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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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神血樹林的通道狹窄而又漫長,在黑暗中,蘇賢又不得不時(shí)刻提防,所以穿行的速度算不上有多快,關(guān)鍵是偽裝得要像沒有了神念那般小心翼翼。 嘭! 半個(gè)時(shí)辰后,前方,竟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打斗之聲,妖獸暴怒的嘶吼咆哮聲響徹在樹林之內(nèi),一股極強(qiáng)的妖力波動(dòng)彌漫在林間,蘇賢面色一驚,身形微微加快了速度,聲源赫然是在自己這條道路的前方。 吼! 又一聲激烈碰撞聲響起,蘇賢終于走到了一片暗紅色的地域,這片地域廣闊寬敞,儼然是三條通道匯聚之處,遍地掉落著晶瑩的血紅色碎片,土壤外翻,狼藉一片,昭示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激烈的搶奪,而被搶奪之物,便是那血紅色碎片拼湊起來后的天材地寶,四階血神玉礦。 四階血神玉礦乃是誕生在血?dú)饩A之地,而且它并非孕育在巖石礦脈中,而是像植物一般生長在土壤之中,血神玉礦交由煉器師可雕琢成美玉隨身佩戴,充盈自身血?dú)猓蛘邿挸纱笮洼o助修煉的妖物,常年輔助妖獸,在日積月累之下,無形之中又可提升妖獸血脈濃度。 當(dāng)然,四階玉礦對于蘇賢來說,自然是可以鍛造月銅傀了。 然而,四階血神玉礦很顯然已被采集完畢,場地旁邊的兩人在爭奪的并非什么玉礦,而是較之于玉礦更加珍貴稀有的天地之靈,血精靈! 血精靈與光精靈類似,乃是屬性濃郁到了極致才會(huì)孕育出的天地之靈,算是妖獸的一種。 可是,血精靈不同于光精靈,光精靈主治療恢復(fù),戰(zhàn)力孱弱,血精靈主戰(zhàn),但還有一個(gè)極其特殊的用途,那便是可以被吞服。 吞服天地之靈,血脈將得到一個(gè)質(zhì)的飛躍提升! 此刻,妖靈境的血精靈恍若無魂之物,在血?dú)馊绱藵庥舻沫h(huán)境內(nèi)竟像失去了神念似的,不知是不是被鎖神血樹壓制的原因,孤零零地飄浮在半空之中,而在地底上,兩道龐大身影正在酣戰(zhàn)。 右側(cè),乃是蘇賢的老熟人,青丘門吳涯! 左側(cè),則是當(dāng)初同樣鎮(zhèn)守廣陵中城的真?zhèn)鞯茏樱S獸派毛齊天! 場地中央,一猿一蝎周身濃稠如潮水般的妖力傾瀉而出,兩者的妖術(shù)驚天碰撞,傳來一陣陣兇悍激蕩的波動(dòng),周圍的鎖神血樹都倒了數(shù)棵,可見其震撼的威力。 蘇賢在看見兩人爭斗之時(shí),神情微微一怔,隨即果斷地選擇站在了原地,誰也不幫,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就這么靜靜看著戲。 右側(cè)吳涯的青丘袍上被抓了三道血痕,稍顯狼狽,在望見蘇賢之時(shí),吳涯冷漠桀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色,卻只是深深望了蘇賢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仿佛在警告著蘇賢莫要靠近。 “毛齊天,你明知斗不過我,又是何苦呢?暴虎蝎,暴虎虛影!” 吼! 隨著吳涯面龐變得猙獰,在一聲高喝之后,場地中央那只渾身長滿了金黃色絨毛的巨大暴虎蝎陡然站立,兩只金黃色巨鉗狠狠一撞,口中一陣咆哮,身前,一具逐漸凝實(shí)的暴虎虛影緩緩浮現(xiàn),凝聚了驚人的妖力波動(dòng)。 毛齊天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水,神情堅(jiān)毅,濃眉下的大眼猛然一睜,不服輸?shù)馈疤┨菇鹪常奚褡儯 ?/br> 嘭嘭! 聞聲,泰坦金猿原本濃密柔軟的金色毛發(fā)在驟然間如金針般豎起,全身一塊塊雄健肌rou膨脹了一圈,金剛怒目,牙齒間飄散著一股血腥氣味,暴躁地捶動(dòng)著赤血泥,轟隆隆地向暴虎虛影撞去,隱然間大地都在劇烈顫動(dòng)著。 泰坦金猿和暴虎蝎都是妖靈二階,這是它們最強(qiáng)一擊的交鋒! 暴虎虛影儼然凝聚出了一頭貨真價(jià)實(shí)的暴虎,暴虎重在暴躁,會(huì)不知死活地瘋狂撲向?qū)κ郑了啦磺涫┱怪愃朴谘谆兔匦g(shù),威力不容小覷。 轟! 兩道龐大身影急劇碰撞在一起,皆是貼身搏斗,場面相當(dāng)壯觀激烈,鮮血四濺,然而,兩者在拼命廝殺的期間,泰坦金猿雖然占了上風(fēng),但毛齊天的臉色并不好看,偏向陰沉凝重,反觀吳涯,臉色則是露出了一個(gè)勝券在握的笑容。 “毛齊天,這次是你輸了!” 吳涯冷然一笑,暴虎虛影雖然已被泰坦金猿打得潰散,可后者的身上也是遍布著猙獰淋漓的傷口,兩者以傷換傷,最終吃虧的反而是泰坦金猿。 眼看著暴虎蝎一躍而上,毛齊天臉上閃過一抹急色,滿目憤然,旋即對蘇賢喊道“蘇真?zhèn)鳎瑓茄臑榱藸帄Z血精靈暗算了你們宗門的慕真?zhèn)鳎瑢?dǎo)致其隕落,現(xiàn)在吳涯兩頭妖獸重傷,暴虎蝎更是輕傷,請你出手,定不要讓血精靈這等天地之靈落于如此jian人之手!” 聞言,蘇賢原本淡笑著的俊逸臉龐瞬間凝固,周身爆發(fā)出一股凌厲的氣息,心中燃燒著怒火,目光冷冽如刀鋒,森然盯著毛齊天,問道“慕萱真的被他暗算了?” “沒錯(cuò)。”毛齊天被蘇賢的氣勢一震,最終還是堅(jiān)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呵。”蘇賢露出了一道陰冷的笑容,“雖然知道你們在演戲,我本想就靜靜看著你們演下去,但是既然你們想拿慕萱的性命激我,那我便成全你們兩個(gè)。今天,你們一個(gè)都走不掉。” 轟! 這一刻,眼前的黑袍少年臉色冰冷到了極致,那種可怕的眼神,竟盯得毛齊天有些驚恐,稍稍退卻了一步。 “蘇真?zhèn)鳎阍谡f什么,什么演戲?”毛齊天皺著眉宇,滿臉慍怒之色,似是被冒犯了一般。 蘇賢冷冷一笑,眉梢一挑,嘲諷道“我說什么你心里沒點(diǎn)逼數(shù)?怎么,想用血精靈引我上鉤,再聯(lián)合夾擊我?你這算盤打得倒是精巧,還特意讓泰坦金猿重傷向吳涯表達(dá)誠意,吳涯的心思我懂,但你是為何?圖什么呢?” 凝望著蘇賢那雙冷眸,毛齊天心中一驚,面龐微微抽搐,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也不再裝出一副狼狽模樣,淡漠的眸子里掠過一道精光,索性徹底撕破了臉皮,淡笑道“蘇真?zhèn)髡媸穷V沁^人,可不知我們哪里露出了破綻呢?方才的戰(zhàn)斗,可是真的呢。” 吳涯也緊盯著蘇賢,等待著他的解釋。 “血精靈很難搶嗎?還一直讓它浮在空中?擺明是給我看啊。還有,搶一個(gè)血精靈能打多久?周圍一個(gè)弟子都沒了你們還打到現(xiàn)在?怕是知道我還沒進(jìn)入這片樹林,故意在這里布局等我吧?更何況,吳涯這等急功近利之人,怎會(huì)甘于人后滯留在此地?要不是青丘門另外幾位真?zhèn)麟E落,要不就是他故意甩開的吧?” 蘇賢每說一句,毛齊天臉上的笑容就越盛一分,而吳涯的面色則是更為陰冷。 “的確是疑點(diǎn)重重,饒是我都覺得此次布局太過拙劣,可我們就是沒有料到,你居然遲到了半個(gè)月。半個(gè)月前,我們可就精心設(shè)計(jì)了,時(shí)間拖得越久,這場局自然也就疑點(diǎn)越大。不過,本想來個(gè)甕中捉鱉,但如今問題也不大,在我們兩人聯(lián)手之下,你在劫難逃。” 毛齊天淡淡地?fù)u了搖腦袋,似是表達(dá)著一種惋惜之情,眼眸之中卻掠動(dòng)著寒芒,這種笑里藏刀之人,威脅比吳涯更勝一籌。 隱約之間,兩人呈雙側(cè)包攏之勢,渾身妖力澎湃,吳涯身后又是一座妖宮浮現(xiàn),藏天鷲破空而出,盤旋在半空之中,陰鷙銳利的眼眸將蘇賢視作獵物,卷起一陣陣凜冽的勁風(fēng),妖靈二階的修為暴露無遺。 毛齊天將泰坦金猿收回了妖宮,再度一揮手,另一只灰色毛發(fā)的猿猴出現(xiàn),這只猿猴身子骨精瘦,但眼眸之中閃爍著睿智精芒,竟是一只妖靈三階的布道猿,布道猿擅長布陣,蘇賢卻不知它會(huì)何陣法。 “你不是問我圖什么嗎?告訴你又何妨,我想要你的第三妖獸,帝妖榜第九十九,幻音玀!”毛齊天感覺一切盡在掌握,目光冷淡,仿若那幻音玀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然而,毛齊天的這道聲音響起,這片地域間一共有三種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 吳涯在聽到毛齊天所言后,眼眸震驚地盯著蘇賢,隱隱流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嘖嘖道“毛真?zhèn)髡媸且姸嘧R廣,竟連帝妖獸都認(rèn)得。蘇賢,你還真是讓我驚訝呢!不過,我更相信你背后有莫大的背景了,帝妖獸居然都能給你搞來,真是暴殄天物!” 而一直關(guān)注著這片區(qū)域的那位血修則是面容一僵,腦子里一片混亂,想道“第三妖獸幻音玀?什么鬼,他的第三妖宮不是空著的嗎?難道吾感知錯(cuò)了?不會(huì)啊,半步妖靈的氣息很明顯啊!難道是這小娃娃口誤?其實(shí)是第一妖獸?” 思忖了半天,此人也想不出結(jié)果,索性不再糾結(jié),而是悄然觀望下去。 蘇賢則是面色古怪,掌心一攤,三道異火如流光般交織升空,化作了幻音玀,道“你說的是它嗎?” “哈哈!我等的就是你的幻音玀,布道猿,三階困陣,獸道陣!” 毛齊天在望見幻音玀的身影后仰天大笑,在見到幻音玀出現(xiàn)之際,布道猿將身上破布般的衣兜一掀,眼中暴射出一抹灰色之光,身形化為殘影,在赤血泥上插滿了灰色陣旗。 頃刻間,三階困陣,獸道陣,成! 獸道陣內(nèi),猶如一座專為妖獸精心設(shè)計(jì)的宰割場,周圍皆是提著彎刀的巨力蠻猿虛影,目露兇光,將幻音玀圍困在了中間。 “在我的獸道陣下,怎會(huì)讓你發(fā)出千幻千音,即便你是帝妖獸,也得乖乖就范!” 那數(shù)道巨力蠻猿虛影只是一道幻影,無懼音波攻擊,困陣更是隔絕音波,顯然是吃定了幻音玀,想要將蘇賢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幻音玀拖住,趁機(jī)干掉蘇賢。 蘇賢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暗想著,這場合擊,還真是精心準(zhǔn)備。 吳涯眉頭微皺,總感覺好像有什么不對,但在看見幻音玀后還是舒展開了眉宇,毫不掩飾眼中的垂涎之色,幻音玀的歸屬暫且不論,眼下先解決了蘇賢才能解他忍了兩月之久的心頭之憤。 “暴虎蝎,毒鐮蝎尾!”吳涯威喝道。 頂端,那血修怔怔望著那所謂的幻音玀,隨即忍不住啐了一聲,鄙夷道“吾去你娘!哪來的智障,分明只是一道虛影,還第三妖獸?腦子是個(gè)好東西,這小娃娃真該有一個(g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