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說破天了,將功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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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內,靜寂萬分,落針可聞。 蘇賢所說的八個字仿佛擁有一種魔力,久久回蕩在大殿之中,不斷重復縈繞在所有人的耳邊,遲遲難以散去。 嘭! 其中一位長老,神情呆滯,連拿在手中的茶杯都嘭的摔碎在地,頓時茶水四濺。 眾人望向蘇賢的眼神都像是看怪物,一半是驚懼,一半是幸災樂禍。 柳然在聽到蘇賢的話時先是一愣,接著心里已經要笑炸天了。 臥槽,蘇賢你這廢物也真是個人才,這話都敢說,你今天就算是說破天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執法殿了。 這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聚焦在嚴亦那殺意如泉涌的身影,眼神有些閃躲,內心則是蔓延出一絲恐懼,感覺接下來大殿之內要發生不可描述的殘暴事件了。 大殿盡頭,饒是久居高位的嚴亦都凌亂了,在表情一滯后,臉色陰沉得可怕,烏云密布,雙目似乎雷霆遍布,一股屬于妖靈高階的修為陡然爆發,妖力如潮,電光石火間朝蘇賢涌去。 這一擊,足以讓蘇賢致死! 陡然間,蘇賢衣衫獵獵,體內涌現出一股股妖風。 眾人在兩邊受到了波及,被這股氣勢刮得臉頰生疼,反觀蘇賢,眼神猶如冬天里的一口幽井,冷冽而平靜。 只見蘇賢手法繚亂,妖厄靈術在頃刻之間施展而開,眨眼之間將這股磅礴妖力吞噬一空,然后將其移到了第一妖宮。 這妖厄靈術掠奪妖靈境高階的妖力已經是極限了。若再強一點,就算蘇賢傾盡全身妖氣將妖厄靈術催動到極點也無用。 青羽嘆著氣搖了搖頭,抱怨道“你小子,真是能惹事!好不容易休養了一番,又給我找麻煩。給我鎮壓!” 一股可怕威壓自青羽的殘念之中涌出,在瞬間便將這股妖力震散,化為濃郁妖氣彌漫在了第一妖宮內,而青羽那道殘念的氣息不禁弱了一分,透露出虛弱之感。 這就是蘇賢敢出言挑釁執法長老的依仗! 不過,若是多來幾次,恐怕青羽也化解不了。 見蘇賢這般風輕云淡地解除了自身危機,就連嚴亦眼中都有一抹震驚,那可是他氣勢上的全力一擊! 雖然純粹到沒有摻雜任何妖術,但這威力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可以隨手驅散的。 “這是什么詭異妖術?”嚴亦雖是震怒,卻還是好奇道。 蘇賢翻了個白眼,道“典籍閣一層,自己去找。別轉移話題,剛剛是誰說的再沒有禮數也罪不至死,您卻出手就是殺招,要臉嗎?” 嚴亦老臉一黑,心中已經氣瘋了,這貨說話就這么欠扁嗎? 偏偏這話自己剛剛的確說過,身為執法長老,一言一行自然要合理合法,如今一擊未逞,若是再含怒出手,落得話柄,那多年來樹立的公正嚴明的形象也要轟然倒塌。 這時,柳然真是深得嚴亦的心,出聲道“就當是罪不至死好了。公然出言辱罵執法長老,罪上加罪,來人,帶下去,十大酷刑統統用上,切記別讓他死了!” “真是胡攪蠻纏!就是因為柳軒身后有你還有柳家,所以他才會這么肆無忌憚,把整個青丘門搞得烏煙瘴氣的。” “明明是酒囊飯袋一個,還搞得如此清新脫俗,出門不懂審時度勢,仗著背景唬人,難不成在柳家嬌生慣養久了,連裝逼都可以那么純熟自然了?” “這種人,難道不是宗門之害?二十天前如果我不幫大家清理門戶,此人回宗門之內有你這位內門七公子之一撐腰,豈不是更加肆意妄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不是死在我手里,遲早有一天也會死在別人手里。” “我記得,青丘門的門規之中說過可以以功抵過,鏟除宗門毒瘤,難道我不是在為宗門立功?” 蘇賢大義凜然地高喊著,每一句話似乎都有理可循挑不出毛病,很自然地把自己的過錯全部掩蓋,聽得眾人一下子都無力反駁。 就連嚴亦都聽得入迷了,暫時按壓下了心中的暴怒,頗有意味地觀望起這場功罪之爭,倒是看看此子還能耍出什么花樣來。 但是,柳然聽得差點吐血,這到底是誰在胡攪蠻纏? 照蘇賢這么一說,如果理論成立,那還真算是以功抵過了。 這怎么行? “胞弟行事一向有分寸,現在人亡,死無對證,你就是在血口噴人。” 見嚴亦都沉默了,柳然心中一緊,奮力辯駁道。 此時,嚴亦的停手沉默說明了局勢大好,一切盡在蘇賢的掌握之中,只見他意味深長道“當時的事情上官雪和董文都在場,那家伙三番五次挑釁我,可沒有你所謂的分寸啊!” 這時,柳然一臉怨毒地扭頭,看向了站在場邊的上官雪和董文,眼神之中布滿了威脅之意。 眾人也是目光微移,征詢著證人的證詞。 “放心,大膽的說,有公正嚴厲的執法長老在此,他一個內門弟子撲騰不起來。”蘇賢笑道,一句話就將嚴亦拉到了自己這邊,成了上官雪和董文的擋箭牌。 大殿盡頭,嚴亦嘴角微微一扯,哪不知蘇賢的心思,卻只是冷哼一聲便繼續觀望。 董文的目光倒是有些閃躲,但是上官雪背后可是實力與柳家旗鼓相當的上官家,同為天玄城五大家族之一,所以上官雪的眼眸中不摻雜畏懼和忐忑,更不懼柳然眼中的狠辣之色,清冷道“的確,氣焰囂張,很無理,蘇賢沒有誣蔑他。” “董文,你呢?”在座的其中一位長老問道。 董文只得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只是來自華煌城的一個小家族,身后背景根本比不上柳家這等龐然大物,可是若是欺瞞執法殿眾人,那罪過更大,只能保佑執法長老真的能保全自己和家人吧。 見兩人這么一答,柳然幾欲暴走,原本風雅溫和的臉龐上盡顯猙獰,眼眸陰狠。 原來自己拉的兩個證人,到頭來還給蘇賢做了嫁衣! 這下子,柳然也難以為柳軒洗清了。 “一碼歸一碼!就算你是功罪相抵了又如何,方才你辱罵執法長老,其罪當誅!” 柳然辯駁不了柳軒一事,只能將矛頭轉移到了剛剛蘇賢謾罵嚴亦這事上,這件事在場幾十雙耳朵和眼睛可都是見證了的,任蘇賢再怎么舌燦蓮花,也難逃其罪。 “哦?一碼歸一碼,這么說你是承認在宰柳軒一事上我功罪相抵咯?你可代表的了執法長老和在座長老的意思?” 蘇賢悠悠一笑,還特別在“宰柳軒”三個字上加重語氣,聽得柳然青筋畢露,驚怒得目呲欲裂,面色潮紅,君子模樣蕩然無存。 嚴亦冷笑著,用神念和在座長老微微商榷后,宣布道“在我和眾長老商議后,可以大量程度上饒恕你在柳軒一案上的作為。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柳軒的行為雖敗壞門風,情節也不至于太重,你卻痛下殺手,屆時懺悔峰少不了你的。” “您看,早讓您追溯緣由,您偏偏說要什么緣由。到頭來呢,還不是依據緣由說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多此一舉,何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我就知道,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這已經不是蘇賢第一次嘲諷嚴亦了,眾人也是服了,更不敢多嘴了,眼下這貨就是個玩命的主兒,每一句話都鋒芒畢露,不留情面,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也太極端了吧…… 幸好碰上的是嚴亦長老,出了名的公平公正講道理,要是換一個煞星,管你什么狗屁道理,一個巴掌下去就是一條活該作死的命啊! 這個時候,嚴亦真的不想當什么破執法長老了,頂著這個名號束手束腳的,他現在只想縱身一躍,二話不說一腳踢死眼前這個囂張至極姓蘇名賢的孽障。 “但是,一碼歸一碼!”嚴亦重重地哼了一聲,那股威壓就連許多內門弟子都承受不住,耳膜生疼,“剛剛你辱罵于我,還牽涉到了家母,你可有話要說?” 這件事,柳然已經插不上嘴了,但還是冷笑著退到一邊,靜待蘇賢被處置。 “當然有的說。罵了就罵了,怎么了?”蘇賢眼神一凝,之前在大殿內的語氣都頗為隨和,這還是第一次用很是沉重的語氣道。 臥槽?你說怎么了? 還說柳軒氣焰囂張不知審時度勢,照此來看,這方面你都可以做他的祖師爺了。 嚴亦已經快憋出內傷了,臉色黑得很難看。 蘇賢接著道“如果我不罵,又有什么理由將功贖罪襯托出執法長老和他母親的偉大之處?” 他在滿口胡言什么?眾人一臉懵逼。 “我發現了一個五階聚氣陣。完整的!”蘇賢解釋道。 此刻,嚴亦猛然一驚,身形前傾,目光如炬地緊盯著蘇賢,道“此話當真?” 大殿之內,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目光緊緊地盯著蘇賢。 五階聚氣陣,若是真的存在,在大千皇朝那都是被當寶供著的啊! “如果此功抵不了我剛剛的過失,那它便是假的。而且,不日后,你們便會聽聞山海宮發現了一個五階聚氣陣,然后啊,實力飆升,然后就蹭蹭蹭地成為天玄國的唯一霸主,然后……” 蘇賢眨了眨眼睛,接下來的話不用他說大家想必都聯想得到,無非就是其他三大宗門就會陷入被動境地。 要知道,如今的四大宗門鼎立,是基于四宗之內最強者的實力相差無幾。 若是山海宮得到了這個五階聚氣陣,那結果就不言而喻了。更何況,由于蘇辰的崛起,山海宮在大千皇朝使者面前已出盡了風頭,聲名在外,已有隱隱超脫四大宗的跡象。 “執法長老,您意下如何?”蘇賢很是謙卑地詢問道。 嚴亦很明智,這種事情容不得絲毫馬虎,如果這廝所言屬實,那為了宗門犧牲一下小我對他來說也沒什么,畢竟一切以宗門為大,何況剛才的確是執法殿苦苦相逼于蘇賢,才讓其口出狂言。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不但將功抵過,辱罵我與家母一事我可以原諒你,也可免你懺悔峰受罰之苦,但是,你要知道,方才你已經徹底激怒了我,而且玷污了家母,我原諒你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容忍和退讓,不可能再有一絲一毫的額外獎賞!” “若是你再提出過分要求,老子也不管什么五階聚氣陣或是宗門規矩,勢必出手將你原地斬殺!” “當然,如果你所言虛假,死法同上!” 嚴亦的忍耐很明顯是到了極點,一息之后,大殿之中悄然出現了一道身影,赫然是青丘門門主,裘滄! 顯然,事關重大,嚴亦已經在暗地里通知了青丘門門主,而五階聚氣陣這一恐怖陣法也毫無懸念地驚動了裘滄。 裘滄擁有一張不茍言笑的面孔,身姿挺拔魁梧,眼神溫和,雙手微垂在大腿兩側,那藏在青袍里的軀體不知有多么恐怖爆炸性的力量。 如此鬼魅,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門主的修為,深不可測啊! 只聽大殿中,一道不合時宜的碎碎念響起“臥槽,這么一想真是血虧啊,早知道當初不罵了,年輕氣盛還是太沖動了,本來說不定以后日子就逍遙了,賺他個盆滿缽滿的……” 眾人皆倒,都什么時候了,難道還感受不到大殿內凝固的氛圍嘛? 命懸一線了,你居然還糾結好處,真是心大啊。 裘滄饒有興趣地望了蘇賢一眼,微微一笑,道“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很有意思的一個小家伙。不過,今日來,我就是看你是給我一個驚喜,還是當場被嚴長老拍死。” 此話一出,嚴亦就樂了,老眼像兇狼般凝望著蘇賢,很明顯就連裘滄都默許他的做法了啊! 當然,此事還有后顧之憂,萬一這幫人卸磨殺驢怎么辦? 蘇賢看似猶豫了一會兒,糾結道“如果我說了之后你們出爾反爾怎么辦?” “嚴長老也是深明大義之人,我可以以青丘門門主之名擔保,此事就此揭過。”裘滄得到了嚴亦的示意,慎重道。 “你的名才值多少錢。”蘇賢不屑嘀咕道,裘滄雖聽在耳里,卻也不惱怒,只是微笑靜待下文。 私底下,蘇賢正瘋狂與青羽商量著“你說他們等會兒過河拆橋怎么辦?” 青羽無奈道“誰讓你這么跳?活該去死。” “喂,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啊!” “誰是螞蚱了?”青羽冷冷道。 “青師,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想想主意吧……”蘇賢哀求道。 “眼前這門主乃是妖王一階的修為,我拼著沉睡的代價可以帶你逃出青丘門,往那十方山脈里躲,但一進入山脈你還是九死一生,別磨磨唧唧的了,想要保命趕緊說,又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青羽無奈道。 …… s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出自美國大法官休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