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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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里就只有他說‘送你了’這幾個字, 思緒萬千最后歸于心動, 就順勢回了一句,小聲道:“那我可賺了。” 把太子殿下這朵可遇不可求的人間嬌花搞到手,她可不賺了嗎? 蕭知珩沒聽清,不過他聽沒聽清楚不重要,因為下一刻葉葶就仰頭輕輕地親了他嘴角一下。 蕭知珩垂著的眸眼微動, 心念一動, 伸了手,便沒有再收斂。 兩人坐在這里, 本來是正正經經地說話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氛圍就悄然變了樣。 屋子里地龍燒得正好,銅爐里燃著名貴的香料, 青煙裊裊, 四下一片寂靜溫軟。 葉葶開始神思迷離,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微弱, 周身被一股清苦冷冽的氣息所縈繞。 眼前人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氣息席卷而去,溫吞,克制,卻又讓人拒絕不了。 葉葶的心臟跳得極快,有點緊張, 想拒絕,又不想拒絕。最后她無處安放的手不小心扯了他的冠帶,亂了他的衣發。 蕭知珩束起的長發散落,清雅的眉目間似乎隱隱帶著一股邪氣,懾人心魄。 葉葶就無法思考了。 不過在她腦子渾成一片糊漿之前,窗邊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響聲—— 窗沿懸掛著的風鐸先是發出急促的響聲又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生生拽住了。 蕭知珩似乎是察覺到了動靜,松了手,葉葶也怔了下,就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她望過去就見到了一團小黑影蹲在窗邊。那只不知哪里竄出來的老貓拽下了風鈴,歪著腦袋,正朝著里面看。 葉葶視線跟它那好奇的目光一對上,立刻就清醒,回過神來了。 這,這這還是大白天! 門窗都沒關,就這么……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緊接著,葉葶就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腳步聲伴隨著林總管叨叨絮絮的斥罵,越來越近。 “哎喲,可算是找到了,”林總管找到自己丟了的老貓,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后又惱火地罵道:“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竟敢跑到這里來了!” 葉葶聽到林總管的聲音時,就什么都顧不上了,她立刻扯了扯衣擺,自己坐直了身。 林總管當然是什么都不知情,他一路追著貓到東暖閣,費了好大的勁。他見到了老貓,沉聲一喚,旋即便將闖禍的老貓的后頸提著,抓了下來。 這老東西原來是旁人送太子殿下逗趣解悶的小玩意,后來殿下病情反復,無暇顧及,交給了他,便一直養著了。 林總管一養就養到了現在,養出了點情分,舍得罵,卻是舍不得扔的。 林總管抱著老貓,乍然聽到屋里太子殿下悶沉沉的咳嗽聲,心中一緊,便驚驚慌慌地屋去請罪了。 林總管進來的時候,看到散著長發低頭輕咳的太子殿下,還有一旁正襟危坐的良媛,愣了一下。 但他還是開口請罪了,道:“殿下恕罪,老奴一時不察,讓這小畜生逃了籠子……” 話還沒說完,蕭知珩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林總管忙低頭,道:“殿下恕罪,良媛恕罪。” 葉葶有點氣弱,“……沒事。” 怎么說……總比人看到要好。 林總管聽到葉葶這么說后,就抬起頭,結果太子殿下淡淡地看他,冷若冰霜。 林總管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直覺不好,嘴邊要說的話也咽下去了,當即噤聲。 壞事了。 絕對是壞事了。 林總管拘謹地站在那里,聳拉著一張愁苦的老臉,不敢吭聲了。 偏偏那只壞事的老貓也不知死活,爪子上纏著斷掉的風鐸,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蕭知珩神色漠然,似乎被這聲音變得心煩,他閉了閉眼,道:“帶下去吧。” 林總管忙不迭點頭,道:“是是是。” 說完后,他就急忙退下去了,誠然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急迫樣子。 林總管亂中有序,到底是個細心體貼的管家,辦事很是妥帖。 他退下去的時候,還不忘把大開的房門和窗都關上。本來敞亮的東暖閣好好的,這一下門窗緊閉,欲蓋彌彰,就有了某種說不上來的幽會味道了。 大概是因為走得太急,跨門檻的時候,林總管還被絆了一腳。 葉葶就感覺心有點塞。 林總管人是走了,但心里還藏著事。一時沒留神,他懷里那只不安分的老貓又掙脫了束縛,跑了,便又氣急敗壞地罵起來。 這次這老貓就沒那么走運了,沒跑多遠,就被人逮住了。從外面回來的伍一海正好撞上,便順手逮住了貓,交給了氣喘吁吁的林總管。 林總管連聲道謝,伍一海推辭,其實他這也就是順便搭一把手的事,不覺得有什么,所以他也沒有多加攀談,便抬步走了。 林總管本來是不在意的,但看他走的方向是東暖閣,便出聲叫住了人,問道:“等等,伍侍衛這是要去哪?” 伍一海面色嚴肅,如實道:“在下有一些公事上報,正要去找殿下。告辭。” 說著,他就直接要走了。 林總管一聽說是這個時候去找太子殿下,心里就急了,想想那邊的情況,他就更不可能輕易讓人過去。 林總管:“十分要緊的事?” 伍一海:“也算不得很要緊。” “那急什么,”林總管急忙把人攔下了,道:“不要緊你找什么殿下?先回吧,殿下忙著呢。” 伍一海皺眉,不認同地說道:“殿下人不在書房,便是不忙。在下是真有事,林總管別擋路了。” 林總管看這根木頭一根筋連暗示也聽不明白,便沒好氣道:“非得忙公事那才叫忙嗎?良媛那里可有不少事情要辦呢。” 伍一海眉頭皺得更緊,繃著那張莽漢臉依舊是堅持,便道:“殿下替良媛拒了宮里的人,那還能有什么事?” “大事!”林總管把人拉住,急得都差點要跳腳了,最后好歹是把人拉住了。見伍一海面色古怪,林總管又搖了搖頭,深深地嘆道:“罷了。你個只會打打殺殺的大塊頭懂什么?走吧,今兒是好日子,咱去喝一杯酒。” “……” 就這樣,沒有要緊事的伍一海就□□碎心的林總管拉去喝酒了。 唉,殿下身邊就沒一個機靈的,這府里要是沒有他這個老東西可怎么行啊。 林總管酒還沒喝,就堆了滿腹的心事。 而在另一邊,被‘關照’的葉葶就沒那么自在了。 原本大開的房門被重重地關上,連窗都關死了,林總管這波撮合太過生硬刻意,以至于她連裝作若無其事都無法。 不過好在蕭知珩也沒有再做什么,他低頭一咳,她就立刻起身了。 葉葶本來已經熬了驅寒湯,就架在爐子上溫著,這會兒去拿,倒是一點都不費勁。 她駕輕就熟地去端了一碗驅寒湯過來。神色有些陰暗的蕭知珩閉了閉眼,也沒說什么,拿過就慢慢地喝了。 他似是終于覺得藥苦了,蹙眉望著保留碗底的細碎藥渣,“這東西,什么時候才喝得完?” 煩躁。 葉葶微頓。 沒等她說話,蕭知珩就自己說了下去,嘴角揚起的笑容有點森然,道:“你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一種讓人好得更快的藥?” 葉葶隱約感覺到他心情徒然變得不好,狀態有點不對。 她便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這個就是最好了的!殿下別吃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知珩也沒有真的要動什么危險的念頭。只是他病骨沉珂,熬人心血,而那些壓不下的煩躁,尖銳如長鉤,總是在某個不經意瞬間,勾起他內心深處一絲蔓延而出的陰暗。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蕭知珩沉默下來,卻沒能繼續往下想,因為他聽到葉葶像是給他打氣那樣,有點凌亂地安慰道,“有的人把苦頭先吃了,往后就沒有苦了,急不得的。殿下的病一定會好,靜心靜養方可長久,急什么呢?殿下的以后可長著呢。” 蕭知珩安安靜靜地聽她說,扯唇笑了,道:“孤不覺得苦。又在擔心什么?” 葉葶看向他。 蕭知珩放下了手里的藥碗,待舌尖上的那點苦意消散,慢慢地起了身。他沒理會自己微亂的衣袍,彎下腰,吻了她眉心一下,“一點都不苦。” 一點都沒有了。 第74章 你們都瞎了吧 沒有一毛錢關系 葉葶那幾句顛三倒四的話, 太子殿下最終還是聽進去了。 寒冬過去,冰消雪融,開春后天就暖了不少, 但下過一場春雨, 依舊寒意料峭。 熬過了一年寒冬,蕭知珩的身體看起來好多了。 他的面色還是隱隱透著一絲病氣的清白, 但身上那股不起波瀾的死氣總歸是不見了。 蕭知珩把葉葶熬的驅寒湯一碗又一碗地喝下去, 靜心養病,不動聲色地涉足朝政,把耐心用到了極致。 書房內,蕭知珩正提筆在疏本上批注,這時外面匆匆進來了一個人。 蕭知珩看了一眼, 問道:“如何?蕭知炎安靜了那么久, 在做什么?” 侍衛稟報道:“回殿下,三皇子府并無異動, 只是三皇子性情大變, 后院不安寧。如今三皇子日子不好過,私下變賣了許多京城里的鋪面,這些不好查, 還多虧了蘇侯爺。” 蕭知珩聽了, 勾唇一笑。他隨意地放下了手里的筆,反問一句:“你覺得蕭知炎會突然這么缺錢, 連家都養不了嗎?” 侍衛沒說話。 蕭知珩就自己回答了,道:“除非是要辦大事,才會需要這么多錢。” 侍衛想到了什么,面色微變。 接著,蕭知珩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打點人脈,疏通關系,招兵買馬……哪樣不用錢?” 侍衛反應過來,驚道:“此事非同小可!殿下若要搜集證據,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