒有追究,奈何不是因為他已經(jīng)看明?白了局勢。相比之下,太子?的步子?邁地太大了且不自知。”他無情地給予了太子?一波嘲諷,華翎雖然不高興但?終究沒說出反駁的話。 哪里?是她的皇兄太自大,根本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臣子?太狂妄。鄴地的守將引起嘩變該殺,太子?妃對皇兄有二心甚至上輩子?有陷害皇兄的嫌疑,難道不該關(guān)起來處罰嗎? 提到太子?妃,她還想起來太子?妃曾經(jīng)是他的未婚妻…… “顏舍人被人揭穿身世,是你做的。”華翎也不相信他在彭信受傷的事情上什么都沒做,皺著臉。 “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他確實是賤生子?。”他聲音低沉,銳利的目光盯著華翎,“他的母親是一個官奴,據(jù)聞祖上源自前朝宗室,因改朝換代而跌入奴籍。” “不要再說了。”華翎臉色發(fā)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皇族和她自己。 她知道梁家的皇位來的不正當(dāng)?不光彩,也知道失去了權(quán)柄之后皇室的人定?然會受到反噬,直至萬劫不復(fù)。 可,可她也害怕。 “又不是他犯錯,不一樣的。”少女似是被嚇到了,縮成一團(tuán)。 “他給太子?傳信,那就是錯,大錯特?錯。”他走到少女面前,俯下身,面無表情地?fù)嶂哪橆a,“但?煙煙只要好生乖巧聽話,所有可怕的事情都會離你遠(yuǎn)去,你知道我從不騙人。” 華翎的水眸呆呆地看向他。 他怎么能又冷漠無情又可以那么自然地喊她煙煙,其實他沒多么喜歡她吧,就是想要她的身子?而已。 “太師,我可以離開了吧?”她沒了心勁兒,可憐兮兮地看向房外?。 已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了,再不返回許家,二表兄就要急了。 謝珩淡淡垂眸,心底劃過一道不悅,若非太子?礙眼,他可以將人扣在這?里?一個日夜不被發(fā)現(xiàn)。 “公主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想走也可以,將那些話寫下來。”他也是瞥到那副他的畫像才?怒氣漸消,但?同時又意識到了女子?的一個小把戲。 心悅之,不會是簡單的嘴上說說。傳情的書信,定?情的信物,黏人的癡纏該是一樣不少。 可她防著東窗事發(fā),愣是什么都沒留下。除了那塊本來要用來提醒太子?的玉佩。 他拉著她的手?臂,放好筆墨紙硯,華翎頓時傻眼了,她若是寫下那些話,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讓他可以拿捏她的把柄。 可是不寫的話,他又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萬一真的把自己困在這?里?怎么辦?一想到那密不透風(fēng)的帷幔中發(fā)生的一切……… “我,我寫。可是太師,太子?妃是因為我才?被關(guān)起來,顏舍人實際上也是在為我做事,連皇兄都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她厚著臉皮,紅潤潤的小嘴張張合合。 眼巴巴地與他對視,含著祈求。 謝珩動了動手?指,沒有說話。 華翎就也不動,泫然欲泣的樣子?。 “讓顏啟告訴你的皇兄,王氏自詡清流世家,容不得聲名上的瑕疵。他既然殺了鄴地守將,不可能沒有一些王家摻和在其中的證據(jù)。實打?實地拿出來,讓王玄道知曉,他會識趣的。” 謝珩淡淡開口,華翎眼睛一亮,伏在案上乖乖地將那些難以啟齒的話一筆一劃地寫在了紙上。 最后一筆落下,紙張當(dāng)?即從她的面前被抽走。 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眸光微動,派人送她離府。 許善等地快要坐不住的時候,華翎終于?呼吸急促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二表兄,這?次麻煩你了,你可要守口如瓶,好處不會少了你的。我,我先走了。”華翎才?與他見面,不等他開口追問她究竟去了哪里?,就又匆匆?guī)е膛x開了。 許善好整以暇地盯著她慌不擇路的背影,心里?的好奇像是貓爪子?抓來撓去,公主表妹到底有什么秘密,還要大費周章地通過他來瞞著太子?。 *** “啟程,去城西?的槐花巷。”華翎從容不迫地扶著侍女的手?坐在馬車?yán)?面,太子?安排的人不覺有疑,往城西?而去。 槐花巷,書童小莊一臉兇狠地驅(qū)趕走了門?口眼神鄙夷看熱鬧的人,關(guān)上門?就忍不住抹淚。 郎君好不容易脫離那個家,千辛萬苦地在書院求學(xué),快要把命搭進(jìn)?去才?求得了一個太子?舍人的官職,如今所有努力都要成泡影了。 郎君的生母就算是官奴,但?史書上出身奴隸的文臣武將也不缺啊。 “噔噔噔”又傳來了敲門?聲,小莊氣的臉紅,開門?的時候差點吼出聲。 然而,出現(xiàn)他面前的不是起哄的鄰人,而是……… “你家郎君在家嗎?”華翎問他。 “……在,郎君在的。”小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將人請了進(jìn)?去。 一回生二回熟,華翎也不客氣,走進(jìn)?顏家,對著正在收拾物什的顏啟笑了笑。 “顏舍人,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顏啟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問她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目光移到別處,語氣平緩,“公主請說。” 他們都沒提他是賤生子?的事。 華翎先喝了一口水,忙將彭信受傷王家算計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又將謝珩告訴他的法子?原封不動地說出來,“皇兄不愿意我插手?政事,只能拜托你告訴皇兄了。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