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蒙邈,找個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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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墨衣女失望了,她并沒有從何凡的眼中看到知道真相后的感動,竟還隱約有癲狂之色浮現,這讓墨衣女萬分不解。 何凡了沉默良久,喉嚨似有些干涸,旋即抬起了有森然光芒掠動的黑眸,艱難吐字道“就是這樣?” “為了一只天幕蝠,就拋妻棄子,當年他甚至不惜以母親作餌為自己爭取了逃離時間,經營多年,中年便因cao勞多度而不治身亡,就為了留給我一個獲得天幕蝠的希望?就是這樣?” 何凡好像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竭力壓抑著心中暴涌的恨意,目光陰芒綻放,嗓音低沉中透露出一抹滔天怒意,不斷地質問著墨衣女。 墨衣女不知道何凡為什么會有這種怪異的反應,焦急道“何凡!若沒有嫂子拖延時間,大哥和你那時都逃不出楚乾的魔爪。這件事是你父母倉促商量好的,而并非你父親自作主張。你可知你父親自那以后一直承受著喪妻之痛,終日過得生不如死?你不想想,你的父親已是妖王,體有妖力,除非是可怕到令妖王殞命的毒素入侵體內,否則一個中年妖王壽元尚存,怎會英年早逝?你父親說是積勞成疾,可他真正的死因還是死于心病,或是他永生的心魔!大哥和大嫂做了那么多,為的都是你啊!” “哈哈哈哈!”聞言,何凡面目猙獰,陡然間仰天大笑,眼角似有晶瑩的淚光閃爍,這猖狂至極的笑聲穿透了黑夜,打破了山野的岑寂,引得墨衣女瞳孔收縮,“為了我?他們究竟懂不懂我要的是什么?帝妖獸天幕蝠?希望?哈哈哈哈!我這一輩子,根本不可能駕馭天幕蝠!你們都不懂,都不懂!” 何凡那聲嘶力竭的咆哮使得墨衣女的內心一陣絞痛,她不知為什么何凡會有如此極端的反應,只是望著少年這番悲戚的模樣,她也默默撫著胸口,欲語淚先流,一時之間只有火光肆虐,火星啪拉拉地炸響,兩人皆陷入了沉默。 沙沙! 異響傳來,何凡尚未從悲痛中回過神,而那墨衣女卻面色驟變,警惕地望向了黑森森的密林。 不遠處的林間,有一陣破空聲響起,緊接著似有重物落到了堆積滿地的枯枝敗葉上,發出一陣嘶啞的動靜,兩道人影就這般從黑暗中走出,一人高大魁梧,神情木訥憨厚,以護衛姿態亦步亦趨地追隨在一介青袍少年左右。 蘇賢淡笑著走出,身形飄逸,佯裝驚異道“不想蟲峰竟還有人族同胞,如果沒剛剛那一聲咆哮,我們還以為整座蟲峰就我們兩人呢!真是幸會。” 說著,蘇賢兩人就隨意地朝火堆走來。 這時,何凡才知這十方山脈的內圈竟還有別的人活動,眼眸重新變得冷寂,墨衣女還未開口,何凡已冷笑道“閣下,雖說相逢即是緣,可山脈內圈險象環生,殺機四伏,妖獸或許不可怖,人心卻往往是最難測的。” 此言一出,赫然是要驅逐二人。 墨衣女倒沒什么意見,只是冷漠地掃了蘇賢二人,轉而低下了腦袋,任由何凡處置。 在這種人跡罕至的荒山中,兩人突然冒出,這由不得墨衣女和何凡不心生提防,正如何凡所說,那些實力強悍的洪荒猛獸并不可怕,只要躲著它們,它們也不會無故對人類修士悍然攻擊,可同為人族,彼此陌生之至,不了解對方所圖,貿然接觸有可能給自己招致災禍。 倘若沒有必要,何凡并不想和蘇賢兩人產生交集。 聽聞何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言冷語,蘇賢兩人腳步一滯,似有難堪之 色,只見蘇賢惋惜地嘆了口氣,邊轉身離開,邊沖身旁的人說道“蒙邈,走吧,看來人家并不歡迎我們。” “不過也不打緊,反正我們就是出來見識一番。你看到那女的了吧?臉上戴著面具,這面具乃是一件輔助型妖器,四階品質,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竹中修士,佩戴者可改變容貌和聲音,斂藏氣機,當屬行走于南荒的必備器物。但是啊,你想,誰會閑著沒事整天戴著個面具晃悠?依我之見,此女定是容貌丑陋,心生自卑,不敢示人,故此需要這種面具。你看,她還喜歡穿著陰森森的衣服,如果不是心理變態,哪個女人不喜歡穿色彩亮麗的衣服啊?” 蘇賢的聲音不大不小,不光蒙邈聽得見,十米外的墨衣女和何凡也聽得見,聞聲墨衣女面具下隱含著一絲怒容,但這抹憤怒只是一閃而逝,轉眼便化作了一絲不屑,仿佛蘇賢是在放屁一般,連跟他計較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倒是蒙邈一個激靈,嘴角抽搐,暗想,臥槽,主子慎言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在作死啊!當面說一個女妖宗丑,我看你就是故意來挑起事端的! 只是,說完了墨衣女,蘇賢還嫌不夠,似乎對何凡的冷漠抱有不滿,又朝著蒙邈譏諷道“還有那小屁孩,說什么我們都不懂。嘖嘖,我們剛剛在千米之外聽到了什么,帝妖獸天幕蝠?帝妖獸啊!咦,對了,天幕蝠算不算蟲族,不算對吧?” 好了,什么也別說了,蒙邈已經確定蘇賢就是來找事的了。 你丫的這驚天隱秘都能說出來,背后那兩人還肯放我們走嗎? 果然,在聽到蘇賢的嘀咕聲后,墨衣女猝然起身,眼中一絲殺機浮動,周身洶涌的妖力頃刻間爆發而出,磅礴威壓驟臨,背后一座墨色妖宮瞬息浮現,儼然是要將這兩人永遠留在此地。 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 墨衣女不清楚這兩人究竟聽到了多少,是真的被何凡那一聲不自制的咆哮聲引來,還是早早就蹲伏在一邊聽完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姑姑,等一下!”殊不知,何凡就因剛剛蘇賢貌似無心的話渾身一震,目含驚色,直接忽略了“小屁孩”的這個稱呼,他知道蘇賢一定是故意說出最后一句話的,而且,那句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全場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這句話背后的真正含義。 墨衣女似有疑惑,不解地看向何凡,卻見何凡擠出了一絲蘊藉的笑容,再也沒有那股生人勿進的冰冷,而是和聲邀請道“既然在這近乎無人敢涉險的山脈中萍水相逢,想必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我們自當以赤心相待,火光驅蟲,人多了也有個照應,閣下不妨前來歇息一晚?” “哦?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賢好像早有意料,笑吟吟地轉過身,帶著蒙邈一起就坐到了火堆旁,神態自若,淡然出塵。 不明緣由地就被阻止,還有那口出污言的人居然與自己同座,墨衣女抿著唇又坐了下來,妖宗威壓收起,旋即變得一言不發,似仍有慍怒。 蒙邈雖然納悶,但他謹記著蘇賢先前交代的話,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裝得很老實,最好就是人畜無害的那種,讓別人誤以為是一個白癡就更好了。 所以,他依然保持著木訥,面不改色,頗有種寵辱不驚的巍然,心思根本不在墨衣女和何凡身上,而是心系警戒,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時間悠悠而過,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四人圍坐在火堆旁,半個時辰都不發一語,安靜得詭異,只有輕 微的風聲和火花暴鳴聲偶爾響起,遠方還有嘲哳模糊的蟲鳴聲。 蘇賢一臉從容淡定,撥弄著身旁的雜草,百無聊賴地研究著草莖紋理,而何凡又恢復了冷漠狀,沉默寡言,只是他的目光經常不安地閃動,內心顯然并沒有表面上那般平靜,蒙邈敦厚務實,呼吸平穩,耐得住性子。 墨衣女則是一會兒古怪地抬頭看看何凡,又轉睛在蘇賢兩人的臉上稍作停留,一般都是匆匆一瞥,但也算是一種暗地里的觀察。 就這樣,這種怪異的氣氛又持續了好久。 突然,蘇賢似有點不耐,或是故意想打開話茬,樂呵呵地率先開口道“蒙邈,有沒有興趣找個婆娘?” 原本都如老僧入定的蒙邈一頭霧水“???” 什么鬼? 為什么我們又要談這個話題? 下一刻,蒙邈對上了蘇賢的目光,立馬會意,故作羞澀地憨笑道“暫時沒有。” “你再仔細想想……”蘇賢臉色一黑,幽幽補了一句。 蒙邈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抽,隨即搓了搓手,表現出一抹熱忱,露出一副“果然瞞不過你”的神色,心虛承認道“呵呵,好吧,其實是有的。” 蘇賢點頭一笑,朝墨衣女努了努,問道“你覺得她怎么樣?” 何凡抬頭,目露錯愕。 陡然間,墨衣女怒不可遏,心想這你娘的都能扯到我身上,存心找事是不是? 于是,墨衣女目光森然地盯著蒙邈,蒙邈雖只能看到一張竹色面具,但來自武王的敏銳讓他感受到一絲寒意。 顯然,那墨衣女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或許一個回答的不好,下一秒自己就要橫尸荒野了。 “這……”蒙邈就差向蘇賢擠眉弄眼了,心中咒罵不已,卻見蘇賢壓根兒不看自己,猶豫了一會兒,目光閃躲道“俺喜歡心腸好的。” 蒙邈沒有明說,言下之意,就又回到墨衣女的衣著上了。 畢竟,之前蘇賢還說墨衣女的裝束很陰暗,側面說明了這人心思應該也偏向歹毒,所以蒙邈這是變相地拒絕了。 本來,蒙邈是想說“俺不喜歡丑的”,因為之前蘇賢也說此女必然丑陋非凡,結果蒙邈考慮到自己的小命,遲疑之后還是決定換一句。 可是,蘇賢好像對蒙邈的回答并不滿意,意味深長地暗示了一句“可她身材好啊。” 蒙邈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心想蘇賢你是不是存心要我死啊! “夠了!”墨衣女按捺不住,冷喝道“我不知道你們想干嘛,但如果沒事,我們最好還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對你們下手,你們也可以走了。” 蘇賢點了點頭,不急不惱道“哦。” 然后,又朝何凡說“這位仁兄,那我先走了。” “別!姑姑只是一時糊涂,閣下切莫往心里去。”何凡連忙出聲安撫道,隨后轉頭向墨衣女說道“姑姑,我與這位閣下一見如故,萌生結交之心,若他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姑海涵。” 墨衣女現在內心凌亂如麻,森然殺意隱而不發,卻只想問何凡一句,你還是不是我的親侄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