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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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前世韓至對范可兒可不一般,一直也沒見韓家為范可兒說親。 見韓至還要繼續(xù)說下去,蘇宜家道:“我記得將軍剛剛說有事要忙,不如先去書房處理公務吧。” 韓至:“我何時……” 蘇宜家不給韓至說話的機會,她看向柳綠,道:“柳綠,送送將軍。” 韓至本想直接說自己沒事,不想走,可瞧著娘子的反應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了,他沒敢說出來。生怕說出來駁了她的面子。 只是心中著實不解,她怎么又生氣了,莫名其妙的。他剛剛不是按照她的意思小聲和meimei說話了么,她怎么還不滿意。 再說了,他剛剛一直在跟晚秋說話,并未說她,真不知道哪里又惹她不高興了,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猜。他本想問一問緣由,但見自己meimei在,有些話不好多說,他只好按下心中的不悅先出去了。 “那我去書房了。” 蘇宜家應付了一聲:“嗯。” 另一邊,韓至走后,韓晚秋愈發(fā)傷心起來,想哭又不敢哭。 蘇宜家:“晚秋,你很好,你不必去向任何人學習,做你自己就好。” 管家的事學不學又有什么關系,會不會說話又有什么區(qū)別,每個人只要活得舒適自如就好了。重活一世,很多事情她早已經(jīng)看開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韓晚秋呆呆地看向蘇宜家。 蘇宜家:“你莫要理會你兄長,他就是那般急躁的脾氣,脾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什么話都往外說。”這一點前世她深有體會。 韓晚秋哽咽道:“都是我的錯,和兄長無關。” 見韓晚秋哭得傷心,蘇宜家遞給韓晚秋一方帕子,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不過你兄長剛剛那般說也不是故意的,他常年在軍營里待著,身邊都是男子,說話時難免大聲了一些。他對旁人說話也是那般。” 韓晚秋哭泣的聲音小了些,她抬眸看向蘇宜家。 她一直覺得兄長很討厭她,可嫂嫂的意思是兄長并不是針對她。 蘇宜家:“他應當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大膽一些。” 韓晚秋咬著唇?jīng)]說話。 蘇宜家:“坐下歇歇。” 韓晚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來來回回想剛剛的事情。她抽咽了一會兒,悲從中來,又道:“都怪我,因為我嫂嫂和兄長吵架了。” 兄長剛剛走時很明顯非常憤怒。她很喜歡嫂嫂的,想和嫂嫂好好說說話,可不知為何又把事情弄糟了。 她怎么這么沒用。 韓晚秋越想越傷心。剛剛已經(jīng)止了淚,此刻又垂著頭不停地拿著帕子抹眼淚。 見狀,蘇宜家走過去抬手摸了摸韓晚秋的頭發(fā),安撫道:“這怎么能怪你呢?是你兄長說錯話了,他先兇你的。” 韓晚秋眼淚不停流,頭也在搖。 “不怪兄長,是我的錯,是我做事不妥當。” 她從生下來就是個錯誤,只會給別人帶來不幸,她不該活著的。 蘇宜家知道韓晚秋的觀念不可能一朝就改變,她沒再多說什么,只道:“你想哭就哭吧,哭完咱們再說。” 韓晚秋似是得到了鼓勵,哭得更厲害了,直到一刻鐘后才停。 “是我失禮了,對不起,嫂嫂。” 蘇宜家:“去洗把臉。” 等韓晚秋收拾好,再次來到了蘇宜家面前,將自己今日的來意說清楚了:“嫂嫂,您也看到了,我什么都不會,只會給人添麻煩。管家的事我實在是做不了,幫不了嫂嫂,嫂嫂還是讓可兒表姐來幫您打理家事吧。” 蘇宜家看向韓晚秋,認真地說道:“沒有人天生什么都會做,只要你肯學,一定能做好。” 韓晚秋垂著頭,道:“我很笨的,什么都學不會,只會拖累嫂嫂。” 蘇宜家本以為韓晚秋是不想管家,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卑不敢過來。這些年韓晚秋不知道在府中受了多少苦如今才會這般不自信,抬不起頭來。 “沒關系,我可以讓人教你。” 韓晚秋眼前一亮,明顯有幾分猶豫,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學不會的。” 蘇宜家覺得這里面或許有什么內情,她琢磨了一下,問:“可兒姓什么?” 韓晚秋不知嫂嫂為何問這個問題,道:“范。” 蘇宜家:“你呢?” 韓晚秋:“韓。” 蘇宜家:“那這個府姓什么?” 韓晚秋瞬間明白了嫂嫂的意思,抿了抿唇,小聲道:“韓。” 蘇宜家:“是啊,這是韓府,是你的家,范可兒只是一個客人。哪有主家閑著讓客人去管家的道理?” 韓晚秋十分羞愧。 蘇宜家:“前些日子府中發(fā)生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韓晚秋點了點頭。 母親將兄長放在賬面上的錢拿走了,還將兄嫂大婚時皇上賞賜的東西藏了起來,謊稱弄丟了。其實這些東西都被母親拿走了。 她知道這件事后急得不行,可又什么都做不了。 蘇宜家:“整個家之所以有如今的富貴,都是你哥哥拼命換來的,他九死一生才為你們掙來的榮華富貴,你難道想看著他的東西被旁人搶去嗎?” 韓晚秋內心一震。 蘇宜家又下了一劑猛藥:“這個府邸是鎮(zhèn)國將軍府,鎮(zhèn)國將軍是你嫡親的兄長。若你什么都不會,將來嫁了人在婆家出了丑,旁人只會說鎮(zhèn)國將軍不會教meimei。難道你想拖累你兄長嗎?” 韓晚秋從來沒這般想過問題,她立即道:“我從來沒想過拖累兄長。” 兄長是這個世界上和她最親的人,她最不愿意連累的人就是兄長。 蘇宜家:“既然你不想拖累將軍,那就從現(xiàn)在起好好學習管家一事。” 她不僅想幫助韓晚秋,也想著即便將來她離開了將軍府,也不能讓張氏和范可兒如愿。 看著嫂嫂的目光,韓晚秋點頭應了下來。 雖然府中人人都不喜她,人人都在欺負她,人人都看不起她,沒人給她好臉色。可她總覺得嫂嫂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嫂嫂雖然對她嚴肅,但她能感覺到嫂嫂不像旁人那般討厭她。 她不想拖累兄長,也不想……讓嫂嫂失望。 蘇宜家:“明日辰時便過來吧。” 韓晚秋:“是,嫂嫂。” 臨走之前,韓晚秋猶猶豫豫地說道:“嫂嫂,您和兄長……” 她想說的是剛剛的事情。 蘇宜家不愿多說,只道:“放心,我和你兄長好著呢,他一會兒就會回來。” 韓晚秋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她放心地離開了如意院。 沒過多久就到了吃晚飯的時辰。韓至在書房坐了片刻,等著如意院中的人來叫他去吃晚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他心中越發(fā)不悅。 娘子這脾氣也太怪了些,常常莫名其妙生他的氣。 不行,他得問清楚了。這般一向,他合上書,朝著內宅走去。 到了內宅時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飯菜。 幸虧他來的及時,不然今日就吃不上飯了。 韓至心中的不滿達到了頂峰,他不悅地問了一句:“我若不回來娘子就要開飯了不成?” 蘇宜家:“對。” 韓至手中捏著筷子,既想要發(fā)火不吃飯,又怕自己萬一說出來一些狠話后面不好收場。昨晚娘子都主動親他了,兩個人明明相處得極好,他以為今日會和從前有所不同,為何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緩了緩心頭的情緒,又問:“為何不等我?” 這話倒是把蘇宜家問愣了,她又何時等過他了?他是否回來吃晚飯從來沒和她講過。 “將軍也不曾說過自己會回來用晚飯。” 韓至一想,的確如此,他沒說過會來吃晚飯,心里的氣頓時散去一般。他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我往后都來這里吃晚飯,若是不吃的話我會提前說一聲。娘子莫忘了等我用飯。” 蘇宜家:“哦。” 除卻吃飯時的那番談話,二人沒再說過一個字。 一直到晚上熄燈躺在床上蘇宜家都沒理他。 秉著娘子不理他,他就主動去找娘子的原則,韓至往里面靠了靠。 他的手剛剛碰到蘇宜家就被蘇宜家掐了一下,韓至吃痛,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忒狠的心,差點就掐破皮了,好在他皮糙rou厚。 “娘子~” 蘇宜家沒理他。 “娘子~” 蘇宜家依舊沒理他。 “娘子,我錯了。” 蘇宜家冷哼一聲。 前世韓至渾身上下就嘴最硬,無論何時都不曾服軟,今生韓至這張嘴最喜歡道歉了。 可惜晚了! 他得讓她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免得他在那件事上一高興起來又不管不顧的。 蘇宜家翻身朝著里側,看都不曾看韓至一眼。 韓至連忙貼了過來,繼續(xù)道歉:“娘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隨后,他想到了昨晚,學著蘇宜家的語氣說了一句:“娘子我求求你了,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一聽這話,蘇宜家臉蹭得一下子紅了起來,她轉身瞪了韓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