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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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手機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很配合地振動了。 屏幕亮了一下,鎖屏上一張泛白的合影一閃而過,然后立馬被黑色背景的來電提示占據。 凌曜很快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合影上的兩個人是誰啊?怎么感覺他剛才的動作還挺緊張的? 好奇心驅使著她,喬兮不動聲色地將曲著腿往他身邊挪了挪。想等他掛完電話后,看看有沒有機會再瞅那張鎖屏照片一眼。 第15章 將近十分鐘的談話內容都是無聊的工作流程,喬兮聽得都快打哈欠了。 好不容易等凌曜掛完電話,他很快按滅了屏幕,還把手機收到了另一邊。 他把摘下的眼鏡放在沙發后,又專心地投入了工作,仿佛剛才的小插曲并不存在。 眼巴巴盯著手機的喬兮:我好像等了個寂寞…… 窗外的雷聲還在繼續,與室內斷斷續續的鍵盤聲錯雜在一起。 喬兮玩了幾分鐘手機后有些心不在焉。果然還是很好奇,她弱弱問出口:“剛才手機上那人是誰啊?” 旁邊的人目不斜視盯著屏幕,懶懶回了一句:“林助理。” “……我說的是鎖屏。”她當然看見來電顯示是林助理了。 “你沖浪太久眼睛出問題了,建議你去配副眼鏡。” ???她剛才看得真真的,兩人一高一矮,靠得可近,笑得可歡了! “這么愛吃瓜,當心一口咬到苦瓜。”他停下打字的動作,看向喬兮,語氣嚴肅了許多,“而且,你這性子要改改,當心一把鋼叉把你這只猹叉出去。” 喬·吃瓜猹·兮沒套到什么話,自覺無趣,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倒水的空檔還不忘點開搞笑視頻。 回到沙發就座的時候,正巧播到視頻的高潮部分,喬兮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上。 直到傳來凹凸不平的擠壓感以及“咔嚓”一聲斷裂的聲響,她的心情就跟蕩秋千一樣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什么東西碰瓷她屁股了?難道是遙控器? 喬兮偏過頭,對上了“統計圖”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后突然意識到他臉上少了什么東西。 他那副看起來老貴老貴的眼鏡去哪了!!! 喬兮緩緩起身,腿部關節就跟生銹的機械似的。她嘴邊咧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臉部肌rou就差扭成一根麻花了。 她認命般地低頭一看,沙發上靜靜躺著一副斷裂的眼鏡框。 透明的鏡片已經和周身的金屬框分離,支架有些變形扭曲了,鼻梁處的連接已經徹底斷掉。 它……它裂開了! 【我也裂開了呀!】 喬兮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耳邊響著全身血液汩汩流淌的聲音,她那不爭氣的眼淚快爭先恐后地擠出眼眶了! 喬兮的聲音帶著點慫兮兮的哭腔:“嗚嗚嗚……你這眼鏡,它有‘五險一金’嗎,買過‘鏡身意外險’嗎?” 凌曜覺得她的表情有趣,細長的眼尾挑起,“沒有。它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它能被人一屁股坐‘死’。” “它貴嗎?” “不貴,是最便宜的一副。”凌曜用手比了個數字。 “三,三萬嗎?”喬兮撲通亂跳的心稍稍安分了些。 如果是這個數字的話,她砸鍋賣鐵七七八八湊起來差不多能付得起。 凌曜交疊著雙腿,將背靠在沙發上,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三百萬。” 喬兮哼哼唧唧了一陣,語言系統已經紊亂了。 她感覺自己剛蹬上破三輪,僅在星途璀璨的路上騎了那么一丈遠,就被一副半路冒出了的眼鏡“碰瓷”了,還要“訛”她三百萬! 她喬兮,一個卡里只有幾千塊的落魄女明星,是個窮人。 或者好聽點說,她是價格敏感型人群。 自從上了這個節目以后,她多花一塊錢都會rou痛。 聽見這個數字的時候,她整個人差點厥過去! 嘴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頭頂的彈幕蹭蹭蹭地冒。 【我現在去某魚上把自己賣了還來得及嗎?】 【本就貧寒的家庭連屋頂都被掀沒了!】 【勞資以后再也不刷沙雕小視頻了!】 …… 凌曜瞥了一眼她頭頂的字,嘴角噙起淺淺的笑,默默提醒道:“喬兮,你給日曜簽了二十年‘賣身契’,要賣也得是二十年后了,你覺得有人會要一個四十歲的老阿姨嗎?” 天啊,“統計圖”要拿著鋼叉把她這只帶薪吃瓜的猹往死路趕了嗎? “你冷靜點,你現在這副戰戰兢兢一驚一乍的樣子,像棵韭菜。股市里的韭菜都沒你能抖!” 喬兮瞪圓了眼,一臉委屈。她可不就是一棵待割的韭菜嘛! 見眼前的女孩咋咋呼呼靜不下來的樣子,凌曜坐近了些,眼中慢慢溢出一抹玩味的笑:“還記得契訶夫小說里的小公務員怎么死的嗎?” 喬兮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緒:“自己把自己嚇死的。” “嗯。”凌曜眉鋒一挑,像是想到什么,“這樣吧,你可以按勞抵債。隨叫隨到,一次一萬,你看怎么樣?” 按次數計費,還隨叫隨到,一次一萬? 短短幾秒內,喬兮臉上的表情變幻多次,她越品這幾個字,越覺得不對勁。 【落魄女孩欠了錢,霸總是債主。這不就是小說里最常見的霸總和小嬌妻之間的賣身契約嗎?】 凌曜看著她腦中的想法,只覺得額頭青筋凸起:“喬兮,快住腦!” 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凜了凜神色:“回頭加一下我的聯系方式,以后有事微信聯系。” “喔。”喬兮訕訕點頭。 晚飯過后,喬兮也不沖浪了,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觀察凌曜的神色,就差拿出個小本本 記下他皺眉的次數了。 見旁邊的人處理完工作,眉眼稍有舒展,她立馬把攤開的手湊到他跟前,嘴角擠出諂媚的笑,提醒道:“獎勵!” 按節目規定,神秘來賓要憑嘉賓表現,給予十元到八十元不等的獎勵。 凌曜從行李箱里拿出節目組給的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十元的紙幣。 喬兮看著手里那張輕飄飄的紙幣,嘴角立刻耷拉下來了,滿臉的神情仿佛都在說“就這?五花rou還二十八呢!” 他記我“殺”鏡之仇了? 她用手指了指信封上冒出來的紙幣,眼神里盛滿期待:“我想要那張綠的……可以嗎?” 凌曜的手頓了一下,把信封里剩余的兩張都抽了出來,看清上面的數字后,取出較大額的一張舉到喬兮跟前。 喬兮立刻抽過紙幣,和那張十元的疊在一起,放進了褲兜的口袋里,生怕下一秒就被人奪走。 回房前,她問道:“對了,你明天想吃什么?” 凌曜假裝思索了一會兒:“來個簡簡單單的佛跳墻吧!” “嗯?你信不信我給你表演個狗急跳墻?” 凌曜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倚在沙發上,橘黃的燈光在他發上落下靜謐的光暈。 他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棗糕吧。” * 玻璃窗口時不時灌進一絲清涼的夜風,帶著雨后的舒爽,裹挾著馥郁的花草的香氣。 夜里,凌曜熄完燈后,蓋著毛毯,將高大的身軀蜷縮起來,躺在沙發上休息。 他剛覺得意識昏昏沉沉要陷入夢鄉的時候,廚房里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刻意壓低的時斷時續的女聲。 “會不會把你哥吵醒啊?” “沒事,咱小聲點!” “要不要把他鼻子堵起來?” “你去吧,我不敢。” …… 凌曜疲憊地揉揉眉眼。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兩人在廚房里折騰夜宵了。 他本來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廚房里傳來一股鋪天蓋地的難聞味道,堪比毒氣炸彈,他終于忍無可忍。 他驟然起身,煩躁地揉了揉額前的發,去廚房抓兩只貪吃的“老鼠”。 那兩人還在灶前忙碌,完全不知道身后已經站了一個人。 “你倆放什么毒呢?” 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耳后響起。 煮面的兩人愣了一下,然后僵硬地回過頭,答道:“螺螄粉。”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臭死了!” 景瑤弱弱地發出了嗦粉邀請:“哥,你要嘗嘗嗎?” 凌曜雙手抱胸,把腰倚靠在身后的餐桌上,眼中嫌棄的神色仿佛在說“你以為我會吃這種東西?” “反正都已經臭了,就一起吃兩口吧!”說著,喬兮從櫥柜了拿了三口碗,將煮熟的螺螄粉均勻盛了起來。 【可惜了,我的份少了!】