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生處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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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碧毒王蝎的進化異常順利,在這刻不容緩之際,它一點也沒讓鬼妖失望,直接在垂天血河傾倒之時完成了蛻變。 這種潛力,如果沒今天這一茬,日后是穩穩的青碧毒王蝎??! 在漫天威壓下,剎那間,原本匍匐跪倒在幽林里的青碧毒王蝎振作了起來,通體如墨,就連蝎尾上那一點點碧意也被隱去,它的氣息沒有多么可怕,可是它的色澤和外形就預示著它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鬼妖信心大振,眼中隱約有了希冀之色,奔逃的念頭也打消了一點,琢磨著大逆風翻盤的契機終于來了。 “青碧毒王蝎,帝王毒!” 名字還是一樣的名字,可毒已經發生了質變。 青碧毒王蝎昂首,在進化后它的身形都膨脹了數倍,如著黑鱗盔甲,抬首間妖力迸射,仿佛一頭沉睡中的巨獸睜開了雙眼,腹部一鼓一縮,一攤墨汁般的黏稠液體噴薄而出,如開閘般涓涓不息。 嘶嘶! 磅礴的帝王毒融合了氣沖斗牛的妖力,結合之下形成了一條蜿蜒朝天闕的黑河,宛若長虹貫日,攜著劇毒轟然間撞上了垂天柱。 只聽一聲巨響,周邊的妖獸已紛紛潰逃,大地震顫,幽林的枝葉被抖成了篩子,仿佛天被燒出了一個窟窿,兩條令人心悸的澎湃天河遙遙相撞,帝王之毒腐蝕著血氣,濃郁血河洗刷著劇毒。 妖力碰撞聲響徹天穹,更是驚動了無數妖獸,弱小者敬而遠之,強大者袖手旁觀。 血鯤鵬神色桀驁,似乎一點兒也不將青碧毒王蝎放在眼中,那道原本掠向“鐵青衣”的垂天柱瞬間扭轉,直接匯入了與帝王毒廝殺的洪流中,二合一,以摧枯拉朽之勢洗盡鉛華。 天地間,黑河好像一點一點在被血河蠶食,光束越來越短,鬼妖的心情也越發凝重下沉,雙目微瞇,勝負已定。 不論是熏香傲骨梅還是黃金鬼像,它們都沒有任何妖術可以抵擋血鵬的垂天柱,這一點鬼妖心知肚明,也因此深感無力。 好不容易青碧毒王蝎站了出來,可天空上那怪物仿佛擁有取之不盡的妖力,垂天柱不要錢地一直往下砸,帝王毒卻是有限的??! 更何況,除了被動挨打,鬼妖也想不出有什么手段能威脅到翱翔在九天之上的血鵬,展翅凌空的它簡直就是立于不敗之地。 交鋒還是繼續,但懸念似乎已經沒有了。 蘇賢承認“鐵青衣”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在不動用血鯤鵬這個大殺器前兩人的交手都是五五開,可偏偏血鯤鵬這個超強戰力的存在,為蘇賢奠定了今天的勝利。 “我滴龜龜,你說,你什么時候擋的下這垂天柱呢?”反觀蘇賢這邊,勝券在握,一臉輕松,剩下的都交給血鯤鵬去辦就是了,他樂得清閑在一旁和玄天龜閑聊了起來。 玄天龜一怔,顯然沒料到蘇賢突然發問,在冰河縱橫的妖宮內,玄天龜又將腦袋和四肢全部縮進了碩大的龜殼中,好像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才慎重地露出了龜首,怯怯道“同階修為,六成血脈,我擋的下一道垂天柱。再來一道,我就要歇菜了?!?/br> 這么慘? “沒事。不要灰心。等拿到涅槃血,你的春天就要來了。” 蘇賢安撫了一下玄天龜,卻也真正感受到了眾多妖獸與血鯤鵬之間的差距。 除非是祖妖榜和帝妖榜前列的幼年形態來,否則,血鯤鵬 在同階就是橫著走的存在?。?/br> 嗤! 蘇賢一眼望去,傾天血河已完全占據了上風,一路勢如破竹,而青碧毒王蝎節節敗退,黑點如螢蟲般零星墜落,頗有種繁華落盡之感,根本不堪一擊。 一秒后,兩道合力的垂天柱轟然降落,在血河沖洗之下,青碧毒王蝎尸骨無存,連妖晶都沒有留下。 在這一刻,鬼妖知道大勢已去,哪還管“鐵青衣”這層皮囊,鬼妖神念體倉皇而逃,天賦妖術在瞬間使出,藏魂之術讓它在無聲無息間就斂去了身形,就連蘇賢都猝不及防,捕捉不得。 如果蘇賢還擁有完整的四階神念,那洞察到鬼妖的去向還很容易。 可是,蘇賢現在的神念尚未恢復,見鬼妖竄逃,面色一緊,喝道“血鵬,禁空!” 在絕對的血脈威壓下,禁空之術一旦施展,無論你有無實體,全都要安安穩穩地給它盤著。 收到號令,血鵬戾嘯一聲,滿天血霧震蕩而出,以一種雷霆般的速度擴散開來,仿若天幕血河,垂掛而下,方圓千米內一片血色盛景,沒有一只活物敢于突破這層橫鎖。 蘇賢環顧四周,屏息凝神,側耳聆聽著周遭的動靜,奈何鬼妖早已成精,并非鼠輩宵小,即便是墜地,也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反倒是如蟲蟻般潛行蠕動,一點點朝血鵬的禁空范圍外逃去。 “可惡!” 蘇賢眼神陰狠,心中涌出了一抹浮躁,咬牙切齒地憤恨甩拳,卻也知道這鬼妖的遠遁之術極為逆天,照目前而言已經沒有希望將它徹底扼殺了。 這似乎還是他修行以來,第一次未能如愿以償。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如鯁在喉,無法下咽。 “算了,血鵬,回來吧!” 泄氣之后,蘇賢不再強求,凌立在云端的血鵬振翅滑翔,轉眼間就回到了妖宮之內。 還是不忿,嘆了口氣后,蘇賢上前將鐵青衣的尸首翻了個遍,鬼妖甚是狡詐,或許知道此役絕無勝算,奔逃前還特意毀了熏香傲骨梅,連它的妖晶都沒有留下,徒留下了一個高階儲物袋。 吞天青炎一出,方圓百米的戰斗痕跡被盡數焚燒,包括了鐵青衣的尸體在內。 確保萬無一失后,蘇賢才離開了此地,趕往了約定中與葉知秋會和之地。 殊不知,在千米之外的黯淡虛空中,雷光猙獰,一只隱匿于陰影中的鬼妖滿目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卻要忍氣吞聲,遙遙目送著蘇賢消失在茂密無盡的寒林中。 趕路期間,蘇賢搜刮了一下鐵青衣的高階儲物袋,除了幾套衣物、尋常三階丹藥和一個冰妖袋外,也就近七萬塊上品妖石和那張清河圖。 當然,蘇賢不知清河圖為何物,卻知它是一件重寶,否則也不會爆發出一條水龍威脅到自己的精神海了。 摩挲著這張圖卷,其上水天一色,碧波清流,凝神一望,還有蝦蟹等各種小妖獸游動,蘇賢不自覺喃喃道“這材質,竟是六階的農神蠶絲。這就是葉知秋所謂的太古傳承么?到時候問問他吧。” 旋即,蘇賢將清河圖和數萬塊上品妖石都轉移到了儲物戒內,身形加快,化為一抹流光穿行掠過林間。 …… 約定之地。 葉知秋率先趕到,臉上似有劫后余生的竊喜之色,干凈的紫袍不染 纖塵,但他思忖了一會兒,好像感覺這模樣有些不妥,索性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袍,把自己搞得披頭散發,衣衫襤褸,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被輕薄了。 “哎,丟臉丟大發了。搞砸了啊……” 此刻,葉知秋白皙俊俏的面容上愁云慘淡,又打量了一番全身,覺得還是不夠慘,又在襠部附近撕扯開了一道口子,衣袍凌亂,半邊肩膀上的袍子已經垮了下來。 約莫半個時辰后,蘇賢才匆忙趕到。 可是,一見到葉知秋那副狼狽的模樣,臉上表情還跟怨婦一樣難看,蘇賢不禁目瞪口呆,問道“你什么情況?” 葉知秋幽怨地白了蘇賢一眼,心想鬼知道我經歷了什么。 “哥,我搞砸了。”葉知秋的神情豐富到了極點,就差梨花帶雨般的低聲啜泣了。 蘇賢好像猜到一點什么,問“你沒留下他們?” “是啊。我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但是在看到他們拿出一枚四階傳獸珠時我就慫了。想都不帶想的,轉身就跑。為了甩開那只妖獸,你瞧瞧……”葉知秋還特地向蘇賢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蘇賢臉色古怪,仔細瞅了瞅,雖不忍戳穿,但還是弱弱道“這丫的是你自己撕的吧?旁邊的褶皺還在呢。為了給自己加戲你也是夠拼的,演得不累嗎?” “啊?我擦,這你都看得出來?”葉知秋驚異。 聞言,蘇賢撫額長嘆,心想當初你在萬獸門內把一個武王七階都耍得團團轉,倘若你一心想逃什么妖獸能讓你這么狼狽? “你少跟我裝。從實招來?!碧K賢心情也陰郁的很,臉色一板,嚴肅道。 葉知秋臉色耷拉,的確是一身頹敗之勢,解釋道“我是說真的。妖王七階的白骨梅,沒那玩意兒插手那兩個人怎么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用身上的‘傷疤’只是想告訴你——我來過,我戰斗過,只是我輸了?!?/br> 蘇賢默然。 “唉,鐵青衣也跑了。準確的說,是奪舍它的鬼妖跑了,我留不住它?!?/br> 隨后,蘇賢也將自己這邊的情況交代了一下。 緊接著,兩人沒有說話,低眉垂首,似是懺悔,陷入了沉默和思索之中。 “這么說,荒狩城我們是回不去了?”蘇賢感覺心里亂糟糟的,特別是在想到一時半會兒回不去荒狩城,也見不到安若素,不知覺地就開始惴惴然。 現狀,也正如蘇賢所說的那樣。 兩人追殺鐵家年輕一輩的事情已經敗露,尚不知鐵梅寒會怎么展開報復,兩人若是要回去,豈不是去送死?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兩個人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葉知秋弱弱道。 蘇賢崩潰,說了等于白說。 “罷了,荒狩城暫時不回也罷。當務之急,還是要拿下通王果和涅槃血。還有,盡我們所能主導這場十方狩獵的走向?!碧K賢甩了甩頭,強行壓下了內心諸事不順的煩悶,淡淡道。 葉知秋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換了身紫袍,幽嘆一聲,問“待十方狩獵結束,你有什么打算?” “到時候再說吧。也不是完全沒有去處?!?/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