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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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公主并不知曉, 對?那處府邸很是喜歡。”顏啟有意略過?了華翎為謝珩說話的那一幕。 “煙煙的性子不喜驕奢,那些?人?自然好干差事。”太子不以為意, 他之前就想好了怎么為煙煙修建府邸, 也看中了一塊地方,若不是出巡鄴地, 如今該奠好地基了。 顏啟恭敬垂首不語, 仿若他沒聽到公主的本?名一般。 “煙煙探查自個兒的公主府,不忘帶上?顏卿, 可見她對?你還算信任。”太子意味不明地打量這個行事異常細(xì)膩周全?的舍人?,恍然明白皇妹對?他的好感源自何處。 煙煙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 自然也包括人?。 “公主信任太子殿下,才會讓臣一同前往。”顏啟同樣?沒有說出華翎私下尋他調(diào)查太子妃一事, 恭聲回道。 太子嗯了一聲。 *** 清明節(jié),太子歸來, 宮里也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宮宴。 無論如何,華翎算是宴會上?最?開心的一個人?,她的皇兄活著回來了,她再也不會孤獨的一個人?了。 樂平阿姊有德妃和女兒,柔嘉有夏貴嬪,七皇弟有謝貴妃,她也有皇兄。 因為歡喜,所以哪怕著了月白色的素服,她仍然是最?耀眼的存在。眼波瑩瑩,明珠生暈,眉目間自帶一股清靈韻味。 引得柔嘉往她臉上?看了好幾眼,隱隱有想要上?前和她說話的意思。 華翎不喜她前段時間偷窺昭華殿,朝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全?了顏面,之后就沒再搭理她。 吃了皇兄夾在她碗里的素食,她悄悄扯了扯皇兄的袖子。 太子偏過?頭笑看她,她小?聲地道,帶著幾分任性,“皇兄,我想去長秋宮一趟看一看母后的遺物,不想再在這里待著了。” 她想念自己的母后了,清明節(jié)就是拜祭亡人?的日?子。 “我陪你一起。”太子當(dāng)即也要起身,這等?宮宴的確沒有長留的價值,不過?很快他被成帝攔住了。 成帝有話要和太子單獨說,鄴地的事情,太子妃的處置,還有王家等?等?,他讓胥任陪著華翎去長秋宮。 華翎乖巧地跟著胥任離開,沒留意到謝貴妃和夏貴嬪對?視了一眼,之間似乎存有一種默契。 長秋宮自許皇后病逝后一直未有新?后入住,就空了下來,定期會有宮人?在其中打掃,但?不可避免地呈現(xiàn)出一種冷寂的景象。 華翎觸景生情,更堅定了這輩子要好好活下去的心思,她的母后一直保佑著她呢。 “大監(jiān),我對?長秋宮再熟悉不過?,有素芹等?人?陪著就行,你先回去復(fù)命吧,父皇離不開你。”她緩聲說道,胥任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若是從前,他定是不敢離開小?公主的周圍,但?自從上?一次他親眼所見小?公主揮劍朝向老嬤嬤,以及她表現(xiàn)出的皇家儀度,對?她的話多?了些?許信服。 他離開后,華翎就走進了長秋宮的寢殿,親手用帕子擦了擦母后常坐的小?榻。里面還懸掛著母后繪制的畫像,書案旁收著筆墨紙硯,她索性無事,就提筆在潔白的紙張上?面畫了幾筆。 回過?神后,她才發(fā)現(xiàn)不過?隨手揮就的幾筆,越看越像是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黑黝黝的利眸盯著她。 她手下毛筆一顫,滴落了一點墨水,隨后慌慌張張地將畫紙吹干,折好,隨便地塞在了袖子里面。 “回昭華殿吧,皇兄和父皇肯定要說上?很長一段時間。”她走出長秋宮,有些?六神無主,若是母后在世可能還會告訴她怎么應(yīng)對?男人?,但?現(xiàn)在她只能一個人?慢慢地在心里消化。 皇兄肯定是一個字都不可以說的。 華翎小?小?地嘆了一口氣,漫無目的地轉(zhuǎn)動手腕的碧玉手鐲,細(xì)腕秀美白潤。 路經(jīng)御花園,一個宮人?像是看到了她,快速地朝她走來,華翎眼皮一跳,忽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上?一次,那個男人?也是神出鬼沒地讓人?擋住了她的去路,還扣著她的腰親了她,告訴她往懷恩寺去。 可今日?是清明節(jié),皇兄也回到建康了,華翎就急忙裝作沒看到,硬是轉(zhuǎn)了身,加快了腳步。 素芹等?人?也意識到不對?,想要攔住那人?,但?誰知那宮人?只雙手奉上?了一張紙條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華翎抿著唇打開紙條,上?面同樣?有一只環(huán)佩的印記,不同的是,多?了幾個字,“明日?,太極殿朝會。” 他要她在太極殿外?等?著他,朝會散后要見到她。 華翎心緒繁亂,想了又想,將紙條撕的粉碎后丟進了御花園中盛著蓮花的水缸。 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皇兄了不再見他,反正暫時這幾日?是要躲著的。那時皇兄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她知道他生氣了。 華翎滿心憂愁地回了昭華殿,卻不知有一雙眼睛將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底,然后飛快地轉(zhuǎn)達給?了幕后的那個人?。 謝珩臉色變也未變,他要見到人?,有一千種一萬種法子。 “繼續(xù)留意她的一舉一動,但?記住,寢殿不準(zhǔn)靠近一步。” *** 成帝與太子單獨說了什么無人?得知,不過?當(dāng)日?太子妃的禁足令被解除,兩位太子側(cè)妃和一位太子嬪悄然入住東宮,太子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得知華翎已?經(jīng)回了昭華殿且和宮人?們忙著逗弄灰毛兔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先去了一位太子側(cè)妃那里。 謝家勢大已?非皇族能夠抗衡,他必須要耐得住氣,徐徐圖之。 王家不能丟棄,還有更多?的家族需要拉攏。 ……… 次日?是太子歸來的第一個朝會,最?主要的當(dāng)然是討論對?鄴地的安排。 毫不意外?,數(shù)名御史對?著東宮發(fā)難,指責(zé)太子出巡未能及時發(fā)現(xiàn)端倪,又暗示鄴地的守將為王氏推薦,和太子另有緣由。 太子早就料到這一切,臨行之前以更加強硬的手段殺了那個鄴地守將,唯一可惜的是他殺了王家舉薦的人?,為表誠意就必須在太子妃的事情上?讓步。 謝珩冷眼看著他推舉霍家麾下一人?去鄴地任守將,心里毫無波瀾,除了霍家他無人?可用。 “孤聽聞康王已?經(jīng)從封地捉拿歸案,不日?就要行刑。康王有罪但?婦孺無辜,先前北地氐族人?請求聯(lián)姻,康王之女安陽郡主不若就送去北地,以顯仁澤。”太子突然提起將康王之女安陽郡主送去聯(lián)姻,朝堂上?立刻冒出了竊竊私語。 之前謝太師的人?針對?太子,如今是太子利用聯(lián)姻針對?謝太師。 兩方勢力的劍拔弩張可見一斑。 當(dāng)然,太子這么做不只是為了打謝珩的臉,他身為儲君必須為宗室皇族留下一分顏面,不能任由一個臣子施為。 不少人?去看謝太師的神色,只見他眼神漠然,明顯未將這樣?的挑釁看在眼中。 “太子殿下既然已?經(jīng)舉薦彭信到鄴地任守將,互市的馬軍都尉就由姜有勝擔(dān)任。”姜有勝是方才和彭信競爭鄴地守將的將領(lǐng),他是謝珩的人?。 眾人?聞言不禁一怔,馬軍都尉剛好管理北地氐族人?換來的駿馬,謝太師恐怕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 “孤沒有異議。”太子得了鄴地,已?經(jīng)算大有收獲。 他繃緊薄唇,將目光對?準(zhǔn)了工部的官員,“孤初回建康才知工部已?經(jīng)為華翎規(guī)劃了公主府,但?孤早先另有安排,公主府需換個地方再建。” 聞言,工部的人?叫苦不迭,一臉菜色。 “太子殿下,公主府都已?經(jīng)修建了一部分,如今再換勞民傷財啊。” 成帝還不知其中的內(nèi)情,也沒人?敢告訴他,也覺太子的提議有些?過?分,無端損害煙煙的名聲,搖了搖頭。 太子并不在意,開口表示一應(yīng)花費由東宮承擔(dān),可這次謝珩沉了眉眼,語氣冰冷地質(zhì)問他,“太子是當(dāng)東宮的一切花費不是來源于天下百姓嗎?身為儲君,當(dāng)居其位謀其政。” 這句話壓下來,朝中眾人?紛紛表示贊同。太子即便寵愛公主,也不能如此任性妄為。 你一句我一句,成帝也只好出聲訓(xùn)斥太子過?于魯莽,“工部早已?決定,華翎也無不滿,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 太子握緊了拳頭,最?終回了一聲是。 因為這個插曲,早朝散去的時候晚了一點。 謝珩不疾不徐地從太極殿踱步而出,沉肅著臉掃過?每一個角落。 沒有發(fā)現(xiàn)少女的身影,他眼神一暗。 想要躲著他,也要看他是否同意。 *** 雖然接到了他的信箋,但?華翎壓根就沒往太極殿靠近一步,她是真的還沒想好要怎么辦。 心里亂糟糟的,甚至在抱怨,為什么定國公夫人?還不給?那個男人?相看妻子。這樣?的話,她起碼就多?了一個借口。 然而,接下來三天,無論她在哪里,每一天她都能從一個陌生的宮人?那里得到一個印著環(huán)佩的信箋,令她心驚膽戰(zhàn)。 第四天的時候信箋停了,可華翎的心卻高高地提了起來,坐立難安,因為她隱隱感受到最?危險的時刻也要到來了。 第二十八章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稟公主, 給兩位側(cè)妃和太?子嬪的禮物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兩位側(cè)妃每人一只白玉如意瓶、一對鎏金鑲寶石粉彩臂玔、六匹軟錦,太?子嬪一套琉璃杯、六匹織金羅鍛。全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華翎對?著侍女?dāng)[出的禮物看了幾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皇兄新納了兩位太子側(cè)妃和一位太?子嬪, 全都是出身世家的貴女。三天過去了, 按照規(guī)矩,她應(yīng)該和她們互相見禮。 “我們這就去東宮。”她強打起精神,瑩白的臉上慢慢展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皇兄當(dāng)然也會在, 她不能讓他看出端倪來。 東宮之中?,兩位太?子側(cè)妃和一位太?子嬪早早地就起身等候, 她們在未進東宮之前就從各個?渠道得知華翎公主這位胞妹對?于太?子的重要性。 更別提, 隱隱約約的傳聞中?, 太?子妃受到冷落就有慢待華翎公主的緣故。 所以, 為了能贏得太?子的寵愛,她們對?華翎的態(tài)度很是殷勤, 你一句我一句簡直能把華翎贊到天上去。 華翎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當(dāng)聽到她們時不時向她旁敲側(cè)擊皇兄的喜好,不僅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反而真誠了許多?。 她不求她們對?皇兄有幾分真心, 只愿她們不像太?子妃一樣?另有二?心, 對?皇兄不聞不問。 “皇兄和母后一樣?都喜歡繪畫,東宮就珍藏了許多?傳世的孤本。還有, 皇兄幼時的時候特別喜歡喂魚,母后說過, 御花園有好些魚被?皇兄的魚糧給撐死了。”她主動向她們說起皇兄的喜好,一番話下來, 側(cè)妃和太?子嬪對?她的態(tài)度就親近了許多?。 “多?謝公主殿下告知。”楊側(cè)妃聞言不禁松了一口?氣,太?子如此寵公主, 她之前還擔(dān)心公主養(yǎng)成?驕縱的性子不好相處。 華翎彎著菱唇淡淡地笑,眉眼間透露出些許疲憊,這幾日她提心吊膽,夢里也總是出現(xiàn)那個?男人的身影,根本沒有休息好。 見此,楊側(cè)妃等人也很識趣,紛紛找了借口?告辭退下了。 “皇兄不在東宮嗎?”她們走后,華翎就問起了太?子的蹤影。平日里她到東宮,只要皇兄在,是一定會見她的。 “公主,太?子殿下和霍世子在書房商議要事。想來再過一會兒太?子殿下就會過來見公主。”東宮的宮人如此說道。 肅國公世子霍重嶼?他到東宮求見皇兄,而皇兄又罕見地沒有過來見她,定是發(fā)生了意料之外?的大事。 那種驚惶的預(yù)感越來越重,華翎鴉羽長睫微動,坐不住了。 她知道東宮的書房設(shè)在何處,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去,東宮的守衛(wèi)從不對?她設(shè)防,她走了進去。 剛靠近書房的屏風(fēng),就聽得皇兄沉怒的聲音,“彭信是孤舉薦的人,他莫名?受傷,定然有謝太?師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